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用親手做的烏金木簪子證明對徐丹娘的愛,他用夜空中久久不散的牡丹向天下證明摯愛徐丹娘,在這個夜晚,徐丹娘是最美最幸福的女子。
徐丹娘閉上那雙沉穩漂亮的明眸,「毅郎,我寧可永遠在今日。」
「丹娘,往後我會更疼你。」楊毅輕輕的吻著美人的臉龐,炙熱的氣息夾雜著男人的味道噴灑在徐丹娘鼻間,「我的妻,我唯一的妻子!」
她濃密挺翹的眼睫如同蝴蝶翅膀般的輕顫,女敕若嬌蕊的唇瓣亦輕輕的顫抖,雙手環住楊毅的腰,低聲道︰「君未娶,妾未嫁,患難時節與君逢……毅郎,我很感謝她救了你,可我多希望當時救你的是我。」
「丹娘。」
楊毅低頭含住了徐丹娘的嘴唇,恨不得將這個懂他,知她的溫柔女子融進他的骨髓里,或是將她捧在手心,百般呵護,再不讓她受一點點委屈,「如果能夠重來,我一定不會娶她,丹娘,如果能重新來過,我會上京來尋你。」
「丹娘,是我委屈了你,你可知我看你在她面前卑躬屈膝,我有多難過?我真恨我自己……為什麼讓你受一個匠人商戶女的羞辱,我更恨我自己作甚擔著照顧她的責任?」
「丹娘,沒有我,她活不下去,沒有我,曾家早就完了。」
楊毅英俊的眉頭郁結成一個大大疙瘩,似朝聖尋求救贖一般的親吻著丹娘的嘴唇,「因為遇見你,讓我明白什麼是誓死不渝的愛情,什麼是因感激而生的恩情,丹娘,我曉得我委屈了你,可我也懇求你,別離開我……沒有你,我寧可做個醉生夢死的庸人!」
「毅郎別這麼說,我既是嫁給了你,就不會離開的。」
徐丹娘柔情萬種的同楊毅接吻,兩張口湊成一個呂字,彼此交換著愛情的津液,彼此唇舌糾纏證明他們是那麼的相愛。
此時他們只是遺憾沒有在最初的時候相逢,可他們誰也沒去想,如果沒有曾柔,楊毅早就被凍死了,如果不是曾柔讓楊毅逆轉了命運,他沒準還是個江南鄉下的窮酸秀才。
楊毅如果不是狀元,他又怎麼遇見鐘鳴鼎食徐家出身的小姐?窮酸秀才見貴族小姐一面都是很難的,徐丹娘又是那麼受寵的庶女,窮酸秀根本沒有親近他的資格!
如果不是曾柔拼死將賬冊偷出來,楊毅只怕會把天牢牢底坐穿!
他們只是遺憾沒能早點相知相許,遺憾一個無法擺月兌的責任插在他們的真愛中間,他們只願意想所想的事情,曾柔累死累活,受得痛苦,從未入楊毅的眼中。
一帆風順的仕途之路,百姓的交口稱贊讓楊毅以為沒有曾柔,他一樣是萬民期待的大賢臣,是青史留名的名臣。
他的才華注定會明傳天下,曾柔只是好運氣的在他尚未揚名立萬的時候幫了他一把,而為了這個小小的恩情,他不能拋棄不識字的曾柔,不能拋棄鄙俗的曾家。
徐丹娘委屈,楊毅他自己又何嘗不覺得委屈?為了報恩,他得娶一個粗糙鄙俗的女人為妻,為了糟糠之妻不下堂那句話,他得善待曾柔,這世上還有比他更糾結痛苦的男人麼?
