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她,無助的她,略顯蒼白的小臉,冷莫言終是不忍心,聲音淡淡道︰「跟我來。」說著轉身就往外走。
顧語桐小心翼翼的跟了出去,一路小跑的跟在他的身後,一直來到了酒店的餐廳。
「還不坐下來,傻站在那里干嘛?「冷莫言不悅地說著,抬頭看了她一眼,看著她乖巧的模樣,突然覺得,心情大好。
顧語桐察言觀色的看著男人冷漠的表情,心里不禁仍有些害怕,她偷偷的看了他一會,仍然尷尬的不知如何開口。
「你不吃東西看著我干嘛?」一直低著頭用餐的男人,像頭頂上長了眼。
顧語桐驚訝的瞠大雙眼看著他,嘴角抿了抿,有些委屈道︰「我沒有胃口。「
「我不喜歡瘦弱的女人,床上運動起來沒有感覺。」
男人淡淡的一句話,噎的顧語桐說不出話來,臉色頓時紅了起來,這個可惡的男人,看起來風度偏偏的,實際上就是披著狼皮的這偽君子。
顧語桐雖然有些呆了,但是她並不笨,細想想他這話的意思,她不由的興奮道:」你答應,答應幫我拯救顧氏了,做顧氏的經理人啦。」
「我可沒這麼說。「看著女人興奮的表情,男人忍不住擺了她一眼,深沉的讓人無法猜測。
顧語桐心里哼哼的不知道怎麼回擊,她本來臉皮就薄,從小在顧行遠的呵護下,從來沒有求過人,除了之前求過他,今天她都如此放下自尊來求他了,這個男人卻深沉的讓她看不透他在想什麼,真是匪夷所思。
「冷莫言,你的要求我是心甘情願的,並沒有勉強之意,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我是女人本能的反應自然會感到矜持與羞澀,你總不可是要求我像一個酒吧里的陪酒女,我沒有那麼熱情似火滴?」
冷莫言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明明自己有錯,反而倒打一耙,心情突然萬里晴空,嘴角微微勾了勾,聲音依舊冷清道︰「想談就將你東西統統吃完,否則免談。「
顧語桐看了看一桌子的美食,頓時有種餓了的感覺,再次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吃到最後實在吃不下了,便可憐巴巴的看著冷莫言,仿佛害怕他真的不願意去顧氏。
冷莫言看著她有點吃撐的模樣,倒也沒勉強,目光靜靜的看著她,卻沒再說什麼狠話。
兩個人用完餐後,顧語桐再次跟冷莫言回到了辦公室。
冷莫言看著她小狗似的獻殷勤,不忍心再板著一副冷臉,神精認真而淡淡道︰「我幫你整理顧氏沒問題,但是向個問題,我要先聲明︰一、我個人不能出現在顧氏,我會派人過去,但是你要自己跟著他好好學習學習,顧氏是你爸的心血,想將他發揚光大,不能靠別人,只能靠你自己?二、和我交往之間不能和任何男人有染,當然也包張子千。」
冷莫言知道她的固執,有自己小小的堅持和驕傲,自己這時候逼她離婚,她定是肯,也是陽奉陰違,因為離婚權現在並不在她手上,但是他有耐心會讓她乖乖的離婚,而且一定要以。
顧語桐听到他前面的話沒有任何意,只是做他女人,這不是擺明了自己背著張子千出軌了嗎?但是張子千目前還是自己合法的丈夫,他答應過爺爺在正式離婚前,會配合張子千做好張太太……
雖然張子千不會踫自己,自己對他的踫觸感到惡心,可是兩個人之間仍有接觸的,她擔心……
「怎麼做不到?」冷莫言低沉的聲音戛然而響起,帶著濃濃的隱忍。
「做的到。」顧語桐想到即將就和張子千離婚,不管他再怎麼堅持不肯離婚,這次她下決心一定要離婚,決不再給他半點縱容的空間。
「還有,剛開始你必須住在我那里,我們需要彼此了解一下對方……。」
「什麼?」顧語桐整個人一滯,就知道這個殲商沒有那麼好對付,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面對男人的強勢一方,她當然是沒辦法,但是仍不死心的討價還價道︰「我一個人醫院,公司兩頭跑,中間還夾了個張家,我要和你住一起,他們找不到我怎麼辦?」
