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這段日子里肖十三也將傅文卿當成了狗頭軍師。123456789123456789
自從他得知傅文卿解了紅綃的皮膚黃染之癥之後,就對她的醫術深信不疑。這番听說傅文卿親自給紅綃開了藥方,這才放了心。
後來見紅綃不思飲食、愁眉不展、睡眠不寧,肖十三便一個勁兒地求著傅文卿開方子,以至于後來傅文卿都不勝其煩了,他仍是笑嘻嘻地作揖,讓傅文卿哭笑不得。
傅文卿不由想起了杜岫岩,這段日子,倆人見面很少,似乎是兩個人都在故意地避著對方,這讓傅文卿心里又是納悶又是氣惱。
這一日,傅文卿听肖十三說起紅綃姑娘已經大好了,于是在放學之後帶著程木、英姑來到了貪歡閣。
門口的龜奴已經是認得她了,早就忙不迭地過來接過她手里的馬韁繩。門口攬客的那幾個穿紅著綠的妓女也都知道她是來找紅綃的,因此倒也沒有糾纏。
香兒听到消息,忙先迎了出來,笑道︰「傅公子來了?可真是稀客呢!我家姑娘這會子正在屋里撫琴,公子可先隨我進來。」
傅文卿一邊走,一邊笑道︰「如此說來我今兒個來的倒真是時候了,自從那一日听了你家姑娘的琴聲,當真是余音繞梁,三日不絕,今日又能听到姑娘的琴音,可真是三生有幸了。」
香兒抿嘴一笑,道︰「怪道呢,我家姑娘整日價的傅公子長、傅公子短的不絕口,原來公子不僅醫術高,人品好,便是說話也這麼會逗人喜歡。」
傅文卿一愣,隨即想到這香兒作為紅綃的貼身侍婢,自然也是見多識廣,每日里生張熟魏的見過不少人。自然也懂得這場面上說的客套話,她這般對自己說話,那也不過是一種職業習慣而已,于是哈哈一笑,也不當真,順著她的話說道︰「果真麼?姑娘還曾經提起過我?那可真是小生的榮幸了!只是香兒姐姐守著十三少可千萬別這麼說啊,他會吃醋喔,到時候萬一要是激怒了他,找我來決斗,我可是打他不過的!」
香兒抬眼看了傅文卿一眼。123456789123456789隨即低下頭去,笑道︰「十三少今日並沒有過來,傅公子放心就是!」
談笑間。來到了紅綃姑娘的閨房門口,只听到一陣清冷的琴音傳來,如寒山滴翠、凍浦微潮,讓人听了不由心生清明淒冷之感。
傅文卿心里微微嘆道︰言為心聲,琴音亦為心聲。這紅綃姑娘的琴音如此清冷。可知她心里的苦楚良多。其實這也難怪,任何一個有點自尊自愛之心的女子,淪落到這種煙花柳巷之地,心里都不會痛快了。如今紅綃年紀已經漸漸大了,估計這清倌人兒的身份也不能堅持多久,這貪歡閣是金陵城中數一數二的青樓。閻媽媽向來視財如命,肯定不會容許她在大好的年華賣藝不賣身的。一想到這麼一個倔強清冷的女子要委身接客,強作笑顏。不免會讓人慨嘆良多。
香兒推開房門,做了個請進的手勢,傅文卿、程木、英姑魚貫而入,果見里間里傅文卿正在撫琴,她听到門響。琴音不由得一滯。香兒趕緊道︰「姑娘,是傅公子來看望您啦!」
紅綃喜道︰「果真麼?快請了進來!」
傅文卿笑道︰「打擾了姑娘撫琴。是傅文卿的罪過!」
紅綃笑盈盈地轉過了屏風,向傅文卿福了一福,道︰「見過傅公子。」
傅文卿趕緊虛扶了一把,道︰「姑娘不必多禮!」
一時兩人落座,琴兒奉了香茶過來,紅綃笑道︰「這是上好的碧螺春,傅公子以前喝過的,如今請再嘗一嘗吧。」
傅文卿接過茶來,掀開蓋碗,只見茶色碧青,香氣清幽,果真是上好的碧螺春茶,這碧螺春原產于江南,當地人又稱「嚇煞人香」,以表明其香氣之奇特。123456789123456789
傅文卿嗅了一陣這茶的香氣,細細抿了一口,閉上眼楮,細細體味那茶香在口中余味無窮,過了一會子,才睜開眼,笑道︰「果真是姑娘這里的茶香,我在家里和喝過這碧螺春,總是沒有姑娘這里的香氣悠遠。」
香兒端了幾碟子細點過來,听傅文卿這麼說,笑道︰「我家姑娘也很是喜歡這碧螺春的香氣,所以特特地派了人從太湖那里買了來的,是比一般市面上的茶好。不想傅公子竟然也這麼喜歡碧螺春,可知是我們姑娘的知己了。」
傅文卿笑道︰「香兒姐姐這話是抬舉我了,紅綃姑娘是多少人的夢中情人,竟能引我為知己?不過是我自己白日做夢罷了!」
