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醫女 第四十一章 阿婠

作者 ︰ 沐焱晶

(123456789)(123456789)就听得里面朱先生道︰「進來吧。123456789123456789」聲音頗有些沙啞。

傅文卿推門進來,朱先生坐在了條案前的椅子上,問道︰「傅文卿,你找我何事?」

傅文卿將手中的《大學》翻開,道︰「今日我背誦到這一段,總覺得不甚了解,還請先生指教。」

朱先生見她請教學問,甚合心意,便細細地講解了,並推薦了幾本旁的書給她讀,說是可以助于她理解這篇文章的。

傅文卿听完,道︰「我總覺得這一章里有些障礙,今日听您一講解,這才茅塞頓開,多謝先生。」

朱先生道︰「你潛心學問,這是好事,以後若有不明,盡可以來找我。」

傅文卿恭敬道︰「如此那就多謝先生了。我于這學問上根基淺,以後少不得麻煩先生。只是今日見先生面色黯淡,眼下烏青,嘴上起皮,似乎是虛火上炎之象,不知先生身體可是欠妥麼?學生也些許識得些岐黃之術,先生若是不嫌棄我粗苯,就由我為先生診一診脈如何?」

朱先生听了頗有些意外,繼而道︰「是呢,我倒是忘了你是懂得些醫術的。也罷,你便看一看罷。」說著,伸出手腕擱在條案上。

傅文卿伸出三個手指,搭在朱先生的寸關尺脈上,側目凝思,片刻後道︰「請先生換另一只手來。」人體兩只手腕的寸關尺脈分別對應的是心、肝、腎經和脾、肺、腎經,一般人把脈只需一側即可,因五髒六腑奇經八脈是相互關聯相互影響的,可以從一側的經脈變化而推測全身的身體狀況,而遇到疑難雜癥,則需雙側脈絡都要測過,方可決斷。

朱先生依言伸出另一只手腕,傅文卿伸手診脈,片刻後,面色漸漸變得凝重,似是沉思良久,才問道︰「先生以前受過內傷或是中過毒麼?」

朱先生聞言大驚,手臂亦是一震,道︰「你……你如何得知?」語氣中難掩驚異。

傅文卿見他如此情急,趕緊拱手道︰「回先生的話,學生只是從脈象上推斷而已。123456789123456789從脈象上看,先生的肝經有受損之象,脾經有薄弱之態,肺經有火焱之狀,由此推斷,先生以前是受過比較嚴重的內傷,或者是中過毒之後余毒未清,因此才有這肝脾不合之象,兼之憂思苦悶,情緒不得化解,這才有虛火上炎之癥。」

朱先生這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道︰「你真是但從脈象上看出來的?」

傅文卿道︰「不敢隱瞞先生,我真是從這脈象上看出來的。我因為機緣巧合,曾得名醫指教,所以這脈案一事,我還是有些把握的。」她這說的是實話,在二十一世紀,恩師戴梅就是有名的脈案國手,她得戴梅言傳身教多年,在這方面也是頗有些造詣的,後來又得李西屏教導,那本《醫經》中關于脈案也有一些精髓指要,她盡得這兩位名師的真傳,在脈案脈理上已是達到了國手的水平。

朱先生沉思片刻,道︰「你在脈案上果真有如此把握麼?」

傅文卿道︰「學生不敢欺瞞先生。」

朱先生道︰「不瞞你說,我幾年前確實是曾經受過內傷,當時因為機緣巧合,得一位當世名醫及時搶救,這才勉強撿回了一條命,只是體質卻也大不如前。這位名醫說,只因我的髒腑傷的厲害,他雖是拼盡了全力,卻也不能將髒腑中的淤血清除殆盡,這些淤血的存在,勢必會影響髒腑經脈正常的運化。我能夠撿回一條命來已是萬幸,至于著些許的後遺之癥,那也無所謂了。」

傅文卿看朱先生神色已是如常,壯了膽子,問道︰「您的脈象顯示,如今您是由于憂思煩惱這才導致的虛火上炎,敢問先生,您是為了何事憂思煩惱?不知可否說予學生來听?即使不能幫您,多個人出主意也是好的吧?」

朱先生猛地一怔,看了看傅文卿,口中喃喃道︰「對了,你也是懂得醫術的呀!」

傅文卿見他神色又有異,也不敢再問,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樣。123456789123456789朱先生長嘆了一口氣,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道︰「傅文卿,如今我當你是大夫,才說予你听,可不是當你是我的學生。」

傅文卿點一點頭,道︰「是!」心里卻有了疑惑,不知朱先生為何要強調自己的身份是大夫而不是學生。

朱先生繼續道︰「我從來都是公私分明,從不會為了自己的私事來打擾學生麻煩學生。」

傅文卿這才明白,原來他是不想佔學生的便宜,心里不禁佩服他的處事嚴謹,但也有一丁點的不以為然,覺得他這樣未免太教條了。

朱先生道︰「我近日煩擾,只因家中你的師母最近身體有恙,看了這金陵城中多少的大夫,藥也吃了無數,只是沒有效用,如今病勢竟是日益嚴重了,我是心焦異常,卻也束手無策。」

