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傅文卿正在大快朵頤,突然一樣物事貼著她的前額直飛過去,然後又覺得身後冷風颼颼而動,竟是杜岫岩的隨從忠叔隨手甩出了桌上的一個空碟子,接著猱身而上,直沖一個端了盤子的青衣小鬟而去。123456789123456789那空碟子尚未落地,程木似乎也是發現了什麼,縱身而出,擋在傅文卿面前,手里馬鞭一揚,也朝著那個青衣小鬟擊去。
因為事發突然,眾人均是一愣,傅文卿筷子上還夾著一根牛柳,一時有些茫然。杜岫岩到底是懂些功夫,反應也快一些,伸手將身邊的朱先生、傅文卿一扯,拉到自己身後,再往前一縱,將朱夫人也往後一帶,喝道︰「是誰敢造次!」他的另一個隨從則立即擋在了他的前面。
眾丫鬟都是穿了一樣的衣衫,這突然一亂,不由得都驚呼出聲,紛紛抱頭蹲在了牆角處,手里的杯碟也都掉在了地上, 里啪啦一陣亂響。只見忠叔右手疾伸,向一個躲在花架子旁邊的丫鬟肩頭的肩井穴點去,眼見就要點中,忠叔突然後仰,翻了一個筋斗,後退一步,似是在躲避什麼暗器。但奇怪的是,那青衣小鬟一手抱頭,一手護腰,並未作出發射暗器的樣子。
只見忠叔站定後,左手指變掌,護住面門,右手掌變拳,又向著青衣小鬟頭部太陽穴擊去。程木手中馬鞭揚動,鞭梢朝著這個丫鬟的腰部直擊下去,只見這丫鬟右手微抬,竟是抓住了鞭子,用力一扯,陰測測道︰「不知道死活的東西,壞姑女乃女乃的好事!」眾人這才意識到,這青衣小鬟有些古怪。
程木功夫雖然不錯。到底是野路子,雖有幾分蠻力,卻沒有經過名師指點,套路上受限,鞭子被這青衣小鬟扯住,一時竟是掙月兌不出來。這時忠叔的右拳已經擊向青衣小鬟頭部,只見她頭部微側,左手輕飄飄一格,已經避開。123456789123456789忠叔明顯是練家子出身,反映機敏。眼見這青衣小鬟身形輕盈,知道她輕功不弱,再見她輕輕巧巧就扯住了程木的馬鞭。又避開了自己這一擊,心里已經明了這個青衣小鬟功夫了得,只怕是不在自己之下,于是不待這一招式用老,右手拳頭順著她的左手去勢微微往後一撤。變拳為掌,使出五成內力,徑向青衣小鬟後心擊去。
忠叔這一掌因是蘊含了不少內力,掌風到處頗有些烈烈之氣,那青衣小鬟察覺背心微涼,知道他勁力不小。不敢硬撐,只得松開了程木的鞭子,雙足一點。輕飄飄地向窗外躍去。忠叔這一掌雖未擊中她身子,但是掌風卻將她背心處的衣服震裂,幾片青色布片飛揚,猶如青色的蝴蝶。
忠叔怕這青衣小鬟逃跑,緊接著也躍出窗外。程木也跟著跳了出去幫忙,朱先生、杜岫岩、傅文卿等也趕忙走到外面。觀看戰況。杜岫岩的另一名隨從卻不去幫忙,只是凝神在杜岫岩身邊警戒。
只見三人斗在一處,忠叔雙掌虎虎生風,程木馬鞭飛揚,那個青衣小鬟身形輕盈,如蝴蝶穿花一般,手中兩柄峨眉刺,映著雪光閃閃發亮,可知銳利非常。只見程木一鞭子纏住了青衣小鬟的腳踝,用力一扯,那青衣小鬟右手峨眉刺正向忠叔擊去,不及回撤,于是左手在腰間一探,忠叔見狀趕緊喝道︰「程木閃開!她用暗器!」,向前一縱將程木扯到一旁,同時衣袖揮舞,再向青衣小鬟擊去。
那青衣小鬟臉色一變,左手再探腰間,忠叔側身避開,口中道︰「好陰損的妮子!好厲害的暗器!」手中攻勢不減。眾人這才明白,原來這青衣小鬟手探腰間竟是在偷偷發射暗器,只是一般發射暗器都要用到手臂的力量和手部的準頭,她卻只是手在腰部一探即可發射,可知定是在腰部安置了機關,由機關發射暗器。123456789123456789且一般的暗器比如飛鏢、鐵蓮子之類發射時都會有聲音,如今這青衣小鬟的暗器發射起來全無聲響,並且根本看不到暗器是什麼樣子,確實是詭異非常,如此的暗器也越發第讓人防不勝防。
這青衣小鬟武功招式輕盈詭異,陰損狠辣,可知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功夫,且她手中又有暗器,若是這暗器上啐了毒藥,那就更加危險,因此忠叔、程木在攻擊時心里多少有了些忌諱,不敢大意,這樣一來,三人一時之間難分勝負。
杜岫岩的另一個隨從手在腰間一按,已是一柄軟劍在手,原來這柄軟劍平日里是纏在腰間,旁人一般不能察覺。他持了軟劍在手,卻不去加入戰團,仍是在杜岫岩身邊警戒。
