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則在一邊高聲雀躍。「呦吼~晴晴,晴晴加油~晴晴,晴晴是最棒的~晴晴,晴晴,我愛你~」唯恐天下不亂是金子一直以來的宗旨,所以當微晴听到金子的加油助威的時候大巴掌早已醞釀好就是沒有機會。腦中更是煩躁不堪。「愛你大爺去吧!」
本就應付的吃力,哪里還容得下這小東西在這攪亂。
「晴晴,我愛你~我愛你大爺~我愛你全家~!」金子的覺悟程度也是非常低的。所以當微晴听到金子這樣的話的時候身子猛然一怔。意識慢慢緩動清晰一瞬,在這一瞬間她做了個決定,「停!諸位……等我一分鐘。不,半分鐘。」
本是涌向自己的木棍瞬間停頓了下來,在听到微晴說出此話的時候也都泛著些許疑惑。微晴見周身木棍不再襲擊,感嘆暗處人還是有些人性。嘴角彎起,此刻已然有些狼狽,金子不知所以的望著這邊來者不善的微晴,微晴淺笑著一邊走向金子,一邊拎起自己青衫尾簾。輕浮到自己唇邊。唇角齒間猛烈撕咬,一段白布瞬間斷裂。‘撕拉’一聲。這還不夠,指尖再次繚繞布斷兩節。彎一把緊握住金子的身軀。金子看著微晴殺人的視線哪里還敢掙扎。
任由微晴將自己執掌于手中。可憐巴巴的望著微晴,「晴晴……我知道你嫌棄我。我自己來。」金子的自覺讓微晴很滿意,見金子站立在微晴的手掌中。拿過微晴另外手邊的衣襟布條。兩只爪子交替,三下兩除二將那布條沿著嘴角系了個死結在自己的腦後。這樣自己就說不出話了。嗯,金子抬起視線面色躊躇的可憐。
微晴可不是第一日認識金子,所以此刻看著金子的視線當之不知可憐是什麼東西。反之心中稍緩,金子做戲可是一流。下一刻,微晴迅速將手中的金子再次握入手掌,另外一層布迅速將其裹在其中,金子就這樣被裝在了里面,嬌小的身軀轉瞬間不見,新制作的口袋上在系了一個死結,一切就這樣了結。金子掙扎了一會,但是徒勞,微晴隨手一扔。金子騰空而去。衰落到了一邊。
金子感嘆。既然如此。那就睡覺吧。落地聲與鼾聲瞬間一同涌起。待微晴解決好這一切。稍緩了緩氣下一刻,那些木棍再次步入陣腳涌向自己。自此,微晴被棍子追著跑的日子開始了。
「九爺。您還不去休息麼?」
「無事,不急。」
縛地站落一邊。身邊九爺自微晴進入迷陣之後就一直坐在烷烴內。眼下茉莉花茶已然見了底。可是,卻說不出過多的托詞。九爺眼底此刻溫潤至極。許久沒有見過九爺安靜的為一件事楚然。九爺身子向後仰臥,微閉上雙眸,靠椅上的白色貂絨襯托九爺甚為安逸。淡青色的長椅如環新嬰般巧環著九爺的修長身軀,雙臂倚在自己的頭部之後,只覺一切愜意。
「縛地,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從未詢問過你。之前微晴在你眼中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九爺慵懶的聲音暗自咂模那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別人才是看的最清楚的那個。是不是自己真的愛的錯了。
縛地不知九爺為何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只是面對九爺的問題縛地向來認真回應「那個女人很美,沒有人足以與其抗衡。那女人心地善良,施恩施惠大德從不奢求回報。那女人聰慧,智者中足以引領主掌大權。那女人溫柔又倔強,如水暖人心又可結為冰。其實,那女人最大的缺點,就是為愛迷了雙眼。或許九爺你從來沒錯。她是個值得人瘋狂值得人愛的女人。但是錯的是,或許,她並不愛你而你卻執著不肯休。」千年以來的記憶,縛地不想說那麼多她人不好,而是站在正確的位置來看待這件事情。
「好吧。你說的這些都是我最討厭的地方。」九爺依舊眯著雙目,慵懶的享受著縛地對于那女人的稱贊。但就是這一切,卻是自己厭惡的根本。「她的美引導那麼多豪杰為其折腰,我厭。她的善令世間萬人崇揚,我妒。她的聰慧足以佔領萬人仰望的高度,我又在何處?那女人的溫柔偏偏為他人而留,她的倔強硬棘偏偏留給我,我恨。」
「那九爺為何還要繼續下去這個計劃。既然你那麼恨她。」九爺完成他未說完的話,縛地靜靜的聆听著九爺想要傳遞給自己的信息。但是言罷之悔意更濃。
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這個道理他怎會不明?自嘲淺笑。
