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晴听罷自然明白。暗暗點了點頭。「我覺得。格桑。那曲子,我好像在哪里听過類似,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了憶起將才將自己帶走的曲子,那股悲涼早已飄散渲染進微晴的神經,可微晴終究想不起到底在哪里有所耳聞。
為此輕皺起眉頭,微晴覺得自己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可到底問題出在哪里,神經線中掠過無數的場景,可終究找不到盡頭。
不想微晴為此過多躊躇,格桑不忍望著微晴此刻模樣輕聲呢喃「沒關系,記不起那就不要記得。該想起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或許很多事情都是這樣所以當事情在記憶中埋沒的時候,索性不要翻箱倒櫃的去琢磨,或許在哪一刻就會升騰而出,哪一個場景都會激起該有的思緒。
水面暗自涌動,潺潺溪水本就與眾不同,參雜的景色也在越漸變淡。瞬間水面靜止,絲絲水波蕩漾升騰出淡藍色的星星點點,慢慢涌現而出。水中慢慢混沌成黑暗,一灘黑水霎是明顯,無底洞的吞沒此刻毫無聲息,似在夜中所見那般,甚至沒有反射出半點光點,唯獨漂浮在水面上空的些許霧蒙。令微晴短暫躊躇,他要告訴自己什麼?
視線重新凝固在眼下水面,靜靜的看著眼下所要帶給自己的答案。空落落的心底間更幽深的蔓延。
周遭似乎陷入一片被封閉的死寂。格桑也察覺出周圍的不同尋常,這里一定有人布置了結界。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景象,周圍的天氣迅速灰暗了下來,一層一層壓進心髒深處。似乎無法呼吸。
格桑轉過視線,望著這邊微晴。這結界的力量看來此刻而言倒是沒有殺氣,而且看來布置這層結界的人的力量與他不相上下。就算真是正面相對起來,也會有些許勝算。這般算盤首先要打得好才得以保全自己。劍道自然豪氣為正可也必要先保其自命。這般行事方可斷定人慧之根本。
微晴的視線則一直望著眼下水面,一定有什麼事是要告訴她的。她有直覺,而且向來準確。沉穩下神經也並未覺出過多異常。
水中似寂夜中突兀星辰點點,造成視覺的沖擊似自己游離天際。盡管知道是錯覺可依舊讓人心神迷離。這股媚術倒還真是強大。微晴自知這是陷阱,可偏偏沒有辦法抑制。媚術的強大從來不是簡單所能明了的。
那里出現了什麼。只見水面中果然出現了些許字跡,紅色在黑暗中顯得越發扎眼,周遭一切全部陷入黑暗所以眼下突兀呈現而出的血紅就顯示出另外的錯覺。似汪鮮血涌現微晴口中呢喃讀出眼下帶給自己的字跡所為何意「月圓之夜,吾等爾歸。真真假假。亦非亦邪。所要之果。今夜所嘗字跡斂起的漂亮。如同黑暗中的星火紅的魅惑。字跡灑月兌一字一句水面中似活了那般。微晴自知這封信定然是寫給她的。今夜在這里等他。要給自己一個結果。是告訴自己答案麼?還是又一個陷阱,不過,無論是帶給自己什麼樣的結果自己卻偏偏不能置之不理。
看來這人算準了這一切。微晴偏過視線。暗自咂模眼下一切。手中不禁輕握起拳。他還在周圍,一定在。就在自己的身後。
思緒將落,微晴握起手中月牙鐮刀猛然轉身劃過一絲利刃弧線,瞬間激起的殺氣在這一刻明顯。「妖人哪里逃!」順勢後方一片黑暗微晴卻偏偏只覺一道影子就在那里他在猛力的奔跑。一直都沒有盡頭那般。微晴不顧一切只想全然追趕那個暗中人。其他什麼都顧不得。
水面中與此同時瞬間紅色自己消散,化為一灘霧氣最後毫無蹤跡,可嘆格桑竟什麼都沒有覺察的出來,這層幻境是早就布置好的還是現如今有人操控還根本不得人知,突兀微晴轉身跑去,反倒讓格桑心中升騰出不安、難道帶領微晴的是又一個幻術?眼下毫無耽擱跟在微晴的身後沖跑而去。
直到黑影消失,微晴覺得整個世界再度沉澱了下來。全然坍塌毫無疑問也毫無挽救之力。目前自己將才離開的地點,似寒冬雪寒人心,割人面,微晴只覺心中顫栗。眼底一絲痛意牽連著心髒。視線中擴散的是將才那個婦人伏在死去孩童的墓碑邊的身影,以及手腕處已經流干的血液,還有掉落在一邊的碎碗利刃帶著些許血跡。
難道就要這樣耍戲自己會覺得很快樂麼?所以將自己帶了回來,看看自己離開的一會時間為了追究結果而再度讓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此結束?她到底想對自己做什麼。他到底是誰。就要一直看自己這麼狼狽,這麼愧疚又無能為力他就很高興麼!自己似乎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從來無法逃月兌。
