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墨雙眼一時找不到焦距,她輕輕的呼著氣任由溫行遠抱在懷里,腦海里一下一下的數著她越來越加快的心跳頻率。就在溫行遠抱了一會準備松手放開的時候她突然抬手拽住他的衣擺制止他。
溫行遠一愣,隨後就听到董墨不大的聲音從胸膛處傳來︰「溫叔,如果,這不叫喜歡的話那什麼叫喜歡?」她邊說邊仰頭凝視著溫行遠,慢慢的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左心房處。董墨好想已經明白,這種心跳的感覺已經不是最初的心動,而是被叫做喜歡。
他的心房頓時就像是被董墨強行打開,對視著她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他已經沒有角落也沒有理由和借口去逃避,前幾次他都試圖在告誡自己,但是這一次,他出自內心的好想用肯定的答案回答她。那搖擺不定的心也漸漸的在董墨的定神下逐漸安穩下來,他在董墨之前沒有體會過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之前的那麼多年所伴隨著都是他的信念他的原則還有現實的工作,他沒有任何想法去回答什麼叫做喜歡這個問題。可是自從董墨進入他的世界以來,這一個問題就好像是應運而生一般時不時的就會冒出來。
他拉了拉嘴角微微一笑,右手捧著她的臉頰,那雙幽深的黑眸里有數不盡的寵溺與欣喜,他盯著董墨喃喃的開口不確定的問道︰「董墨,你對我,是愛情還是……」
「喜歡不就是愛情嗎?」董墨還未等他說完,就下意識的回答道。溫行遠稍稍一怔,將自己的手移動到董墨的腰間,箍著那縴細的腰身盯著她繼續說道︰「我指的是那種男人女人之間的感情,而不是單純的依靠以及信任。」
董墨微微蹙著眉,仔細的在腦海中思考,溫行遠就這麼盯著她思考的表情,心里忐忑一片。他想,最後一次給她可以主動逃月兌並正視自己感情的機會,如果……
他在心里默默的想法還沒有想完,就只見董墨抓著他的胳膊一踮腳就將雙唇湊到他的唇上,那冰涼的唇意立馬就侵襲住他,他全身一僵,眼神閃過一絲猶豫後頓了一會果斷的伸手將欲松開的董墨再次的摟緊懷里,長驅直入的舌就迅速的撬開董墨的牙關觸踫到她的。那灼熱的吻糾纏著她的唇,董墨緊張的死死拽著他的衣袖青澀的回應著。而她的主動就像是在溫行遠的頭上澆了一把火,那蔓延的火勢迅速的就將他吞噬。
沉寂的夜里,涼風刮過。董墨急促的呼吸聲響起,低著眼眸額頭抵在溫叔的下巴處。她能清晰的听見自己心里跳的快要爆表的聲音,臉上也仿佛就要著火了似的,她咽了咽口水定定神望著溫行遠。
她無暇的臉龐在黑夜之中輕輕拂過他的眼前,他湊近她的臉,又在她的唇上輕啄一會,勾起嘴角輕聲的說道︰「和我一直生活,你願意嗎?」他的黑眸微微眯起,仿佛要透過這黑夜無比的肯定她的心。他的感情,一定是要以長久為保證期,而且,他要陪的一直會是那個人。
董墨露出半分淺笑,心中的那絲愉悅不知道從何而來,但是她能肯定的是,眼前的男人,是值得她將信任托付的人。所以,她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溫行遠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作何表示,頓了頓後捧起她的臉,久久的注視了一會。
他想,原來,這就是人們所謂的愛情。他從前所未經歷過的愛情,從前從未想過的愛情,相比他之前破過的任何一樁案子來說,更加讓他驕傲……
而這樁案子一直持續到大年三十,都沒有任何有利的進展。凶手就像是從人間瞬時蒸發了一般,沒有任何關于凶手的苗頭,而持續了一陣子的謠言也漸漸的被時間磨去。案件就像是突然終止于這里,警方找不到其他的道路,這件案子就像是一個具有粘性的糖一樣粘連在他們的喉間,堵的難受。
