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傅文卿看了英姑一眼,知她是在寬慰自己,于是輕嘆了一口氣,道︰「可還有別的新聞麼?那十三少如今怎樣?可有什麼動靜?」
于三道︰「十三少最近倒是老實的很,其實不僅他老實,所有這些個的富家公子哥兒們,自打錢達被打了板子之後,都很老實,唯恐再有了什麼錯處被朱先生抓住了,受些皮肉之苦倒是小事,關鍵是面子上擱不住。123456789123456789」
傅文卿點一點頭,沒有作聲。
于三繼續說道︰「不過這十三少也就只是在書院中老實,出去了還是一樣的荒唐。听說他最近迷上了貪歡閣的一個頭牌姑娘,每日里除了上學,就是去那貪歡閣中花天酒地,已經不知道花了多少金銀了。」
傅文卿道︰「有這種事?」
于三道︰「傅公子不知道,這十三少本就是個風流人物,勾欄院里的常客,他生的模樣不差,又有些銀錢,花起來也大手,自然是受這些青樓女子歡迎的。只是听說近日他看上的這個頭牌姑娘架子大的很,所以吊起了十三少的胃口,這十三少每日里下了學,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貪歡閣去呢。」
傅文卿心道,他既是有了玩處,相必也就沒有心思來與自己搗蛋了,放心不少。于是吩咐眾人且到小閣等候,她自己竟來道朱先生的書房報到。
來到書房外面,厚實的棉布門簾子垂在門前,傅文卿掀開門簾,敲了敲門,只听得里面朱先生低沉的聲音道︰「進來吧!」于是掀了門簾走進來,只覺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卻是書房正中放著一個大火盆,火盆中的木炭燃得正旺,烘得整個的書房內暖意融融,全然不似外面的陰冷模樣。
朱先生見是傅文卿進來,含笑道︰「你今日來上學麼?身子可是好利索了?這幾日變天,冷得厲害,你身子嬌弱,若是感覺不好,我還可以再放你幾天假。123456789」
傅文卿趕忙道︰「多謝先生體諒,我如今已是大好了,不用再請假了。123456789不知師母近日可好?」
朱先生道︰「多謝你記掛著,阿??納磣尤緗褚咽嗆枚嗔耍?辛四愕姆階櫻?鐘嗅堆宜屠吹哪切┌蠱罰?睦 褂脅緩玫牡覽懟!?p>傅文卿道︰「如此便是最好了,只是……」她剛想提起查找師母中毒緣由之事,又想到朱先生對此事不願別人插手的態度,心里一時有些猶豫,不知道該說不該說,說吧,怕惹得尷尬,不說吧,心里又著實放心不下,若是中毒之源不明,總是不能釜底抽薪,難以高枕無憂。
朱先生何等聰明,見她一臉猶豫的樣子,便知她所想,微微一笑,道︰「你不必擔心,想必以後這中毒之事也是不會再發生的了。」
傅文卿見朱先生神情篤定,心里頓覺放心不少,也知道自己也不能多問了,于是調轉了話題,道︰「听說杜岫岩杜兄也是先生的弟子,可是當真麼?」
朱先生深深地看了傅文卿一眼,道︰「我是他的啟蒙老師,記得曾經告訴過你的。」
傅文卿赧然一笑,道︰「是呢,先生說過的,是我自己馬虎了。那一日收到杜兄的一封信,信中提到先生是他的啟蒙老師,還說多謝我醫治師母,當時我心里便有些好奇,只覺得這世界當真是太小了。」
朱先生臉上笑意漸漸隱退,換了深不可測的莊重神色,道︰「你與杜岫岩交情很深麼?」
傅文卿搖了搖頭,道︰「說不上多深,只是感覺與他一見如故,談的投機罷了。且他請了師父李西屏來為母親醫治,這等大恩,我自然銘記于心。像他這般急公好義的豁達君子,我自然是很敬佩的。」
朱先生臉上神色稍緩,道︰「這倒是了。岫岩這孩子自小便是如此。」說完就不再言語,只是拿了手里的書冊在看。123456789
傅文卿明白,這是他要送客的意思了,于是拱手道︰「擾了先生了,學生告辭,要回到教室讀書了。123456789」
朱先生頭也不抬,說道︰「你去罷。」
傅文卿施了一禮,轉身出來。天氣越發的陰沉了,隱隱竟似是有些小雪珠子落了下來,她緊了緊身上的斗篷,快步走到教室。
眾學生見她歸來,早有熟識的幾個人圍攏了過來,問東問西的,傅文卿一一含笑應答。果見那錢達也坐在座位處,見了傅文卿,只是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旋即低下頭去。那肖十三則笑嘻嘻地走了過來,道︰「听聞傅兄前些日子得了風寒,如今身子可是好利索了?」言語間頗有些挑釁的味道
傅文卿微微一笑,道︰「多謝肖兄關心,我已是好了。想必你身上的癢疾也痊愈了吧?你若再想鬧事,可莫忘了當日的誓言。」
肖十三一怔,旋即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樣子,道︰「傅兄這是錯怪我了,那日你送我解藥,我自然是感激你的,那日的誓言我自然也是記得的。如今你的身子大好了,我是想著給你慶賀一下的。」
傅文卿听了倒是一愣,道︰「慶賀?給我?如何慶賀?」
肖十三見傅文卿這般表情,越發地得意,道︰「我請你去這金陵城中最大的青樓喝花酒!」
傅文卿听了大驚︰「青樓?喝花酒?」心里暗道,這小子不會是在想法子整我吧?不是說他現在迷上了什麼青樓的花魁嗎?怎麼還有工夫來跟我做對?
