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孽嬈-難以啟齒的愛戀
可是為何變成了這幅模樣,是曾經看待的目光不同抱有的期待不一樣麼?還是每個人終究是個體,所以所有的心緒本就難以琢磨……或者說來,更為可笑。現如今究竟哪里不一樣了?為何會是這樣的結果。聖人間的光芒到底哪里裂開了痕跡?讓人的信仰變得不那麼通白純粹。這樣是好是壞呢?
被掠走的孽嬈,本應該為此擔憂的少年,今年他也不過十七八歲,正是年輕的好時候,可偏偏自幼成長而來是那般坎坷,讓人心生憐憫,:。為了愛,傷及周圍所有也在所不惜,是蠢!是笨!還是憐?是哀?
對與錯誰斷的清晰?割裂的結果顯現溶為另外感觸。
孽嬈表明上被白狼捉走之後,本欲想談判,找到原本想要的結果,找到殷九的下落。可是他錯了,再度看到殷九的時候,湖堤面禁錮的空間,里面大片空間一片殷紅,所見蒼白容顏是浮在鮮艷紅色中的殷九的臉。依舊那麼冷漠,可他只像是睡著了,淺淺的,根本難以接受無法理解這樣的結果,白狼森然的聲音愕然傳來。「他-用他自己的鮮血,祭奠了他,殺了他
是自殺麼?孽嬈根本不敢相信,那個說要一直保護自己的男人,就這樣在自己面前死去。片刻間瘋涌一刻作亂,神經猛然顫栗無法接受,猛然沖向下方殷九所在的地點,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是他唯一生存下去的力量和支柱。沒有他如何存活。他為何就這樣丟下自己!
孽嬈不顧一切充斥而下。那熟悉的面頰就在自己面前那麼清晰那麼熟悉。自己可以接受自己生命流逝,但怎會接受他消失。這些債是他該還的!
衣衫浮蕩在水中,激起的水波已經那麼冷漠,寒到骨子里的冷。飄蕩的發絲水中暗默糾纏……就在孽嬈快要接觸到殷九的時候一股磅礡的力量迅速自殷九所在處蔓延,在一瞬間猛烈,瞬間面前一陣白晝,孽嬈不肯放松分毫視線,可依舊阻攔不住蔓延而來的通白光線瞬間刺穿的眼眸。河水震蕩,水花泵撒,孽嬈就這樣被丟棄在岸邊。
衣衫全部濕透,孽嬈淚光連連坐在岸邊那麼無助,那麼冷漠。紅腫的眼圈哭了幾個時辰後醞釀出來的結果。只不過再也沒有人為自己擦眼淚,再也沒有人安慰。唯留孤漠背影孱弱至極。
手握秘境。這是一切的根源。是切斷他們原本模樣的根本,自從自己踏入青樓,做了秘境的主人。他們之間才出現了隔閡。才開始一切都不一樣了。就怪這可笑的事情。都是它!望著面前秘境內的自己,恍然間孽嬈覺得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幅模樣,胭脂,嫵媚,華美,甚至傾城。曾經的自己不是這樣的,若可以,自己想一直回到那年被殷九牽起的少年,與殷九一同坐在私塾的靜謐時光,只要有他在就好。可後來他們已經不是曾經的自己。甚至交談也越來越少。曾經那個素顏,愛說愛笑的少年到底去哪里了!怪不得被丟棄了。你這個丑陋的男人!
言罷,孽嬈將手中秘境扔入湖中,都是它的錯。它的-錯。
畫中景象望著孽嬈孱弱的身影以及決絕的視線,慢慢伴噗通聲下落,他的身影與水波化為一灘,甚至輕輕浮動。
該結束了麼?秘境安逸落在一邊,映襯出的血紅依舊那麼明顯,鮮紅的顏色是祭奠是死亡。此刻白狼早已消失蹤影,瞬間隱匿變幻找不到蹤跡。
突然若微晴沒有看錯的話,水中本是浸泡在水中的殷九瞬間睜開雙眼,不過眼神緋紅唯有中間顯現出黑色瞳仁,他沒有死。他還活著。
「咳咳!咳!!」面前白晝再度顯現,微晴瞬間伏在水面之中,視線努力睜開,已經是清明了……太陽沾染了半邊血紅,以及初生的美韻,微晴不知何時手中竟握著秘境,秘境中的畫面並沒有停息,微晴瞬間凝固視線,望著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殷九還活著,他去了哪里!孽嬈根本不知道他還活著!
‘洪荒之谷。’盡管听不到聲音,可微晴自畫中人口中呢喃木訥的神色中讀到這樣的答案,下意識間瞬間聯想到洪荒之谷,沒錯的!
