葉知夏最終是沒有興趣去看兩個女人在那打架。她在安亞瑟的房間里,陪著安亞瑟好一會兒,感覺到有些困乏就在他床邊睡下了。
安妮卡和蘇淺秋那一架據後來野組織的人員說,打的很是精彩。如果不是陸千寒當場跪地求饒,這一架恐怕還得多打一會兒。陸千寒如此忍辱負重,得到了組織內兄弟深切的同情。但陸千寒的忍辱負重絲毫沒有得到兩位女士的同情,他們同時對陸千寒翻了個白眼之後就沒再理他。
蘇淺秋和安妮卡打完之後,各自像沒事人一樣各自回了房間。而安妮卡更是重新換了衣服,化好了妝,說是有件事要出去解決一下。
s城最高的建築物內頂層的旋轉餐廳里,正放著舒緩的爵士音樂。
環視了一下周圍,安妮卡發現了自己要找的人,蕭可于。他已經在那里等著她了。
「听說是你在和葉景天那老混蛋在對我弟弟的公司進行惡性競爭?」安妮卡坐了下來,開門見山。
蕭可于淺淺一笑,原來她是安亞瑟的姐姐。他不由得心生嫉妒,好像圍繞在安亞瑟身邊的女人都有上好的姿色,而且都能勾起他征服的**。
「收起你的邪佞的眼神,真令人惡心。」安妮卡閱人無數,尤其是男人,他們動一動手指,眨一下眼楮,安妮卡就能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個十足的色胚,就這樣沒品的人竟然也能做到gibbs集團的亞洲區總裁,實在是沒什麼天理。
被安妮卡說自己惡心,蕭可于覺得這個詞好熟悉,對了,葉知夏好像經常這麼形容自己。不過被人說慣了,蕭可于就不在意了。他雙手一交握,笑了笑「我哪里惡心了?」
安妮卡都懶得去看他一眼「你別笑,笑了更惡心。你別說話,我一听就覺得反胃。你只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點頭搖頭就可以了。」
蕭可于不怕承認這個事實,尤其是在這麼個美女面前。
所以他大方的點了點頭。
安妮卡看他點頭,也跟著點了點頭。隨後就看她突然起身,一杯紅酒完全潑在了蕭可于的臉上「我這是替我弟弟出口氣。至于他公司的事,他自己一定能辦好。對付你這種惡心的人,我相信我弟弟有的是辦法。」
說完後,安妮卡抓起包就離開。
安妮卡覺得她犯不著為這種男人生氣,于是出了餐廳之後,心情也沒那麼糟糕。反而是為了安亞瑟出了口氣而感到舒暢很多。如她所說,亞瑟集團的事情,還是交給陸千寒和安亞瑟吧。
回到別墅的時候,看到陸千寒和蘇淺秋坐在餐桌前,不說話。
安妮卡坐了過去,看了看兩個人,讓張姐給她盛了飯。她發現沒有看見葉知夏的蹤影,問道「知夏呢?」
「她趴在亞瑟身邊睡著了,我們沒忍心喊。」陸千寒回道。他看安妮卡已經在吃飯了,趕緊讓張姐給蘇淺秋還有自己都盛了一碗飯「淺秋,吃飯,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多吃點肉。」
「看著你我吃不下,倒胃口。」蘇淺秋沒好氣的說完,就直接上樓去看葉知夏了。
陸千寒張著嘴,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怎麼不去哄哄?看得出來,你挺喜歡她的。」安妮卡說道。
陸千寒夾了一塊肉到自己碗里「你們都看出來了,就她還不時的懷疑我的真心。不過有些事我的確欠她一個解釋,最近事情太多,等亞瑟醒過來再說吧。對了,你出去的那會兒君也打電話過來了,他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亞瑟受傷的事情,說是要趕過來看一看,被我拒絕了。他那邊的事情夠他忙的了,何況來了也沒什麼幫助。不過他說他認識幾個日本醫院頂級的醫生,如果有需要可以把亞瑟轉到那邊去醫治。」
「不用了,直接去美國吧。那邊的醫術信得過。不能再耽誤了,我決定明天就帶小瑟過去,你安排一下飛機。」安妮卡當機立斷,不願再繼續拖延下去。
陸千寒同意,只要能對安亞瑟的病情有好轉,他什麼都會同意。
兩個人面對一桌的飯菜草草吃了一點之後,就結束。
「我去看看小瑟,你喊那姐妹倆下來吃點東西吧。尤其是知夏,我不希望她的身體有任何問題。」安妮卡說著和陸千寒一起上了樓。
葉知夏還趴在那里沒有醒來,蘇淺秋則是站在窗邊看著窗外。听到身後有腳步聲,她轉過身看到安妮卡和陸千寒。一看到這兩個人同時出現,蘇淺秋心里就不好受。雖然她經過那一架已經不是很敵視安妮卡,但那不表示她不嫉妒,不敵視陸千寒。這個男人,事後一直都沒和她解釋過。難道他就這麼不在意自己,一直都是和自己玩玩而已?