在距離三十的前幾天董硯也從醫院回到了家里,那天正在執行任務的董墨接到了醫院張醫生的電話,說是董硯已經可以出院休養了。當時董墨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在下班之後就匆匆忙忙的去醫院幫忙收拾東西,另一邊還打電話將這個好消息通知了溫行遠。當時溫行遠還留在局里和馬局長說事情,兩人听說董硯病情好轉可以出院休養一段時間的時候不禁都松了一口氣似的微笑,他叮囑著董墨將董硯的東西先收拾好,待會他直接從局里到醫院接他們兩個回家。
而董墨看了一下時間,覺得也不早了,于是就和溫叔說自己先回家弄飯菜,外面太冷,所以董硯就在醫院暫時呆著等著溫行遠來接,她就先行擠公交順便買點菜回去弄一頓豐盛的晚餐,一方面眼看要過年了,受到刨錛案的影響她和溫叔兩個人幾乎都沒有多余的時間休息和吃飯,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好好犒勞犒勞一下他們辛苦的胃。另一方面,董硯終于好轉可以出院休養,這也是最重要的因素。
等溫行遠驅車到達醫院的時候董墨已經早早的坐在了去超市的公交車上,董硯坐在床上出神,听到溫行遠推開病房門的動靜,馬上緩過神來,拉了拉嘴角︰「行遠,你來了。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們現在就走吧。」
溫行遠笑著幫忙過去把行李都提上,看到董硯所穿的衣服後又果斷的放下手里的行李解下自
己的圍巾替董硯圍上︰「師父,外面這幾天冷的慌,對了,我上次幫你弄的鴿子現在養在天台上,你今兒回去就能見著了。」
董硯笑了笑,連連點頭,表現的興奮都合不攏嘴了。他們正走出病房門,溫行遠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對董硯說了一聲︰「師父你先等等,我去問問張醫生你的藥要不要順帶取回去。」
他說完就走到張醫生的辦公室,張醫生見到他來了連忙請他坐下,在溫行遠準備開口詢問藥的時候,張醫生突然開口,空氣瞬間凝結好幾度︰「溫隊長,我認為在董墨爸爸的病情上我不能有所隱瞞。」
听聞此話的溫行遠眉頭微微一簇,心中隱隱有股不安的情緒在蔓延滋長,他抬頭盯著張醫生,只見他頓了一會後才開口解釋說︰「這次董墨爸爸出院是他央求了很久的,他希望能和你們一起在家過年,一開始從他的身體方面考慮我們不同意放行,認為他的病情還很不穩定,必須配合著醫院的治療才有可能穩定下來。但是他一再的要求我們,我們無奈之下也只能尊重他的意見,所以在這幾天我希望你能好好注意下他,包括他的任何情緒變化或者是異常舉動,一旦有什麼不適就立刻送到醫院來,而且,董墨爸爸的病情,很不穩定。之前對董墨說的那些病情好轉的話我們也是從她的情緒上考慮,以及董墨爸爸一再的強調我們不論他病情怎樣都不能如實和董墨說,所以,我只能交代一下你。」張醫生一說完溫行遠的心里一咯 。
他能夠理解董硯強調醫生不要告知董墨關于他的病情,他不想讓董墨擔心,而且,如果董墨知道他有一點點不適,恐怕會在心里郁結很久。
而他,就必須充當這三人當中最理智的那個人。
他沉默了一會,才向張醫生點點頭︰「我會注意的。」
早先到家的董墨已經做了好幾道菜,看著桌子上那滿滿的一大桌菜,她多日來被案子佔據的心里終于騰出了一半空間來釋放壓抑的心情。盡管知道董硯不能吃很多東西,但是她還是做了好幾樣。一個人從外面回來就直奔廚房開始忙碌,直到溫行遠載著董硯回到了家。
她正穿著圍裙在煎蛋,听到門開動的聲音,連忙關了火朝那邊小跑過去,順勢接過溫行遠手中提的好幾個袋子放到邊上,再從鞋櫃里拿出拖鞋擺在董硯和溫行遠的面前︰「你們先等一等,飯菜馬上就好了。」
溫行遠盯著她愉悅而去的背影,心中不禁微微泛著心酸。
他把董硯的行李都搬到了董墨的房間,麻利的換掉了床單床被,又從雜物房里找來了一塊木板把之前他弄掉的窗戶給攔上。她和董墨,已經很久沒有回這個家了,之前為了案子,兩人一般忙的都直接在隊里湊合了一晚又一晚,要不然就是董墨去醫院陪董硯在旁邊的病床上湊合一晚。
他下了樓和董硯聊了一會,而後又走到廚房里拉開冰箱的門,正要喝水的時候卻突然看到董墨面前鍋里的油各種鬧騰四濺,董墨身子隔得遠,但手還是伸在鍋的上面,他見狀馬上走過去站在她的身邊將她的菜勺從手里拿了下來,而後又關了火。