肖十三洋洋得意道︰「對呀,男人嘛,沒有一個不喜歡那種地方的,我請你去那里喝花酒,你可知道我是多麼的有誠意了吧?」
這時,旁邊一個學生打趣道︰「十三少,只怕是你自己想去見那貪歡閣的花魁了吧,是怕人家不見你,所以才拉了傅兄陪你去。」
傅文卿听這里面似乎另有故事,于是向那學生道︰「怎麼,十三少經常去那貪歡閣麼?」
那學生道︰「整個書院都知道的,堂堂的十三少迷上了貪歡閣的頭牌,每日里放了學就去那里喝花酒,為了不被肖老太君責罰,每日里都請同窗去那里,咱們這些同學啊,已是有一小半被他請了去了的。」
傅文卿撲哧一笑︰「還有這種事情?」
肖十三紅了臉,道︰「休听他胡說,我那是約了同窗談事情的。傅兄,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傅文卿覺得事情有趣,低頭想了想,道︰「好,就听你的,我便接受你的邀請。」其實在心里,她對這古代的青樓很也好奇,如今有機會進去參觀,自然是不能錯過了。
再說英姑、陳七等人听聞傅文卿要跟肖十三去青樓喝花酒,全都愣住了。英姑扯著傅文卿的衣衫,急道︰「小公子,您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呢,您若是去了青樓,將來傳言出去,那可怎麼是好?」
陳七也道︰「此事萬萬不妥,還請小公子三思才是。那種地方龍蛇混雜,小公子若是有個什麼閃失,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傅文卿笑道︰「能有什麼閃失?我不過是去那里看一看新鮮,再說還有你們在身邊,又怕些什麼?」
英姑道︰「小公子,您若去了那種地方,回家可怎麼跟夫人交代呢?」
傅文卿道︰「也是喔,那就別跟母親說嘍。你們想啊,我以後若真的要掌管這傅家的產業,少不了要出頭露面的嘛,青樓這種地方,正是談生意的絕佳之地,我如今也算是提前熟悉環境,為以後做準備嘛。」
眾隨從辯她不過,又見她這般堅持,知道勢難勸轉,只得跟著她。陳七等老成持重之人心里則暗暗加強了防備,以免她被人欺負了去。
這貪歡閣是金陵城中最大的妓院。傅文卿跟肖十三策馬走到門前,早有幾個龜奴過來,殷勤地接了馬兒,牽到後院,好生照料去了。門口處,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妓女正在招攬客人,見了他們,趕忙揚著手中的絹子,妖妖嬈嬈地笑道︰「大爺,您們可是來了,想煞奴家了!」
其中一個認得肖十三,趕忙過來挽了他的胳膊,道︰「哎呦喂,這不是十三少麼?您今兒個又來了?今日便讓我陪你可好呀?」
另一個見傅文卿衣飾華貴,也過來拉她,口中道︰「這位公子,您在我們這里可有相熟的姑娘呀?若是沒有,今日便讓我陪你樂一樂如何?」
肖十三一把扯開拉他的那個妓女,大聲道︰「閻媽媽,還不把你的人拉走,這樣的貨色也來伺候我十三少?」
傅文卿也側身躲開來拉她的妓女,陳七、程木倆人走上前,一側一個,將她護在中間。這兩個妓女撇了撇嘴,道︰「得了,看不上我們,自然還是來找紅綃的了!」招了招手上的絹子,一扭一扭的走開了。
一行人走進大廳,只見滿廳里全是些穿紅著綠的妓女,簇擁著嫖客,或是飲酒,或是打牌,或是唱曲,或是猜拳,滿耳全是鶯聲燕語,空氣中也全都是脂粉的香氣。早有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從樓梯上走下來,滿面堆笑,道︰「我的十三少,今日你這又是帶了誰來了?」走到近前,仔細地大量了傅文卿一番,道︰「嘖嘖嘖!這位小哥當真是好相貌,若是生為女子,只怕我這貪歡閣中的姑娘都不及呢。不知你可中意我們的哪一位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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