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八是所有的網站都叫八.零.書.屋)」
靜靜尾隨其後,或許是唯一所能做的。可為何九爺的手掌絲毫未有松懈的跡象,倒像是莫名間在心底給了微晴些許底氣。可是。他將才的話是那般冰冷百毒不侵。她到底站立的是什麼角色?或許九爺自己也不知。何況微晴。索性搖了搖頭,九爺的性子向來無人可知,所以更是不必要過多深究為之傷神。
轉過身走出生死卜屋。僅在走出門的一瞬間,閻王自一屆侏儒搖身一變,轉眼之間變幻粗獷之影,濃眉惡煞足以與九爺相並肩。微晴一時間望著閻王說不出話來。這……是個什麼套路?難不成這只是一抹蒙蔽耳目的幻影。怕被外界小瞧了去。怪不得將才九爺戳他肩膀的時候明明是在眼前的身子偏偏所見之時濃縮了不少,想來有些可笑。不過此刻的背影讓微晴還是強忍住笑意,這可是掌管生死殺人不眨眼的閻王。被人輕易恥笑那豈不是作死的節奏。一巴掌拍你個輪回轉世可就極為不妥。
周遭院落一片寂靜,永遠一副黑暗永無天日的模樣,周遭交織的黑暗之樹,與那盛開的黑煞草交相輝映,織成一道透明的殺網。就在他們轉過身幾步之間。將才未關閉的屋門瞬間合攏。不帶動一絲聲響。像是有人輕而巧間將門毫無聲息的關閉那般,也似乎從沒有人打開過,與此同時。屋內的燭光一瞬間熄滅。這變成死氣沉沉毫無生機的一抹。
遠離生死卜。微晴不住望著九爺唯留下的側面和那道永遠神秘的背影,若說她走到現在有很大一部分九爺是她的轉折,盡管她本應該恨他。♀
這是個可怕的男人。
偉岸的背影讓所有人退避三分,這就是閻王的氣勢足以滅殺萬千而不足惜。
微晴側過視線,幾人略過長廊,那是一道似乎永遠沒有盡頭的長廊,這里的視線永遠超不過三米之遠,所以帶給人的察覺永遠都是那般遙望深陷其中似乎逃離不走。這里的濃霧常年不散。心中莫名許許漣漪。踏過長廊,微晴抬起視線巨大的牆壁遮掩全部視線,石壁看似平淡無奇。可上面布滿的紋痕萬千。每一條都似乎是道生命隕落的跡象。沉重的哀怨和讓人心悸的濃烈。讓人心底寒意更為灼熱。
而牆壁的上方。血色大字映襯浩然氣勢讓人不禁心震「生死輪。」
原來這就是生死輪回的石壁。透過這個石壁就可以重新轉世輪回。新生命的開啟,放眼望去。微晴只覺重重威壓席卷而來。那股威壓不是黑暗所造成,而是心底莫名涌起的風卷。生生將心底處絞的生疼的感受,以及腦中神經線有些隱隱作痛。面色露出些許苦澀,殊不知眼下到底為何。為何自己對這個地方的感觸會這般強烈?為何只覺自己好像來過這里。
被人掐住勃頸牢牢固定在石壁之上,看不清的臉,看不清的畫面,而後無盡的墜入,生死一念。
為何會有這樣的錯覺,微晴自記憶中以來從未來過這里。此刻難不成只是幻覺?
閻王沒有絲毫猶豫走向生死輪牆壁的側面。生死輪的每一寸都通往一個未知的地方。♀而他們所要走的那一寸則是通往最深處的弱水。眼下不得過多猶豫。與之九爺牽緊的手掌,微晴繼續向前與之同行。幾乎只是閻王舉手之間,面前石壁忽然變為虛幻,那看似堅不可摧的石壁不過一道幻影。而後走入其內。在穿透之後,微晴才覺得那種感覺的消散。
「你將才怎麼了。」或是暗處也在在意微晴舉動,自然將她的不安盡收眼底。此刻按捺不住些許詢問,微晴也並不想多說,或是多說無益。而且將才怕只是自己長時間壓抑的錯覺。
想來微晴搖了搖頭,嘴角淺笑。「我沒事。」
「前面就是弱水,我在這邊等你。」再也沒有過多的所言,微晴知道。這樣的場合九爺不適宜出現,那畢竟隱藏的是又愛又恨他的人。微晴會意點了點頭。望向不遠處潛在的暗流。
「等等……」微晴將要轉身離去,奈何九爺初次顯現的執拗,回過視線望向九爺那張永遠平靜可此刻不安的眼眸,若這一次,微晴也打動不了她。又該如何唯見九爺抬起手掌。手掌之間看似不起眼的下等料所做的手鏈。雖不值錢,甚至沒有什麼大用處,可到精致的很,看起來雕刻之人異常用心,整個手鏈環繞手腕之處如同火鳳環繞至深。毫無過多雜物。「這是那場征戰後,父親唯一留下來的東西,和我母親的是一對,她那里的是青龍。希望對你有用處。」九爺視線絲毫不敢過多輾轉,生怕那股難言不出的情緒轉瞬間碾壓一切。
青龍火鳳本該一對。眼下手鏈顏色火紅剔透。倒真看得出那別有用心。九爺的父親死去之前,唯一留下的東西或許只有這一株手鏈。在毒九爺回府之後。在毒府門前撿到的。
緊握手鏈,微晴望向九爺,她本該厭惡他,可此刻竟如此憐憫這男人。「好。我知道。」
轉身再也沒有絲毫猶豫。她知道他給予的是九爺的希望。也是整個城鎮中百姓的未來。所以這次不能失敗。萬萬不能!
