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狼人直立起身,除此之外沒有半點人類的樣子,更像是沒有退化完全一般。不過眼底的殺意以及周身四散的力量更為凶殘。
矗立良久。狼人豁然大笑「哈哈哈哈。憑你?也想教訓我?未免太天真了些。」
狼人冰冷的聲音毫不猶豫刺穿而出。「調虎離山之計用的漂亮又如何?憑你還沒有任何用處。」微晴月牙鐮執于手中。眼底更欲殷出血一般的赤紅。對于敵人從來不需要有憐憫或者情分而言。趁著他們沒有回來之際,微晴必須速戰速決。幾步踏過。月牙鐮瞬間如同萬千刀刃化為目前讓人不知到底哪里才是真實亦或者假象。因此狼人瞬間警覺,籠罩而來的危險氣息更為濃烈。
「你到底是什麼人!這力量不是狐妖該有的!」
正因為如此說,微晴瞬間怔神,月牙鐮斬下與此同時不禁抬起視線望著狐王所在的屋子,看著那窗邊是否有人在。如果說狼人能通過自己的身手看出自己的異樣,那麼自己還真是有些失敗,索性微晴松了口氣,因為上方的窗口沒有狐王的影子,所以極有可能狐王根本就沒有發現眼下的場景。此刻迅速收斂自身力量。從而微晴呼喚一邊浮魅「交給你了!」
浮魅自然知道微晴的心思,此刻對于區區一個狼人來說,自然絲毫不在話下,將微晴掩于身後,看起來異常被保護的樣子更為清晰。
狼人暫且並不知道浮魅的身手,此刻見將才被一個女子欺負,心中早已憤怒嗎,所以此刻看著浮魅更是惱火。「啊!你以為這能改變的了什麼麼?!她是我的獵物!擋我者死!」
微晴嗤笑,眼眸之間更為溫柔的輕蔑。「我從來不是任何人的獵物。」
這樣說起來是不是更加清晰和簡練的樣子呢?狼人利爪瞬間自浮魅上方襲來,尖銳的氣息企圖瞬間將浮魅置于死地。不過之前的那句話似乎再次響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太過無能?
僅需一個藤蔓瞬間纏繞狼人手臂,狼人見勢瞬間抬起另外一邊,可浮魅更快一步。藤蔓迅速繞過狼人脖頸將另外手臂全然更為交接。徹底將狼人捆綁與目前。看著狼人憤怒的視線,瘋狂的掙扎,不過都根本無濟于事。
為了防止別人看到自己的力量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微晴冷眼「速戰速決。」殺一個妖人從來不需要這般嗦。誰有力量誰就可以是主宰。
眸間張放出的蓮花,那般輕盈無論哪里出現都不會沾染半分塵埃。「你們想怎麼樣?!你們不能殺我。你們殺了我會遭到大襲擊的報復。你們會毀滅的!」
就算听著對面男人的言辭……微晴也燃不起半點驚慌,似乎對于這樣的威脅,根本從來不放在眼中,會說出這樣話的人多了,可是有幾個人能真的執掌所有?完全沒有定律。
微晴殘忍的笑意沒有絲毫猶豫,下一個男人已經淹沒在下方突兀出現的荷蓮之中。浮魅的藤蔓也被瞬間吞噬過半。不過不要緊,藤蔓的生命力猶如蚯蚓,只要有一點殘余自己瘋狂再生。
「啊!!!」隨著狼人繚繞的驚叫聲,這一場戰斗徹底平息。荷蓮之內所吞噬溶解的力量也融入微晴的身體之內。想必將才的驚叫一定會將剛散去的狼人重新召集,所以微晴攤開手掌將面前荷蓮再度收回其中。這狼人的力量不算強橫,所以吸食起來的時候也絲毫不廢力氣。不過抬起視線,微晴看著狐王鎖在的床邊,窗簾微微涌動依舊沒有她的影子,想必。他根本沒有看到這幅場景吧,這樣想起來就好的多了。想必狐王現在的身體仍舊虛弱不想過多理會這些是非。
狐妖群很快重新返回看著微晴的模樣不禁關切的詢問「你沒事吧,仙雪。怎麼了?我剛听到這邊有驚叫的聲音。」
微晴自然搖了搖頭,抬起視線看著身前普通狐妖關切的言辭輕言「我沒事,將才我們看到狼人向著那邊逃去了。」微晴抬起指尖,指著遠方很遠很遠的距離,一個大概的方向。稱之為西天,這樣的形容或許更為貼切才對。
眾狐妖自然順著微晴的方向看去,面前狐妖關切的眼眸更為善良。仙和。
他的衣服上的名字是和字。「你沒事就好,來人!一部分守在這里保護仙雪,另外一部分跟我去追殺狼人!」頗有一副趕在老子地頭撒野不想混了的感覺?
