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魯道夫將馬車停的地方里路很遠,在密林深處,就連他們都看不到路上的情況。123456789123456789
只過了一會兒,就听到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響起︰「燒了這些巫師!」「燒了東方惡女巫!」「吊死巨人巫師!」……
直到聲音從他們來的地方漸漸遠去,直到听不到,魯道夫這才將馬車駛出,順著路往村外去。
「東方惡女巫?」斯內德苦笑了出來︰「程,大約你就是《綠野仙蹤》里東方惡女巫的原型?」
「巨人巫師?」雷格爾嘴角抽動著︰「這小子還真能瞎掰。」
在男性平均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的歐洲中世紀,就連魯道夫和程千尋都屬于極為高的人,更別說斯內德和雷格爾了。
魯道夫駕著馬車恨恨地道︰「這下我們都有危險了,這個該死的小混蛋!你們還不相信我。」
雷格爾立即道︰「到最後我是相信你的!」
魯道夫干笑了幾聲︰「你也憑著那小子滿嘴乳臭的氣味?」
「當然不是!」雷格爾說話也很有道理︰「現場沒有打斗的痕跡,除非是戈登睡著了。但戈登一般很警覺,你和那小子晚上睡覺稍微動一動,他就警覺得醒過來。如果你是凶手,那麼戈登一定會和你搏斗。而戈登的特能是閉著眼楮也能看到、甚至看得更遠。所以唯一讓他毫無防備的一刀被捅死的可能,就是他根本什麼都沒看到!」
杰弗里隱身後,當然就什麼都看不到,所以戈登被殺死。
想到戈登的死,程千尋微微嘆氣︰「我們來不及埋了他。但問題不大。那些村民可以將他埋了。」
「而且他還是巫師行凶的受害者,尸體成了最有利的證據!」雷格爾咬牙切齒著。
斯內德苦笑著︰「指不準,現在這個小子正伏在他「父親」的尸體上痛哭流涕,訴說我們的殘暴。123456789」
人證物證俱在了,那些村民肯定會相信這個「可憐而不幸」的孩子,痛恨他們這群可怕的巫師巫婆。123456789
也不知道路在什麼地方。反正就順著有道的地方去,先離開這個村子再說。現在這塊地方的人,個個都想抓住他們舉起篝火節,看著他們身上涂上煤油被燒死。
中世紀的道路可不是現在想象中那麼好走,就是原生態的,正應了一句「人走多了。便成了路」。
雷格爾被顛得東倒西歪,不滿地道︰「天啊。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糟糕的?」就連聲音都被顛簸不平的路弄得顫抖了。
他話音剛落,樹上一根樹枝落了下來,正好打在了兩匹馬的跟前。
「 」馬驚叫著猛地停下,將坐在後座的程千尋一下給摔到了前面,幸好被坐在對面的斯內德一把抱住,這才沒翻出去。
「嗚嗚……」魯道夫嘴里發出安撫馬匹的聲音。用力拉著韁繩,防止馬不停的撅起前蹄。
「謝,謝謝!」程千尋有點狼狽地從斯內德的懷里掙扎著爬起來。臉微微漲紅了。
而斯內德卻樂得嘴都合不攏,看著她爬起來,坐了回去,這才赫赫道︰「不客氣!」
馬的情緒平靜下來了,魯道夫繼續讓馬前行。後面也沒有什麼人,此時的歐洲原本就人口稀少,打一次仗,出動個二三萬人算是能寫進歷史的大戰役了,只有聖戰才大約才能發動個十萬人。生存壞境不佳、醫療條件落後外加殺來砍去和疾病瘟疫,整個如此大的歐洲大陸,大約跟當時明朝人口相當。
所以只要能跑出去,他們的速度應該比教會發通緝令的速度快得多。
雷格爾坐著微微嘆氣,問了句︰「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出去。」
「 ~!」馬又停下了。
「怎麼了?」斯內德站了起來,轉身詢問。123456789
「出不去了!」魯道夫很是無奈地道。123456789
前面是一條河,河是處于深谷,原本上面又一座吊拉的繩索木橋,可不知道怎麼的,繩斷了、橋塌了。往下看去,大約有十來米的深處,上百米寬的河面上,水流湍急。
「雷格爾!」程千尋苦笑著︰「什麼時候你的特能變成了烏鴉嘴,一說話就來事?」
「要麼繞道?」魯道夫扭轉過身體,征求大家的意見。
「繞道吧!」大家都同意繞道,這要離那些村民越遠越好。
馬車轉過頭,順著河岸走,希望能走到下一座橋。
雷格爾輕輕嘆氣︰「這路可真難走,幸好沒有……」下雨沒說出來前,程千尋和斯內德同時跳了起來,去捂住他的嘴。
路越發難走了,最後成了原始森林了,如果想過去,只有扔了馬車。魯道夫只能停了下來︰「要不準備過夜吧,等到明天早上回去,看看另一邊是不是能走。再不行,也只能牽著馬步行!」
于是大家開始撿柴生火,準備晚飯。
魯道夫慌忙逃跑時依舊能搬來鍋子,真是厲害。有了鍋子,就可以煮東西,而不是烤著吃;還能燒熱水。
「刀我先用一下,切面包!」斯內德從程千尋手中拿過小刀。
她正用刀將卷心菜和番茄土豆肉干切成小塊往鍋中的水里放,雷格爾撿來了柴,蹲下添柴。
雷格爾抬起頭,看到了斯內德手中的小刀︰「這刀不會是……」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這把刀,斯內德也停了下來,苦笑起來。可不要是凶器!