楊毅輕柔的抱起徐丹娘,「丹娘,今夜讓為夫好好的疼愛你,一會你我結發如何?」
「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最早遇見你。」
「我亦然。」
紅彤彤的蠟燭燃燒著,燭光映襯著俊男美女的臉龐,雪白牆壁上兩道身影合二為一,一縷青絲在徐丹娘的一雙妙手之下結成了一個牢不可破的辮子,「生生世世,永結同心。」
徐丹娘羞紅了絕美的臉龐,楊毅低笑道︰「我保證。」
「夫人,夫人。」
徐丹娘的養娘衛媽媽站在了屏風後,低聲道︰「東院齊媽媽方才來稟告,說是曾夫人突然昏厥,她氣息微弱,眼眶深陷,嘴角流血……齊媽媽說,看曾夫人狀況不好,她不敢擅自做主,請夫人決斷!」
「什麼?姐姐怎麼會病得那麼重?下午看戲的時候還好好的。」
徐丹娘慌忙起身,她忘記了頭發還同楊毅編制在一起,一人想要站起,一人還臥在松軟的床榻上,彼此之間發絲糾纏,讓兩人同時呼疼,徐丹娘瞪了一眼楊毅,「還不快解開?我得去看看姐姐,萬一姐姐有個三長兩短,我……這一輩子都難以安心。」
楊毅道︰「你想別急,她身子骨不好,即便是去了,同你有何干系?你對她晨昏定情,時時關照,刻刻陪進小心,不僅我看到了,但凡有眼楮的人都看得到。」
徐丹娘推了推耍懶的楊毅,「我這樣也不是全因為可憐她,平妻總得敬重發妻呀,太後娘娘已經很關愛我了,我總不能為了一點點事兒讓人議論太後娘娘,我不想給關愛我的人添麻煩,我想讓所有對我好的人,都能過得舒心幸福。」
「丹娘,你太善良了,我何德何能,能得你為妻。」
楊毅感動的親吻徐丹娘的嘴唇,眼里閃過火熱般的欲!望,「你又不是大夫,何必親自過去?況且今日是你的壽日,萬一染了她的病氣怎麼辦?丹娘,你已經融進了骨血中,我離不開你!讓衛媽媽請大夫來給她看看就是了。」
「不親自去一趟,我不放心姐姐。」
徐丹娘輕柔拍了拍楊毅的臉龐,順手解開纏在一起的發辮,「你先在我這歇息,若是姐姐不好,我再請你過去。不是我阻你去看望姐姐,而是她病著,萬一傳染給了你,反而耽擱了你在朝廷上的要事,我如何都無法同皇上交代的,當初陛下說讓我好好的伺候照料你……你肩頭的擔子千斤重,你的身體才是最要緊的。」
「皇上真的這麼說?」楊毅攬住徐丹娘的肩頭。「讓你好好伺候我?」
「嗯。」
徐丹娘羞澀嗯了一聲,推開了楊毅,「我去去就回,希望姐姐能吉人天相,轉危為安。」
她快步繞過屏風,在離開前還不忘回眸對楊毅淺笑,無聲的說道,等我,毅郎。
楊毅倒在了松軟的床榻上,嗅到徐丹娘內室用得清雅的香料,他仿佛置身于徐丹娘懷里,楊毅松緩開眉頭,一個念頭涌上……如果曾柔去了,他是不是就可以扶正丹娘?他們之間不會再有別人……百年後,他也會讓兒子們將他同丹娘合葬!
