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依舊沒有過多感觸,任由仙風做任何事情都那般無動于衷「可是風兒,你的身體對我沒有吸引力。要我如何寄宿與你共享一身?」
「大人,我要怎麼做才能滿足你的需求,你告訴我,我一定不惜一切去做。仙雪就可以麼?她的身體就那麼符合你的意嗎?為什麼你的眼中只有她一個人!」仙風的不甘咆哮,說到底又能改變的了什麼?微晴暗自感嘆,果然狐王和仙雪之間沒有那樣簡單,也就是自己現在的身體之前的主人。
狐王愛憐望向仙風,自然可以輕易體會對方的思緒,以及心中糾葛,可是很多時候事情就是如此,根本無法改變。「風兒。有些羈絆注定無法更改。猶如殘花總有一日該凋謝的模樣。我們都有自己該佔據的位置。雪兒,就是我心中不可替代的存在。當然只要她不願意,我特可以毀滅,毀滅之前一秒,我依然想要守護她。這種感情你還不懂。」
如此真切的言辭更加讓微晴捉模不透狐王的本性,說她殘暴無知?可是偏偏將這里打理的那般井井有條,而說她無情,偏偏對所有人溫柔,甚至對雪兒更濃。可是該如何解釋她帶著眾多狐妖殺了那麼多的無辜百姓?還是現在也不過是在作秀而已。
「我不懂大人!為什麼偏偏她就可以,也只有她。就像我想要守護那那樣麼?我想要和你永遠在一起就這樣簡單!我的身體也是干淨的,為什麼我不可以...」說到最後,甚至自己都快沒了力氣,不過看似也不過是徒勞的掙扎而已。沒有人能改變狐王的決定,正如沒有人會忤逆她一樣。就算心中明明不甘。可是..可是依然無所適從。
狐王自然知道仙風的不甘心,也知道他心中的思緒。所以望著仙風淡然的視線暖意更濃。狐王其實還真的是個溫柔的人呢。「風兒,你以後會懂得。」
仙風早已經知道這樣的結果,並不是一己之力所能決定,此刻自知事情已經如此斷定下來。索性不再掙扎,而是俯,手掌輕抬起狐王的小腿,湊過唇角輕吻狐王腳尖。「我知道該怎麼做。大人。我亦會不顧一切的守護你。」
狐王仿似無覺,收斂起本質的容顏,此刻更顯得陰森甚至有些可怖。周圍明明明亮的光芒,伴隨狐王越漸松緩的神經因此更為暗淡。
仙風站起身,視線並未直視狐王「大人,我亦代156名狐妖全權護佑您的安危。你亡,我們定會全全陪葬。」
最至高無上的謙卑。狐王沒有在言語。他們的命是緊緊系在一起的,如果狐王亡,那麼所有狐妖在狐王意識泯滅的那一刻,也會全權灰飛煙滅。不過。按照仙風的言辭而言,就算不會灰飛煙滅,他也一定要帶領眾人奔赴狐王黃泉之路。
「下去吧。」交涉就此結束。仙風自知此刻沒有必然在這里繼續的必要。索性退後兩步而後轉過身已欲離開這里。
反之微晴悄然躲避一邊,一直看著仙風走出狐王的房間而後只留下淡淡的背影,搖擺的白色狐尾消散在樓梯的轉角之中。
陰暗的角落似乎並不能輕易瞞過狐王的眼楮。「雪兒。在外面那麼久了,可否辛苦?」
微晴怔神,不過暗下想來就算狐王知道她在那里也絲毫不為過。畢竟距離這般接近,微晴走出黑暗,悄然推開屋門,屋內幽暗的光束依舊侵入視線之中有些灰暗,將走入屋內。幽暗的光線一時間看不清屋內是何布置。本沒有過多防備,可是下一刻猛然沖出的身影悄無聲息間指尖鋒銳掐在微晴脖頸之間,面前暗影之中瞬間覆蓋與目前,與此同時,床上的布偶此刻藍色的瞳眸中泛出夜中獨有的詭異色彩,與此同時將面前的黑色虛影顯現的更為清晰。「你到底是誰。」
冰冷的聲音依舊來源于狐王。微晴瞬間怔神,暗道果然如此,怕是對方有所察覺,所以此刻才會這幅模樣。
「你在說什麼呢,大人。我是仙雪,雪兒啊。」此刻或許只是一番試探。不到萬不得已萬萬不可鬧翻。不然這精心想要吞噬的食物可就會被淪為泡影。
「雪兒...你告訴我,為什麼殺了仙哼。」溫柔的語調依舊無盡的寵溺,這些訊息似乎從來沒有人能替代的模樣。看來它果然是知道些什麼。微晴看似慌措,實際內心極為鎮定。「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你告訴我,只要你說的,我都會相信。」狐王的聲音很輕,似乎是異常虛弱導致,可是劃過微晴脖間的指尖依舊讓微晴覺得煞是冰冷。甚至一個不小心就會為此喪命一樣。
