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又沒有進水,憑什麼柏嘯城叫她跪她就跪,她還就不跪了!
「還敢說你不是賭氣爭輸贏,只想和我唱反調的志氣?」精光燦然,掃視著晚來,揶揄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可奈何稻息。
晚來氣得鼓起腮幫子,吸了吸還有鼻音的鼻子,腦袋一扭︰「不是!」
「好,不想跪那你就站吧。自己好好反省反省,我願意養著你,給你錢花給書念給你一個地方住,你已經燒高香了。要是懂事就少犯倔,見好就收不丟人。」
現在跟正在犯倔的她說話,柏嘯城覺得自己會累死,好話壞話都听不進去,真是非見了棺材才掉淚!
直接去了書房,臨關門前,掃了她一眼,她還氣呼呼心不甘情不願的跺腳,突然間,柏嘯城覺得她現在比她之前故作成熟的模樣可愛多了。存心想看她笑話,補充了一句︰「要是心情還不爽,你可以砸東西泄憤。」
這一提,好像正中晚來下懷,當著他面前就把那茶幾上的飯盆給丟地上了。
「記得全砸了。啊。」說罷,書房了門一關,把她一個人扔客廳了。
回到書房也憂著她,把安裝在窗外的攝像頭調整了位置,對準了客廳,好整以暇的翹腿,打算看她怎麼鬧。
柏嘯城估模著讓她發泄就是最好的辦法。的確也是,一個一無所有,寄人籬下十年,被當做跟班小狗、血液銀行、器官庫的孩子,從小就沒人疼、沒人愛,她不得不逼著自己去學,學如何懂事不讓人操心,如何強硬不被人欺負,雖然明顯跑偏題了,但也是情有可原,一個十七歲、沒有家長教導、什麼都是從課本上學來的孩子,要她深思熟慮做什麼決定,那也不可能。
既然是孩子,那就像孩子那樣給他胡鬧好了。
路晚來也沒辜負柏嘯城的眾望,還真就抄了花瓶,「啪」地一聲給他摔地上了。
「好。」他笑。就該這樣,繼續砸。
不過,她卻愣住了,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她還就真砸了?她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是不是?
完了。立刻沒命的朝大門跑,拼命的又錘又拉地想要落跑。
柏嘯城拉開|房門無聲無息的走出來,拿起擺在一邊的仿古唐三彩駱駝,手一松,掉地上摔了粉碎。
晚來被嚇了一條,愕然縮著脖子慢慢轉身︰「……我,我……」是吃錯藥了,我才砸了你的東西……
「少廢話,砸。」抬腿,一腳踹在方幾上,方幾立刻被他踹斷了一條腿得在地上摔了個支離破碎,「你砸的那個花瓶不值錢,也就幾百萬。」
「……」完了。沖動的後果慘不忍睹。
「我砸的那個唐三彩雖然是仿的,也是明朝的古董。」
不是這個要算在她頭上吧?沒有底氣的磕磕巴巴道︰「那個是你自己砸的,跟我沒關系……」
「是沒關系,所以,痛快點,的像什麼?砸完了咱們換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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