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這麼想,但是司空艷還是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王爺,不要,還是臣妾自己來吧。」司空艷做出想要起身,卻因為身子軟軟的起不來的模樣。
公孫安有些好笑︰「我們是夫妻,這有什麼。」說完又低下頭細心為司空艷擦拭著。
司空艷裝作內心十分激動的模樣,使勁擠出兩滴淚︰「王爺,你對臣妾實在太好了,臣妾好喜歡你,怎麼辦?」
公孫安怔了怔︰「那便喜歡吧。」
司空艷听了十分歡喜的起身抱住公孫安,在公孫安的臉上大大的親了一口,然後十分嬌羞的看著公孫安。
公孫安這是第二次被他的王妃這麼親了,沒有**,只是單純的親吻,這種感覺讓他的心感到暖暖的了。
「先稍微擦洗一下,呆會吃過晚飯後,再洗一洗,你先睡會吧。」
司空艷想了下,總感覺今天好像有些事情還沒有做,想了許久,她才想起來,今天不是說好要開始管家了嗎,自己真的是個棒槌,只顧著享樂,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忘了。
「王爺,臣妾不累,臣妾還沒有見過府中眾人呢,趁著這個時候,見見大家吧。」
公孫安稍稍思索,覺得這樣也好。
「恩好,只要你不累就好。」說完公孫安叫人將管家以及王府眾人請到大廳,然後與司空艷攜手同去。
公孫安與司空艷到的時候,大廳只有零零散散幾個人在那里竊竊私語著。
看到公孫安與司空艷攜手前來,都迅速的禁了聲,低著頭迅速站到一邊。
「愛妃要說些什麼。」
司空艷溫婉的笑了笑︰「還是等人來齊了在說吧。」
等了半響,看到沒有人再往里走的時候,司空艷站起身,吩咐人將大廳的門關上之後,靜靜的看著眾人。
大廳里頓時陷入了一種沉默的氣氛中。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些忐忑,不知道這個王妃想要做什麼。
「相信大家可能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我也就不多說了,本來今兒個早上,本王妃以為管家會帶著眾人來見我這個王妃,誰知,是我估算錯了,等來等去,來的只有一個王府的客人,靈兒姑娘,管家,你可否向本王妃解釋一下。」
說完後,司空艷就斜眼看著站在最前方的丁憂。
丁憂本以為這王妃年紀不大,應該不會想到這些,而且讓他將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權利就那麼放出去,他怎麼甘心。
更何況權利是那麼的誘人,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王府管家,可是這個管家的職位,油水充足,沒听過宰相門前七品官嗎,更何況王府的管家。
所以他早上根本沒有想起這回事,拉著那丫鬟去敗火了,話說,處子就是處子,那滋味更是妙不可言,尤其是王妃的貼身丫鬟,那身皮肉,跟尋常的丫鬟更是不同。
「恩,管家沒有听到我的話嗎?」
丁憂斂了斂神色,知道現在不是自己可以多說的時候,更何況王爺還在這里。
「稟王妃,這是奴才的疏忽,請王妃恕罪,稍後,奴才將王府的賬冊人員全都給王妃過目。」丁憂趕忙跪下,誠惶誠恐的說到,只是低下頭的眼楮,露出一股憤色。
司空艷涼涼的看著跪在地上有些惶恐的丁憂,看著昔日的仇人就這麼像螻蟻一樣的趴伏在自己的腳下,她的心里有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感,只是她深知,一個年級輕輕,毫無背景的人可以混到王府管家這個眾人虎視眈眈的位置,他的心思該有多麼的深沉。
司空艷的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笑容,溫柔說︰「管家快起來,有什麼罪不罪的,看管家還這麼年輕,有些事情想不到也是正常的,本王妃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管家還是快起來吧。」
「奴才謝謝王妃恩典。」丁憂听了司空艷的話,內心不禁松了一口氣,同時他的心里也不禁有些輕蔑,這溫室里長大的花朵,哪只世間人心的險惡,雖然是個王妃,還不是要被他拿捏在手中。
陷入自己思緒里的丁憂絲毫沒有發現他的表情已經全部落入司空艷的眼里。
