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肖十三看到那方絲帕,突然愣住了。123456789123456789
小絨凝目掃了一眼肖十三的神情,心里立即了然,于是趕緊行禮道︰「見過少爺!」
肖十三這才回過神來,看了她一眼,見她身上打扮不俗,知道是姨娘房里的大丫鬟,只是看著面生,于是道︰「你是哪位姨娘房里的?」
小絨躬身行禮道︰「我是康姨娘房里的丫鬟,我叫小絨。我家姨娘今晨想吃杏仁餅,我就叫廚房里做了一些,因為這一路端了過來,擔心落了灰塵,便用帕子蓋著,不想方才一陣風過,竟是將帕子吹落了,擾了少爺,是奴婢的罪過。」
康姨娘是肖錦程的新寵,只是因為不是一個輩分的人,且康姨娘又是侍妾,肖十三平日里絕對不會去主動拜見的。且肖老太君對于肖錦程寵愛的姨娘都是沒有好臉色的,康姨娘除了每日的請安,一般也不大到肖老太君面前,而肖老太君想要難為她的時候,也都是挑在肖錦程、肖十三皆不在家中的日子。因此這康姨娘雖然已是入府里幾個月了,肖十三與她見面的次數卻很是有限,對于她的貼身丫頭小絨,自然也是不認識的。
肖十三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方絲帕,呆了半響,才道︰「這帕子已經掉在了地上,便不能再蓋著那杏仁餅了。」
小絨覷著肖十三的神情,看他似乎沒有發火的跡象,這才小心翼翼道︰「奴婢知道了,多謝少爺教誨。」
肖十三再看了一眼那方絲帕,嘆了口氣。並未從那絲帕上方一步邁了過去,而是側身從一旁繞過了,徑直朝二門外走去。
小絨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再向四周看了一眼。確定無人看見,這才趕緊蹲子撿起了那方絲帕納入袖中,端著那碟子杏仁餅回到了康姨娘的住所。
此時,康姨娘正在吃早餐,見小絨端著那碟子杏仁餅過來,道︰「可順利麼?」
小絨點頭道︰「再順利沒有了!少爺看到這方帕子。123456789123456789愣了半天神,最後竟是從一旁繞開了過去的。」
康姨娘道︰「沒有旁人瞧見麼?」
小絨點頭道︰「沒有,我一直警醒著呢。看少爺的樣子,只怕是真的入了心呢。」
康姨娘嘆一口氣,將蓋碗中的牛乳放在一旁,道︰「說到底是母子連心啊!有那股子血緣親情在那里,那死老婆子就是再從中挑唆,也難以切斷的。只盼少爺看到這方絲帕,也能想到他的母親望眼欲穿地等著他罷。」
小絨不解道︰「姨娘何不直接跟少爺說?那人既是這般的思念少爺,說到底是親生母子。為什麼就不能去看一眼呢?」
康姨娘搖了搖頭,道︰「你還小,怎麼懂得這里面的厲害?若是那死老婆子好想與的,那人何必搬到外面去住?又為何在這府里面不準人提起了她?我雖想著幫她,卻也只能是盡人事、听天命,少爺是這死老婆子從小養在身邊的。對死老婆子言听計從,雖然說是母子連心,若是我說了什麼,難保少爺不去跟那死老婆子說,真到了那時候,我可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雖說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按說是不怕死的,但是就這麼著死了,我可是不甘心的。」
小絨趕緊道︰「什麼死不死的?姨娘趕緊別說這樣的話了。憑著姨娘的花容月貌和心思靈巧,以後定會福澤深厚的。」
康姨娘拉住了小絨的手。道︰「你是自小就跟著我的,我的事情你都知道,我也拿你當親妹妹一般,以前,我只當是找個良人托付終生便是幸福了。如今看來橫豎是靠不住的,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就這麼死了,橫豎要讓自己活著的時候舒服一點才好。」
小絨道︰「姨娘的苦楚我都知道,當初嫁來之前,媒人說的天花亂醉,說這肖府里是多麼的家財萬貫,還沒有當家的主母伺候,說是只要老爺寵愛,來了就是當家的姨女乃女乃,沒想到來了之後竟是這般的光景,雖沒有當家主母,那個鎮山太歲卻更是不好招惹的。123456789123456789」
康姨娘冷笑一聲,道︰「說到底都是我的命罷了。只要我自己看得開,其實也就沒什麼了,遇到了這樣的男人,這樣的婆婆,便是仙女下凡,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更何況是你我?」
一時康姨娘用完早飯,小絨也趕緊就著康姨娘的剩飯吃了,漱口畢,便趕緊來到肖老太君處請安。
再說肖十三,怔怔地來到二門外,肖進早備好了馬在那里等著,服侍他上了馬,一起徑往金陵書院而來。
傅文卿早在課桌旁坐定了,翻著昨日學過的內容溫習,見到肖十三進來,抬頭向他打了個招呼。
