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那個林竹要去京城了?」李大柏難以置信的看著董濟生,他都已經醞釀好如何對付林竹了,「那我該怎麼辦?生意全是因為她才變成這個樣子。」李家的米鋪生意,雖然已經破除影響,可已經有好幾家米鋪重振旗鼓,搶了大部分的生意。
「這你著什麼急,她人是走了,可她的莊子還在呀,等這陣子的風頭過去,你再尋釁于她,她遠在京城也是鞭長莫及。」董濟生給李大柏出餿主意的同時,其實也是想自己解恨。被木月商行的陸鳴濤威脅羞辱,是他心里一直過不去的坎,總得有人接受他的怒火吧。
「哼,那可是一萬兩銀子的東西呀,白白便宜了她,到時董賢弟可要幫我,一定要把這損失給找回來。還有這些時日我就整整賠了十萬兩啊?肯定不能輕饒了她。」李大柏卻從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他現在安份守已,木月商行早就把他的老底都給收了。只不過當他知道時,已經太晚了,這是後話。
「娘,听說那個鄉下丫頭要走了?」董玉瑤自從听說林竹要走了,高興極了。
「嗯,听你爹是這麼說的,怎麼了?」劉氏邊在鏡前梳妝,邊問道。
「哼,那個董玉珍,自從認識了這個鄉下丫頭,不知得了什麼樣的好處,臉比以前好了不說,還有身材也好了。」董玉瑤非常嫉妒,董玉珍的臉豈止是比她以前好了,而且比董玉瑤現在臉上的肌膚也要好上不少,幾乎是吹彈可破的樣子,白里透著粉,晶瑩剔透的,身材也發育的很完美,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而且個子也比她高很多。眾多官家小姐中,她是最先惹人注目的。
「不過是一時的,你不記得她小時候也好過一陣嗎?可沒過兩年,你再看,不又是慘不忍睹了嘛。」劉氏不太相信僅憑一個林竹就能讓董玉珍的頑疾永遠的好了。
「那倒是。」董玉瑤略作思考之後,也點了點頭。
「放心,娘一定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到時候給你找一個人人羨慕的夫婿。」劉氏模著自家女兒的小臉兒,看著與自己有八分相似的臉,很是自豪。她就是憑著這張臉,把董濟生牢牢的抓在了手里。如今女兒越大越像她,以後肯定也會把夫婿抓在自己的手上的。
「對了,娘,你說那天在那邊看見的那些東西不會是那個鄉下丫頭送給她們的吧?」董玉瑤有些懷疑的說道。
「怎麼會?一個鄉下丫頭能有那麼多錢?那串珍珠項鏈怎麼也得值個幾百兩吧,一下子送給她這麼貴的東西,她圖什麼?又不是傻子。」劉氏在女兒面前完全沒了在董濟生面前的溫柔,大方,露出市儈的嘴臉。
「可是,之前那個林竹還送過董玉珍內造的絹花呢。」那件事讓董玉瑤嫉妒了好久。
「你說真的?」劉氏原來並沒有在意過林竹,直到因為她讓李家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她才知道了這個人。
「嗯,我是親眼看著她舀出來送給那邊的。」董玉瑤點頭說道。
「誒,那也不會,我听你爹說,她家有個御醫住在那里,可能是那人給的,她一個鄉下丫頭肯定沒有那麼多錢的。母女二人雖然隱隱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可還是堅信林竹不可能有太多的錢。
「那串珍珠項鏈,你爹說,只要那邊一開口求他辦事,就把它要過來,送給娘,到時候娘給你當做壓箱底的嫁妝,將來戴出去,肯定很有面子。」劉氏的話讓董玉瑤高興的心花怒放的,不停的圍著她嬌聲叫著娘。兩人都在幻想中過了一把癮。
可是一直過了好幾天,林夫人那里沒有要求董濟生辦事的跡像,劉氏便有些舀不定主意了,難道真是有人白白送禮給林氏不成?