那青衣小鬟仗著手里的兩柄鋒利無比的峨眉刺和詭異無影的暗器,攻擊起來肆無忌憚,突然,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直奔她面門而來,急促之間看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躲避已是來不及,于是手中峨眉刺一格,那東西卻套在了峨眉刺上,定楮一看,竟是一只沾滿泥巴的鞋子,只見這只鞋子上有兩個破洞,沾滿泥巴草屑,還有一小坨馬糞,鞋子里還隱隱冒著熱乎氣,似乎是剛從某一個人的腳上月兌下來一樣。那青衣小鬟見這鞋子骯髒,不覺皺緊了眉頭,再見這鞋子飛來的方向,並無旁人,只有一個花匠模樣的人在花圃里低著頭侍弄花草,赤了一只腳,另一只腳上的鞋子與攻擊青衣小鬟的一模一樣,也是泥巴淋灕,可知剛才這只鞋子正是這花匠所擲。
青衣小鬟剛才用峨眉刺截住了這只鞋子,只覺得這鞋子飛來力道甚大,且準頭很好,心里斷定這扔擲之人定是個高手,不是泛泛之輩,因此不敢大意,厲聲道︰「哪里來的宵小之輩,何必鬼鬼祟祟!有種的就跟姑女乃女乃真刀真槍地打,別在那里暗箭傷人!」
只見那花匠也不抬頭,仍是低頭收拾一株牡丹上的雪。因是嚴冬,枝葉早已落盡,只有一叢硬硬的枯枝,這花匠卻仍在窸窸窣窣地慢慢整理,好似是整理這些枯枝是一件非常精致、非常細詳、需要非常認真才能做好一般。
忠叔道︰「也不知是誰鬼鬼祟祟,暗箭傷人!看招」手中攻勢不減,徑向青衣小鬟而去。那青衣小鬟見這花匠不搭理,因此也不敢輕舉妄動,再听忠叔這般說,「哼!」了一聲,手中峨眉刺一甩,將那只髒鞋甩出,同時右手往前一遞,直奔程木的咽喉,同時左手的峨眉刺向忠叔的面門刺去。程木不由得往後一撤,忠叔也向側躍去,那青衣小鬟借著這個空隙,身子一縱,便欲跳上外牆。她的身子剛離開地面不到三尺,有一件黑乎乎的物事直奔她而來,她身在半空之中不能閃避,那物事正中她腿上的穴道,力道甚大,半邊身子登時麻木,丹田的氣力也拿捏不住,直摔了下來。
忠叔見狀飛速欺身上前,伸手指點住了她身上幾處大穴,那青衣小鬟立時動彈不得。
傅文卿見那花匠仍是蹲在那里收拾那株牡丹的枯枝,好似剛才發生的事情跟他沒有關系一般,只是雙腳上的鞋子已經沒有了,可知剛才那兩只鞋子確實是他所發。只是他如何扔的兩只鞋子,眾人竟是都沒有看清,如果說他仍第一只鞋子的時候是因為眾人都盯著忠叔、程木與青衣小鬟纏斗,所以沒有在意之故,等到那青衣小鬟喝問,眾人都將目光望向了這花匠,但仍然是沒看清他是如何扔的第二只鞋子,可知這人確實是個高手,且功夫深不可測。這麼一個高手,為什麼會在朱先生的府中當花匠?朱先生知道嗎?如果他知道的話,他不過是一個讀書人,雖然有些名望,到底是區區書生,為什麼家中會如此的臥虎藏龍?如果他不知道,如今花匠已經露了一手,為什麼朱先生不去盤問?還有這個花匠的背影看起來隱隱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見過一般,只是一時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還有上一次說到師母中毒一事朱先生的反應,還有如今這個行刺的青衣小鬟,這都不像是普通的讀書人家中可能會出現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今日在席間,這青衣小鬟究竟是想行刺誰?是朱先生,還是大哥?或者是自己?按照這具身體原先的記憶,傅家的千金大小姐傅文卿似乎整日都是足不出戶的,並沒有什麼仇家。
傅文卿心里思緒不斷。
眼見著青衣小鬟受縛,朱先生這才松了口氣,向杜岫岩、傅文卿歉意道︰「你們是來我家中拜年,若是因此而受了傷害,可讓我心里怎麼過意的去。」
傅文卿這才回過神來,奇道︰「您是說……這人是要傷我們?是傷大哥還是傷我?為什麼?我似乎並沒有仇家的!」
杜岫岩安慰地拍了拍傅文卿的肩膀,沉聲道︰「這世上無緣無故的冤仇還少麼,又哪里是非要有什麼仇恨才傷人?你也不用害怕,我們且問清楚,也免得以後麻煩。」
ps︰
逍遙是一種心態,醫女是一種專業。《逍遙醫女》第八十七章《細草》發布嘍,歡迎訂閱。
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情,莫過于寫書有訂閱,天天有打賞,時時有粉紅票,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
各位親愛的讀者朋友放心,沐焱晶向您承諾,決不斷更,一定不斷更,一定一定……所以您可以放心大膽地追啦……
一如既往滴求點擊、求推薦、求打賞、各種求啊……abcdefgabcdef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