不過令微晴過多注意的並不是這些,而是仙和眼眸之中透發出的善良和溫暖。狐妖本不該是殘暴麼?還真是會迷惑人心的外表。看起來那麼真實的樣子。一個狐妖能做到這個份上倒也實屬不易。
「是!」現在微晴明顯進入了重點保護對象的境界之內,雖然自己不喜歡,可是倒也沒辦法。望著仙和帶著許多人離開的背影。善與惡,錯與對,有些時候只是一念之隔。
窗簾紗。微微浮動,莫誰懂,眸中飛舞,不肯望,世態炎涼。
狼人是捕捉不到的,正如那些虛無縹緲的事物,有時候覺得他就在眼前,可是卻那般虛幻。
或許令微晴沒想到的事情還在後面,因為,正如那狼人所說,有人會趁此來報復,他是主力所以不可以輕易被傷害?想來更是可笑。不過也就是那個夜晚,因為現如今的狐族領域均被眾多狐妖守護,所以微晴更似沒有外出的心情,坐在屋內調試身體潛心修煉,想再次將黑暗修術提高一個檔次。這樣力量也會上升數倍。
也就是這樣寂靜的夜晚,屋外的聲音廝殺叫喊再度涌現,天空迅速殷出的雷痕將所有訊息剿滅。彌補而來的噬人氣息更為膽寒。
「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浮魅詢問微晴,雖說在這里有敵人入侵微晴確實應該出去看看,不過若是想到除去狐妖身份的話又著實沒有那個必要,外面狐妖的生死或者其他都與自己沒有太大關聯。
微晴淺座,更是沒有那麼多心思去想這些事情的發生亦或者來龍去脈,仿似都與自己沒有半點關系。
「先靜觀其變的好。不知道對方先如今什麼來歷,而且看這形勢,來者力量並非弱者。自己沒有必要去為它們擋箭。」從最初的善良,到最後的冷漠,對于任何事情毫不在意,甚至漸漸學會了利用,學會了殘忍。不可以被那些狐妖的表面所欺騙,要知道他們可是殺害整個村子無辜百姓的罪魁禍首,而格桑因為這件事情與它們斗現如今也是沒有半點音訊。更讓人有些不安。
浮魅自然知道也理解此刻微晴所說的話,這是一個殘忍的事實。浮魅繼續坐靜靜的削著手中的木蕭,已經完成了大半了,很快就可以完全成型了。想到這里心中似乎有一絲愉悅。而金子也是一副默然的樣子,既然已經知道了只能等待,那麼金子所能做的也只是等待。所有希望的中心還是在微晴的身上。悵然若夢。金子忽然訴起衷腸,黑暗角落之中淺聲呢喃。「如果是我該多好。」
如果那個被抓去的是它,色力子就不會覺得傷心,覺得難過和恐懼。這些情緒自己都無法體會的到。
外面血腥的氣息更為濃烈蔓延,透過窗涌入其中。微晴和浮魅等人的不知不覺沒有人敢反抗或者多說一句。外面的慘痛叫喊聲以及血液迸濺的聲音。詹增就是這樣,總是會看到仙雪洶涌。
而狐王,是它們的樞紐,此刻站在窗邊,只要狐王不敗,那麼這些狐妖就的生命就永遠不會枯竭,她是最重要的樞紐也是眾多妖人生命的源泉,沒有人敢忤逆或者反抗,也無法做無意義的掙扎。看著自己的子孫不斷的被殺傷,而後迅速復原的傷口。這些狐妖一直都是她最有利的盾牌,否則也不會一直站到現在。對于這樣的畫面狐王顯得很淡然。
當然狐王從沒有說過,這些狐妖之中唯一不被掌控的人,就是仙雪。
夜中寂寥,有人莫不關己有人愁上眉梢。眼下狐妖知道這注定是不平靜的夜晚,索性反正他們是狐王的傀儡,只要保護好狐王就是他們最應該的責任,這樣一來,反而坦然面對這一切,生死從未有所定律。「我們有大人的保護!有無盡的生命!一定要保護好大人!」
如同聖戰沙場的官兵將士,此刻狐妖們的忠誠猶如那些為國捐軀般看似偉大。不過他們維護的或許也是他們自己而已。眾狐妖在意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用盡全身的力量保護自己的領域。
就是突然之間,從這些薄弱的空間之內涌出數十狼人,將所有的局面全部攪亂。所以微晴不禁淺笑一絲望向窗外。「居然靈驗了。」沒想到那狼人還真會有族人為此報復。那麼微晴揚起視線曖昧絲許「我又可以得到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