「因為,他讓我跟他離開。我不從,失手殺了他。」微晴暗嘆,如果狐王真的相信她所說的一切,那麼何必又在這里再詢問她一番?難不成之前也只不過是在作秀而已,做給別人看罷了。
听著仙雪如此說道,狐王不禁緩慢放下手掌,動作依舊那般輕柔。俯下衣衫,而後垂于眼下。「原來是這樣。所以,那個人類看到了一切,你又怕不好交差,所以讓他寄宿在他的身體里是麼?」
如同一抹氣息的嬌容。飄蕩于耳邊。微晴點了點頭,這樣說起來應該不會有太多紕漏。也顯得理所當然,可是...「可是..一個人類是怎麼走進洪荒之谷的呢?」微晴听後不禁再度背脊陰涼、暗道狐王的敏銳還真不是常人所能比擬。可是之後狐王的言辭才真正讓微晴松了口氣,緊繃的心髒緩慢落下「現在的人類還真是命大。呵..雪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只有你才能滿足我。」
將這個話題就此切斷,狐王的意思最明顯不過已經不再追究,稍稍緩神,面對狐王悄然轉身只留下背影的影子,清冷的言辭,以及床上依舊煩著藍色光芒的布偶。視線無法過多侵襲其中。因此顯得更為巧妙。
「我...我不知道。」微晴本就不知道兩者的關系到底怎麼樣,是好是壞或者其他。亦或者這樣做對自己有沒有好處?若是真的被對方吞噬了身體融為一同,微晴可還沒有那個打算就此隱居在這。
不過在狐王的眼中看起來更似嬌羞,很是受用。「好,我等你的答案,如果找到無法吸引我的身體,你也不從的話...」背影之中略測過眼眸,淡望身後微晴「你懂,最後會發生什麼,不只是你我,我們所有人都無法存活。」
微晴雖然有些疑惑,這些與之牽引的核心到底在哪里。可是現如今不好發問那些理所當然,所以此刻才顯得淡然,似乎對于這樣的結果早已經有了自己的斷定。此刻還不是自己能做回應的時候微晴暗自沉默。「是,大人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考慮的。」
這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事情,是毀掉一個?還是毀掉一群?不過微晴並不關心這些,她只是想哪里才有更好的出路,能讓它們毫無防備全部收于自己的眼中,對,是他們所有的力量。而且傳說還有十位長老,現在目前來看,微晴並沒有見到過他們的存在,恐怕也是在暗處,更不能讓人因此輕易松懈。「雪兒。我覺得你最近變了。你有恩于我,所以,你知道的,我不會強迫你。如果你真的不想介入這些事情之中,我會偷偷放你一條生路,讓你徹底離開洪荒之谷。」盡管感受到對方的變化,可是之後狐王所說的話更讓微晴模不到頭腦。有恩于狐王?而且若說放走居然還偷偷的。一介狐王已經足夠強大,所以竟然還會說出這番話。難不成,狐王也是受其牽扯?不然直接下令驅逐就可以了,怎麼會...盡管好奇,可是微晴還是暫且不知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只是奈何終究耐不住性子。機會並不是時時都有。「大人,您那般厲害,有誰敢凌駕于你之上呢?想做什麼事情只需一己令下足以。不是麼?」
簡單的疑惑,面前的影子徹底消失,只剩下面前床榻上的布偶藍色瞳眸望著微晴「這里有很多事情是我無法更改一己無法忤逆的。我固然強大,也固然有資格做王。可是,王,不過是另一個束縛的稱號而已。罷了,雪兒你好好考慮考慮,那些狐妖的處境。我不再多說。」此刻還需要說些什麼,看似都沒有任何理由波動。听聞狐王的聲音,微晴莫名涌現一縷淒涼。每個人都是生來的無奈,對于這樣的生活無法反擊。此刻也不適宜多說太多,只是有些好奇,是誰在狐王牽扯眾妖的與此同時同樣被背後的絲線緊緊拉扯。
無法反擊。「大人,我知道了。」隱隱謙卑,微晴沒有正事狐王的眼眸,周圍黑暗微晴不顧其所轉身已欲離開狐王的房間,而與此同時狐王的視線如同初春的雪,幾欲融化更為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