司空艷諷刺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向正在喝茶的公孫安,聲音糯糯的說︰「王爺,這次的事情不能怪丁管家,畢竟丁管家也還年輕,不是他的錯。」說完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公孫安看著司空艷可愛的小模樣,不禁有些好笑,他的王妃終究還是太年輕了,他不介意幫他一把,內院的事情,他一向都是不管的,只要不出大的紕漏就好,只是現在看來,他的放任,讓某些人有些不太明白著王府究竟是誰的王府,而這里誰才是主人。
在一個奴才和目前和他十分契合的王妃之間,他當然選擇了後者。
「愛妃,那一個年輕的人不懂的道理,那年紀大的懂不懂呢。」
司空艷內心不禁有絲驚詫,公孫安是無心的,還是有心的,本來她還以為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將話題引到那已經離去的老管家那里,只是沒想到,公孫安直接提了出來。
司空艷很快的掩飾掉自己驚詫的申請,而後裝出一副迷茫的表情︰「哦,年紀輕的不懂,年紀大的肯定懂的,我在家的時候就常听爹爹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
丁憂听著兩人的對話,不禁有些發抖,額角上甚至流了些汗,他有一種相當不好的感覺。
「既然王妃都這麼說了,那明天本王便派人將老管家接回來,丁管家有什麼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就多問問老管家吧,我相信老管家還是很樂意教你的。」
「謝王爺。」丁憂說完慢慢退下,只是那眼中的陰霾越發沉重。
要知道當年老管家告老還鄉,是他設的局,等老管家走後,更是將他的親信們貶的貶,發賣的發賣,或者尋了錯誤趕了出去,那些人一直對他怨聲載道,只是他想,他們最大的靠山,老管家都已經走了,他們又能蹦成什麼樣子。
誰想那老不死的居然還有回來的一天,早知今日,當初就應該想辦法弄死他。
「哦,對了,服侍靈兒姑娘的都是哪些人,可在這人群當中。」丁憂的耳邊傳來司空艷糯糯的聲音。
丁憂收起眼中的那抹很厲,連忙低頭報出幾個名字,雖然他不明白王妃問這些干嘛,但是他卻知道,此時如果他忤逆王妃的話,他的管家之位還不一定保得住,現在看來,這個王妃的魅力不小,才來一天,就勾的王爺站在她的那邊,看來他小看她了。
司空艷看著站在面前的四個丫鬟,眼楮不由的露出一抹趣味。
這幾個丫鬟,她還真的有些熟悉呢,要知道,卜靈還是挺會收買人心的,上一世,這些丫鬟一個個俱都對她是死心塌地。
「你們都是伺候靈兒姑娘的嗎?」
「回王妃,是的。」
「來,剛才管家說話我沒有听清,你們再次報一下自己的名字。」
「絲言,絲情,絲畫,絲音。」那四個丫鬟陸續報了自己的名字。
讓她們報名字是因為,時間實在隔得太久,對這些小蝦米的印象,早已淹沒在她記憶的長河中。
「本王妃,也不拐彎抹角,今兒靈兒姑娘來看我的時候,我不小心看到她脖子上有些紅點點,經過詳細尋問,靈兒姑娘說是被住房里的跳蚤咬的,本王妃不太能想的通,我們王府居然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難不成你們看靈兒姑娘孤身一人,便怠慢她不成。」
四個丫鬟對視一眼,臉色煞白,感覺有些不可置信,齊齊跪下朝司空艷叩首︰「王妃明鑒,奴婢不敢。」
「哦,那你們到說說,靈兒姑娘的脖子上是什麼東西,不是跳蚤,蚊子,難不成是被人咬的不成。」
說完這話,司空艷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膽,怠慢王府貴客也就罷了,難不成還想敗壞她名節不成,如若不是你們的怠慢,靈兒妹妹怎麼會一大早便來我這里,還滿心的委屈,難不成是她誣陷你們。」
「王妃明鑒,奴婢真的不敢。」四個丫鬟,被司空艷的一席話實在嚇蒙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王爺對于靈兒姑娘還是很看重的,甚至看重她的眼神帶著一絲的寵溺,她們相信,等王爺大婚後肯定會收靈兒姑娘進房的,而且憑著王爺往日對靈兒姑娘的寵愛,她們相信,跟著靈兒姑娘是不會有錯的,所以她們往常伺候靈兒姑娘,都是小心翼翼,誰知,她卻去向王妃告狀,她被跳蚤咬了。
四個丫鬟磕著頭,可是每個人都是滿心的怨念,她們不明白,究竟他們做錯了什麼,靈兒姑娘要這麼對待他們。
「好了,不必再說,來人將這四個丫鬟拖出去打三十個大板,調為三等丫鬟,依舊伺候靈兒姑娘,如果將靈兒姑娘伺候的好了,我會考慮將你們升為原來的位置。」說罷,不在理會四個丫鬟的哭號,揮揮手讓人拖她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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