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風聲依舊瘋涌,外面的雨水依舊猛烈,帶著所有的噩夢進入了深眠。這一切如同一場噩夢終然不醒。一定要抓住那個妖人就算即將昏迷,微晴也一直記得這句話。微晴都承受不住的妖人,怎能讓他一直去為禍人間。
「這又是誰家的孩子,真是可惜,又命喪了一個城鎮中的清晨總會有些意味不同的場面不時的上演,鮮活的生命再度涌現,梳著兩個小辮子的小女孩此刻面色清冷被懸掛在城門之上,纏繞的麻繩冷漠的懸掛在孩童的脖頸之上。與其他議論紛紛的聲音交雜。
沒有人讀懂這樣的悲拗,自顧自的暗自慶幸,還好,傷到的不是自己。日後定然要小心以及那些敷衍的托詞。
女孩的神色淡漠,一身粗衣沒有絲毫血跡參差,如同昨日那個孩子一樣,身體內的血液被抽干,除此之外,沒有其他過分的傷害,似乎面色上依舊安詳。清冷的風以及周圍的冷寂聲此刻凌厲刺穿每個人的身邊。
「最近城里不太平,大家無事還是不要出門的好,也暫且不要送孩子去私塾了罷此刻生命為最重,周圍一切感受那般冰冷。心尖處一道利刃滑過。那個人到底是誰?人群中漠然的視線望著目前一切,到底還是沒能阻止事情的繼續發生,這絕對不會是最後一件。
「還不都是那賤女人的禍!還真是妖孽為禍人間!」
格桑听罷壓了壓頭上的斗笠,將自己的臉再度遮掩,不想讓過多的人看到自己的存在,此刻竟找不到那個女人。轉身迅速月兌離人群。潛意識中,那女人根本不可能做這件事情。不只是因為微晴將出現之前就發生遮掩的事情。而是一個女人足以為陌生男人的安危擔憂足以說明心底處為善。呵呵,想來格桑覺得可笑,自己什麼時候開始為那個女人尋找解月兌的借口了。手中斬魂劍依舊傾斜在腰間,執掌間輕輕撫模。
以劍為生,貫劍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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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鏡秘鏡告訴我,這女人是多麼蛇蠍的婦人?‘溫柔的聲音依舊那般嫵媚,只是視線中涌現出的輕蔑帶著不肯置信的語調絲毫不肯放卻。縴細執掌間輕握著巴掌大小的古銅鏡。上面雕制櫻花蔓蔓,純黑色的魂石整七顆環繞在古鏡四周,古鏡核心之處更似眉心一點七彩共享。
昨夜這女人不肯丟棄自己一直將自己背到了這里自己卻昏迷了過去。她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何要對自己施有恩惠,世間萬物之事均逃不離利益切磋。所以這女人莫非是貪圖自己美色?反之,就算不是這樣的理由,必然也會有其他不可告人之事。孽嬈早就不再相信人性,就算面對眼下女子倒更顯冷漠。衣衫早已騰干,說起來有些可笑。不過眼下竟又是原來的模子。那股嫵媚絲毫不消減。此刻微晴就在孽嬈眼下。輕躺在孽嬈的腿間,微閉上的雙眸安逸非常。孽嬈淺灰色的發絲無聲息間垂落在微晴面頰一邊。
執掌間的古鏡下一刻已然照射在微晴的臉,里面映襯而出的安逸和那絲無辜的美好模樣,就在這時古鏡上的核心七彩石悄然間閃動絲許光芒。「嗯?」孽嬈輕皺起眉頭,眼底滲出一絲迷惑。秘境七顆玉石六顆為惡,唯獨七彩石閃動映出則為心暖沒有絲毫瑕疵。十人所見必然十人因此映顯內心。最好不過古鏡毫無波動,可是此刻這七彩石竟然初次亮了起來。難道這女人真的是沒有半分陰惡的善人?
