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薛玉腳步虛浮,應該是武功稀松之輩,怎麼能在邀月的一掌之下毫發無損?」小魚兒頗有興趣的觀察著薛玉。
花無缺淡笑道︰「原因只有兩個,要麼,就是他身懷絕世武功,已經高到返璞歸真,要麼,就是他身上穿著什麼絕世寶甲,能互他周全。」
那廂,邀月也頗為驚異的看著薛玉,見他毫發無損,心里也有一兩分忌憚,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報仇,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這麼想著,一貫眼高于頂的邀月難得沒有再次出手,不過也沒搭理薛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後,便回到了座位上。
薛玉踫了一鼻子灰,臉上卻一點惱怒的神色都沒有,反而興味更濃了,一拍折扇,笑道︰「有個性,我喜歡!」
隨後,似乎是意識不受美人待見,所以自覺的坐到了距離邀月比較遠的桌子邊,吩咐手下把飯菜移過來,自己則撐著腦袋欣賞美人。
小魚兒一貫是小孩子心性,見這人有趣,也湊了過來,不客氣的拿了桌子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笑道︰「你看上的那個叫邀月,目前還是單身,業余愛好也就是練練功之類的。」
花無缺見小魚兒坐了過去,自然也跟了過去,听到小魚兒的話,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大姑姑還有另一個愛好,那就是給人做媒。
薛玉看了邀月半天,見美人不理會他,正無聊,小魚兒就來了,他扣了扣桌子,遲疑道︰「邀月,這名字好耳熟。」
小魚兒笑道︰「舉杯邀明月里的邀月,這首詩太常見了,你耳熟完全是正常的。」開玩笑,要是被這小子知道邀月的身份,那可就沒意思了。像魏老鼠那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猛士,也不多。
听小魚兒這麼說了,薛玉也就不再想了,興致勃勃的問道︰「還未請教兄台大名?」
小魚兒笑道︰「我嘛,叫江小魚,這位,是我的好友,花無缺。」他說完之後,又幽幽嘆了口氣。
薛玉追問道︰「江兄因何興嘆?」
小魚兒苦著臉道︰「我一想到兄弟你的黑暗前途,就覺得同情萬分。」
薛玉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過來,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小魚兒悄聲道︰「她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雖然是武林人士,但是行為堪比大家閨秀,今日我們一走,你以後可就沒機會再見芳蹤了炎武戰神全文閱讀。」
薛玉臉色也變得苦哈哈了,問道︰「那我該怎麼辦?」
小魚兒笑道︰「男子漢大丈夫,喜歡的就要自己去爭取,俗話說得好,烈女怕纏郎,只要你堅持的守在她身邊,總有一天,她會接受你!」
薛玉被小魚兒的話鼓舞了,心中越發覺得面前這少年可親可愛,差點要將他因為畢生知己,他略有些羞澀的問道︰「你……不覺得我喜歡她很奇怪嗎?」他從小到大,沒少因為這特殊愛好被人鄙視,前段時間,他遇到有惡婦追殺濫賭的漢子,被那惡婦的風采所迷,因為這事,還被父親揍得夠嗆。
小魚兒擺擺手道︰「這算什麼,存在即合理,那些俗人不理解你,不代表你做錯了!」
薛玉感動的想要一把握住小魚兒的手,哽咽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江兄也。」
花無缺搶先一步攔住了薛玉,臉上帶著好看的溫雅笑容道︰「薛兄何不趁此機會向美人獻殷勤?」
薛玉深感有理,二話不說行動去了。
等薛玉走後,花無缺不動聲色的問道︰「你似乎對這個人很感興趣?」不得不說,見小魚兒和別人談笑風生,他心里有些堵。
小魚兒模著光滑的下巴,笑的像只狡猾的小狐狸,「我對他沒興趣,不過,我知道有了他,事情會變得更有趣。」
花無缺莞爾一笑,心里的那點酸也散去了,轉而有點同情這位薛兄,被小魚兒惦記上的,很少有沒被惡整的。
而小魚兒,此時肚子里已經裝滿了陰謀詭計,其實……就算用不上燕伯伯,也能把邀月收拾了。
趁著邀月被薛玉纏住的功夫,小魚兒飯也不吃了,徑直拉著花無缺出了門,而邀月,當然看到這兩個小的離開,不過她並不著急,花無缺的身上有移花宮特制的追魂香,只要她想找,就找得到。
不過她顯然是低估小魚兒了,因為小魚兒壓根就沒想過要跑。
他拉著花無缺避開了移花宮的眼線,隨手抓住了一個地痞流氓,二話沒說,從懷里拿出了一錠銀子,笑道︰「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這銀子就是你的。」
小混混見到銀子眼楮刷的亮了,臉上的惶恐散去了,換成了諂媚的笑︰「大爺有什麼吩咐,盡管告訴小人,小人一定盡力。」
小魚兒湊到那混混耳邊嘀嘀咕咕一番,而後笑道︰「辦好了還有重賞,如果辦砸了,或者是出賣我,哼哼。」銀錠子被他捏成了一個小兔子的形狀,隨手拋給小混混,笑道︰「你應該沒有銀子硬吧。」
小混混臉色發白的接過銀子,用牙一咬,堅硬非常,他知道自己是遇到大人物了,哪敢有二話,連忙賭咒發誓自己一定好好做事!
小魚兒如法炮制的,又抓了幾個地頭蛇,給他們分派了任務。
花無缺一直在一旁看著,此時他心里明白了小魚兒在做什麼打算,哭笑不得之余,又不得不承認,的確是個好辦法。
那些小混混也沒別的任務,要做的,就是把邀月和薛玉的緋聞傳得人盡皆知,最好讓魏老鼠的門徒知道,他不信,那只老鼠還坐得住!
反正邀月和魏無牙都是他仇人,兩人誰死了他都開心。
而花無缺,他對小魚兒可算是疼到了骨子里,只要是小魚兒想要做的,他都會支持,更何況,他不認為魏無涯傷的了邀月。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蘇櫻快要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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