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情人節的夜晚,空氣里彌漫濃濃的愛的味道。123456789123456789
左岸咖啡廳,燈光幽暗,音樂浪漫,情侶們相對而坐,默默注視,輕輕說著情話,四手緊握,臉帶微笑,幸福滿足,甜蜜溫馨。
靠窗的位置,常笑獨自而坐。
她眼楮盯著門口,不時看表,表情焦急。
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劉偉仁還沒來。
「他從來沒有遲到過,今天是怎麼了,堵車?還是臨時有事?」
常笑給劉偉仁找著各種遲到的理由。
她和劉偉仁是大學同學,他們已經相愛五年。
常笑睫毛彎彎,眼楮大大,瓜子臉,膚白如雪,身材高挑,一顰一笑總有說不盡的風情,大學時她是同學們公認的校花。
除了好看的相貌,她唱歌水準不屬于專業歌手,寫得一手好文章,成績名列前茅,第二名手到擒來,但從未考過第一名。
美貌與智慧並存,她是無數男生心中的女神。
劉偉仁,高大帥氣,常笑是校花,他是校草。他聰明,是常笑考試永遠超越不了的第一名。他是足球健將,活躍在校園綠茵場,每當他踢球的時候,總有女生觀戰,為其加油。
他是很多女生心中的男神,曾經有女生為他搞了場規模宏大的求愛儀式。
他們,一個校花,一個校草,同樣的耀眼,同樣的引人注目。
他們相戀,被同學們稱為史上最般配的一對,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他們被人用各種好听的詞匯贊美。
大學畢業時,同學們為他們送來各種祝福。123456789123456789
一定要幸福哦。
相親相愛,白首到老。
早點領證,早生貴子。
……
五年的時光里,常笑為劉偉仁掙足了面子,幾乎每個見過常笑的人都會夸贊劉偉仁好福氣,找了個這麼美麗的女友。
如今,大學畢業三年了,同學們陸續走進婚姻的殿堂,他們也準備結婚了。元旦時,劉偉仁告訴常笑,要在情人節這天向她求婚。可他為何遲遲不出現呢?
常笑又一次拿出手機,撥打劉偉仁電話。
電話通了,可久久沒人接,最後系統提示「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听」,掛機了。
難道他出什麼事了?
常笑擔心劉偉仁出意外。她決定,如果十分鐘內劉偉仁還不出現的話,就去他公司找他。
十分鐘的時間一閃而過,在最後一刻,在常笑準備買單走人時,劉偉仁姍姍來遲。
高大帥氣的他一進咖啡廳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女生們眼里泛著紅心,寫著求交往三個字。
男生們眼楮里則充滿仇視,他們生生掰過女友的臉,不讓她們看帥哥。
「你怎麼才來?」常笑剛才還很焦急的臉蛋瞬間露出好看的笑容,明亮的大眼楮里閃著柔情。
劉偉仁曾經告訴常笑,他喜歡溫柔的女人。于是,常笑一改野蠻的性格,練習了好久,才學會溫柔。
這一刻,那些男人們走神了,他們全部盯著常笑,痴痴地盯著。他們的女友咬牙,沖著他們腰間的肉肉三百六十度大旋轉。
也有的女人看向劉偉仁。123456789123456789你看你的美女,我看我的帥哥。也不知道這樣的情侶今夜過後還會不會繼續交往。
「有事。」劉偉仁聲音冷冷的,從進門到現在,他臉上一直是冰山一樣的表情。
「你心情不好,公司出什麼事了嗎?」常笑發覺劉偉仁的異常,柔聲問道。
劉偉仁沒有回答常笑,他盯著常笑看,眼楮直愣愣地。
常笑被他看的心理發毛,心想難道我今天化的妝不對,還是穿錯衣服了。她拿出化妝盒,通過小鏡子審視自己的妝容。
「我們……」良久,劉偉仁從常笑臉上收回目光︰「我們分手吧。」
還在集中注意力整理妝容的常笑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分手吧。」他的聲音陡然冰冷而決絕,一如他往日的強勢。
啪嗒!