肖十三也點了點頭,心神不定地在自己的座位處坐下了,伸手從筆架上拿了一支毛筆,有一搭無一搭的在宣紙上指指戳戳,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傅文卿也察覺到他的異樣,只以為又是跟紅綃姑娘鬧了別扭,當下也不以為意,徑自溫書。
過了片刻,先生夾著課本步入了學堂,眾人行過禮之後,開始上課。
杜府。
杜岫岩在花園中練完了劍,忠叔送上來干淨的毛巾,並從他手里將寶劍接了過去。
杜岫岩一邊用毛巾擦拭身上的汗跡,一邊道︰「可是有消息了麼?」
忠叔點頭道︰「已經查清楚了,確定跟鷹落峽沒有關系,是肖府里派出來的人。」
杜岫岩一皺眉頭︰「果真是肖府?」
忠叔點頭道︰「那人所用的狼毒,是既便宜的毒藥,不似鷹落峽一般,動輒就用蒼蟻膏、赤蠍粉這些名貴難尋難解的毒藥。」
杜岫岩走到涼亭處,早有小廝備好了涼茶,他端起了一碗一飲而盡。道︰「但是那人身手不差,肖府雖然富甲一方,但畢竟只是個普通的經商之家,雖然這肖錦程的內弟是蘇州知府葉希重。但是葉氏如今在城外修行,據我所知兩家的來往也並不多,這麼一個普通的商家,如何會豢養有如此身手的人?」
忠叔點頭道︰「這也正是我們奇怪的地方呢。那人的身手那般了得,在我們幾個人的全力追趕之下竟然也能逃月兌,可知不是一般江湖中的泛泛之輩。但我們確實是在肖府附近將他跟丟了的。且我們側面打听著,听江湖中的朋友傳來消息,說是這肖府似乎真的跟一些江湖黑道有著很隱秘的關系,前端日子也曾有人放出風來,說是要加害傅公子,據說就是這肖府里的意思。」
杜岫岩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寒光︰「你讓人去好生查一查,這肖府到底是什麼來頭,他不過是一個商賈之家,怎得會如此大膽,敢行這些傷人害命之事。再就是查清楚。為何要害文卿。」
忠叔點頭道︰「是。說起來我也奇怪呢,這傅公子跟肖十三同在金陵書院讀書,也算是不錯的朋友,肖府何故要害傅公子的性命呢?」
杜岫岩沉聲道︰「不管是誰,若是要傷害我的結拜兄弟,我定不會饒了他!」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甜白釉茶杯狠狠地放在了幾上。
忠叔一凜,點頭退了下去。
這時,遠宜姑娘蹦蹦跳跳地過來了,一把攬住了杜岫岩的胳膊,嬌聲道︰「岫岩哥哥,一大早的,你這是跟誰發脾氣啊?」
杜岫岩一見她,面色立即柔和了,笑道︰「這麼大熱的天,你不好生在房里歇著。出來干什麼?一會子若是中了暑氣,吃藥的時候可別嫌苦。」
遠宜撒嬌地撅起了小嘴,道︰「我哪里又有那麼嬌氣呢!母親在家里是這麼說我,你也這麼說我,大男人的這般嘮叨!」
杜岫岩無可奈何地伸手在遠宜的小臉蛋上擰了一把。道︰「你這張嘴巴就是不饒人,難怪母親不放心你,巴巴地讓人捎了信過來,讓我好生看著你。你看看你,大姑娘家的,說話這般沒有分寸,若是讓父親知道了,只怕又要發脾氣了。」
遠宜得意地揚了揚眉毛,道︰「父親才不會朝我發脾氣呢!他說啦,你跟二哥是男孩子,所以要嚴厲些,我是他老人家的貼心小棉襖,心疼還來不及呢,又怎舍得責備我?」
杜岫岩面上閃過了一絲異樣,隨即笑道︰「我自然知道父親是最疼你和二哥的,只是你總是這般瘋玩瘋鬧,當心將來沒人敢要你。」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遠宜的鼻子上刮了一把。
遠宜皺了皺鼻子,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都這麼大了,還不趕緊給我找個嫂子!二哥家里的睿兒都三歲啦,你雖然不急,父親和母親可是著急抱孫子呢!」
杜岫岩看了遠宜一眼,戲謔道︰「我竟不知道,你這一遭過來,竟是逼婚來了?小小年紀不學好,竟是學那些三姑六婆的東西,若是讓我以後的妹夫知道了,肯定會後悔娶了你這麼個八婆的。」
遠宜小臉立即變色,伸手在杜岫岩身上拍了幾下,跺腳道︰「你看看!我不過是說了兩句,你就這麼編排我,看我回去怎麼跟母親說!」
杜岫岩笑道︰「怎麼說?就實話實說唄!說你年紀大啦,要嫁人啦!要找個脾氣好的,不能嫌棄你八婆的!」
遠宜跺腳道︰「嫌棄我?我不嫌棄旁人也有罷了!這世間的男子,除了你和二哥,誰還配嫌棄我麼?瞧我不剁了他的腦袋!」
杜岫岩哈哈大笑,,道︰「難怪你沒人要啦!動不動就要剁人家的腦袋,這樣的潑婦誰敢要啊!」一邊說著,一邊從木架子上取下了長衫穿好,揚長而去。遠宜追了過去,倆人打鬧著回到了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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