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這時,就听得河面上傳來一陣悠然的笛聲,如晨鳥出林,直上雲霄。123456789123456789意境清遠悠長,又蘊含著濃濃的情意與韻味,讓人听了心里不由頓生喜悅神往之感。
眾人都被這笛聲所吸引,竟往笛聲發出的方向望去,只見一艘畫舫正緩緩朝著選花會所在之地飄來。
待到畫舫稍近,眾人看到畫舫上裝飾的竟不是絹花,而是真正的鮮花綠葉青竹,枝干橫斜,疏密有致,淡雅天然,真如一副名家山水畫一般。單從這畫舫的裝飾便可以看出,這畫舫中的姑娘是一個別有才情的女子。
待到畫舫慢慢靠近,笛聲也越發地清晰,更覺的悠然入耳,如聞天籟。
一曲吹奏完畢,畫舫的簾幕緩緩拉起,露出了端坐在畫舫中的一位妙齡女子。
只見她身著一身素白的紗衣,晚風輕撫,身段輕柔,有飄飄欲仙之姿。一頭烏發柔順地披在腦後,雲鬢低垂,挽了幾支紫金點翠的簪子,看起來含蓄而溫文。面上系了一方絲帕,只露出一雙美目,眼波流轉,竟是比方才所見的綠雲姑娘多出幾十倍的情致,讓人看了心里頓時便癢癢的。
只見她素手持了一支碧綠的玉笛,便知剛才的曲子確是她吹奏的,如今隔著水遠遠望去,竟似是洛神出水一般,凌波微步,飄然出塵。
眾人都被眼前這個女子的風情驚呆了。
只見畫舫上懸掛的宮燈上赫赫寫了幾個大字︰「如意館」「玉如意」。
眾人這才驚呼︰原來這就是玉如意姑娘。
畫舫卻未靠近眾人群,而是停在兩丈之外,讓眾人既能看清楚玉如意姑娘的風姿,又不會距離太近。
玉如意姑娘美目流轉,在眾人的臉上都掃視了一圈,每個人跟她目光相對,心里都似是被電擊了一下似得。123456789頓生一股異樣之感。123456789
玉如意環視一周之後,淡淡一笑,眉目間都是輕輕淺淺的笑意,然後船擼搖動,畫舫又漸漸地飄遠了,隱隱只听到玉如意低聲吟道︰
「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
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
暖酥消,膩雲。終日厭厭倦梳裹。
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
早知恁麼。悔當初、不把雕鞍鎖。
向雞窗、只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
鎮相隨。莫拋躲。針線閑拈伴伊坐。
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聲音輕柔悅耳,語氣帶嗔含情,讓人听了不由心動。
眼見得那艘畫舫越來越遠,玉如意的聲音也漸行漸遠。
漸漸地。畫舫消失遠處的薄霧之中,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恍如是在夢中。如果不是剛才那位恩客拿出的兩千兩黃金實實在在地擺在那里,眾人真的就以為剛才這位驚鴻一瞥的玉如意姑娘,真的就是各人飲酒之後的一時恍惚、黃粱一夢罷了。
過了好半響,眾人這才回過神來。人群中發起了一低呼,各位文人豪客都在交頭接耳,互相打听這位玉如意姑娘之事。選花會的會首也定了定心神。咳嗽了兩聲,朗升道︰「現下就是這位如意館的玉如意姑娘彩品最多!」
眾人一時也都沒有接口,因這兩千兩黃金實在是不菲之數,縱是肖十三和付文清有心要給紅綃姑娘再多一些纏頭之資,只怕是手頭上的幾百兩銀子也難以為紅綃姑娘扳回局面。
選花會的會首見沒有人再增加彩品。于是高聲宣布道︰「今年的花國狀元是如意館的玉如意姑娘,榜眼是貪歡閣的紅綃姑娘。探花是梨香院的瑞香姑娘!」
肖十三因為紅綃姑娘未得狀元,心里很是不快。123456789123456789倒是紅綃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坐在畫舫上悠悠然飄走了。
傅文卿安慰道︰「月滿則虧,水滿則溢。當個探花未必不好,因這狀元太過顯眼,少不得被眾人議論,若是一朝不慎,也容易被別人打壓。做這個第二名的探花就不會有這諸多的煩惱了。你看紅綃姑娘泰然自若,倒是鎮靜的很呢。」
肖十三也是無奈,只得囑咐船老大調轉了船頭,往岸邊劃去。
突然,傅文卿察覺到有一件什麼東西從身後沖著自己而來,帶著颼颼的風聲。出于本能,她將腦袋一低,這時候就覺得身子被人騰空抱起,轉了一個圈子。
這一下大出意料之外,傅文卿只覺得腦子中一片空白,人也是懵了,當下呆呆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大力托住,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子,緊接著落入了一個溫暖厚實的懷抱。
