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轟隆隆——」
而就在此時,隨著天空有幾道彌天的響雷突然震徹整個山谷,原本晴朗的天空頓時竟烏雲密布,緊接著,有傾盆大雨瓢潑而下。123456789123456789
「嘩,嘩——」
沒有一會兒的功夫,隨著暴雨密集,三個人的身上皆被暴雨淋濕。飛濺的雨珠捶打在腳下的岩石之上,被激起飛濺四散的水花。沒有一會兒的功夫,被暴雨襲擊過的叢林之中便被這彌天大雨生生砸出了層層薄霧。
冰瞳、郝柏、秦羽墨被迫冒雨前行,由于冰瞳之前用了意念能力損耗了精血,此時又被雨水淋過,她的臉色顯得異常的蒼白,而她原本縴瘦的身影也看似顯得越發的單薄、柔弱。
郝柏扶著冰瞳在密林中穿梭了一會兒,終是對著她無比心疼的說道︰「冰瞳,我來背你。」
「不用了,我可以的。」冰瞳搖搖頭,表示自己還行。
看到冰瞳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逞強,郝柏激動的吼了起來︰「我說過,在我的面前,你不用逞強。來,快上來,我背你。」郝柏說著,便不容分說的半蹲體,示意冰瞳快點爬到他的脊背之上。
「郝柏……」
「快點!」冰瞳想再說點什麼,卻被郝柏帶著幾份命令的語氣所打斷。
望著在密雨之下郝柏寬闊的肩膀,冰瞳的眼眶突然濕潤了︰有多少個暴風雨夜,她渴望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有一個寬闊的肩膀可以扶平她內心的創傷。如果,再晚一些時候,等她徹底將蕭寒忘記的時候再遇到郝柏,那樣的結局會不會與現在不一樣了呢?
冰瞳吸了吸鼻子,由于大雨磅礡,沖刷掉了她眸底的熱淚。而她紅紅的眼眶卻是那麼清晰刻骨的,映入進正站在一側秦羽墨的眼底︰自從進入原始森林以來,他已經知道勝利的天平在一點點的向郝柏的身上傾斜,可是,他無法就此放棄。123456789123456789遇到冰瞳以後,他知道,她就是他等了這麼多年一直要等的那一個人。
看到冰瞳爬上了郝柏的脊背,秦羽墨迅速將身上的外套月兌下來,搭在了冰瞳的肩膀上︰雖然明知道天平已經傾斜,可是不到最後。他絕對不會輕言放棄!
暴雨在一點點的停歇,到了暮色蒼茫的時候,雨已經完全停了下來。此時雨水正從沖刷過的密林中的茂密老槐的枝葉上「嘀嗒,嘀嗒」的送向地面。
整個原始森林中薄霧朦朧,寒意也開始慢慢的升騰起來。
「阿嚏,阿嚏阿嚏!」
冰瞳一邊打了好幾個噴嚏,這讓背著她的郝柏以及一直緊緊走在她身側的秦羽墨。皆感到心中一連揪了好幾下︰做為一個男人,悉心保護心愛的女人,是他們的天責。
「在這樣走下去,冰瞳的身體恐怕會扛不住的。」望著遠處逐漸變得幽黑的景色,郝柏焦慮的說道。
秦羽墨也正在擔心冰瞳的身體會扛不下去、正有喚住郝柏停下來休息的意思,听到他這麼說。秦羽墨立即說道︰「那我們就在此地休息吧。」說著,他彎下腰來,竟赤手開始將周圍一切凌亂的雜草清理起來。
自小他一直養在富貴之中。秦羽墨從未做過這些粗陋的事情,在拔草的時候一不小心將草勒進了肉里,可是為了冰瞳他卻是連眼楮都未曾眨一下,便繼續清理起地面上的雜草與灌木。直到他的雙手被扎了不下有十個口子,地面上方才被他清理的還算整齊。
終于清理完畢。他抬頭望了望已經暗了下來的夜色,對著郝柏說道︰「郝。123456789你在這里陪著冰瞳,我去找些柴禾。123456789」
「秦,小心,這里剛剛下過雨,經常有網紋蟒出沒。」郝柏對著秦羽墨交待道。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兩個人之間早已由情敵變成了相互依靠的、患難中的摯友。
「我知道。」秦羽墨笑了笑,抬步向前。只是,他剛走了兩步,卻听到郝柏再次喊道︰「還是我去吧,你不認識網紋蟒,網紋蟒比之前咬過你的太攀蛇還要可怕,絕對是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大蟒。」說著,郝柏將冰瞳放在地上,已經朝著秦羽墨走了過來。
听到郝柏的話,秦羽墨的心中頓時五味雜陳,若是說他們是情敵,倒不如說他是患難見真情的兄弟。他抬起腳步執拗向前走去,沒有要與郝柏對換的意思︰「還是你留下來吧,我可以的。」
「秦,留下來的人該是你!」郝柏深知網紋蟒蛇的可怕,如若秦羽墨遇上,他除了會成為那些畜生的美餐,恐怕難活著回來。