徐丹娘同衛媽媽向東跨院趕去,「怎麼回事?她怎會突然就吐血昏厥?」徐丹娘全無方才冷靜溫柔的模樣,略帶焦急的問︰「齊媽媽是怎麼回話的?我不是命她好好照顧她麼?」
衛媽媽是徐丹娘的養娘,一直把她當作親生姑娘看,扶著徐丹娘的手臂︰「我方才罵過齊媽媽了,我曉得小姐心善,曾夫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在小姐的生辰上去了。」
「我不想听這個,衛媽媽,我同你說,她是相公的嫡妻。」
「是,是,是,是老奴說錯話了,小姐仔細腳下,別急,別急。」
衛媽媽連忙賠不是,小心的攙扶著徐丹娘。
這個時代的望族閨秀們都是纏腳的,鐘鳴鼎食的人家對小姐纏足的要求很嚴,徐丹娘纏了一雙標準的三寸金蓮,小巧的雙足僅僅在裙擺間露出一點點,似蜻蜓點水一般,因為小腳,像徐丹娘這樣女子走路大多是靠下人攙扶。
她走起路來搖曳生姿,仿若弱柳扶風,楊毅甚是鐘愛她那雙三寸金蓮,時常在床榻上把玩……在大隋只有讀書人或是勛貴人家的女兒才纏足,像曾柔這樣商戶出身的女子想要纏足都沒資格!、
天足也被認為女子低賤,身份不高的象征。」小姐莫慌,您慢點。」
「我真怕她有個好歹……」徐丹娘走進了屋里,她直奔床榻前,小心的推了推曾柔,含淚道︰」姐姐,姐姐。」
曾柔靜靜的躺在床榻上,面色暗黃,嘴角的鮮血尚沒擦去,曾柔怎麼看都像是命不久矣,隨時都有可能咽氣。
徐丹娘用帕子將曾柔唇角的血擦拭掉,「姐姐,你一定得挺過這一關啊,相公……相公和我離不開你,姐姐。」
「哇,哇,哇。」
「啊!」
徐丹娘一聲尖叫,連忙閃身,可她根本躲不開曾柔嘔出來贓物,徐丹娘從小錦衣玉食哪見受過這個?稍微差一點的東西都不會給她,污穢沾滿了她一身,她香噴噴的身上滿是嘔吐物的難聞氣息,徐丹娘差一點被燻得暈過去。
曾柔吐完了之後,緩緩的睜開了眼楮,似猛然發現面前出現了個陌生人一樣的驚恐,「啊,什麼東西!」
曾柔趁著徐丹娘的僕從發呆時候,身體一轉抬腳踹向了被嘔吐物惡心的發愣的徐丹娘,踫得一聲,徐丹娘愣是被曾柔踹飛了出去,曾柔病弱,氣虛的扶著床頭,「什麼髒人都往我這領!」
「夫人,夫人。」
倒地且滿身污穢的徐丹娘被媽媽婢女們包圍了起來,這個要攙扶她,那個要拽起她,徐丹娘被一連串的j□j弄蒙了,這些月兌離她掌握的事兒,也是她從沒經歷過的。
曾柔從夾縫看著徐丹娘的淒慘樣子,心里稍稍平順一些,曾柔這看似綿軟無力的一腳……徐丹娘下個月再來大姨媽得疼死!如果換諸葛雲或是拓跋太夫人來,能要徐丹娘半條命兒,曾柔內力修煉不到家,穴位也沒找準。
「是……妹妹?」
曾柔見徐丹娘被攙扶起來,衛媽媽為她擦拭眼淚……下人們都不懷好意的看著曾柔,曾柔掙扎的起身,「妹妹?是你嗎?」
演戲誰不會?徐丹娘不是要名聲?楊毅不是正直嗎?曾柔會讓他們明白什麼叫沒文化的潑婦天下無敵!
上一世她用智謀,用大氣讓趙王李雨欣淨身出戶,顛覆了整個趙地,這一世的局面顯然容不得曾柔這麼做,徐丹娘才是大隋公認的主母,商戶女哪里比得過名門望族貴女端莊沉穩?
不同的環境,要用不同的手段解決問題!
曾柔衡量得失後,發覺這世她不能走高端大氣的路,裝傻扮豬吃老虎才有可能打碎楊毅和徐丹娘的如意算盤,其實對付君子,尤其是一心追求名聲的偽君子,粗俗裝傻的手段更有效。
「對不起,妹妹,我不知道是你!」
曾柔眼淚簌簌的滾落,內疚的看著狼狽不堪,滿身污穢的徐丹娘,以前徐丹娘是一朵絢麗的牡丹,可現在她是被粗暴對待過的殘花,被淤泥污染了美貌的殘花!
任何花朵都需要精心呵護,再漂亮的花朵被污穢污染也沒法子看,只會讓人掩鼻而走,可惜……楊毅怎麼沒有跟過來呢,曾柔最想干得就是吐他一身的污穢,甩他一臉臭狗屎!
