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憤怒的狂笑,還是最後的哀嚎,此刻依然張狂的笑意那般凜冽是最後不安的陳述?還是另外一層陰謀,難道這里,還擁有自己沒有看穿的東西。
花妖白色的發絲沾染上的血跡,此刻面色慘白的陰寒。「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面前花妖並不回應。只是冰冷陰寒的視線死死盯著微晴,是那種已欲將其遺棄吞滅到地獄的感受。
此時金子看大火已成,燃燒為火海,不禁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以及身上濕漉漉的黃毛。因為消耗用力以及長期火熱燻烤,周身的汗漬更是如被雨淋了般狼藉。
轉身快速沖回微晴所在之地。卻更巧看到浮魅溫柔視線恍然下移,金子向來聰慧,甚至與色力子比起來簡直是兩個完完全全相反的存在,一個擁有力量的呆萌,另一個只懂得防御的聰睿。視線輕佻更是看到浮魅手中掐緊的花瓣翼。瞬間領會浮魅的意思,金子悄然猛然充斥那端,羽翼之下張開口火焰猛然燻陶,迅速燒燎花瓣翼。
「呃」面前花妖猛然周身顫栗,雖說沒了力量,但是靈魂還在牽引,所以現在火燒羽翼的氣息,在自己身上呈現的那般清晰,在燃燒自己的靈魂,讓自己無法反擊。
看著面前花妖跪倒在地,本該熟悉的模樣此刻如此狼狽,背後的血液沁滿衣衫,周身輕顫狼狽至極。口中想吶喊出的疼痛偏偏硬生生的隱忍,有那麼一刻似乎找到了最初未央的影子。也是那般倔強,看著自己婆婆的離開無能為力眼底閃爍異樣的光芒。如果,她現在還是未央或許就好了。
不禁感嘆,火焰燃燒予以越發的猛烈凶悍。
「轟隆~」天空再度沉下一片「嘩啦啦~」
這片空間的紋痕越漸沉重,慢慢裂開紋痕,怕是支撐不了多久就會坍塌。
花瓣在真火的燒烤之下越漸消退原本的嫵媚反之毫無生機的灰暗漸漸枯竭的漆黑。一切看似冗長僅在一瞬間。可是或許誰都沒有注意到,被燃燒的不止只有那翅膀,還有同樣身體為木元素的浮魅。此刻捆束禁錮翅膀的手掌不見松懈偏偏浮魅的手掌更是因此沾染花的毒汁與真火的燻烤漸漸漆黑。
金子盡管看在眼中,可是無可奈何。想要徹底毀掉花妖只有這樣的辦法,如果放開手臂,那麼這單翼定然會自行逃離。漸漸燃燒殆盡的靈魂,花妖徹底倒落在地,單翼徹底失去生機可與此同時四散出的燃燒過後溢滿花香的毒氣卻沒有減弱。浮魅收斂起已經被毒汁染得漆黑的手臂掩在衣袖之中,依舊溫柔的視線望著面前場景。
結界坍塌的更為狠歷,周圍燃燒的火焰依舊洶涌。
‘姐姐快走……‘
徹底癱倒在地面上的花妖,不!此刻應該是未央輕聲呢喃。已經站不起的身子更為虛弱。未央回來了不能就這樣放任她不管。微晴走到未央身前俯「未央。你還好麼。」
「姐姐,快走,花妖毀滅的毒氣。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不要管我,快走」虛弱只剩下氣流的訊息傳遞,微晴周身怔顫,難不成花妖毀滅之後那單翼上的花瓣最後會用身體釋放出毀滅性的有毒氣息。怪不得,微晴現在只覺有些渾身無力,甚至找不到原有。還以為是力量透支,但此刻看來全然不是。
最讓微晴怔神的是未央最後所說的話,不要管她?當初未央也是這樣說,明明很弱小需要保護偏偏要故作逞強,微晴怎能棄之不顧?