九爺神色微降,妖孽容顏依舊嫵媚「我要讓她知道,無論愛與不愛,她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
良久的無聲,再度深眠。
「女娃兒。這點打擊就受不了了?」泰吟嘲笑的聲音那般刺耳,此刻微晴已被打出了節奏,趴在地面上不太想起來。無論是誰,在不停息的被打之後都會有一種動作疲勞。打得不煩,被打的都煩了。此刻听到泰吟的話,微晴自知不能被人瞧不起,也不能第一次就讓他們看了笑話。所以,微晴手掌一握,撐起自己的身體。面前就是自己的出口,自己將才被一陣蹂躪之後怕是已經走過了三分之二,不知道時間到底過了多久。黑暗中看待微晴起身再度殘忍升騰。若是感受的沒錯,面前向著月復部直徑約十厘米的木棍向著自己沖來。已今日的經驗思慮,每一個大小不一的木棍都會帶動著不一樣的風聲。
微晴已經開始觀察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
腰身一閃,面前木棍頓時和自己身後也欲橫抽向自己的木棍前後夾擊相互踫撞。‘啪……’瞬間兩只木棍爆裂。
就這樣,微晴在被打的同時,也被打出了經驗,周身的反應能力的快捷為最主要,而後是迅速觀察風聲與木陣的來勢。知覺變得越來越敏銳。
當微晴徹底逃離向這個出口的時候,等待的並不是逃出的白晝,而是一把暈黃的火把,溫熱的光線似要燃起整個靈魂,心神為之蕩漾。勾魂者。似乎只有這樣的理解。
微晴也並不知,逃離了這個木陣,她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在黑暗中根本就沒有斷定的時間線,時刻的緊張也沒有時間流逝的警覺感。
此刻微晴狼狽至極,沿著面前的暖黃向著更幽深的一條小路走去,這一路石壁上撐起的暖黃火把讓自己的視線重見光明,心中稍稍安下神。腳步卻絲毫沒有停歇。
直到面前的路越來越狹窄。甚至只能容許一人通過。那股窒息的錯覺令微晴絲毫不肯放下警惕,第二個考驗到底是什麼。!沒路了!面前封死了!微晴望著面前被石壁封死的石壁,自己走進了一個死胡同。心中再次凜冽。靜靜走到石壁面前,石壁上竟然有著些許紋痕,似乎已經刻畫上去良久。仔細查探,有些褪了色但是依然明顯的古畫。火焰,無窮無盡的火焰在下方熾烈燃燒,而火焰的上方排列著長長的人群,他們很有順序和規律,繞著著山洞內的小路一直排到沒有盡頭。
為首的那個虔誠者竟然在微晴視線中瞬間跳了下去!對,微晴定住視線,若是她看的沒錯,他是跳了下去,而且瞬間淹沒在火海之中。他們穿著白色的喪服,似是一場祭奠。
「不……不可以!」這一幕瞬間震動了微晴的心,怎麼可以那麼堅決的跳入火海,這是人命啊!眼看著第二個人就要尾其跳了下去。微晴伸出手掌想要完全阻止!可是下一刻,就在微晴接觸到石壁的那一刻,瞬間被巨大的吸嗜力量吞了進去!
微晴只覺周身瞬間不受控制,然後,就沒了感覺。
「老大,你如何看待這個姑娘。」
「畫中物,率先不是斷定是與非,面對凶險毫不褪卻。而是人命至上,乃是善源為本。」
微晴自是不知此刻外面對于她的談話和議論。而是再度睜開視線。自己只覺自身滾熱,無窮無盡的越漸膨脹的溫度,要將自己融化。自己面前昏黃一片,微晴揚起視線,望著那有些看不清的外界崖邊。若是微晴沒有看錯的話,崖邊圍繞著佔據的人群,就是自己將才畫中所見之人。難不成,將才畫中跳下來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自己周身的火焰依舊圍繞,怕是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被燒為灰燼。
所以下一刻,微晴揮動手中血鞭,向上猛然一擲,血鞭迅速向著一邊石壁的凸起懸掛在那端。微晴不再停息騰空而躍向一邊石壁順勢飛躍而去。邁過火焰,可嘆自己站在短暫的立足點,揚起視線,若是自己沒有看錯的話,上方所有人手中無盡的火把向著自己的方向砸來,眼見漫天的火焰竟然要砸向自己。自己究竟如何得罪了這群人,要將自己置于死地。原來不是他們要跳入火海,而是讓自己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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