「郝柏,你太小看人了。」秦羽墨的眼眶突然濕潤起來,他甚至沒有回頭,而是繼續大踏步的向叢林深處走去。
看到秦羽墨的執拗的背影消失在了叢林之中,郝柏嘆了一口氣,終是彎下腰來看了看靠在樹干上、臉色慘白的幾乎像雪一樣的冰瞳。
「冰瞳,來喝點水。」郝柏迅速從納物箱里拿出了一瓶純淨水,遞在了郝柏的面前。
誰料,冰瞳卻是緩緩的抓上了他的手,對其露出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郝柏,你後悔嗎?後悔陪我一起進入原始森林嗎?」
沒有想到冰瞳會突然這麼問,郝柏愣了一下,繼而反握上她的手鄭重的說道︰「冰瞳,我從不後悔。縱然以後我們沒有未來,可是這段經歷,一定會讓我反復咀嚼到老。」
听到郝柏如此說,冰瞳的心突然一下子空的宛如被誰掏走了五髒六肺一般難受,她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從郝柏那里得到一種什麼樣的答案,郝柏的話只是讓她覺得似有一根針刺進了她的肉里,讓她感到疼痛難忍、呼吸不穩。
望著眼前的密林,冰瞳突然不知道她一直堅持而做的事情究竟是對,還是不對!她顫抖了唇,想要再說些什麼,可終歸還是沉默了下來。
「人這一輩子,總要為了自己所愛的人而真正的不顧一切過一次,不管結局如何,我絕不後悔。」郝柏將冰瞳輕輕的擁在了懷中無比堅毅的說道,他只當冰瞳帶著些憂傷的神情中,更多的是對他的感謝。
原本翻滾難忍且不知所措的情緒,再次被郝柏的話所感染,冰瞳緩緩的抬起手,緩緩的反抱上了這個正擁著自己的男人︰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吃下一種叫做忘情草的藥,忘記曾經與他在一起的一幕一幕。
「我回來了!」耳邊,突然響起秦羽墨意氣風發的聲音,要知道他終于可以單獨一個人為冰瞳做些什麼了。
這抹聲音使得原本正輕輕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瞬間分開,而他們同時想到的卻非常的一致︰此時此刻,他們都不願意在情感上傷害到了秦羽墨。
「恭喜你平安歸來!」郝柏立即向秦羽墨走去。
秦羽墨笑道︰「嘿嘿,看來我並不是一個多余的人。」由于天太黑,剛剛他並沒有看到正相擁在一起的郝柏與冰瞳,此時的他顯得很興奮,說這句話的聲音也變得很是自信。
「你從來都不是一個多余的人。」郝柏含笑著走近秦羽墨,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捶打了一下。
「嘿,嘿嘿……」
郝柏與秦羽墨正在打趣,卻听耳邊傳來一聲冰瞳的尖叫︰「蛇,大蟒蛇,郝,有蛇!」
這聲尖叫使得郝柏與秦羽墨神經同時一震,兩個人快速的向冰瞳跑去。
「郝,蛇在你的身後。」而冰瞳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郝柏與秦羽墨頭皮同時一麻,剛剛他們只當蛇是在冰瞳的身旁,沒有想到,蛇就在他們的身後……
「秦,快走開。」率先反應過來的郝柏突然一把將身旁的秦羽墨推向一旁,他亦迅速回轉身體的同時,果然看到有一條碗口粗的大蟒蛇,正向他張開了血盆大嘴。
「吱——」
大蟒蛇「嗖」的一聲,向郝柏吞噬而來。
如此驚心的一幕,使得冰瞳與秦羽墨同時尖叫出聲,郝柏更是脊背上冷汗密集。好壞他在叢林之中生存過,卻見異常鎮定的郝柏,迅速抽出綁在他腿側的一把利刀,在大蟒蛇向他張著血盆大嘴吞咬而來的時候,但見他敏捷的一個躍身,已經跳到了大蟒蛇的頸下。
「噗——」
果斷的將手中的利刀刺入網紋蟒的頸部,瞬間有殷紅的蛇血染紅了密林中的灌木。
「吱——」
疼痛使得大蟒蛇變得越發的凶猛,脖子猛的一縮,甩起它碗口粗的蛇尾,它便向郝柏等人狠狠的抽打而去。
「啊——」
隨著一聲慘叫,秦羽墨很不幸的被網紋蟒甩到了幾米開外。
冰瞳雖然虛弱,但有武功底子的她卻是很巧妙的閃開了網紋蟒的攻擊,郝柏更是趁機又給了網紋蟒一刀。
眼見自己處于劣勢,又挨了狠狠的兩刀,網紋蟒變得越發的狂躁與憤怒。面對實力強勁的郝柏與冰瞳,卻見網紋蟒碗口粗的蛇身迅速扭轉了方向,它竟然轉變了攻擊的方向,向遠處的秦羽墨攻擊而去。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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