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似從未出現過,唯獨留下一邊依舊存在的玄虎狠銳嗜人的視線望著微晴。微晴暗暗噎了口氣。
現在的場景及其對于自己不利,那兩人的迅速消失將這凶狠的災難留給了自己,難不成自己要逃?算了,這麼沒出息的事情只會讓自己更為難堪,視線狠銳自己或許是太懦弱所以才會一直逼玖到了這里!
那玄虎低吼了兩聲不禁向著微晴緩慢走來,腳步雖然輕巧,但是卻帶來更沉重的威壓,視線沒有一絲平和而是冷漠非常,它現在盯上自己了。那種被人視為眼中的獵物的感受真讓人惡心。就因為玄虎的腳步輕盈所以微晴才知道這只玄虎定然要強上之前所見的玄虎。凡是修煉到一種境界之後自身也會變得輕盈。
眼底狠色一閃,揮舞著黑暗之色的鐮刀本來就是一場死神的召喚,無論哪次而言黑鐮出現便奪眾人目毀眾人眸讓人為之驚嘆。望著對面玄虎低低沉吼的聲音,微晴已然做好下一刻沖殺的準備。
「嗷呼~!」對面玄虎突兀帶著周圍異樣的煞氣沖向微晴,似一瞬間周邊氣息的凝固透進微晴的身前,若不是自己現如今體質不同,怕是那一屆凡體早就被這戾氣所傷。想來之前所受過的所有恥辱盡在目前閃過,自己再也不要過那樣的日子那樣的生活!
索性微晴望著來者玄虎尖銳的齒間以及周身環繞的殺氣絲毫沒有退縮之意。此刻唯有迎上方可治謀略。絲毫未留情面,眼下玄虎明顯是想要自己的命。所以,自己就要欲先要了它的命!什麼生存核心以及生存之道,唯有強者才為尊,其他都不過是浮夸。奪其他人生存之路並非自己所想,但為己憂。怕是天誅地滅所以不如先行誅之保全己命要緊。
不知哪里開始了岔路,但是一切竟向著一條不歸巷子前去,卡在了一個死胡同,因為,以微晴的力量,很輕松的就解決了面前的玄虎,當面前的玄虎沉重的倒落在她眼前的時候,也是微晴心中結繭之時。玄虎自脖頸處殷出一道血印鮮血直流。
就在這時。本是將才變過的金色石牆本不應該變幻的錯角卻在這一刻完完全全將微晴封閉在了里面,唯有一米寬長根本就是一條死路完全通不出去,微晴貝齒緊咬恨意正濃,這到底是一個什麼破爛陣法。總是不按照正常的邏輯步法。也根本就沒有倫理可言。現如今這幅場景又要鬧哪樣?難不成只為了看場自己的笑話,刻意耍戲自己麼?
想罷微晴更是視線狠銳,用力揚起手中月牙鐮,向著自己面前本就不大的空間的石壁牆狠歷敲去!沒有絲毫的猶豫及其他。黑暗月牙鐮帶著毀滅的力量砸向這邊金色石壁牆。倒塌麼?不。微晴皺起視線,與之前所在人皇的秘密之地如出一轍。月牙鐮似乎根本就察覺不到面前有東西,順著面前的金色石壁牆穿透了過去。毀滅不得。
而自己卻不可以只能任由被封閉在這里為自己尋找出路。周圍四面都是牆壁,哪里還有出路可尋。
微晴憤怒不禁再度揚起手臂砸向面前的金色石壁,可是任由如何用力根本就傷不及分毫。難不成就偏偏與自己作對的麼?所以才偏偏阻攔著自己的身軀。稍稍讓自己緩下神。
索性,暗自思量將才一切的發生,那個美少年走之前告訴自己要小心,甚至提到了心性。這是一項很重要的存在。而且所言之意似乎是這迷宮與自己的心性有關。還有自己將才覺得自己抓到的鑰匙。
鑰匙在哪里?微晴不自覺想趁此時機將才所感悟盤坐,靜靜回想陷入一陣空冥,那把鑰匙是否一會就會出現。帶領自己找到自己丟失的路,但只是一瞬間,微晴覺得自己將才那種感覺再也消失不見,此刻自己閉上雙眸的世界依舊是一片黑暗,雖然與之前的黑暗有所不同,但是那種心理感應卻完全不在一只曲調、或許這樣說來有些可笑,但這卻是最真切的結果。
再度沉澱。思慮將才一切的發生,自己似乎走入死角之後就暫且的走不出,不知道那些所存在的意義到底為何作祟,又有什麼目的。
坐在地面上盤起雙膝,面前的金黃取而代之暈暗的漆黑。
周圍氣息讓自己無法清醒,似乎陷入一陣混沌之中遲遲不歸。並非不想歸,而是不能歸。微晴只覺在自己閉上視線踏入黑暗的一瞬間自己就再也不能掌控,也有可能永遠睜不開雙眼。