周遭黑暗的空間褪去,周圍一切再度恢復明朗,鳥語花香,青草輕撫,帶著溫暖的清風以及樹梢浮蕩的安逸走向另外之處。被玩弄于鼓掌之中。微晴微閉上雙眸。「我一定要找到你,殺了你
這些生命換一個生命,真的不值得,可若不換,微晴今世寢食難安。若自己看不到也就罷了,偏偏一切都在自己的身邊胡作非為,自己不能坐視不理。
「微晴姑娘。人命自有天數安排。莫要太多多慮覺察出微晴此刻的心情很難堪,所以此刻格桑只好如此勸慰,但願因此有些許效果。人命,天算,還真是一個美妙的托詞借口。
「格桑,你永遠不會明白,失去至親之人的痛,無依無靠的無助,與其可恨那個人讓這些孩子喪命,我更可悲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對于這女人或許我再多心一點,對于她悵然失心多一點關切,她-不會死微晴冷靜的聲音令格桑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的好,似乎說一切對于眼下的結果都會變為另外一番斷論。與此同時心中不禁一陣。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有這番想法,而不是盲目。
這一點,和一個人很像。至親失去的痛,何嘗沒有經歷過,甚至兄弟間自相殘殺又能如何?不還是要像傀儡般被命運捉弄,或許都不過是命運中被洗的牌,被捉弄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去說太多。
「微晴姑娘。我想,這是他們最好的結果。失去了孩子的婦人,還有什麼生活下去的盡頭呢,或許這是一種解月兌很多時候用另外的眼光來看待眼下的一切就會得出不一樣的結論,或許根本都沒有錯。
微晴沒有多說,若自己足夠強大,或許早就會揪出妖孽,還哪里有這麼多可笑的事情作祟,讓這一切看起來那般可憐。
「格桑,其實你比我幸運。你有一個雖然看似為敵卻依舊遲遲不肯剿滅你的哥哥。你有雖然不愛你但你卻深愛的女子,至少她不會將冷劍指向你。我什麼都沒有。從來被人看不起,爾虞我詐中存活,我所想要的生活從來沒有享受到。哪怕一個真心的都沒有。我愛的人,用他最漂亮的劍法最狠銳的力度刺穿了我的心髒。格桑,盡管我應該知道你不知為了什麼目的在我身邊保護我,可是,我謝謝你望著面前一目,至少他們離開了也一直在一起,而她呢。心中難言的幾許痛從來不需要理由。輕輕一踫就那麼疼。
「微晴姑娘」咂了咂舌,格桑似乎覺得他從來沒有看透過他。也從來不了解這個女人,只是一味的將自己的思緒壓在她的身上,竟忘了,她也只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普通人。七情六欲無人能躲。
或許是那雙倔強柔弱的視線初次顯現,格桑竟在一瞬間不知如何是好。手足無措的警覺此刻更為明顯。
櫻花宿,月伴流長,三生雪。流經復蘇衷腸。夜間熾,一皎明月落四方。誰言明月知心?方可之心之冷。誰言寸心故人留?轉眼背影搓縮唯留一語哀嘆。
痴纏如夢方醉半生執念,飲酒杯一曲斷半生信浮。華影當初上,落得陰四季。若問何四季?莫有初暖,夏寒,秋蕭,冬憐。
詩句千萬卷,奈何筆墨短。訴不盡千言萬語,道不盡百般頌詞佳慧。聞曲音,道夜涼,歲月翻轉,輕碾思念。
若這一刻你眼眸落得我心,不可否認,不可替換,萬般浮華遮掩心中最初感悟。心在一刻顫動,不要慌,不要亂,我還記得-你最初的模樣和最初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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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另外一處戲子是否已在
醞釀,或者是否完美,一瞬間都沒有定律,甚至為此簡單化更濃。如此說來道別有一番斷論,微晴已將格桑支開,讓他觀其城中之時,自然斷定生命再度發生必然是在所見自己之間,所以分頭行動是最好的,想來格桑的能力微晴還是信得過的,這男人也並非陰險。所以微晴才會因此將這重任交到他的頭上。說的好听是對其愛戴,難听一些不過是難解的事情往往要交給他人解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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