古鏡是孽嬈的所依。很多時候,他都會拿出秘境來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這一刻卻變了。不過若說之前是否真的未發生過這樣的結果。倒也不是沒有。那個人,不光是七彩石亮起。而是周遭六顆黑石也一同變換了顏色。僅此那一次,也就是那一次,孽嬈終生終世所欲要追尋再此定論。那是他的命中人。想來罷了。過去之事讓他悄然散去吧。
神色淺淡收起秘境重放在自己的衣襟中,外面的雨早就停了,清晨的日光將這一切照亮,所有新生此刻重新燃起希望。每一天都是一個新的開始。青鳥呢喃,萬物初露凝合。面對這一切,孽嬈望著屋外檐邊滴落的雨水怔怔出神。
「你才是毒蠍的男人。瞅你那一臉的娘炮樣兒孽嬈泛起些許疑惑轉過視線,只見一邊牆壁一只白色的九尾老鼠雙手交叉視線輕蔑的望著孽嬈。巴掌大小的小東西竟然這麼猖狂。引得孽嬈不禁輕笑。「小家伙,為何這樣說我呢?」媚意更濃,掀起一絲長睫。視線更為柔緩語氣更加無所謂。
「這女人昨夜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卻不肯放棄你分毫。將你一路背著前行,四五個時辰的淋雨最終昏迷,你憑什麼說她蛇蠍?這女人為了保護朋友不受損害自己一人強撐起所有的是非游離在外。你憑什麼說她心惡?這女人被逼上絕路也不肯傷及無辜的人分毫,你憑什麼來用你自己的斷論對她定義?倒是你,一直用不相信人的態度去看待你眼前的一切,你不覺得你很可悲麼?!」一口氣的指責,毫不停息。孽嬈望著金子視線越漸空洞。眼底泛出的情潮越漸濃厚。簡單的對視,孽嬈不禁再度輕笑「那又如何?很多人都不過是偽裝的好而已啊。或許她就是個演戲的高手呢
對于微晴,金子雖說嘴上從來不饒過她。可接觸之後早已不允許別人過多欺負的份更濃烈了。
那股毒煙只維持了一夜的時間,似乎只是為了支開他們。從而不必要帶給自己不需要的麻煩。一切付出不過換來一句演戲。金子望著孽嬈半晌,最終下了定論「你還真是個可悲人。可憐你沒人愛
哦?孽嬈側過視線,他可沒有想與一直老鼠斗嘴斗到昏天地暗的感受,都說不能與白痴對話否則倒是分不清誰是白痴。
「孽嬈。你要不要這麼恨我啊自孽嬈眼下躺臥的微晴不禁睜開了雙眼,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醒的,或者從哪句對話的開始才讓他轉醒。不過這一切也沒有必要探究。對于孽嬈對待自己的態度,微晴反倒覺得無所謂。自己所能做的只是自己所想要做的,希望做的。其他就算得不到結果也無所謂。人最難得做到問心無愧。
依舊覺得周身松軟,可並沒有昨日那般難熬的感受。撐起手臂坐起身,微晴慵懶的伸著雙臂,昨日那個狼人想必就是一切的源頭,一定要盡快揪出它才好。回過視線無所謂的望著目前孽嬈,這男人的確很美,每一舉動都會有著不一樣的魅惑,唇邊似永遠蘊藏暗火。微晴所見美男也很多,雖然這男人出色了一點。不過又能如何,更像是個花殼子。
「喂,花殼,你沒事吧畢竟說來孽嬈是個凡人,昨夜直接昏迷,此刻微晴想來不禁問個好,看看有無大礙的好。索性直接了當絲毫不加掩飾。
‘額花殼’對于這個稱呼,花殼明顯不適應。視線游離半晌,無奈傾斜視線既然無法躲避就直接迎上吧。「嗯。沒事
看起來倒也不像有事的樣子。微晴暗道。這男人春光滿面,四季復蘇的模樣哪里有半分不妥之說。倒似乎是微晴多慮。
轉過視線,微晴望著一邊一副吊兒郎當站立牆壁邊的金子表示一贊,嘴角上揚。「金子,今兒算是說了句人話。不錯不錯
金子冷笑兩聲,望著微晴絲毫不客套的回答「別客氣,我只是胡說八道的
迅速沉下視線,微晴望著目前金子。面色越漸陰森,一股寒意更為濃烈。
異樣風聲涌過,一股不尋常的氣息飄蕩而來。微晴瞬間警覺怔住神經,只見刀光迅速閃過,劍刃出鞘的聲音微晴暗道一聲不好。視線前已然劃過一道光線,微晴迅速撲倒向一邊。
絲絲血液慢慢下落,順著白皙的執掌間,流向孽嬈的青色衣衫,微晴皺起眉頭,劍刃狠銳的戳進自己覆蓋阻攔孽嬈身上的劍刃,晃在自己的視線中竟那麼扎眼。果然自己曾經說的沒錯,這劍不錯,絕對是上好的材質。一瞬間,除去微晴兩人全部愣住了神經,孽嬈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不顧自己安慰第一時間涌上前來。而那刺劍人也沒有想到這女人還是這麼喜歡多管閑事。
「喂,我說格桑。要傷人也先給個理由先啊。還有,可以把你的劍拿下去了麼,很痛啊若是普通的劍微晴自然不怕,可偏偏是格桑的斬魂劍一切就不一樣了。
傷及魂魄與其民間所言動筋骨是沒有過大差距的。若是再用力一點,其實斬魂劍足以刺穿的,可偏偏是看到了這女人再度多管閑事才讓格桑瞬間收了手。
「你沒事吧,微晴姑娘格桑略顯焦急的聲音沒想到此刻竟是這番結果。
微晴斜過視線吃人的視線望著眼下場景毫不客氣道。「戳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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