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傅文卿于是摁下心中的好奇,道︰「如今補了液體,暫時不會再暈厥。123456789123456789病人病灶在胃府,當務之急便是先要止血,方才我已經為病人針灸,暫時不會再嘔吐,趁此機會可以試一下口服止血藥了。」
她俯身從藥箱中取了一個小瓷瓶出來,里面是她平日里所配制的口服止血靈藥,吩咐小丫鬟端了一盞溫水過來,倒了一撮藥粉進去化開了,喂了那婦人服下。
過了半響,果然沒有再嘔出來,金九跟那個丫鬟都是大喜。
既然沒有再嘔吐,可知止血藥對潰瘍面起作用了,傅文卿于是將那瓷瓶遞給了金九,道︰「此是止血之藥,一日三次,用溫水化開服下,連用五日。我再開一副溫中止嘔的方子,明日開始服用。」
金九見病人醒過來之後精神好了不少,再見她服用了傅文卿的藥物之後沒有再嘔吐出來,心里大喜,道︰「如此說來,我們當家的可是沒有大礙了吧?」
傅文卿點了點頭︰「應該是沒有大礙了,只是要好生服藥,以後也要規律飲食,暫時莫要吃刺激性的食物,免得刺激了脾胃。」
消化道潰瘍本就不是什麼大病,這位病人之所以癥狀厲害,皆是因為潰瘍面出血太多,導致體液喪失所致。只要補充了體液,潰瘍面的出血止住了,便沒有性命之憂了,後續的治療也就是常規了。
金九喜道︰「多謝傅公子!當真不愧是國手的弟子,手段就是高明!前幾日請來的郎中都不頂用,藥吃下去立即就吐了出來。我們只當就沒法子了,多虧了傅公子妙手回春,救了我們當家的一命,請受我金九一拜。」一邊說著。一邊跪拜了下去。
傅文卿趕緊扶起了他,道︰「金老板這時說哪里話來?你我是商場上的伙伴,那也算是朋友了,為朋友幫忙,又哪里需要這些客套話呢。」
金九誠摯道︰「于公子這時舉手之勞,于我金九。這可就是天大的恩情了。若是當家的有個什麼,我……總之,金九今日記下了公子的恩情,來日結草餃環,定當報答公子的恩情。123456789123456789」他這話說的十分誠摯,前幾日請來的大夫用藥之後,當家的病情不僅沒有緩解,反倒有了更重的跡象,如今傅文卿施了針,補了液。病人就可以進食,且看面色也滋潤了不少,可知是傅文卿醫術精湛、起死回生了。
傅文卿道︰「金老板何必如此客氣,治病救人,本是我行醫者的本分。我雖不靠行醫為生,但既是有了這門手藝。那就斷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只是,我有一個疑問,不知金老板可否解答?」既然這金九如此謙卑,此時若不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只怕以後就難以開口了。
金老板道︰「公子請問,金某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傅文卿笑道︰「我雖懂得岐黃之術,卻未曾在外行過醫,因此外人是不知道的,你是從何處得知我懂得醫術呢?」
金九一愣,看了那婦人一眼。面現為難之色︰「這個……這個……我自然不能欺瞞公子,我們……」一邊說著,一邊又看了那婦人一眼。
傅文卿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那婦人似乎是微微地點了點頭,金九這才道︰「我們也是听貪歡閣的紅綃姑娘說起,說是傅公子醫術高明。有一般的郎中所不能及的本事,這才去府上相請。」
傅文卿點了點頭,肖十三既是知道自己的醫術的,那麼紅綃自然也是知道得了,若是從她的口中傳了出來,倒也是講得通的。這眉黛軒本就是紅綃介紹的,且她也說過,與眉黛軒的金九是相熟的朋友,如此一來,倒也是說得通的了。
傅文卿于是微微一笑,道︰「說起來紅綃姑娘還是你我兩家買賣的中間人呢,若非是她的面子,只怕你我的買賣如今還做不成。」
說話間,傅文卿來到外間的桌旁,早有小丫鬟捧了文房四寶過來,傅文卿提筆開好了藥方。
金九拿起那張藥方仔細看了一遍,道︰「公子開的藥方中有防風、柏子仁、洗心、桂心、橘皮、吳茱萸、人參,倒是沒有很貴重的藥材啊。123456789123456789傅公子,其實你也不必想著為我省錢,只要能治好我們當家的,便是再名貴的藥材,我也舍得買的。」
傅文卿笑道︰「我用藥只需對癥就好,並不看藥材的貴賤。病人如今是胃腑虛寒之象,這幾味藥君臣相輔相成,正可以溫中益氣,是最對癥的藥了。」在二十一世紀,她也經常踫到這樣的病人,給他開了對癥的便宜藥,他就感覺不放心,好像覺得便宜藥不能治病一般。其實,在醫家看來,藥無貴賤,只有對錯,若是用對了,茅根、黃連也是可以救命的,若是用錯了,靈芝人參也是害人的毒藥。
這時,就听得外面腳步聲響,幾個女子推門進來了。
當頭的一個女子一身淡黃色衣衫,頭上插了一支鳳點頭的珠釵,柳眉入鬢,杏眼含波,高挑鼻梁,小小的櫻桃嘴微微翹著,如同一枚鮮紅的菱角,容貌極美。
