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中,安淳丹望著幾步遠的郝仁,心中大亂,她沒想到郝仁會出現在這里。
原本,她以為郝仁這種靦腆陽光的少年只是一般人家,除了a大的校園生活之外,根本不會有機會與她的生活有半點交集。也因此,中午郝仁請求幫忙的時候,她答應的爽快,為的就是以後給自己打個掩護。卻沒想到,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的她措手不及,沒有半點能力應對。
安淳丹看著腳邊不小心滑落的酒杯,紅色的酒液就像是從她的身體里流出來的血,紅的耀眼,也讓她的心麻木不知所措。
「怎麼?見到新相好就這麼開心,忘了自己該做什麼了?」翟老三早就期待著這場好戲,從進來的時候就一直在搜尋程懷那位護了多少年的小表弟。剛才一直等不到,他還差點拉著安淳丹直接去找。沒想到一個眨眼的功夫,安淳丹自己就找到了。
翟老三鼻孔里哼氣,有些不屑,這女人太不安分,實在是一個該好好教訓一下。
安淳丹听見他的話,不由得打顫,臉上被濃妝遮住了紅腫的半邊臉就像中午剛被他扇下去的巴掌一樣疼。火辣辣的,讓她有種耳鳴的錯覺,「三爺,您是讓我來見他的麼?」
「不然呢?」翟老三盯著遠處一臉迷惑的郝仁,很是曖昧的攬住安淳丹的腰,湊在安淳丹的臉前,舌尖輕舌忝她的耳垂,惹得安淳丹更加窘迫,「我這是成全你啊。看你想選誰,我再決定要不要告訴你本打算今晚對你說的事情。」
安淳丹抬頭,對上幾步遠正要走過來的郝仁,見他眼中閃爍著少年人特有的血氣和憤怒,心中一驚,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自己是有心玩弄他。
「快看,人來了。你要怎麼辦呢?」翟老三在她耳邊低語,每個字說得都像是凌遲,讓她的心感受到一陣陣血淋淋的刀割。似乎是不滿足一般,翟老三輕嘆口氣,忽然直起身,眼中的寵溺像是能融化萬年寒冰一般的溫暖,「丹丹,你說的是哪位同學?就是剛才盯著你看的哪位麼?」
此時,郝仁正好走到面前,正好听到同學,不由止住腳步,「恩?」
翟老三氣定神閑的整整衣領,攬在安淳丹腰上的手一使力,直接把安淳丹往郝仁的懷里一推。
為了配合這次酒會的禮服,安淳丹穿了一件露腳背的高跟鞋,被這麼一推,她一個踉蹌就踩在了地上碎了還來不及收拾的酒杯碎片上,幾片碎片刮在腳上,甚至還有一片直接插在了腳趾的縫隙,帶來一陣鑽心的疼。
因此,盡管是被推得撲過去,安淳丹卻幾乎是要跌跪在郝仁的懷里。
從剛才安淳丹酒杯掉地的時候,眾人就停下來手中的事項,很是明目張膽的看這里情況。可自從翟老三出現,並且趴在安淳丹耳邊貌似情人一般低語開始,所有人都是恍然大悟,盡管有心瞧熱鬧,又礙于翟老三這人的手段和他身後翟家的勢力,都若無其事的四散走開做別的事情。
因此,酒會這時已經恢復了原先的氛圍,看起來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只除了不時往這里透過來的幾雙好奇的眼神。
看著安淳丹在這個不懷好意的中年人懷里,一陣陣的窘迫和戰栗,郝仁以為這位剛剛開始熟悉起來的系花是被人脅迫。因此,心中英雄救美的情結發作,他很是威武的過來,想要把美人解救下來。
卻不想,一走近前,就听見中年人說什麼同學之類的話。心中不由一頓,也有些疑惑,這男人和安淳丹是認識的?
那麼這事還要不要管呢?
心中一遲疑,就見安淳丹被推到自己的懷里。美人在懷,除了那抹熟悉的體香外,郝仁感受最深的就是,安淳丹在害怕。
他低頭看,心中一顫。
安淳丹的臉倚在他胸口,因了濃妝,看起來很是嬌艷。眼下,離得近了,他才發現,安淳丹對著自己的半邊臉上竟然有隱隱的五個手掌印,紅紅的,連打上厚厚的腮紅和陰影都遮不住的紅腫。
眼下,安淳丹整個人是虛月兌的撲在自己的懷里的,她眉頭微皺,似乎是強忍了痛苦。那張嬌艷如花的臉,還有中午時安淳丹對自己喜笑顏開的開玩笑時那種風情萬種的跳月兌感早就蕩然無存。
郝仁心中火起,「你沒事吧?」
安淳丹笑笑,想要站起來,腳下卻疼得要命,真是太倒霉了。怎麼會踩到那些碎玻璃渣子呢。
「我的腳有點疼,你幫我一下。」
這麼一說,郝仁抱住她就往她的腳下看,只見到一雙水晶般腳上血糊糊的,腳趾處血肉模糊的不忍直視。
郝仁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盡管表哥在來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無論遇到什麼人都要表現得謙遜,不能隨便發少爺脾氣。可是,眼下這情況,實在是那中年人氣人太甚,讓他無法再忍。
慌慌張張的抱住安淳丹,想要看看哪里有沙發坐。誰知,一抬頭,就看見中年人直直看著他,面上盡是看好戲的輕笑。顯然,剛才的事情是他故意的。
郝仁氣血上涌,再也無法控制。
當下,忘了懷中嬌弱的安淳丹還在發抖,就直接攬著她向前。一手握拳,狠狠地向男人臉上揮去。
郝仁很少打架,平時只是去健身館見表哥的時候,才會跟著他應付公事一般的健。而翟老三即使年過三十,因了翟家的傳統,依舊沒有放棄應該做的晨練和各項訓練。
因此,郝仁這一拳直接撲了一個空。
翟老三躲過,手中酒杯穩穩地放在服務員的托盤里。他雙手抱胸,站在原地,並沒有理會正要再次揮拳的郝仁。而是輕輕一笑,對著郝仁身後若無其事的噓了口氣,「程總,您來的真不巧。這里有個家伙好想要教訓我。我現在很沒面子,您有事的話過幾天再說吧。」
話一出口,郝仁僵住,握拳的手被緊緊握住,手腕被捏住,差點要把他掐斷。
「瞧您說的。我這是來給您賠罪的。是我家小佷在這里冒犯了,我正要帶他回去教訓呢。」身後,熟悉的聲音響起,這是表哥第一次沒再護著他。
郝仁的手腕被制住,原本還想掙月兌,卻不想,程懷捏的緊,疼的他十分力氣都化了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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