傅文卿一听是因為這事,趕忙道︰「我旁的不會,于這醫道上還是有些認識的。先生若是放心,何不讓我試一試為師母把一把脈如何?」

朱先生道︰「我本想請那位曾經救了我性命的名醫來為拙荊診治,無奈那位名醫最近偏巧不在家中,我著人尋遍了他常去的地方,也是蹤跡全無,這才著急上火。你若是有空,就跟我去看一看你的師母。」

傅文卿答應了,攜了英姑、陳七、程木等人,跟著朱先生來到了他的家中。這是一個三進的宅院,布置得整潔有序,頗有書香氣息。家里的下人也都循矩知禮,可知平日里這朱夫人治家嚴明。

朱先生引著傅文卿來到內室,迎面出來一個穿紅著綠的丫頭,像是頗有些臉面的,見了朱先生,先施了一禮,道︰「見過老爺,這位是……」看著傅文卿,滿臉詫異。

朱先生道︰「這是我請來給夫人看病的大夫,你收拾好筆墨紙硯,預備一會開方子用。」這丫頭點頭答應著,又抬頭看了一眼傅文卿,面帶狐疑,這才扭頭走開了。

傅文卿想到自己如今是著了男裝,朱夫人雖是自己的師母,但畢竟是女流,她的房間自己也不大合適就這麼老實不客氣地一腳踏了進去,于是對朱先生道︰「請先生先去與師母說一聲,我暫在外面等候,待師母妥當了,我再進去為她把脈如何?」

朱先生搖頭道︰「這倒是不必了,你師母也不是年輕媳婦子,還用這些忌諱做什麼,再說你是我的學生,算起來她也是你的長輩,更加不必有那些拘謹了。並且,你師母如今狀況不佳,你若是能全面地望聞問切,想必對于研判病情有些好處的。」

傅文卿一想也是,于是跟著朱先生進到內室。撲面而來是一股刺鼻的藥味,燻得人直欲惡心,再看室內,窗戶緊閉,正中一個紫檀雕花的床榻上懸了歲寒四友圖案的帳子,榻上一團錦被中躺著一個中年婦女,雙目緊閉,面色通紅,臉帶浮腫,傅文卿知這就是朱夫人了。幾個丫鬟婆子侍立一旁,見他們進來,都行了一禮,並不做聲。

朱先生走到榻前,輕輕扶起了朱夫人,柔聲道︰「阿愀芯踉躚?課腋?閿智肓艘桓齟蠓蚶戳恕!?p>良久,朱夫人才微微睜開了眼楮,看了一眼朱先生,有氣無力道︰「相公,我還好,你放心。」

傅文卿做到榻前,伸手搭在朱夫人的腕上,側目凝思,神情變得似驚似疑,再搭另一只手腕,沉思一陣後,向朱先生道︰「我可否看一看師母的臂膀和腳踝?」

彼時男女之防甚嚴,一般女子連樣貌都不能隨便給陌生男子看的,更何況是臂膀、腳踝等處,是以此話一出,屋內的人俱都大吃一驚,朱先生到底是有些見識的人,也知傅文卿不是孟浪唐突的少年,沉默一會,道︰「莫非你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了麼?」

傅文卿點頭道︰「只從師母的脈象來看,我心中確已是有所指了,但是還不敢肯定,還需再看一看臂膀和腳踝,這才敢最終下了結論。」

朱先生听她這般所,便道︰「好,我便信你。知蘭,知竹,你們兩個過來,將夫人的衣袖掀了起來,將襪子除了,讓大夫驗看。」

兩個丫頭依言過來照做了。傅文卿湊近來看,見朱夫人臂膀處隱隱有紅絲成縷,俱都匯集到肩井穴處,且腋下有汗,皮下還隱隱的有腫塊羅列,腫塊的大小不一,最大者約模栗子大小,最小者也有綠豆大小,再看另一側臂膀,也是如此。

傅文卿從隨身攜帶的小包中取過一枚銀針,命丫頭點了燭火,將銀針在燭火上燒了片刻,以消毒,然後刺入朱夫人手背上拇指上方的虎口穴,小心掌握了入針的深度,輕捻片刻後拔出銀針,映著窗外的光線一看,之間針尖部分隱隱現出紅色,片刻後變為赤色,再過片刻,又恢復成了銀針本有的顏色。

傅文卿的神色越發地凝重,再仔細查看朱夫人的腳踝處,只見兩只腳已是腫脹地晶黃透亮,似是輕輕一踫就能出水一般,隱隱可見暗青色的血脈流通。傅文卿輕按她足底的涌泉穴,就見朱夫人面帶痛苦神色,只是迷迷糊糊發不出聲來。傅文卿再取了一枚銀針,在她腳踝處的穴刺下,朱夫人臉上痛苦神色頓失,人又昏昏睡去。

傅文卿用錦被將朱夫人的腳蓋住,再轉過來仔細查看她的面部,看了一會子,再翻來覆去地查看她的雙手。一眾丫鬟見她這般診病,心里都有些好奇,互相望了一眼,面帶疑問。朱先生的的眼神中卻有了希冀之色。

過了好一會子,傅文卿才向朱先生道︰「對于師母的病癥,我心中已有了七成主意,只是還有一些地方想不明白。」

朱先生道︰「你有什麼不明之處?盡管問來,我自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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