「不。我要帶你走。」言後絲毫不猶豫將未央橫抱懷中。眼下快些逃離這里才是主要。「色力子!我們快走!」
這里很快就會是花妖最後的祭奠,讓這里充斥滿毒汁。誰也活不下,也奪不走它的空間,與眾人滅。一同消亡。
看著微晴本就縴弱的身子橫抱未央,浮魅不禁望著微晴伸出一只手掌,意思更是不言而喻「我來幫你。」
微晴測下視線看到浮魅手上漆黑的手臂,眼中頓時霧蒙,心底輕顫「你受傷了。」暗下搖了搖頭。「我們走吧。」
沒有接過浮魅的好意自顧自橫抱起未央準備徹底離開這里,眾人自知眼下不是結束而且事情不好,更是沒有絲毫停頓沿著快要抵達的變徑猛烈逃逸。
或許在被拒絕的那一刻,浮魅看到微晴眼底的溫柔與此同時更覺自己無能。中了毒的手臂復合還需要些許時間。而這段時間,或長或短都變得冗長。
懷中的未央依舊周身顫栗的柔弱,背後的鮮血更是不止的流,以至于微晴衣衫手臂上全部都有大片殷紅的血跡,感受眼下微弱的生命,想到兩人最初的相識。再次一直略過到了現在,命運總是愛捉弄人,彼此明明應該和睦偏偏要站立對面。就像不久之前,微晴還要絕對殺掉未央為主。
越漸接近出口,已欲抵達結界的盡頭,未央怕是活不了多久的。「哇塞,金子,你沒有看到你的節奏帥呆了~轉眼看看這大片的真火,還真沒看出來你居然會有這麼強悍的時候。」
在危險面臨的盡頭,哪怕馬上就是世界終結也絕對抵擋不了色力子的無懼無束,就算是重重危機,色力子也可以毫不在意根本看不到它煩憂之時。
而金子更是听到稱贊必然揚起驕傲的頭顱「那當然,我告訴你,當初我得到真火的時候,可是一口毫不猶豫把它吞了下去,那麼滾熱滾熱的真火啊,我連眉頭都沒有眨一下的~」
好吧,兩人有時候真不知道這樣的存在是好是壞。在這時居然還可以自吹自擂好不痛快。色力子更是揚起崇敬的視線「金子這麼厲害,好哇塞~」
金子不禁瞬間得意忘形。「我還有好多事兒你都不知道呢,改天跟你徹夜長談我的風艷史。」
氣息寧怔偏偏被兩個小東西引得神魂松緩,就算面臨死亡又如何,就算明日危機纏身絲毫不得忤逆又如何,一切好像都只是笑柄。必要時還是要用看得開的目光。
色力子不禁抬起一巴掌瞬間抽在金子臉上,金子一個吝嗇抬起委屈無辜甚至淚眼婆娑的視線望著色力子。「還風艷史?膽子到是不小!」
「不是這樣的色力子,你听我解釋。」想罷金子就是那種就算你給了它一巴掌,它也會對著你拼命搖尾巴討好的小東西,不過金子的底線是在于對方是誰,最起碼面對色力子,金子絕對百分之百的服從。
冗長的氣息,冗長的畫卷,下一刻解開的不平息何時消遣?看不清晰的溫度,和所有周圍毀滅的邊緣,站立結界邊緣,下一刻徹底逃離的束縛,周身不禁輕顫,雖然已經不足以致命,可是將才那些看似無害的荒草燃燒起來漂浮而起的也是毒煙。兩者相交融,所帶來的氣息不知名可更傷神。
懷中未央依舊潺潺的呼吸,浮魅不禁輕呼了口氣,這里的戰爭算是結束了,不過下一個結界,但願還是稍事休息的好,不想視線回望將才毀滅的地點。所以下一個所涌上的氣息更為洶涌猛烈。
平靜之余,再一次沒入血液的聲音,任誰都沒有察覺,只有微晴漸漸低垂的視線望著眼下漸漸睜開溫柔視線嘴角淺笑望著微晴的未央,以及未央縴細嬌弱手掌埋沒在胸口處的血液流散。
「嘻嘻~姐姐。」
她不是未央?不!她一定是曾經的未央,只是此刻為何會對自己下殺手,趁其不備手掌直接沒入胸口,沒有絲毫猶豫感受血液埋沒的聲音,甚至感受著那雙溫柔的手掌輕撫著自己的心髒。看來還是早就埋伏在自己身邊的麼?早就想殺害自己了對麼?被花妖結契是一方面,未央本質就想殺掉自己,否則也不會在最初看到未央真實的影子。
「為什麼要這麼做。」此刻說來或許沒有過多的疑惑,只是有些好奇,難道最初的相遇本就是一場陰謀?後來的一切不過是悄然刻意安排的過度?
未央滲出詭異妖邪的笑意「從最初,我就想要姐姐的命啊,見到姐姐的那一刻,微嬈仙人告訴我。要了你的命,我就可以在她身邊做她的守護。現在看來終于要達成願望了。」听著未央滲人心冷的話,微晴不禁冷笑「所以從一開始都是假的對麼。」
兩人經歷的生死之間,以及她婆婆的死去都是幻想?未央暗自沉下神色低聲冷漠呢喃。
「那個老太婆,是我殺的。她污蔑微嬈仙人,她不讓我這麼做,她該死。所有阻攔我的人都該死,還有那個九爺!你們傷成這個樣子。恐怕也救不了他的。哈哈。不如一起死在這里。我想微嬈仙人一定會救我的,只要我殺了你,就立下了大功勞。」
微晴只覺周身冰冷,听了未央最真實的言辭,暗自思來想去現在過往。心中陰狠的毒液不禁更加深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