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讓她看戲而已,她很快就會回來的。」靈兒天真無害的表情和聲音,再一次詭異攤開。
九爺眯起陰狠視線「看戲?」
「對啊~嘻嘻~」沒有過多的解釋,靈兒再度無害的笑容,迅速洶涌溶解。
當微晴不知所謂眨眼之間周圍一片黑暗,九爺哪里去了?周圍怎麼忽然黑了?再微晴好奇可是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面前忽然撐開碩大的熒幕。閃爍出光亮的濃烈。微晴抬起手掌不禁遮掩目前,而後待瞳眸之中漸漸適應這黑暗突然涌現出光亮的視線之後不禁發現自己身邊有一把輕絨靠椅。
而碩大的屏幕更猶如前世所有的幻燈片。雖然畫面有些不清晰。可是在這個世界而言,恐怕是靈力匯聚而成的更為合理。
畫面漸漸呈現不一樣的映襯。微晴不禁坐在一邊椅子上,想看看,到底有人想告訴自己什麼。不然不會平白無故將自己代入這里。這樣一來定然有他的道理。所以此刻微晴不急不緩,也並不慌張。
「救命啊救命啊~」忽然听聞畫面之中喝喊出淒厲呼救的聲音,微晴瞬間凝固視線,只見一只碩大的白色狐狸一爪穿過身前不遠處穿著普通的女人。而真正呼喊出救命的是女人面前不遠處的三歲孩童。小小年紀,居然看到這樣涼薄的一面當真有些可怖。
雖然心中憐憫,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補救,因為微晴知道,這些只不過是虛影而已。畫面上婦人的血液染紅白狐的白色毛發,面色上心酸的望著不遠處的孩子口中不禁呢喃「快跑」
可是似乎什麼都阻攔不了,許多情緒都在漸漸改變。可是孩童也並沒有因此幸免,白狐隨手將手中的婦人甩向一邊,而後視線凌厲望著面前的孩童,在孩童的聲聲驚呼恐懼之中。狐王再度撲到孩童的身上「孩童的血液。」如此痴痴呢喃,而後徹底張開齒間咬住孩童的脖頸「啊!~~」一聲驚呼,孩童徹底丟了性命。或許根本就無從得知。
尋常不過的村子之中,忽然遭遇眾多狐狸的侵襲。整個村子上上下下數百人無一幸免全部喪命。將整個村子的人殺繆干淨,然後徹底讓其毀滅。
房屋倒塌的聲音,以及眾人的尖叫,可是即便如此依舊什麼都改變不了。殘忍的血腥味就算沒有身臨其境,可是微晴依然足以感受的到,這群狐妖太過殘忍與猖狂。居然沒想到,看起來這般和諧的狐妖,竟然會是這樣殘暴,難怪格桑說有事情要解決,恐怕就是因為狐妖毀了他所掌控地域內的子民。所以格桑無法放任不管將其追殺。
「放過我,求求你了。」哀求的聲音總是不斷,可是卻什麼都換不來。無論是哪一只狐妖眼底否泛出濃烈的恨和嗜血斬殺一切的沖動不允許有過多反擊。如此而言看起來更為可笑。
等待而來的,是更為凶殘的撕扯,狐妖將面前求饒的人徹底撕裂粉碎。整個身體分為數段掉落在地面上,而狐妖繼續捕捉著下一個獵物。所有的人都是他們的獵物。他們不為得到力量,只為了讓它們死。陣陣心驚,微晴只覺那些血液染紅了整片天空。各種方式讓他們無一幸免,在確定他們徹底死亡沒有一人幸存之後。狐妖才離開那里。可是死去的人終究不回。
整個村子成了死城,原來秀美的風光也丟了溫度。若不是此刻看到這幅畫面可能微晴也根本不會相信,在他們偽善的背後是凶殘的鼻祖。
所以此刻微晴似乎更加松了口氣。原本還是在想如果想辦法毀掉他們是不是作孽,現在看來倒是為民除害,備受擁護才對,所以微晴就更加沒有負擔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這種感覺心中一瞬間釋放,更覺得些許溫暖涌上。再次眨眼之間,畫面早已經定格在那個沒有任何生機的村子。和遍地的尸體。沒有人為他們收尸。眨眼之間,周圍的一切迅速消散。全然不見。有時微晴只覺自己早已涼薄,看著這些畫面除了感嘆失去原本的沖動。
是不是生活的越久就越發的冰冷,沒有人能感受的清楚。
「微晴,你沒事吧。」再度睜開雙眼。九爺已經走向微晴,而周圍不禁再度恢復本來消失之前的模樣,將才她到底去了哪里?微晴不知道。此刻面對九爺的關心,自然不想讓其過多擔心,搖了搖頭「我沒事,只不過是看到了狐妖之前的事情。所以。他們所犯下的罪,足以治它們死。」