為何覺得暗處有雙眼楮在看著自己,冷冷的,讓人不寒而栗。可微晴四下望去視線竟什麼都沒有。秘境中的畫面這樣消退,映射出微晴那張狼狽被水浸透的臉,還真是有些可笑,這樣狼狽的畫面和場景,讓自己無地自容。
緩慢游向岸邊,是秘境本就想告訴自己這樣的事情,還是有人搭救自己?之前那股溺斃逃離不出的感覺瞬間消散。涌上岸邊,微晴不禁身體輕顫,畢竟在水中浸泡了大半夜,想必定然會有一些不適。也是理所應當的。
今天的陽光很足,看起來是個好天氣,:。視線不禁抬起望向天際,一切都結束了,生死邊緣的掙扎也不是一次兩次,微晴唯有淡漠感觸這一切。
視線轉之,一波將平息,另外視線中又發現些許不同,或是距離較為接近,自己視線的焦距足以短暫看清,不遠處昨夜被自己挖掘出來的墳墓,已經被重新覆蓋,而那最大的原本屬于殷九的墳墓邊露出另外一只白皙手臂。不好!微晴心中暗道一聲,索性眼下更是無法顧忌,這些人因為愛情死死活活的真是要命!微晴心中升起憤怒的感受,腳下更是不停息,未過多久所行到殷九墳墓旁,或者可以說是孽嬈為自己準備的墳墓邊。里面躺臥的人影果真是孽嬈沒錯,熟悉的妖孽容顏,柔弱倍讓人心憐的身子,將才還看到這男人哭斷腸的模樣,此刻竟無聲息安然躺臥在這里。落出的手腕上滴落著些許鮮血,一滴一滴依舊順著白色皮膚滑落。
微晴冷笑,這麼容易就想死?沒那麼簡單!看樣子才割腕不久,沒流出多點血。索性神愈膏覆蓋,轉瞬間抑制住了傷口,這膏藥本就神奇,微晴已經按捺不住,盡管眼下孽嬈依舊算是受著傷,可心中的恨意一點都不減,甚至不想憐憫。
徹底翻開的棺蓋,微晴猛然扯起孽嬈的衣襟,抬起手掌對著孽嬈‘啪’的一巴掌清脆非常。「你tm給我醒醒!快點!」微晴很久沒有說出粗話,此刻早就忍受不住了,這男人讓那麼多生命都在他手邊流走,任他送上黃泉!這樣的人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夠!
被這巴掌扇的清醒了些意識,孽嬈微微睜開視線,望著面前微晴,似在一瞬間無盡恐懼,視線變得無知冷漠。瞬間掙月兌微晴,向著棺蓋後方靠攏,眼底一片抵觸害怕的模樣,微晴慢慢才想起,對,他瘋了。不是作秀,片刻的記憶堆積,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想起來,而那些記憶讓他不敢接受,所以碎片間的挑起壓抑神經。呵呵,微晴氣的冷笑。
對于這樣的人,微晴知道只有看待那最後一個消息,也是最為重要的理由刺激他的神經,或許有助。面對一個瘋子,微晴實在更多時候下不去手。
「孽嬈,你給我听著,你謀害的生命一定tm給我奉還,不然我一定想盡辦法弄死你,但是在這之前你必須給我清醒。我知道你沒那麼冷血,但是你最好給我還債,怎麼給那些孩童的怨靈一個說法!我告訴你,殷九還活著,我剛才看到他了。他要去-洪荒之谷說到底,最後要了他們性命的不是孽嬈,罪無可恕但也不至死。為愛所怒所怨,誰人明?誰人看得清。可微晴就是按捺不住憤怒,一切情緒根本就壓抑不了。
或許是最後一句的觸動,孽嬈顫抖的身軀依舊那麼恐懼輕聲呢喃「不可能的,他死了。我看到他死了
微晴身上依舊濕透了,此刻看著孽嬈更是憤怒,索性微晴再度沖了上去,抬起手掌在度扇孽嬈一巴掌。「我說沒死就是沒死!」短暫間意識到自己這樣做似有些不妥,慢慢壓抑下,輕嘆著氣息。
「孽嬈。你就打算這樣逃避一輩子麼?不打算為你做的錯事做些挽留麼?你就這樣死去,你死了不要緊,這些孩童那麼枉死難道就不需要給個理由麼?殷九也不會想要看待你這幅模樣。無論生與死他都不希望。而且,剛才我是真的看到-你們發生的一切,自幼相識,你們的愛戀,一直到最後,你丟棄秘境,他睜開雙眼說要去洪荒之谷的時候。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你自己想吧不需要過多說明,說得再多不過是一樣的結果。很多話點到即止,太過明了反而無用。微晴站起身,望著孽嬈依舊委屈的模樣,轉過身已欲離開,先讓他靜靜。想通了
就好了。秘境擇主定然選其心善,想必孽嬈足以通過考驗也定然並非是惡人。只不過苦命罷了。手掌秘境暫且沒有還給孽嬈的感受,那男人若是還是想不通,失了秘境也不過是個普通人,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腳步聲緩慢流動,不想過多體諒背後的察覺。不過未等幾步過多遠離,靜听背後淒厲哀嚎。「殷九哥哥!我愛你啊!」超越所有的喜歡,所有的愛念,帶著所有的眷戀踏上這道愛的征途。不知是悲是喜是錯是對。真愛並非性別所能則以,而是在最正確的時間出現了最正確的人,每一種愛戀都會有轟轟烈烈的色彩。
而後傳來的是孽嬈嚎啕大哭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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