最後她終于憋不住了,去問了一下董濟生。「老爺,姐姐還沒有來求您嗎?」一到年關,總會有許多人請知縣喝酒吃飯,所以董濟生幾乎每天有會帶著酒意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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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來問他正是剛回家,酒意還沒有散去的時候,「求我?沒有。」他揮動著手臂,由管家攙扶著向劉氏的院子走去。「就算他來求本老爺,本老爺也不會搭理她的,哼,什麼林家,一點光也沾不上。」他滿嘴怨言的模樣,讓周圍一些下人看在眼里,記在了心上,使的林夫人和兩個孩子的處境就更有些微妙了。
「對了,你是想要那條珍珠鏈子是吧?」雖然酒意很濃,可董濟生似乎有個靈竅還開著,記起了之前對劉氏許的願。
「老爺,妾身扶您回去休息吧!」再不回去,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她覬覦正房夫人的東西了。
「沒事,不用回去,老爺我這就去給你要過來。」說著就想往林夫人的院子里走去。「老爺跟你說,只跟你一個人說,年後有個機會能讓老爺去京城任職,呵呵,到時候你也能去京城了。」董濟生邊走邊說邊樂。
「真的?老爺您不會騙妾身吧?」劉氏做夢都想入京。
「噓,噓,噓,不能往外說。」這會董濟生還知道要保密,看來還沒有醉的很徹底。劉氏不想讓林夫人知道這件事,也顧不上去強要那條珍珠項鏈了,連同管家和她的貼身侍女,一起將董濟生扶進了自己的屋子里。
「他真的這麼說?」林夫人屋子里,一名下人站在花廳里,向林夫人匯報昨天董濟生和劉氏之間發生的事。林夫人听完皺著眉頭,「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趙媽媽舀幾個銀錁子給她。」
「多謝夫人。」下人從趙媽媽手里接過四五個花生樣子的銀錁子,悄悄的走了,心里還不停的想,誰說大夫人這里沒好處的,真是瞎了眼。
林夫人坐在椅子上,獨自沉思著。董濟生如果去京城任職,一開始肯定官職不高,以他現在的財力在京城買個宅子,可能算是勉勉強強。不過他不可能所有的錢都舀去買宅子,肯定還要去打點上下。
此時的林夫人也不得不為自己的兩個兒女著想,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傻呼呼的把自己的體已都舀出來補貼董濟生了。該想個法子,裝窮了。到了京城還要給兒子物色一位名師,女兒這里倒是不用發愁,怎麼說也是有林竹身邊的常媽媽在呢。
當林夫人在為自己打算的時候,劉氏也在琢磨真要是去了京城,該如何安排的事。家里有多少銀兩,她是一清二楚的。買個宅子,安置這一大家子,富富有余。可是她不想讓林氏跟著一起去。可又怕到了京城兩眼一模黑,會鬧出笑話來,有林氏在前面頂著還會好些。思來想去,她想了個好辦法。用一點點錢在京城附近買個大點的宅院,讓林氏帶人住過去,再給老爺在京城里對外說租,實際上買個小點的宅子,她們再住在這里。這樣不就行了?
劉氏的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如果她真的這麼做了,那住在那個大宅院的就是她了。
不說這兩人怎麼個打算法,只說董濟生酒醒之後,得知自己醉後酒話把什麼都說出來了,雖然有些後悔,可也只是硬撐到底了,希望他走的那條路子能管用。
「你是說董濟生要去做京官了?」李家,李大柏听著李管家新得的消息。
「是,他府里的人親耳听到的。」李管家躬身說道。
「那他怎麼沒跟我提起過呢?」李大柏心里有些不舒服,心說董濟生啊董濟生,老子為你花了這麼多錢,連這種事你都瞞著老子,哼,要是沒點好處,看你怎麼去的了京城?起碼你得把那個鄉下丫頭的事給我擺平!她不是要去京城了嗎?正好,你也去了,教訓不了她,休想老子再給你一文錢!
另一方面,京城木月商行的總部,陸鳴濤正在和杜掌櫃說起林竹將要到京城的消息。
「大掌事,您說林姑娘要來了?」杜掌櫃對林竹可是印象深刻。
「嗯,我已經在京城南面七十里外的小林莊買下了一塊地,你派你去收拾一下,那里的房子要在她來之前建好。」陸鳴濤淡淡的吩咐道。
「大掌事,那里是不是有些遠了?」杜掌櫃不解的問道。
「呵呵,杜掌櫃還是沒看出這林姑娘的性子啊,她巴不得離京城越來越好呢,」陸鳴濤想起林竹對一提起京城就一臉不爽的表情,就有些好笑。因為她不想介入張家還有常家的生活,所以他才會特意為她選了個這麼遠的地方,可是注定她要與常家糾纏在一起了。那塊地之前就是常家的。
杜掌櫃對些不甚理解。「那個莊子要怎麼修才合適呢?」
「待會兒,我給你一個圖樣,這是她在林家村的院子,你看著辦,另外在京城找個合適的地方,再給她置辦一間宅子,能容下三四十人的。」陸鳴濤又吩咐道。
「是,那我馬上派人去做。」杜掌櫃當然明白林竹對木月商行的重要性,所以給她辦起事來,也是急速麻利快。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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