待微晴走遠之後。九爺不禁再度沉下視線,他向來是個精斟的男人。所有事情逃不離他的眼楮「閻老頭。你將才說這個女人是來自新大陸?而且是被人牽扯而來?」
閻王見此刻九爺翻起將才未完成的話柄,自然自凶神惡煞的臉上轉瞬間透出一絲沉重的陰霾。「對,而且如我所說,只要觸及到關鍵的地方,我什麼都探測不到。」
憶起將才佔卜,閻王不想過多觸及。捕捉不到的細節必然有人為其擁護,天機不可泄露。知道的太多對自己沒有意義。視線微沉,九爺眼底泛出更濃厚的灰霧。這女人到底什麼來歷,她的背後,到底隱藏什麼樣的秘密。為何選中的命中人會是她?為何紅塵要護佑她短短十八年而後擊殺?一時間尋求不到蹤跡,可漸漸沉澱心底處。
轉身毫不猶豫走向弱水。弱水是沉浮在強大封印之內的所在之處,映入眼眸是那灼眼的紅色結界。將整片弱水環繞在內,時隱時現。這一刻紅的剔透毫無一絲透徹,而下一刻微晴恍然看到滲藍的水中沉入極為美惠的女子。那女人一動不動任由周身衣衫浮在水中,那長長的白色發絲任由垂落。微閉的雙眸一片平和。盡管只是側面,依舊讓人瞬間窒息。這女人歷經多少滄桑可以愁絲黑發度白。紅色再度一閃而過。可微晴再度凝固視線,只覺一切並沒那般簡單。在每一次紅色褪去之後。短暫一秒足以看清紅色血絲織成的網緩慢褪去。在外人看不到的視線紅色遮攔之後,到底是什麼樣的酷刑。微晴為之冷汗更起。這樣的折磨一個女人受了萬年。只為心死而償還。
漸漸踏上通往弱水上游岸邊的梯階。入口的封印早已被閻王打開,所以此刻也並未察覺過多異常,毫無過多疑問走入弱水岸邊,那似乎是一個碩大的光球。僅在微晴將踏入弱水的那一刻,那一抹紅色再度瞬間蔓延!這一次微晴看的清晰!萬千血絲瞬間刺穿整片弱水池。穿透女人的身體。弱水池水中清廉,沒有絲毫雜物污穢,可是竟一望不到底。將才並未發現。現在視線所透過之處的正面才覺察。下方的無盡黑暗,似有千條黑絲如同引線木偶那般牽扯女人周身的每一寸。讓其無法掙月兌。時不時自下方的無盡黑暗之處涌現紅色火焰,藍色包裹焚燒女人的每一寸靈魂。這就是弱水。可那女人偏偏就那般平靜似乎睡著了般浮在弱水之中,沒有半分反抗的跡象,喪失了牽掛和意念的人最可怖。因為如同六神無主的行尸走肉什麼都不在意。
「綪尋?」微晴坐在岸邊,雙腿盤膝。不想有過多的緊張,無非就是聊聊天,看看有何突破點。足以擺平這個女人。輕呼喚她的名字。可是,那女人似乎未听見那般。毫無作答。
盡管知道這女人活了千萬年,可是那容顏還是如同年輕女子般貌美。怪不得九爺生的那副好模子,到是有這般漂亮的母親。
「我沒有什麼惡意的。只是有一件事情想請您幫忙。聖人間即將陷入大禍。需要死神來拯救,所以,只是想請您上去為他們解一下封印,否則,聖人間的百姓都會陷入不利之中。生命堪憂。」
等待的是毫無回音的沉默。「你長得真美,怪不得九爺也長得那般俊俏。」既然無聲。那麼,或許打出親情牌更好些許,虎毒不食子。更何況女人本就是感性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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