董墨不解的盯著他,他微微一笑將董墨拉到旁邊站著解釋說道︰「這菜我來吧。」
她搖了搖頭︰「沒事的,這就是最後一道了,又不……」
「董墨!」他打斷董墨的話,加重語氣的喊道。董墨瞬間就愣了一會,看到他如此強硬的態度,只好解下自己的圍裙,而後幫忙套在溫行遠的身上。正在她幫忙系好背後的帶子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的被溫行遠叫住。
「董墨。」
她聞聲轉過身,只見溫行遠朝她走了幾步到達自己面前,隨即低頭在她的唇角旁邊輕啄了一下︰「辛苦了。」
這一句辛苦,包含的太多。他們的案件,她的父親,還有她那善意的心。
董墨迅速的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看電視並沒有察覺到這邊的董硯,有些窘迫的扯了扯嘴角,罷罷手跑開了。她才剛從廚房跑出來,就被董硯拉住說要她陪著去天台上看看溫行遠特地給他弄過來的幾只鴿子。
董墨帶著父親來到天台,一打開天台的門,就听見了不遠處那一籠的鴿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董墨打開手電筒,遞給董硯。董硯一看見那群鴿子,心上一喜,兩三步就跑到籠子旁邊,看了一會嘖嘖了好幾聲︰「不錯啊這些。」在說完這些話後臉色又微微一變,扭過頭來輕微的責備道︰「你看你們是不是都沒有喂什麼東西給它們吃,一只只的瘦的跟麻雀崽似的。」
說完伸手從自己衣兜里拿出一包飼料倒在手上。董墨不明白他什麼時候把鴿子的飼料都隨時放到了口袋里,而且,他以前喂鴿子都是用自家的米飯合著從菜市場弄來的菜葉碎末一起喂的,要不就是一些谷子之類的東西,可是這包飼料看著越看越奇怪。于是她伸手攔住董硯正要解釋說道,赫然發現飼料包上寫的是狗糧。
她雙眉微微一簇︰「爸,這不是鴿子吃的。」
董硯聞言,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飼料包,突然反應過來,于是立馬扔了它,感覺心虛似的什麼都不說,沉默了一會後徑直的從天台走了下去,留下一臉疑惑的董墨。她的心里隱隱的不安,為什麼她感覺最近的董硯精神越來越恍惚,總是不著邊的做了很多事情。
她跟隨在後的跑下了樓,剛走到客廳的時候就看見了站在自己不遠處面無表情的副隊。
董墨迅速的反應過來這是溫行遠的家,要是被副隊撞見了豈不是……她腦子靈機一動解釋說︰「副隊,我來這……」
「合法夫妻沒有理由不住一起的。」
董墨的話還沒有說完,溫行遠就開口打斷她跟尤然說道。尤然看了看董墨又看了看溫行遠,她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的反應變化,但是董墨能想到,此時的她肯定也是震驚的吧。畢竟,自己突然從一個警隊的新人轉變到了溫行遠的妻子,這身份天地的差別。而董墨有些驚愕的盯著溫行遠,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會就此承認兩人關系,而且還不顧一切的就這麼在尤然面前坦白。下一秒就被溫行遠拉過手和他一起站在尤然的面前。
「介紹下,這是我妻子董墨。」鄭重的就像是尤然董墨之前從未見過面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因為個人原因木有來得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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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牆角自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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