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晴。你可知你的想法很好,可有一個漏洞。」泰雅師傅暗自思緒而來,略顯沉吟望向微晴自然視線溫婉平和。
「什麼漏洞?」這個想法微晴自知或許有一些難以達到,只是不知已與同時的推月兌點到底在哪里,只要推開那道牆,這並非不可能的事情。而那個點自然在
「我們並非是出入自由而行,而是被人封印而至。、而唯一能解開那個封印的只有那個人。她就是親自將我們封印在此處的毒九爺的母親!找到她,方可解決封印。」泰雅的聲音沉悶傳來,只是中途突兀一頓,視線閃過一絲精光,只是轉瞬即逝重新恢復為平和。
微晴只覺面前並非是毫無希望,所以自然神色期盼熱切更濃。不就是找到那個女人麼?只要有一絲希望微晴都不會放過!或許更有一層原因,這也是放給幾位師傅自由,莫要享得萬年孤獨。「那九爺的母親現在在哪里?可否有消息?」自來到這里而來一直未有除了九爺而外人的訊息,像是被封閉般。
‘滴答’
似是絕壁山谷之中流淌而出的清水潺潺滴答作響,可是這清水自哪出而來?
「在十八層地獄弱水畔懲受千年靈魂洗劫之苦」
‘砰!’
微晴只覺心口炸裂開了一般,恍然似察覺石壁猛然碎裂的聲音,或許是錯覺。微晴只覺周身一冷。面色上的神情迅速陰冷酷似千里冰封萬錐之苦!十八層地獄本就是罪惡永不超生之地,弱水畔更是陰險至極的酷刑之所。微晴是知道的。那里有無法想象的酷刑有無法想象的懲罰折磨。弱水永世無法復出水面。時刻被水中撕咬靈魂深處,千年了?靈魂怕是早就消磨大半。或許她現如今連記憶都消散。「九爺呢?九爺那麼強大,為何不救她的母親呢?」
九爺不是向來歧視蒼生麼,他可以凌駕于強者之上。那麼強大的力量,殺出十八層地獄有何難?!
「因為,是我親自封印了我的母親,壓在十八層地獄弱水畔之中。」那般輕蔑的語氣。似乎在訴說一件莫不關己的事情。略帶眼底一絲淺笑,毫無過多感情可言。
這聲為何現在還可以這般坦然自若!將自己的母親封印在那種地方的他怎麼還笑得出來!微晴轉過身望向這邊已經覺得陌生的毒九爺。為何這一瞬間心中絞痛,就算之九爺那般對待自己自己也沒有覺得這般痛過,可此刻為何難以言喻。手掌緊握而起,甚至身子不禁輕顫,怎麼可以有這樣涼薄的人!?
「王八蛋!」微晴終究按捺不住,手中血鞭即刻在手,劃過半空中斬碎虛空般的凌亂,下一刻殺機四起!九爺抬起手掌。神色未有絲毫變化。依舊是那般妖媚。手掌攤開半空,而後向著微晴的方向慢慢蜷起,相隔兩米之遠。可似乎近在眼前,微晴還未來得及作何只覺勃頸上似乎被人用力掐緊。短暫間根本就沒有任何力氣。這既是強者和弱者的差距。在他的面前,根本連一絲反擊之力都沒有。明明相隔甚遠,可周遭壓抑的氣息瞬間蔓延,明明未觸踫分毫,勃頸上卻依舊只覺窒息。沒力氣了真的快沒力氣了
「沒有人教你,別人家的事你不要管麼?我可以答應你帶你去十八層地獄尋得我母親來救回你的師父,這幾個老頭我也看得厭惡。可-我只能送你下去,所有的事情還要看你如何做,能否解除封印,能否讓我的母親出來,這都是你的問題。」
九爺的聲音從未示弱,言下之意更為明顯。雖不知這背後到底還有什麼陰謀,可就在九爺話音將落的一瞬間,微晴只覺脖頸一松。本是懸空的雙腳迅速連帶整個身子墜落到地面上。
「咳咳……咳咳。」微晴止不住輕咳。這到底起源又在哪里?為何面前層層迷霧,自己總是看不清晰。九爺看似也並未想多說。反之轉過身,漠然的視線從不肯增減。那雙眸永遠似乎隱藏半個世界,半邊風沙。「若你想去救她的話,明日午時,這里會面。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等等。」微晴終究止不住望著那個越漸遠離的背影輕聲呼喊。面前的男人是那麼熟悉又是那麼陌生,或許微晴始終不肯相信一個事實,這個看似輕蔑或是萬千浮沉全部拋擲九霄雲外找不到分毫情感之色的男人九爺停下腳步不緊不慢,不慌不張,輕側視線,絲毫不想過多理會此刻微晴的狼狽模樣。「我只想問你一句,為什麼你會親手封印你的母親。」
若說一個人有未有良心,還需要如何斷奪,似乎根本就是個錯,根本就找不到借口。而微晴只想知道,借此事來對九爺的形象全然洗刷。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因為她擋了我的路。哈哈。」
望著九爺越漸消失的身影,微晴只覺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不要臉的人!這與畜生有何分別!只因為擋了路就對自己的母親也下了毒手!