「你都不了解我,我們要怎麼相觸下去,剛開始我們當然要住一起互相了解一下了,等彼此了解了,你可以搬回去住。」冷莫言大言不慚的說著。
「我們這是交易,又不是談戀愛,干嘛還要彼此了解呀,還要一起住?」
「我這個人比較慢熱,只有了解了做起來我才有感覺……。」
顧語桐臉色一下子漲紅了起來,沒想到他竟將話說的如此的直白、露骨。面對一個如此月復黑的男人,自己再爭下去定是沒有好結果,只能委屈的不吭聲。
心想︰你這種人還慢熱,騙鬼去!男人還不都是感官和下半身動物,我就不信你沒和女人有過一也情。
想到一也情,她臉色不禁恍了恍了,顯的有些蒼白。
冷莫言從辦公桌後從了出來,一把揭下了她臉上的偽裝,將略顯神游的人扣在懷里,在顧語桐掙扎時,聲音犀利道︰「既然條件已談妥了,今晚先去我家看看吧。」
「……。」顧語桐一臉震驚,雖然她已有所準備,可是現在就跟他回去,她心里還是有些過不去那道坑,畢竟現在自己和張子千還沒有離婚,這樣做無異是自己婚內出軌。
看著男人幽深的目光而精銳的目光,她再傻也看的出他的意圖,她鴕鳥似的別開臉,緩和了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咬了咬唇,聲音軟軟道︰「你,能不能再給我點時間?」
「好,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下班後我讓司機接你。「冷莫言說著,接著她的手往外走。
電梯里,男人冷硬的側面顯的格外的立體而好看,渾身散發出來的高貴迷人的氣質,魅力十足,也許你天生俱來。
顧語桐不得不承認,他是她見過最出色絕倫的男人,舉手投足之間更是優雅非凡,這樣的一個男人,女人一定是前僕後繼吧,但是他竟對自己感興趣,而且是個已婚的女人,也許是一時興起吧。
「你放開我。」走出電梯後,看著大堂里人來人往場面,顧語桐不禁有些尷尬起來。
「別擔心,沒有人會認識你的。」冷莫言淡淡的說著,腦海中卻閃爍著另一種場面,但一切也只是在他運籌帷幄之中。
顧語桐被他送到了小區後,仍有些思緒紛亂,就在她伸手準備解開安全帶時,冷莫言突然伸手握著了的她,他高大的身體向她靠了過來。
顧語桐有些緊張向後車窗邊仰了仰,只是狹小的車廂哪里逃的了,男人強大的氣勢霸道將她禁錮在車窗與他的胸懷之中,溫熱的氣息夾帶著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味,縈繞她的鼻間,讓她一時這間恍了神。
冷莫言捏著她的下巴,低沉的聲音帶著溫柔的盅惑︰「這麼緊張。「
顧語桐艱難的張了張嘴,話還未說出口,男人濕軟的吻一下子席卷了她口腔,淡淡的,輕輕的深入淺出的吮、吸著她的每一寸甜蜜的美好。
冷莫言沒想到一接觸到她的味道時,竟如此地難以自撥,內心深處不自覺得想要更多,更多,攫著她的舌頭貪婪的纏綿起來,直到吻的她有些虛月兌,才滿意的放開她,低沉的聲音,紊亂的氣息帶著低沉的聲音︰「寶貝,晚安。「
顧語桐混沌大腦緩了一下才清醒過來,她對這個男人的吻,竟然一點抵抗力都有,整張小臉漲的通紅,耳根發熱的尷尬無地自容,逃離似的下了車就往家中跑——
顧語桐下班後磨蹭了半天後,才從公司磨磨唧唧地走出來。
她一走出來,遠遠的便看到了冷莫言的車停在那里,她心里頓時撲通撲通的直跳,站在原地不動。司機看到她後便恭敬的走了過來︰「顧小姐,總裁讓我來接你。「
顧語桐咬了咬唇,跟著他上了車。
車子緩緩的駛出了市區,微亮的燈光點綴著馬路的風景,顧語桐坐在車里,心情復雜的提起不一點精神,整人個趴在車窗上,看著窗外的風景,糾結的小臉在忽明忽亮的燈光下,顯的格外的落寞而傷感。
車子緩緩地駛進了一片富人居,穩穩的在一座別墅前停了下來。