化妝盒從常笑手上掉下去,常笑卻茫然不知,這一刻,她懷疑自己幻听了。
「為什麼?」她聲音里帶著哭腔︰「元旦時,你說這個情人節向我求婚的,怎麼兩個月的時間就變了。」
她跟了他五年,整整五年,從大三到現在,她最美好的青春最詩意的年華獻給了他。
元旦時,劉偉仁說情人節要向她求婚。
當這一天到來時,說好的求婚呢?怎麼變成分手了。
「不要哭,我討厭女人哭。」劉偉仁盯著常笑︰「因為你只是一個花瓶,一個好看而沒用的花瓶,而我,需要的是能幫助我事業的女人,但你顯然不是這個人。所以,我們分手吧。」
「花瓶?」常笑心中閃過一絲悲涼。當初,他們確定戀愛關系時,劉偉仁像個霸道的君王一樣說道︰「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賺錢養家,我劉偉仁的女人不需要工作,只要把自己打扮的漂亮就可以了。」
是以,常笑才會放棄一身才學,專心做個花瓶,每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給劉偉仁掙足了面子。
「誰說我只是花瓶了,你忘了大學時同學們給我起的外號嗎,他們叫我才女,我很聰明的,你需要我怎樣幫助你的事業,我一定可以做到。」常笑努力壓抑內心的傷悲,盡力挽回這段感情。
「不用了,我已經決定了,我們分手吧。」劉偉仁一副此事已定的決斷。
「那你為何元旦時說情人節時向我求婚?」常笑問,她的大眼楮盯著劉偉仁︰「還是說,這個想法是你這兩個月才有的。」
劉偉仁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解釋,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你不用管我什麼時候有這想法了,你只需要知道我要和你分手就行了。」
「真的要分手?」良久,常笑努力用溫柔的聲音說道,可是她說出的話都在顫抖,她明亮的大眼楮里泛著水霧。
劉偉仁點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你混蛋。」常笑突然爆出粗口,她一秒鐘她溫柔的女生變成野蠻的女漢子。她擦去眼角的水霧,既然這段感情已經不可挽回,那就沒必要低聲下氣求他,也沒必要一副傷悲的樣子,還不如將心中的怨氣發泄出來比較好。
「是誰在我耳邊說,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賺錢養家。」
「是誰在我耳邊說,這一生這一世,執子之手,與子皆老。」
「是誰在我耳邊說,無論是貧窮還是富有,無論是美貌還是丑陋,都和我永遠在一起,不分離。」
……
「劉偉仁你是豬嗎?曾經說過的話你不記得了?」
常笑像掃射的機槍一樣,一口氣說出這麼多。
她的聲音隨著情緒起伏,越來越大,她的話在安靜咖啡廳傳出很遠,被那些情侶們听到了,他們瞬間就心情平衡了,原來這對金童玉女般的璧人要鬧分手。他們看向常笑的眼神充滿了同情,看向劉偉仁的眼神則很不善,原來他是個不重感情的壞男人,剛才那幾個看劉偉仁時眼里冒紅心的女人則撅撅嘴,用眼神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劉偉仁眉頭緊皺︰「你又野蠻了。」
「哼,你都要和我分手了,我為何不能野蠻。」常笑道,她恢復了本來的性格,不再為劉偉仁裝溫柔的淑女。
劉偉仁冰山般的臉龐抽動幾下,手指指著常笑很久,最終卻什麼也沒說,他一扭頭一轉身走出咖啡廳,自始至終沒有回頭看常笑一眼。
常笑盯著劉偉仁的背影,大眼楮里怒火滾滾,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就這樣結束了他們的關系。
直到劉偉仁的背影淹沒在外面漆黑的夜空里,常笑也沒收回目光,她仍然盯著劉偉仁消失的方向。
一滴淚從她眼角溢出,她剛才痛斥劉偉仁時的女漢子氣勢消失一空,她緊緊抱著雙肩,低頭哭起來。
無論她如何的開朗,無論她如何的強大,盡管她也告訴自己不要哭,為這樣的男人痛苦不值得,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地留下來。
五年的感情,說斷就斷。她的心好痛好痛。
常笑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咖啡廳的窗邊,舌忝舐心頭的傷口,這一夜就這樣度過。幸好這是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廳,能讓她呆一夜。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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