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英姑這才明白,原來這人是來「策反」自己來了,于是搖一搖頭,輕聲道︰「我並不知道的。123456789123456789」
那小廝不相信,急道︰「你怎會不知?你整日伺候你家公子,他又有什麼事情是你不知道的?你便是不知道這藥膏的配方,總也知道你家公子制好的藥膏放在何處吧?你若是說了,我家少爺可是有大大的賞賜呢。」
英姑淡定地搖了搖頭,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十三少若真的想討藥方,大可以向我們家公子討去。我家公子絕不是吝嗇小氣之人,那日十三少的止癢藥膏,可不就是我家公子派人送去的麼!這般來找我一個下人,怕是不大妥吧?」
那小廝急道︰「你說你怎麼就不開竅呢?你跟著你家公子,那也不過是每日領月錢,今日若是幫了我家少爺這個忙,他可是會讓你發大財的呢,說不定還可以養你一輩子。」
英姑听了,臉上不由地一紅,正色道︰「你莫說了,總之我是橫豎不知道的。你且請便罷,我要煮茶了。若是再說,仔細有人過來,那時可就不是能輕易了了的。」
那小廝還待再說,卻見陳七、程木等人已是醒了,抱了胳膊倚在牆邊盯著他呢,他知道一旦動手自己勢必吃虧,只得訕訕地一笑,轉身離開了。
待到下課後,傅文卿來到小閣,品茶解渴。英姑悄悄地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了她。傅文卿微微一笑,問道︰「這小廝如今可還在小閣中麼?」
英姑環顧了一下,搖一搖頭,道︰「沒有,想是出去了吧。」
傅文卿笑道︰「想必是找他的主子匯報去了。你們幾個,跟我過來,我倒要問一問這肖十三,為何找人來挖我的牆角。」英姑、陳七、程木等人跟了她出來。
肖十三並未在教室中,傅文卿往院中一望,卻見肖十三正站在一株梧桐樹下,一個小廝低頭說著什麼,肖十三則揮舞著手勢,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傅文卿走近過去,手搖了折扇,慢條斯理道︰「十三少好興致啊!」
肖十三扭頭見是她來,臉色更是難看,向面前的小廝道︰「你這沒用的東西還杵在這里做什麼?還不快給我滾得遠遠的!」那小廝趕忙退下了。123456789123456789
傅文卿又走近幾步,將手中的折扇著意扇了幾下,道︰「十三少應該明白我為何而來吧?你這個小廝竟然來挖我的牆角,策反我的書童,我就不相信十三少你對此毫不知情!」
肖十三做這種背後挖人牆角的事本就覺得理虧,如今被人找上門來,自然是尷尬,臉上一會紅一會黑,恨恨道︰「是我讓人去問你的書童要方子的,那又如何?你又能拿我怎樣?」
傅文卿搖著折扇,微微笑道︰「我想怎麼樣?十三少也是大家的公子,有好的家教的,我倒是想請教一下,你說我該怎麼樣呢?」
肖十三也知這般挖人牆角的行徑算不上光明正大,只是事情已經做出來了,總要硬撐到底,再說他性格向來要強,從不肯輕易認錯的,于是梗了脖子道︰「你愛咋咋地,反正事情已經做了。」
傅文卿見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禁覺得又可氣又好笑,說道︰「你就打算這麼與我一直為難下去麼?」
肖十三道︰「哼!有仇不報非君子。」
傅文卿道︰「這樣啊!那我來告訴你,你可知道你脖頸的癢疾何以會發作?你可知為何你請遍了金陵城中的名醫也無濟于事,而只有我的藥膏才有效用?你可知為何我準確地知道這藥膏的用量?」
肖十三也算機靈,听她這麼一說,再想一想這幾天來的情形,不禁怒道︰「是你?是你暗算我?」
傅文卿輕搖折扇,微笑道︰「你還不算太笨。」
肖十三咬牙切齒道︰「你……你這小子……你到底想怎樣?」
傅文卿哈哈一笑道︰「十三少也是個痛快人,我便直說了罷。我來這金陵書院是讀書來的,不想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擾了我的清靜。你我倆人之間的梁子,歸根結底是在這金陵書院之外結的,你差點射中我的馬,我也讓你徒步跑了三十多里地,算起來,誰也沒算吃虧,誰也沒算真的賺便宜。123456789123456789我的想法是,冤家宜解不宜結,你若答應此事就此作罷,以後不再來找我的麻煩,我立即就給你解藥,否則的話……」
肖十三听她是想讓自己不再追究上次樹林一事,也有些心動,只是想到那次自己徒步走那三十多里地的淒慘模樣,又覺得若是不能出一口惡氣總覺得不爽,因此頗有些猶豫。
傅文卿見他側頭不語,知他是在猶豫,于是道︰「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那從明日開始,你脖頸上的癢疾會再次發作,且越來越厲害,並且我還可以告訴你,你就算是請遍了天下的名醫也沒有用處,因為這癢癢粉的藥方是我親手所制,其中各類藥物的配方和劑量也只有我知道,若是旁的大夫配的解藥,輕則沒有效用,重則加重病情喔。你要好好考慮清楚。」
肖十三听她出言威脅,心里惱怒異常,恨聲道︰「你就不怕我到官府去告你,我舅舅可是知府!」