司機將門開車,恭敬道︰「顧小姐,到了。「
顧語桐下車後,整個人木訥的站在門口,僵硬有邁不出腳步。
就在此時一輛車子緩緩而至,耀眼的燈光映的顧語桐有些睜不開車,她抬起一只手擋在眼前,微眯著眼看了過去。
冷莫言從車里走了下來,眉宇微蹙的看著立在門台的女人,美的讓人驚艷。
想著三年以來,時不時呈現在自己腦海中的女人,此時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心里頓時涌滿了暖意。
他轉身來司機交待了幾句,便走向前,當觸及到她滿臉糾結而彷徨的表情,心里咯 一下,聲音冷清道︰「怎麼後悔了。「
顧語桐抬眸看著他,心里有些沉沉的感覺,憂傷的找不到出路,但是即使她想後悔,事實依舊殘酷的存在,她不能退縮。
她越是這樣卻引發了他的征服欲,這個世上只要他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當然包括她。
在冷莫方打開門時,她一副豁出去表情,勇敢地跨進了她猶豫的門。
若大的客廳,依舊是他喜歡的風格,黑白相間的格調,優雅而華麗的裝飾,依舊難以掩飾著男人神秘和帶著點淡淡的憂傷感。
冷莫言隨意的將西裝月兌了下來,掛在一旁,卸下自己的領帶,走進廚房給她倒了一杯水。
優雅的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的翹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有些不安的表情,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坐過來。」
顧語桐端著水杯的手一滯,呆在原地沒有,目光對上他深邃的眸光,帶著幾分不願意的抗拒著︰這個男人真霸道。
冷莫言看著她倔強的模樣不禁笑了笑,這個女人吸引他的,或許就是她的這份倔強和別的女人不一樣,雖然很弱小,卻依舊表現的很強大。尤其和自己對立時,每次都挑釁著他的耐力,讓他既氣又有些無耐。
但是女人決不能太寵,寵的厲害她就會有所要求,變本加厲。
「過來。」他灼灼的目光看著她,像看著自己獵物般,聲音帶著不容置疑語氣。
顧語桐看著男人慵懶的模樣,心想既然來了,再矯情反而顯的自己太做作了,她心一橫向冷莫言走去,落落大方的坐在了他的身邊。
冷莫言伸手拂上了她發絲,聲音淡淡道:」你爸怎麼樣了?「
顧語桐沒想到他會關心起自己的父親,驚訝的眼孔中泛起了澀意,心間頓時涌起了難過,低落的聲音帶著分顫音︰「還沒有醒來。」
冷莫言看著她苦澀的小臉,眸光閃爍,心里不禁有些遲疑,腦海中某些東西一閃而過,頓時攫住了他的情緒,他猛扣住她的下顎,帶著幾分煩躁,聲音冷冽道︰「你去洗洗睡吧,我還有工作要忙。」
顧語桐看著男人反常的表現,心里不禁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明顯的感覺到,冷莫言在生氣。
她模索的走到樓上,看著幾個房間,隨便找了一間便住了進去。
冷莫言坐在書房里,抽著煙,淡淡的霧氣縈繞著他的臉,幽暗的目光深邃而悠遠,想到林慕晨竟然是為了她才回國的,而且還潛伏在她身邊很久時,他竟莫名的煩躁。想到她和林慕晨之間的那些糾葛,更讓他無法確定,如果林慕晨站在她身邊時,他會不會選擇林氏,雖然此時她選擇了自己,一向自信的人,竟顯的不那麼自信起來。
他打開筆電強迫自己處理著公司的事情,忙著忙著便全神貫注起來。
直到凌晨一點,才停下手上工作。
走進臥室一看,空蕩蕩的房間哪里有人?︰該死!這個女人去哪里了,細細想來︰沒有密碼她根本走不出自己的家。
他從二樓挨間的打開房門尋找著,直到最後面的一間門上打開了,映入他眼前的是女人蜷縮的睡姿,正肆意的躺在大床中間。
看著她依舊白天那套衣服,有潔癖的他不禁有些嫌棄,這個髒鬼!