「淺秋,下去吃點東西。要是不和你胃口,我們就出去吃吧。」陸千寒走到蘇淺秋跟前,低聲說著,生怕吵醒已經睡著的兩個人。
「我說了我沒胃口。」蘇淺秋完全不想理會陸千寒,只是喊吃飯,卻不解釋,這算怎麼回事。她提步就要離開房間,卻被陸千寒拉住手臂「淺秋,你不要鬧脾氣好不好?等這些事情過去之後我再和你解釋好嗎?」
「我鬧脾氣?陸千寒,你他媽說的什麼混蛋話?老娘這是在鬧脾氣嗎?」宿遷去氣不打一處來,瞬間提高了嗓門。
葉知夏被驚醒,她還以為是安亞瑟醒過來了。一看安亞瑟還是那樣躺著,心底一陣失落。她看了看蘇淺秋和陸千寒「你們想吵架,麻煩出去解決。這里有病人,需要休息。」
「我和他沒什麼好說的。」蘇淺秋別過頭不去看他。
「既然沒什麼好說的,那就好聚好散得了。」安妮卡適時的添了一句。
陸千寒趕緊對安妮卡露出求爺爺拜女乃女乃的架勢,大小姐,您老就別在這添亂了。
「好聚好散?哪里那麼容易,他當我是那些出來賣的女人啊。知夏,走,下去,我們吃飯去。」宿遷去說著拉起葉知夏就要走。
陸千寒攔住他們「淺秋,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個話了,憑良心啊,我把你捧在手心還來不及。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我會好好和你說清楚的。」
「不用了,我沒時間。你給我讓開……」
「我不讓。」
「再不讓開,我就動手了啊。」
「你要下得去手,你就下吧。」陸千寒一副壯士赴死的架勢,死活不讓開。
蘇淺秋氣結,一咬牙,就準備揍他一圈。
「你們吵死了。」有些喑啞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所有人愣了幾秒之後,終于找到了聲音的來源。那就是床上的安亞瑟。
安亞瑟他醒了。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就看安亞瑟有些疲倦的睜著雙眼,似乎真的由于他們太吵,他的臉上帶著點不悅。
「小瑟,你醒了啊。」安妮卡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抱住安亞瑟。
安亞瑟露出痛苦的神色,趕緊說道「姐,你壓住我的傷口了。」
「哦,對不起。我去喊醫生來給你看看,你等著,不要亂動。」安妮卡說著,就趕緊出去找醫生。
陸千寒臉上也有欣喜的表情,趕緊走過去準備關心詢問一下,沒想到安亞瑟卻先他開口了「听說,你在我昏迷的這幾天,把亞瑟集團已經打理的一團糟了?」
听說?他都昏迷了,听誰說的?
陸千寒賠笑臉「那個,你先養傷,公司的事等傷好了再說。」說完,趕緊走到蘇淺秋跟前「亞瑟醒了,我就有時間和你解釋了,走吧。」
「我不走,我沒時間。」
「走吧,你這女人別不識好歹。」陸千寒剛說完,就很英勇的將宿遷去扛在了肩上「你別亂動,我胳膊還有傷,你要是想讓我胳膊徹底廢了的話,你就動吧。」
蘇淺秋一听,果真不敢再動。
房間內頓時只剩下了葉知夏和安亞瑟兩個人。這幾個人像是故意一樣,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你……」葉知夏想問一下他還有哪里不舒服,或者是不是需要再休息一下的話,卻發現話到了嘴邊難以說出口。這個時候,能看著他,好像已經勝過了一切言語。
「你沒事吧?」安亞瑟張了張嘴,聲音依舊還是有些低啞。
葉知夏愣了一下,才反應安亞瑟為何會這樣問。那天他中了一槍,所以他擔心著她或許也受傷了吧。他醒來後,第一句話,是吵死了,趕走了那些人,只剩了他們兩個。第二句話,他問她有沒有事。他不是應該關心自己的傷勢到底如何了嗎?
葉知夏怔怔的看著這個男人,這個時候還來關心自己又是為什麼呢?
「我沒事。我去看看醫生來了沒有。」葉知夏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安亞瑟,以前那麼自如,在他醒後,卻變得不自然起來。
「知夏。」安亞瑟拉住葉知夏的手臂。
葉知夏轉過身,看見他的手臂上還吊著點滴「你快把手放回去。」
安亞瑟置若罔聞,只說著自己要說的話「我在昏迷的時候,听到你說你願意改善我們之間的關系,是嗎?我就當那話是你回答我在我們被綁時我問你的問題」
葉知夏驚愣的看著他,他雖然昏迷了,可是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還知道。
安亞瑟帶著期待的眼神看著她,雖然臉色蒼白,可是那雙眸子卻還是燦若星辰,有著別人無法睥睨的光芒。
「是。」葉知夏鄭重的點頭。
一個簡短的字,讓安亞瑟扯開了笑容,因為消瘦嘴角邊有些紋路。
「好。」他也回了一個簡短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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