她見了傅文卿倒是一愣,向金九行了一禮,道︰「九爺,當家的怎麼樣了?」聲音柔婉動听,帶著一絲剛強,與她柔美的面貌不大相稱。
金九道︰「當家的已經好多啦,多虧了傅公子醫術高明,剛才給當家的‘補充水分’了,還服下了傅公子獨家秘制的止血藥,這會子好多了,已經睡下啦。」
傅文卿听了這女子的聲音,只覺得很是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過一般。
那女子听金九如此說,于是向傅文卿躬身行了一禮,道︰「多謝傅公子救了我們當家的。」
傅文卿見這女子容貌美麗,舉止落落大方。很像是一個大家閨秀。但是在古代,大家閨秀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更不會貿然與陌生男子相見,若是非要對話。也要隔了簾子、屏風來說話,這個女子何以能夠這麼大大剌剌地直接跟男子見面呢?這當中必定是有什麼緣故。
再見她躬身行禮,趕緊也回禮道︰「姑娘客氣了,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且我傅氏胭脂鋪跟眉黛軒有是合作伙伴,我與紅綃姑娘也是好朋友。不論從哪里論起來,我都沒有理由不盡力。」
那女子抬眼看了傅文卿一眼,再與金九交換了個眼色,于是徑自領了身後的幾個丫鬟來到內室看望病人。
傅文卿此時心里滿月復疑竇,這個病人到底是誰?金九作為唐唐眉黛軒的老板,為何要叫她當家的?這個年輕女子又是誰?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她的聲音熟悉?
這時,早有丫鬟送了香茶過來,金九笑道︰「公子來到這里就是一直忙活,真是讓人過意不去,請喝一口茶潤一潤罷。」
方才忙了半天。傅文卿也確實感覺有些口渴了,于是端起了茶杯喝了兩口,茶香撲鼻,是上好的碧螺春。于是笑道︰「金老板這里的碧螺春味道真是不錯,倒是與貪歡閣紅綃姑娘那里的茶有得一拼了。」
金九面上閃過了一絲異樣,隨即笑道︰「我們當家的也喜歡喝碧螺春。」
傅文卿就等他這句話呢。于是順著他的話道︰「金老板,文卿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問否?」
金九道︰「公子是我們當家的救命恩人,那就也是我金九的恩人,有事請盡管說。」
傅文卿道︰「據我所知,金老板就是這眉黛軒的大老板了,這當家的是……?」
金九一笑,道︰「原來是這個!怪我一開始沒有跟公子說明白。我雖是這眉黛軒的老板,但其實我們當家的才是真正的投資人,我只是代她管理罷了。我們當家的大號金玉樓。」
金玉樓?前段日子里買了如意館的金玉樓?
方才那個年輕女子?就是如意?
對!就是如意!
那晚選花盛會。她在一艘畫舫上悠然而至,吟誦了一首詞,自己听過她的聲音。
這眉黛軒竟然是金玉樓的產業!
這眉黛軒與如意館竟是一個老板!
傅文卿恍然大悟。
金九看著傅文卿臉上了然的表情,笑道︰「只因我們當家的是個女子,有些生意上的事情不好出面。因此我這才代為管理。公子是我們當家的救命恩人,我這才不敢相瞞,只是為了我們當家的名聲,公子知道了也就罷了,還請公子不要宣揚的好。」
傅文卿微微一笑,道︰「文卿並非多嘴多舌之人。」誰還沒有個**呢?自己只要給她治好了病,以後兩家的買賣常來常往,那也就是了,至于人家自己的事情,自己也沒有必要過多關注。
一時吃茶畢,傅文卿起身告辭︰「金老板,我明日再來看望病人,若是今晚有什麼不妥,你立即著人到我府上找我。」
金九拱手感謝,向身後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那個丫鬟端了一個錦盒過來。
金九將錦盒雙手奉給傅文卿,道︰「辛苦公子一趟,些許診金,還請公子笑納。」
傅文卿見那錦盒甚是華麗,想必里面診金也是不菲,于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我並非靠行醫吃飯的郎中,如今來給金玉樓老板診治,也是作為朋友的情意罷了,因此這診金是萬萬不能要的。」
金九顯然是沒有想到傅文卿會這麼說,一時有些愣住了,半響才道︰「這個……方才公子那般辛苦,若是不拿了診金,金九怎麼過意的去?」
傅文卿笑道︰「金老板何必如此客氣呢?我們既是朋友,我又哪里還有收朋友的錢的道理?」一邊說著,一邊轉身離去。程木背著藥箱,牽著小紅馬在門口候著。
金九送到門外,傅文卿與他拱手作別,伸腿一夾馬月復,小紅馬仰首飛奔而去。
金九嘆道︰「如此年輕的公子,竟有這等的本事,還有這等的胸襟,當真是後生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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