傅文卿這會子才回過神來,只覺得這個懷抱似曾相識,抬頭一看,攬住自己的正是杜岫岩。只見他面色凝重,眉頭微皺,關切之情溢于言表。傅文卿立時覺得心里似要被融化了一般的溫暖,原先心里對他的怨恨也一瞬間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柔和與甜蜜,真想就這麼在他的懷里待著,一直到慢慢地老去、死去。
杜岫岩見傅文卿一雙妙目呆呆地盯著自己,以為她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嚇壞了,趕緊道︰「小兄弟,你沒有事罷?可有哪里受傷了沒有?」
傅文卿這才回過神來,隱隱覺得右臂處有些疼痛,于是皺眉道︰「大哥,怎麼是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邊說著,一邊側頭看了一下右臂的疼痛處,上臂處赫然一道傷口,血跡斑斑,好似是被什麼東西刮了一道,陣陣疼痛襲來,不由得苦了臉,道︰「這……這時怎麼了?」
杜岫岩也是微微擰緊了眉頭,道︰「方才有人偷襲你!」
傅文卿大吃一驚,這才意識到杜岫岩身側的兩個隨從已經躍出了游船,施展了輕功徑往岸邊追去。
因為今晚純是為了游玩而來,因此程木雖然跟著,卻是遠遠地站在了船艙的另一端,並未緊跟著她。而肖十三早就被嚇愣了,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背部靠著船艙,眼中懼意大增。
傅文卿心里不由得又驚又怕,顫聲道︰「是……是鷹落峽的人麼?」
杜岫岩皺著眉頭,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好說,我的隨從已經追出去了。」原來,自從今晚在游船上與傅文卿擦肩而過之後,杜岫岩一直也是心里又是記掛又是別扭,因此一直關注著傅文卿所在的這艘游船。到了方才選花盛會的會首宣布彩品名錄的時候,他的游船就在距離傅文卿所在的游船不遠處。待到眾人將要散去之時,他突然看到一艘緊挨著傅文卿所在游船的船艙中飛出了一件暗器,直奔傅文卿而來。因是在河面上人聲喧嘩,若是出聲示警傅文卿未必能夠听到,且他也知道傅文卿是不會功夫的,縱然警覺,只怕也是難以避開,一時情急心切,于是縱身施展了輕功躍上傅文卿所在的游船,同時衣袖揮出,希望可以將暗器打飛。
杜岫岩因從小得了名師指點,因此功夫頗為扎實,這一躍之間,雖是比暗器後發,卻是先到了傅文卿的身後,這時候就听到暗器颼颼而來,已經到了耳邊,當下不及細想,伸手攬住了傅文卿的縴腰,腳下使力,側身避開了暗器。但是那暗器來的勁力十足,且杜岫岩又是施展輕功躍下之後,腳下一時力道不穩,竟沒有完全閃避開,只得用自己的右臂護住了傅文卿的頭身,那枚暗器擦著杜岫岩的胳膊飛了出去,也將傅文卿的衣袖截斷了一截,擦破了衣袖下的肌膚。
傅文卿自己查看自己的傷口,只是輕微的皮外傷,只是傷口處血色微微有些發紫,心中立知不妙,趕緊從懷里掏出了那個盛裝著九轉回還丹的小瓷瓶子,從里面取出一顆丹丸,放在口中浸了,伸出左手從右臂的傷口處沾了一絲血痕,放在鼻子下面細細聞那味道,隱隱有著血腥之氣,這暗器上確是啐了毒藥了。
杜岫岩見傅文卿如此,心里也立時明了,沉聲道︰「怎麼?這暗器上啐了毒藥了麼?」
傅文卿點一點頭,這才發覺杜岫岩的眉頭一直微皺著,臉色似乎也有些不大對,趕緊從他的懷里掙月兌出來,查看他的全身,口中道︰「大哥,你有沒有受傷?」
杜岫岩強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大礙,你不用擔心。」
傅文卿看到了杜岫岩左臂上的傷口,大約有兩寸來深,顯然也是剛才那暗器所刮傷,傷口處血漬斑斑,當下大驚道︰「你受傷啦!」趕緊從懷里再取出了那個瓷瓶,將所有的九轉回還丹都倒了出來,送到杜岫岩的嘴邊,急道︰「你快吃了它!我馬上給你解毒!」
杜岫岩也知道九轉回還丹是健體療傷的靈藥,從她手中捻了兩粒放入口中吞下,然後將她托著丸藥的右手握住合上,笑道︰「兩粒便是夠啦!這九轉回還丹是李西屏精心煉制的靈藥,便是將死之人,一粒也可以起死回生,我一下子吃了兩粒,便是再厲害的毒藥,一時半會只怕也不能奈我何。再吃多了那就是浪費啦。」
傅文卿急道︰「大哥還是多吃幾粒,以保萬全。這九轉回還丹雖然珍貴,終究不過是個藥罷了,便是這次吃完了,回頭我再煉制便是,若是……若是你有個什麼好歹,我……」說到這里,語氣哽咽,竟是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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