話說起來有些冰冷,可是這確實最內心理所當然的感受。所做之事自然要有所償,因果報應亦是如此,就連微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哪些報應會淪落到自己的身上,畢竟自己手上所沾染的靈魂也不在少數。
九爺松了口氣,看來那靈兒所說的是真的。可是此刻轉過視線已經看不到靈兒的影子,你總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出現亦或者什麼時候消失,所以才更讓人覺得詭異,防範之意更為濃烈。
「那就好。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站在你這邊。」雖然不知道微晴看到了什麼,不過只要是微晴想要想做的,九爺都會毫無條件甚至不問理由的去做。或許是心中的些許愧疚。亦或者是對于微晴想給予的縱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消失。那種恐懼總是繚繞目前不散,所以更讓人百般聊賴。
听著九爺的話,自然有些感動,九爺雖然看似冷漠甚至對于所有的事情都極為殘酷。可是至少在她的面前還是會顯現溫柔,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虛偽的傾注。可是至少現在的微晴是依賴的。沒有任何理由。
「謝謝你九爺。倒是沒發現,最近你越來越像人了呢,」唇角輕笑,對于九爺,微晴相比較而言,還是想流漏出這般感嘆,盡管看起來有些傷人,可是事實上而言既是如此。
九爺自然知道微晴的想法,此刻深切望著微晴,可是卻沒有為此辯解一句,氣息在瞬間尷尬。為了掩飾這樣的尷尬,微晴不禁側過眸間瞬間轉移話題「我將才是怎麼離開這里的呢?還是昏迷?還是?」不知道自己將才是什麼樣的狀況,此刻回想起,到底是誰用力量讓她看到這一切?一時間所有的疑惑更為明顯。
對于這樣的疑惑,九爺還是沒有回避的必要。索性正色道「將才你突然消失,我想就算我不說,你也大概會想到是誰,雖然不知道她有什麼目的。」話說至此,微晴其實也想到了,如果說能看到那副曾經血腥的畫面的話,微晴除了那個之前和自己有過交集的靈兒之外想不到別人,可是她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一時間蹙起眉頭,對于這樣的結果,更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想,可能她有自己的想法,雖然我們好奇,可是看起來她現在並不想告訴我們她自身的目的,所以,我們不可強來,能做的只有靜觀其變,沿著這些事情走下去。按照我們原本自己想法去尋找突破,而不能依靠她。」不固定的因素的存在,只是看其性子隨意肆虐而已。所以更多的時候還是要依靠自己。這是生存的定律。
微晴淺笑,這一切微晴自然明白,雖然好奇靈兒的存在,不過暫且來看靈兒似乎對于自己並無有害,所以此刻先將她放放的好,雖然被人盯著的滋味甚至被擺弄的感受很不好,可是眼下只能接受,除了接受別無選擇。
眾多無奈堆積,微晴將這一切思緒捋順的清晰。
「你們怎麼還在這?還沒有去做大人交給你們的事情麼?辜負大人對你們的一片期望。你們該當何罪?!」略微熟悉的聲音,微晴和九爺不禁回過視線望著這邊歷喝的男人,就是昨日的引路人,看來他們對于狐王可是絕對的忠誠。這群血腥的儈子手,微晴不禁冷笑看待。
不過此刻不是為此反擊的時候,微晴不禁瞬間低言看似虔誠「我們正準備出去。听到這邊有異樣的聲音,以為有他人闖入這里所以有些擔心就過來看看。」迅速找到借口月兌離自己本身的罪是微晴向來拿手的事情,所以此刻看起來絲毫沒有半點愧意,受其冤枉,一切開始理所當然。
听罷這樣的借口面前男人自然不會拿這件事情來咀嚼不休,反而冷笑更為輕蔑「你在懷疑大人的能力麼?這里四周的靈力全部都是由大人布置,只要有一點不符的氣息出現,大人就會立即察覺,根本用不著你們操心。」
「我們自然知道,只是依舊怕外一而已,你也知道我們對于大人的尊崇和關切。」微晴自然毫不猶豫徹底應付而上,明明看起來有些可笑的言論可是稍加裝飾完全可以掩飾其根本。
「好了,你們快去吧。萬萬不可耽誤大人的恢復。她可是我們的天。」還真是虔誠可悲的信徒。微晴心底嗤笑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