他大步走了過,想將她從床拉起來,扔出去。
「你給我起……。「話還沒說完戛然而止,就被眼前一幕喊住︰女人略顯蒼白的小臉上,竟掛著未干的淚痕,睡夢中緊縮的眉頭顯示著她的不安。
看來顧行遠的病,顧氏的問題將她打擊不小,竟連睡著了還難過的流淚,思緒難安。冷莫言心里不禁一軟,輕輕拂開她額上幾縷發絲,略粗的指尖輕輕的勾勒著她整張臉,當觸及到她脖子上那道疤痕時,他心里不禁有些疼痛,目光變的溫軟起來——
顧語桐這一覺睡的格外的踏實,自從父親生病,顧氏出現問題,她經常失眠,徹夜難以入睡,只能眼睜睜的等天亮,沒想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她竟然睡著了,而且竟睡的酣暢。
看著潔白的房間,顧語桐慵懶的伸伸腰,正準備起就床。
「真是髒死了,還不快點起來去洗洗換套衣服。」男人冷厲的聲音帶著絲嫌棄,走了進來,居高臨下的瞪著她。
顧語桐一囧,看著自己身上昨天的衣服,氣不打一處來,昨晚他突然生氣對自己不管不問,害的她想去問問︰自己住哪間房,衣服怎麼辦都不敢去打擾。
她抬眸瞪著他,直呼他的姓名:」冷莫言,來者是客,有你這樣待客的嗎,既不告訴我房間,也不幫我準備睡衣,害的洗完澡只能穿著自己的衣服睡覺。「
冷莫言看著炸開毛的小刺蝟,心情突然大好起來,也只有這個無知的女人才會這樣指責他吧?想昨夜自己莫名的怒氣,心里不禁有些過意不去︰臥室的衣櫥里為她準備的衣服整齊的放在那里,她竟不去找。
他性感的唇角勾了勾,邪魅道︰「你是不是在提醒我,昨晚沒有做點什麼?」說著向高大的身體向她撲了過去。
顧語桐一听驚慌之中,一下子爬了起來,冷莫言的潔癖還不是一點點,看著她衣服皺皺的樣子突然停下了動作,聲音凌厲道︰「你要是再敢不換衣服睡覺,我直接將你扔出去。」
「沒有衣服怎麼換呀?」顧語桐想也沒想,直接頂了過去。
「果睡!「男人話一出,顧語桐臉色不禁紅了起來,整個房間尷尬的寂靜起來。
「還不快點去。「男人看著她緋紅的小臉,含羞的表情,心里頓時蠢蠢欲動起來,可是她這身衣服實在在髒了。
顧語桐看著男人灼熱的目光,立馬識相往洗漱間走去。
她再次洗了個澡,洗漱了一番,才包裹著大大的浴巾走了出來。
昨天晚上她不是沒想過包著浴巾睡,但是想著陌生的環境,如狼似虎的男人,她硬是將自己洗完澡的衣服穿了上去。
等她從洗漱間出來時,床上便多了套鵝黃色的職業裝和一套粉黃的內衣。
她心里別提有多感激了,只是這內衣——她實在不也想下去。
換好了衣服,她便下樓去,飯廳里,冷莫言正坐在桌前喝著咖啡,看到她,便示她意過去來。
顧語桐神色淡然的環視了一下,便直向他走去,廚房里竟有一個中年婦人正在收拾著東西。
她驀然抬頭看了過去,臉上不由的一陣驚訝,心想︰原來自己的衣服是她準備的,害的她剛才還以為是冷莫言呢,心里不禁松了口氣。
冷莫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伸手猛一拉,將她整個人環抱在懷中,不給她半點反抗,對著她的唇咬了上去。
顧語桐痛的‘嗤’的一聲,埋怨的目光狠狠的瞪著他,這個男人一大早又在發什麼神經病。
冷莫言從小生活在冷家,錦衣玉食的被人照顧著長大,從來沒有像這般為一個女人準備過衣服,還有條不紊的將她放在床上。
這個小女人不僅不感謝意,甚至全然無視。
「放開我,有人。「顧語桐看著廚房里的人,臉色不由的紅了起來,掙扎著要從他懷中起來。
「當她不存在就好了。」冷莫言說著,厚顏無恥握著她的柔韌的腰肢,將她身體扶直了些,雙手往上游圈著她整個人了起來,視線對上她粉唇吻了上去,,強勢而灼熱含著了她的舌頭糾纏起來,火熱的像個火爐瞬間吮-吸的幾乎要將她融化掉。
他是不缺女人,可是這個女人卻是他三年多里一直想要,要的。此刻擁她在懷里的這種感覺真好!
起初顧語桐還有些不安的掙扎著,反抗著,隨之身體軟綿綿的仿佛被他吻的抽干了自己的全部氣息。
就在她感到快要窒息時,男人才饜足的放開她,顧語桐微張著嘴呼吸急促,胸口不停的起伏著,整個人癱軟在他的不懷中,身體軟軟的沒有任何力氣。
冷莫言低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她軟軟的發絲,滿意看著她這副被燻陶的表情。
顧語桐臉紅的無法見人,想到廚房里有人,便不好意思地將頭賴在他的懷中不肯離去。只是這種感覺微妙的感覺像罌粟般讓她抗拒不了,特殊的曖昧讓她不禁有種想逃開的想法。
大腦嗡嗡作亂,她清晰的感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極重,極重,震撼著她的胸膛,她讓整個人顯的更加迷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