傅文卿微微一笑︰「我自然知道你家里有人做官,只是做官也要講道理不是?且不說此事的起因原就在你,是你的下人蠻橫無理在先,這才有了後面的事故,無論如何你也不能將全部的責任推到我的頭上。再著說了,真要到了公堂上,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給你下毒?你可知我是何時下的毒?就算是你的這些隨從都听到了,但他們都是你的下人,縱使作證,也不能作數的,我的這些隨從還可以證明我是冤枉的呢,只怕到時候官府也沒有那麼容易治我的罪罷?」
肖十三知她說的俱是實情,只是心里這口氣是無論如何咽不下的,他從小嬌縱慣了的,處處順心順意方才罷休的,今日這事卻要讓他這般委曲求全,心里自然是感覺過不去這個坎。這時,一個年老些的隨從湊近了肖十三,悄聲道︰「少爺何不暫且答應了他,俗話說的好,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少爺暫且答應了,只要等到您的癢疾痊愈,再怎麼跟這小子算賬,主動權可就都在您的手里了。」
肖十三也悄聲道︰「讓我向這個臭小子低頭,我如何忍得下這口惡氣?」
那年老隨從悄聲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爭這一時的意氣!當年韓信都能忍下胯下之辱,以圖後報。少爺也要看遠些才是,若真是跟這小子鬧翻了,他不給您藥膏,到了明日癢疾發作,受苦的還是少爺您呀!」
肖十三有些動心,悄聲道︰「你是讓我先暫時答應和解,等到拿了解藥再跟他翻臉?」
那年老隨從點一點頭,悄聲道︰「少爺明鑒,小的可全是為了您著想,那日您癢疾發作那般難受,小的們看在眼里可是疼在心上呢。」
肖十三仔細想了想,那日脖頸部癢感難耐的感覺確實非常難受,自己也實在不想再遭一次那般的罪了,于是向傅文卿道︰「你說是你下的藥,可有什麼證據麼?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唬我呢?」
傅文卿笑道︰「我且問你,你癢疾發作時,可是癢感難耐,越撓越癢啊?且撓完之後皮膚紅腫,但並無破潰?大夫把脈,只說虛火上炎,並找不出具體的癥結?若是敷了平常的止癢藥,只覺得病灶部位熾熱難當啊?」
肖十三听她說的真切,真如當時自己癢疾發作時在一旁看到了一般,心里便有些認賬了,于是道︰「我還有一事不明,你是何時給我下的藥?」
傅文卿哈哈一笑︰「這個卻不能告訴你了。如今你既已知是我所為,我只問你,你是答應和解還是不答應?」
肖十三咬了咬牙,道︰「好吧,我便答應了你。只要你解了我的癢疾,以往之事我就既往不咎了。」
傅文卿大喜,道︰「你說話可算話麼?總得發個誓言來听才行的。」剛才肖十三跟那個年老隨從嘰嘰咕咕說話的樣子都落在了眼中,用腳指頭想一想也知道那肯定是在商量怎麼對付自己,所以還是讓他發個誓言來的保險。
那肖十三于是舉了右手,道︰「皇天在上,厚土為證,我肖十三在此發誓,今後再不因以往之事為難傅文卿,若有違背,天打雷劈。」
傅文卿見他發了誓言,心里頓覺放心不少,于是道︰「罷了,今日下學後,我著人將解藥送與你府上,只需按方用藥,不出三天,即可痊愈。」
肖十三道︰「果真麼?可是再無後患?我可是發了誓言的,你若是不遵守承諾,神靈也不饒你!」
傅文卿知他仍是不放心,于是道︰「這個你且放心,我本也沒打算跟你為難,是你處處糾纏,我這才不得已而為之的。此次給你的解藥,保你是除根的。」
肖十三道︰「那我今晚就在府中恭候了。」領了一眾僕從揚長而去。
看到肖十三等人走的遠了,英姑才走上前,道︰「小公子真的打算給他解藥麼?」
傅文卿點一點頭︰「我若要在這書院好生讀書,就不能跟他鬧得太僵了。整日價這般跟他糾纏,那真是煩也煩死了,我可是想著來好好學些見識的,不想因為這麼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擾了我的正事。」
陳七道︰「我看這十三少剛才跟隨從們嘀嘀咕咕,莫不是有什麼陰謀才好,小公子還是要小心提防才是。」
傅文卿笑道︰「我也看到了,不過無所謂,反正我不給解藥,這癢癢藥的效果也只有六天,六天之後他也就好了。我今日給了他解藥,他還要賣我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英姑奇道︰「小公子說這癢癢藥的藥效只有六天?可是當真麼?」
傅文卿道︰「我騙你作甚?我當初制作這藥粉,本也不是為了要人性命,只是為了自衛、自保而已,所以在藥效上我有所控制,即使沒有解藥,六天之後也就無礙了。若不是這十三少不知好歹,非要與我為難,我也不會這麼教訓他。」
陳七道︰「若是這十三少言而無信,那該怎麼辦呢?」
英姑道︰「這……不大可能吧?看他也不像是言而無信的樣子呀!」語氣似乎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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