紅綃柔聲道︰「傅公子不必過謙,你我相識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如今公子更是救了我的性命,在紅綃心中,已經將公子當做至交好友了,還請公子不要嫌棄才是。」
傅文卿听紅綃如此說,趕緊道︰「哪里哪里!傅文卿一直仰慕姑娘才情,如今能得姑娘如此青眼相看,那是文卿的福分。」
紅綃微微一笑,指著桌子上的幾碟子細點,說道︰「這些點心是我特意讓人做的,傅公子嘗一嘗,可還能入口麼?」
傅文卿仔細一看,見是一碟子香藥栗子,一碟子香沏櫻桃,一碟子蜜餞青梅,一碟子女乃白葡萄,色澤艷麗,煞是吸引人。不由得笑道︰「姑娘這里的點心就像姑娘一樣。」
紅綃微微側首,奇道︰「傅公子這話怎麼說?」
傅文卿哈哈一笑,道︰「姑娘才貌雙全,便是吩咐人做的點心,也是這般的精巧細致,色澤明艷,且不說味道如何,只是這麼一看,就已經知道這做點心之人的心思細巧精絕,絕非一般的凡夫俗子可以做的出來的。你看著香藥栗子粘綿可人,這香沏櫻桃紅的誘人,這蜜餞青梅色澤清麗,這女乃白葡萄柔軟細膩,可不都是像極了姑娘的人品麼!」
傅文卿這一番話語雖是恭維,卻說的很是別致。紅綃姑娘自從倚門攬客以來,因為容貌出眾,又有才情,听過的贊譽那是太多了,因此一般的稱贊在她听來不過是陳詞濫調,毫無新意,今日听傅文卿如此夸獎,倒也別致,不覺已是芳心暗喜,低頭一笑道︰「多謝傅公子夸獎。我怎麼敢當!」
香兒等人在側听了,也都抿嘴微笑。
傅文卿此番前來,自然不是單純來串門子這麼簡單。她自從那日听了陳七所說的情報之後,就相出了一個主意,後向傅夫人問過之後,傅夫人也同意了,所以她今日來找紅綃。是有備而來。今見紅綃心情大好,于是笑道︰「文卿冒昧問一句,不知姑娘平日里都是用什麼樣子的脂粉?」
紅綃一愣,隨即道︰「在蘇州時,我用的自然多是那眉黛軒的脂粉,如今來了金陵。用的多是馮氏胭脂鋪中所賣的脂粉了。」紅綃久在娼門,腦筋轉的也快,听傅文卿如此問。立即想到了那日在傅氏胭脂鋪一事,于是微微一笑,繼續道︰「不知您那胭脂鋪子里面可將眉黛軒的脂粉進了來了?若是有的,那我以後就用您鋪子里面的便是。」
傅文卿听紅綃如此回答,心里不由暗暗欽佩這個女子心思敏捷。于是笑道︰「姑娘是我們傅氏胭脂鋪與這眉黛軒的中間人,單憑著這個。以後姑娘的脂粉,也都有我們傅氏胭脂鋪包了。程木,呈了上來!」
程木依言將手里的一個禮盒放到了桌上。傅文卿打開禮盒,推到了紅綃面前,笑道︰「前幾日,我傅氏胭脂鋪的人一行從蘇州眉黛軒進貨回來了,托了姑娘的福,一切都很是順利。這些是特意從貨品里面挑了一套最好的,今日來送給姑娘,以後姑娘的脂粉就不用到別處去買了,包括這里香兒、琴兒、畫兒三位姐姐的脂粉,以後也都由我傅氏胭脂鋪全包了。」
紅綃趕緊道︰「這如何使得!我不過是盡了些許綿力,怎能受如此大禮。只是這一盒子脂粉,我便收了,以後我若要再用,還是去買的好。你們這胭脂鋪子終歸到底也是買賣,不能做賠本的生意不是?」
傅文卿微微一笑,道︰「姑娘若是當我是朋友,便不要推辭了,姑娘花容玉貌,能用我們的脂粉,那是我們的榮幸。我此番前來,還想請姑娘幫一個忙。」
紅綃見她說的鄭重,于是也正色道︰「傅公子有話請講,若能盡綿薄之力,紅綃必當義不容辭。」
傅文卿將嘴巴湊到紅綃耳邊,悄聲耳語了幾句。
紅綃先時臉上只是有些驚奇,越是听到後來,面上驚異之色越是明顯,到了最後,不由得嘆道︰「傅公子如何想到的來?竟有如此巧妙的打算!」
傅文卿正色道︰「此計若要取得明顯的成效,關鍵在于姑娘。還請姑娘務必幫忙。我已經請示了母親,自此之後,這傅氏胭脂鋪的盈利,有姑娘一成。」
紅綃听了大驚,趕緊擺手道︰「不可!不可!你我既是朋友,我為你盡上些勉力也是應當,公子不必如此客氣,這一成的份子,紅綃是萬萬不敢承受的!」
香兒等听傅文卿如此說,也都是愣住了,心里都在好奇,剛剛傅文卿到底跟紅綃姑娘說了什麼,竟要給她一成的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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