「老大,這小子還是這麼喜歡裝帥。是不是改日應該教訓教訓他。」自九爺離開之後,自然微晴身後的聲音越漸活躍,泰絕師傅率先不平的調噱。微晴還未來得及反應。不過听後者而來的語氣,事情並非是那麼簡單。微晴恍然間回過視線望向身後幾位石壁上形象的師傅模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千年前因為微晴被害,生死不明,毒九爺年輕氣盛殺上五重天得罪眾多天人,天人欲順勢將九爺以及他所掌控的地域魔窟一舉毀滅,九爺一家一直是天人眼中的釘,所以借此機會上天派下眾仙將殺下凡間,與九爺一家展開一場惡戰。三天三夜,周遭城鎮震蕩似欲完全顛覆掉入深淵。仙人血流成河無一不受得半點傷。方圓五百里除去被毒九爺母親畫上結界的聖人間未收到波及之外,毫無半點生氣留的荒土遍野。整個天日陷入一片黑暗,籠罩每個人的心中,那三天三夜,是所有出戰仙人的噩夢。毒家三人抗戰飛升仙人數十,已置天兵死傷無數。三天三夜。整整惡戰三天三夜。毫無分毫白日之明,全然涌入一片永無止境的漆黑。就算是人間也似在地獄內心生恐慌無盡絕望。毒家將來者數人封閉在結界之中。
可畢竟仙人眾多,毒家三人哪里抵得過數十人的攻勢?因而當那乾坤矛插進毒九爺父親胸口之時!他的身上早已經浸滿血紅的傷口,這只是最後一擊。胸口穿通足以致命!
亂戰之中,九爺望著自己的父親就在不遠處被人生生殺死,是自己一己莽撞造就的結果!可無能為力。年少的九爺在那一刻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自己的能力自是不能與天抗衡。
九爺沖向父親身前的時候,周遭仙人早已見逝更洶涌圍剿之上!仙人明顯就是要完全毀滅他們,並非是為了懲戒,而是為了斬草除根!當九爺將身體攔截在父親身前時,毒九爺的父親初次對九爺眼底中含出溫暖的慈祥。那是一種愛。一種難言的父愛。九爺身後的仙人早已分毫不肯方卻自身後全部向他們的方向襲涌而來!帶著濃厚殘忍的殺氣毫無同情之感!
面前父親就在自己眼前,九爺望著那張一直自幼時而來一度嚴厲的臉。「老兒。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你是我們的驕傲。」
而後九爺只覺一股力量迅速自父親身上瘋狂的涌入自己的身體內。吞噬的力量分毫抗拒不了洗刷一遍遍的靈魂發出陣陣撕裂的聲音。九爺仿似知道要發生什麼,不禁大聲驚呼「不!!!」
可已來不及。父親那張初次慈愛的臉就這樣距離自己越來越遠。遙遙之空可以听到那熟悉的聲音依舊沉靜威嚴。「替我-好好活下去。」
「不好!快閃開!」
九爺的父親將他的本命法術也是世間最為陰毒之時蔓延九爺整個身體的每一寸。這種毒很詭異,常年積聚在身體內每一寸,不生不死。可一旦有人企圖殺了他,那麼他的身體就會化作致命的毒藥,化成一灘空氣。聞著不出三秒必亡!與此同時,擁有毒術的本身之人也一定會滅亡。可謂是同歸于盡之法。
可他的父親,永遠都回不來了。在越漸遠離的視線中,在身後重重的風聲內。他的父親瞬間被無數刀刃前後刺穿了整個身子,穿過黑紗的衣衫,穿過母親為他而作的鷹紋帶,穿過身前初次所見其母所著的藍衣錦袍月光暗地簇擁。鮮血迸濺整片衣衫,九柄劍刃九個人分別再度向不同方向折煞,在一瞬間生生撕裂他的身體。
「不!!!」唯留下另外一邊苦苦作戰的九爺的母親。九爺測過視線,心中撕裂般的疼痛難以說明,欲將自己吞滅的悔意和憤怒在這一剎那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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