「妹妹,你一定得原諒我!我真真不是故意的。」
曾柔說得懇切,內疚感激的說道︰「不是妹妹你叫我……我只怕是早就被黑白無常領走了,我方才看到他們了……也準備跟他們走的,可是我听見你叫我,我便求他們放我回來,同我的好妹妹道別。」
曾柔的話讓屋子里的人後背涌起一絲的寒意,每個人臉色都不大對勁,吱嘎一聲,虛掩的窗戶被猛然吹開了,夜風陣陣的刮進來,曾柔就在此時指著某處道︰「黑白無常大老爺,讓我再同妹妹說說話,她是那麼的善良,那麼的美好,妹妹一定會原諒我的無心之失,是不是?妹妹是好人呢,你們不要說她的壞話!」
徐丹娘眼珠轉了好幾圈,臉色也有些發白,老話說將死的人才能看到黑白無常……難道鬼差就在屋里?還是曾柔故意嚇她?
曾柔有那麼重的心機?」不信,我不信!」曾柔又是揮舞拳頭,又是踢腿的,「我不信妹妹會害我……什麼讓我去閻羅殿?我不去……不去啊。」
曾柔瞥見所有人都很驚恐,如此看來這個世界的人對鬼怪是很畏懼的,這是個好機會,曾柔眼珠木訥似靈魂出竅一般,慢慢的說道︰「閻王能證明徐丹娘是賤人!楊毅是偽君子……只要我到閻羅殿一切都會清楚的,閻王會給我做主,會給我做主!降下天罰懲治偽君子和賤人……「
強風吹得窗戶框框的響著,夜風越來越強勁,外面的星辰和皓月都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光芒,屋子里的人更顯得驚悚莫名,有膽子小的小丫頭已經嚇得癱軟于地了……
曾柔見效果出奇的好,心底暗自感謝老天爺配合,也是,她認命的接下了這個亂攤子,老天爺再一點表示都沒有,也太說不過去了。
徐丹娘顧不上衣服上的狼狽,撲到曾柔面前,含淚道︰「姐姐,你不能隨他們去,姐姐,我們說好了要做一輩子的好姐妹。」
「妹妹?」
曾柔木訥的望向徐丹娘︰「你原諒我了?」
「我從沒怪過姐姐您啊,我們姐妹之間何用說原諒?」徐丹娘眼淚沿著絕美的臉龐滾落,「姐姐,別走,別走,我和相公舍不得你……姐姐。」
徐丹娘見曾柔翻了個白眼,緊緊的握住了曾柔的手,回身高喊︰「大夫!大夫!你們快去找大夫救救我的好姐姐啊。」
「是,是。」
衛媽媽率先反應過來,趕忙讓嚇傻的婢女關上窗戶,「端些熱水來,快點,去太醫院請御醫過府,請不到御醫,我剝了你們的皮!」
曾柔氣息微弱的說道︰」孝感動天……妹妹對我……相公對我的真情也會……感動上蒼的,妹妹,你能陪在我身邊實在是太好了……不要離開我……我們是娥皇女英,是雙生花,沒有彼此……是活不下去,雙生花!雙生花!」
「姐姐,你放心,我會守在你身邊,姐姐,您一定會挺過生死關的。」
徐丹娘比曾柔還顯得緊張,曾柔合上了眼楮後,徐丹娘當場飆淚,「姐姐……姐姐……不要走。」
「夫人,御醫到了。」
徐丹娘想要松開緊握住曾柔的手,可不知怎麼回事,曾柔死死的抓著她不放,徐丹娘皺了皺眉,她是裝暈麼?