必然是自己要走進那個世界的,所以此刻微晴只該說為自作自受。不知道究竟哪里判斷了錯誤以至于收到這樣的刑法,此刻沒有人幫助所以變得異常難堪。
無可奈何只好這樣淺坐沉澱下去的心性不再焦急,直到重新找到那把鑰匙再開始釋放自己,不若,那便一直這般度日終日不醒。自己的所有理解全部推翻,都為錯的終結。只是哪里是對的錯角自己暫且無法查明。
當玄虎的血液滴落的時候,當玄虎的頭顱掉落的時候,當那老人的身體吞噬一半之後,待無辜小女孩撕扯出自己心髒的時候,自己主要的考驗不會保護這些人?可為何現如今不光人類和玄虎沒有保護反之自己親手殺害了呢?並非一時沖動還是那一寸的心魔瞬間侵蝕自己,所做的決定在這一刻變得僵硬沒有源頭。
或許也就是這一刻,微晴只覺心中萬般魔掌緊握自己心髒處,緊的甚至無法呼吸。
綿綿雪花自自己身邊飄蕩,不知從哪里來的初雪本事心生皎潔,可為何此刻卻只覺冰鎮三尺,這大雪漣漪無期,不知何處休何時止。只覺刺骨的寒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知這一切到底游過多久,雪花似錦吹雪三月,雪光不知到底持續了多久,下一刻楊柳以開,萬物復蘇,人之初性本善,春之初萬物生。周圍本是空曠的白雪場景再度變幻。這瞬間莫測無法揣摩。綠色生機盎然,溪水潺潺,艷花初醒,明媚至極。不知為何周遭的場景連綿如此快矣。這是在自己的意識中時光已經開始流竄飛速旋轉了嗎?這一切早就開始在自己的記憶里婆娑消散只是自己未覺罷了。如此想來是不更可信一些?
時間的拉伸,微晴似更沉溺,並未覺過多不適,甚至跟隨時間不緊不慢的感悟,這種事情急不得,只若如此,慵懶過度,夏季一片茂欲只是一閃而過。轉眼秋葉落漫天,為之沉迷不假望向漫天星華。不再己思索中,竟足以感嘆所謂自然婆娑。一切靜止的畫面再度慢慢抽離,雪白一片,冰霜隨處可蒙枝丫,反反復復不知究竟過了多少個春夏秋冬的輪回,像個路人在這些畫面中悄然的流逝。自己似在里面真實存在,卻又似乎不擇以。自然之力原本無聲無形,所以自然無影無蹤,但卻必須追尋盡管怕是一無所獲。
微晴心中一陣平靜,似乎在這虛幻的空間中度過了太多的歲月年輪,感悟眼前一切竟發現,日復一日花相似,年復一年人不同的深刻感悟。心境在看遍這些無奈變幻之後開始越漸平和,或者是另外一種驚擾。
微晴只覺一陣舒適卻不知到底為何,自己的心已經慢慢的靜了,幾乎所有面對他物的感受都已慢慢擱淺。或者看遍了年復一年所以看透了一些之前氣盛所看不到的東西罷。如此可言,一切感悟越漸顯露初形。
再度睜開視線,微晴竟發現自己瞬間回來了,將才自己一念成魔的戾氣已然消退,將才並非是對自己的囚禁,而是對于自己的自救,若是自己將才任由發展一念成魔,那麼所有的事情就違背了原本的原理。所以眼下才會所言兩者之間迷宮與心性有著莫大的關系,在這一度平靜的四季流竄中才將不該存在的戾氣磨損的消散。
看來這迷宮或者另有一套。任由心境月兌俗方可大雅,走己路,過己生,不為所動所念。
微晴再度睜開視線迷宮已經重新恢復成最初的模樣,雖然意識間帶著自己強行穿行了無數的四季,只是現如今微晴依舊不敢確定真的過去了那麼多的時間,看似陣腳依舊是將才的陣腳並且多大的改觀,正因為此才越發覺得更為巧妙。微晴望著面前玄虎的尸體,被自己將才的斬殺依舊那般明顯。
它不亡,即是己亡。玄虎本就生性殘忍,所以若說自己有所悔意?或者根本就沒有後悔的資格。除非足以強大到引領萬物生死,才可施行大善,而自己呢,空空一副殼子,更多的只為不自量力美夢連綿。之前的教訓還不夠麼?眉頭緊皺。
不只是想要感悟,也不只是想如何就能任由自己所想前行的,最後淪為可笑笑柄,讓人心生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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