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無論目前多少坎坷我都不會放棄,這是我活著的唯一的希望。(全文字更新八*零*書*屋)」听著那女人喃喃回旋的聲音,微晴找不到原因,甚至覺得可笑。真以為僅憑一言就足以打消自己的念頭麼?別做夢了。
「你說萬劫不復就萬劫不復麼?你出來回答我原因啊!」微晴望向四周,可周遭依舊是寂靜一片。只有自己輕顫的呼吸聲,看來自己還是太女敕。這兩句話就開始變得不鎮定。暗自嘲諷自己,低垂視線淺笑兩聲。縱然面前萬劫不復,她也沒有選擇的余地,或許從來到這里開始,就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只剩下荒蕪目的的枯骸以及沒有退路的死海。後退一步,就會被千萬思念,千萬愧疚生生世世淹死。反正都是死,不如一直向前。
「我倒是很好奇一個問題,你愛的,到底是紅塵,還是瑾首,還是毒九爺?又或者是格桑以及那次畫中出現的男子。」既然此刻不必多說己身不如就聊聊對方來的快亦。她倒是對于這女人有些許好奇,這樣浮華千萬不放在眼中的女人,讓眾王為之瘋狂的女人心中所屬到底是誰。難不成真的是紅塵?
再次陷入冗長的寂靜,可微晴知道她就在周圍,或許是思慮或許是困惑,或許只是在用另一種冷漠的目光靜靜的看著她。「那一夜千銀花落幕整庭,夜空星辰點點清涼入眸,水光色蕩漾,心神交媾。與之共誓長眠。」暗中女人悠悠然到來,聲音依舊略帶些許魅惑,果真是一屆禍國殃民之人。只是聲音足以令人心神蕩漾。
可是這一首看似藏頭藏尾的語調,暗自咂模,千銀花,水光色,心神交媾,共誓長眠。可惜這樣的夢足以做多久?怕是天將明。♀就全部消失了,美人入夢,夢如畫,現實不可常得。
只是,交媾難不成,是這女人早就與其中一人發生了關系,可是那人到底是誰呢。
「難不成是紅塵?」暗下理清之前所听聞的結果。微晴不禁試探而道。論起紅塵,微晴自然心中莫名沉下一層。而後激起冷笑層層恨意洶涌席卷。
「到了你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又是那一抹妖嬈輕蔑似所有一切都好不放在眼內的曖昧語調。這女人為什麼總喜歡纏著自己?盡管她如此優秀,甚至讓微晴也自愧不如。可不代表微晴不會因而厭惡。
她討厭不說透的感受。就像被人玩弄于鼓掌那般。干淨利落有何不好。
唯獨留下一絲冷笑。微晴輕緩視線,這女人她突然想要抓住她。既然是黑暗之中,那麼相比她就在不遠處。找到她並非難事,微晴才不要一直被窺視的感覺似乎像被獵物盯上那般,感覺真心不爽——
「縛地。我是不是太寵溺她,讓她過得太平穩與逍遙了?」深寂中,九爺遲遲不眠,身姿輕靠黑石岩壁之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在下只是覺得,九爺你變了。」幽幽寂靜深處,靜默站立一邊的縛地緩慢如此所言,視線略過之處嘴角清淺。戰力就業身邊一席黑衣掩飾所有本該屬于他的光彩。只是,就算他顯露出些許耀眼也絕對不及九爺來的壯烈。對,九爺帶給人的感覺,妖媚,邪意,深不可測毫不允許別人靠近半分。
九爺視線輕迷。不知到底在思慮些什麼。倒顯得更為空洞。「哪里變了、」此聲沉重,不像是在詢問而更像是一種默認。
「九爺,自這女人出現之後。你想想你做了多少違背常理之事。千年前的九爺毫不掩飾剛烈豪杰的性格被千年碾壓成就了新的九爺,這個九爺,狡詐,陰毒,詭計多端,毫無真情可言。可這個九爺在遇到她開始,九爺,你又變了。」人的一生足矣變化多少次?是否每一次改變都是一次轉折,一瞬間無人能知。
九爺似乎渾然不覺,透過濃重的黑暗和那些陰冷的氣息「哦?我變得如何?」
「九爺,在下不便多說擾你斷奪,九爺您一直是常人不及的聰明人。我相信,你的心中早就有了結論。」