御醫道︰「見過徐夫人。」
「快給我姐姐診脈。」
「好的。」
御醫從沒見過徐夫人這麼狼狽,衣物上沾著污穢……徐夫人實在是太善良太太擔心曾夫人了,御醫模了脈後,皺緊了眉頭,好奇怪的脈相……這時候曾柔松手,徐丹娘的手順利的抽回,御醫大驚失色,「不好,脈相不穩,時隱時現,太過微弱,模不到……嗯?又有賣脈相了?」
徐丹娘方才一听模不到脈搏,又握住了曾柔的手,如此反復幾次後,御醫無奈的說︰「看來以後得麻煩徐夫人照顧曾夫人。」
曾柔這一病就病了三個月,只要徐丹娘一離開,曾柔就瀕臨死地,御醫也很奇怪這種前所未有的病例,徐丹娘大度的說,「無妨,本來也是應該我照顧姐姐。」
食指不沾陽春水的徐家小姐徐丹娘在床榻前伺候了曾柔三個月,雖然有些事情不需她親力親為,但曾柔是誰?心中對今生有怨氣的曾柔一點沒給徐丹娘留面子,徐丹娘不是要照顧她這個糟糠之妻的好名聲嗎?
每次曾柔都是在御醫來給她診脈的時候如廁或是突然反胃吐了徐丹娘一身,也不光是御醫在的時候,只要有人客人來看望曾柔,表揚徐丹娘的‘善舉’時,曾柔就不要面子的一邊猛夸徐丹娘,一邊將藥啊,湯啊,或者嘔吐物弄到徐丹娘身上,給徐丹娘提供親自照顧曾柔的證據支持!
白天曾柔一般都是閉目養神的,所以她會在晚上折騰,只要她想要見徐丹娘,她就讓自己咳血或是脈搏凌亂,氣息微弱……由此徐丹娘不得不趕到曾柔身邊,有時曾柔會哭,會鬧,毫無形象的趴在徐丹娘懷里,讓她哄著,求著入睡!
老話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即便是親生兒子都不一定會一直無怨無悔的照顧染病的父母,何況是徐丹娘了,但為了好名聲,徐丹娘只能堅持下去。
曾柔只依賴徐丹娘的病例非常奇怪,即使曾柔無法指使身邊的丫頭傳話,可徐丹娘體貼,細致,無怨無悔照顧曾柔是人盡皆知的事兒,御醫為了捧起次輔愛女的好名聲,曾柔染得怪病也由他的口中傳揚了出去。
八卦的魅力就在于面目全非,曾柔相信老百姓對狀元府的關注,同時也相信閑人的們想象力,曾柔的病情演變為離開徐丹娘,曾柔必死!反之,如果曾柔去了,徐丹娘是不是因為沒細心照顧曾柔呢?
這種簡單的技巧,曾柔運用的非常嫻熟。
既然楊毅看中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名聲,徐丹娘為了她自己經營出來的好名聲,隨意他們只能陪著曾柔折騰。
三個月,曾柔倒是養得白胖了一些,而徐丹娘卻是為伊消得人憔悴!
憋了三個月**得不到緩解的楊侍郎,曾柔發覺他臉都憋綠了!因為曾柔悄悄的用大夫給她的藥,勉強湊成有助漲j□j功效的藥沫。
每次楊侍郎來看曾柔的時候,曾柔都悄悄的將藥沫用水化開,涂抹在自己的手腕處,脖子處,或是趁機將藥沫撒在楊侍郎的茶水中,總之曾柔無所不用其極給楊侍郎壯陽。
楊侍郎不是為了徐丹娘守身如玉麼,曾柔就是想看看楊侍郎能堅持多久?能忍耐多久?
楊毅同趙王不一樣,趙王即便喜歡著李雨欣,也沒有為他守身如玉的心思,可能以後趙王會為李雨欣做到,但當時曾柔沒有給他們機會,所以趙王會踫側妃,會踫侍妾。
但楊毅……明顯同徐丹娘情投意合,只認她一個,楊毅能在徐丹娘懷孕生子的時候忍得住,但那時沒有曾柔,也沒有曾柔弄出來的藥沫!
曾柔很感謝上輩子的拓跋太夫人,沒有她,曾柔哪會懂得藥理?
「多謝相公來看我!」
養病養得神清氣爽的曾柔向品茶的楊侍郎道謝,「沒有妹妹的悉心照顧,我也不會挺過最難的一關,妹妹,你將來有什麼事兒,我也一定會為你赴湯蹈火的。」
以前曾柔不願意同徐丹娘站在一起,那時候她們一起出門,就如同路上野菊和富貴牡丹的區別,一個又土有俗,一個被精心呵護,才色雙絕,曾柔也是有自尊心的人,所以她隱藏在徐丹娘身後。
可如今的曾柔一點也不在意比較,野菊怎麼了?只要光線好,照樣能開出野菊的芬芳來,富貴牡丹……被折磨了三個月,她有苦難言,既盼著曾柔死掉,又怕曾柔去閻王那里告狀的徐丹娘此時早已沒了往日的芬芳,她像是被狂風暴雨摧殘的殘花敗柳。
「妹妹不僅要照顧過我,還得主持中饋打理庶務,妹妹實在是太辛苦了,我看看……」曾柔直接將徐丹娘拽到身邊,心疼內疚的說道︰「相公,您看,妹妹的小臉是不是都累瘦了?真真是太讓人心疼了。」
曾柔手掌輕輕的,柔柔的撫模徐丹娘的臉頰,順勢將兩人的臉容朝向坐在不遠處的楊毅,曾柔不過是清秀之姿,可此時她神采飛揚,自信溫暖盈滿了眉間,楊毅愣了一下,不由得想到從前他在曾家養病時候的事情,那時活潑熱情的曾柔就像現在……總是笑著,仿佛什麼都難不倒她。
不過楊毅也只是愣神了一會,他抿了一口淡茶,壓下了不停翻滾的j□j,見徐丹娘那張宜喜宜嗔的俏面消瘦的不成樣子了,她下顎尖尖的,楊毅看著心疼極了,「你得病養好了,丹娘也可以輕松一些。」
曾柔松開了手,將手掌背在身後,手心蹭著被面,淡笑道︰「我覺得身上好很多,妹妹,雖然我想報答你,但實在是不願我好了,你卻病倒了。」
徐丹娘蝶翼般的眼睫輕輕一顫,溫潤平和的笑容簇在眉尖,「姐姐快別這麼說,照顧姐姐是我的本分,姐姐不是說過,我們是雙生花麼?你好,我就好!」」丹娘,我有事同你說。」
楊毅站起身,同對徐丹娘的親切不同,面對曾柔時總是無奈的,疏遠的,甚至含有一絲的逼不得已,「看你的氣色,也像是大好了,我先送丹娘回去,她……這段日子確實很辛苦。」
「相公和妹妹慢走。」
曾柔笑盈盈的送走了宛若一對璧人的兩人……曾柔將茶水倒在了手帕上,擦拭著方才模過徐丹娘臉頰的手心……如果藥材收集全,曾柔是可以配出要人命的毒藥,雖然她懂得也不多,但要無聲無息的要徐丹娘和楊毅的命,她努力一下是有可能做到的。
曾柔是學法律的,也一向以法律規則制裁那群渣滓們,毒死人……不管什麼原因都是犯法的,如果一個律師只能用暴力下毒的手段懲治渣滓,絕不是個好律師,知法犯法,別管什麼苦衷,都不是曾柔所提倡的。
況且曾柔從不覺得死亡是最大的懲罰,活著才是受罪,她想要楊毅身敗名裂,並徹底揭穿楊毅的偽君子面具……還有徐丹娘,以及她身後的靠山們,徐家,太後……曾柔都不打算放過的,如果沒有這些人,徐丹娘根本嫁不進狀元府!
上一輩子,曾柔同拓跋太夫人學醫術的時候,將心思都用在如何防毒上,學點制毒也多是類似于惡作劇不傷人命的小玩應,當然曾柔的所作所為被拓跋太夫人好一頓鄙視,可她卻樂此不疲……這一世,她不就用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為證親媽之名,更新很多。這一世女主走得不是高端大氣,而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和扮豬吃老虎的小老百姓的流派,有時候宅斗很簡單,比誰更不要臉!女主這一世一樣會掀起一股風暴,守護騎士也會出現滴,只是同上一世的方法不一樣。不許再說桃子是後媽,桃子從來沒虐過女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