暗自輕輕咂舌。想來自那女人出現之後自己到底哪里在漸漸的改變,心弦在漸漸的抽離,除此之外不需要過多的借口。只是莫名畫面一次次翻卷。第一次遇見她,她在她的角度生死不明,怕是轉眼間命喪為兩界。可是她活著闖入地下結界。依舊穿著那身扎眼的紅裝。九爺不是不記得,而是第一眼就看了出來。開始對她有些興趣,甚至或許是她的作為。或許是她的性子,又或許只是一個視線,一次次在九爺不想手軟欲除掉她之時留情半分。再後來。九爺果真將黑暗修術放在黑色水晶球內。刻意讓她篩選,千年來從未有人踏入過毒府甚至邊界都沒有,所以,他便更想試探她是不是黑暗修術的新主人以及傳說中的命中之人。可當黑暗修術真的擇主的那一刻,片刻間,九爺不想讓她淪為新主。這是一場步入地獄的命中注定,是未來毫無生機可言的預言。
可是,她終究還是沒能甩掉它。它也就此跟隨了她。
再後來事已至此,這也是個好消息,證明,她-心中的那個她,會有機會重生。所以轉換意念就此助她得了天梯並隨六位老頭修煉。死神固然之前隕落可在戰斗靈力等方面乃是一等一的好手。
六人合並布陣足以毀滅一界之皇。
可惜被人誣害隕落的太早。
再後來,他的生活中似乎只剩下了她。保護她。助她一路無阻。這到底是出于什麼目的,自己甚至現在都看不清楚。像這周遭的黑暗一同,看不清楚。罷了。想不通就不去想。
輕嘆息。九爺指尖輕叩,一副慵懶至極的模樣。「子傾最近還好吧。」
子傾自那次吃過忘情丹之後,在毒府過的倒也快亦,整日研究花草盆栽。奇花異種更是難得可見的種類。這倒也適合她的性子。只是他對于九爺和縛地永遠都會叫著‘哥哥。’
或許這種情誼也無可替代。想到這里,想到子傾眼含笑意輕臥在短花柔草繭之間淺睡夢中笑意的模樣。縛地些許欣慰。「她一切都好。比曾經過的還要好。」
有時候忘情未必是壞事,只不過是將一種生命寄托轉移到另外的事物之上。不再為此痴迷而執著。也就不會在做那些傻事。
「那就好。」風吹過的氣息,周邊些許微涼,明明不知哪里而來的風,可偏偏刺骨。那是一種心念成棘的寒。他念她。
縛地清晰的察覺到那股足以冰凍人心的寒冷,他知道,面前男人看似平靜的面容上,心中再一次瘋狂的想念那個女人。
「你就是毒家唯一的兒子,毒九爺?瞧這名字,還真是喜歡佔人便宜。九爺。不知你看小女子做您紅顏知己如何?」初次所見微晴如同仙子白色輕衫闖入-他的臥寢。甚至不懂絲毫禮貌推門而入。
九爺面頰上那是閃過一絲紅暈,初次被女孩闖入臥寢,竟有些害了羞。「你是誰。」
「我?我是你今生逃不了的迷。」果然,那女人的輕蔑從那時開始就一度很驕傲。逃不了的迷。果然,再也沒能逃離過。
「你快離開這里吧,男女授受不親,你在這里,會讓人誤會的。」那時候的九爺還只是初出茅廬的小子,不懂得人心狡詐,不懂得勾心斗角,更不懂得有一種陷阱叫做曖昧。
溫柔的氣息如同春光明媚,暖人心。微晴望著面前九爺良久,那是一個會害羞的男孩。甚至望著微晴的雙眼都會不好意思的男孩。他就是傳聞天下屈指可數的毒家唯一的兒子毒九爺。這麼小的年紀是修煉的奇才,對于所有事情有著天賦異稟的覺悟。可偏偏感情的世界一片空白。唯留微晴一抹畫戈造就千世魂牽。
「我今天就是來看你的。听說你是萬人敬仰的天才,所以,我就想看看這天才到底長了什麼三頭六臂。還是會七十二變?」微晴不覺已然,到是有些許戲謔的意味。可九爺絲毫不覺。甚至有些謙服。
「哪里。我只是尋常人罷了。喜歡耍戲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姑娘您真會說笑。」那時候的九爺面上單純美好。如同女娃初時喜好嬌羞那般。另微晴不禁更覺玩心更起。
「那,你給我變個戲法玩玩。」那一抹挑逗的戲弄。微晴嘴角嫵媚的笑意將這一切帶入九爺眸中,也帶入他的夢中,或許是那一刻女子笑弱櫻花輕散。所以,接連起那些夢,一起編織思念的網。
所有情緒只如一抹,那時候的他,單純善良喜愛些許小玩意兒,而她-美艷高貴,猶如小女孩那般,又可如毒蠍般心腸。可就在這樣的空間中,再度沉下一片灰暗。整個屋內,以及眸中不斷閃過過往畫面。用力想用力不忘,好像永遠都不會有一種感覺叫做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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