正在馬車上整理的魯道夫道︰「放心用吧,不是的!」
這下放心了,將面包切好,菜全部下鍋後。魯道夫走了過來,從程千尋手中拿過刀,若有所思的樣子︰「好象是……我也不知道。反正用都用了!」說完將刀插在一邊的樹干上,留下三個發愣的隊友。
面包很硬、幸好有加了少許黃油的蔬菜湯。熱乎乎的吃下去,很舒服。
差不多該睡了。顯然被子不夠,而且褥子也沒有。
魯道夫試了試,可手中什麼都沒出現。
「怎麼回事?」他也大惑不解著,于是看著樹干上依舊插著的刀,他伸出手試了試。刀立即就在樹干上消失,而在他手中出現。他明白了︰「原來是有一定距離的。」
他又試了幾次。好似目光所見之處的能變來,但看不到的地方不行。甚至將河對岸正好跑出洞的一只野兔給弄到了手中!
魯道夫抓起了兔子,立即一手抓著刀往旁邊去,嘴里道︰「至少還有只兔子,以及證明上回不是我告密的。」
烤兔子肉味道很香,四個人吃得很飽。能這樣、能活著。已經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了。
天色越發昏暗了,顯然只能睡在馬車上。否則只能睡在有點濕潤的樹林地面上了。
篝火繼續燃燒著,不時發出「 啪」聲響。
程千尋和斯內德用一條被子;而魯道夫和雷格爾靠在對面。雙方將腳伸到對面的椅子上,這樣腳不會一晚上下來後腫起來。
椅背很硬,而且沒有枕頭。程千尋坐了起來,換了個姿勢。看來到明天醒來,一定會腰酸背痛的。
斯內德感覺到了。于是伸出了胳膊,將她摟在身邊︰「這樣舒服點了吧?」
想拒絕,可又拒絕不了。程千尋索性放松了點︰「謝謝。好多了!」她想了想後,月兌下了外套,折疊好後墊在了斯內德的脖頸下︰「這樣怎麼樣?」
「謝謝,也好多了。」斯內德笑著用將她摟住了。
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滾他個蛋,現在只要能舒服點就行。程千尋靠在斯內德的臂彎里,手勾在了他的身上,被子蓋在了他們身上,而魯道夫和雷格爾的腳放在左右兩側。同樣的,他們的腳也擱在對面被子兩側。
「真不想這樣走了。」程千尋就覺得不舒服︰「讓那小混蛋一個人在莊園里享受。」
「才不會呢!」雷格爾冷笑了一聲︰「他現在一定在教堂里,因為我們的財產全部充公了。作為孤兒,他要麼被比較富裕的農民收養,要麼就到教會專門設立的孤兒院去。今晚吃的東西,大約連我們吃的都不如。只有一片黑面包,可能看在他舉報有功,最多抹上一點黃油或者一小片薄薄的肉。現在他一定睡在馬廄里後悔著!」
「馬廄?」魯道夫有點疑惑。
雷格爾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只有貴族和神職人員才能睡床,就連騎士也只能睡在臭烘烘的馬廄里,更何況是馬夫的兒子。」
這下大家都樂了,無論真的還是假的,想到這個養尊處優的小混蛋,只能睡在馬廄里,真的很解氣。
馬的味道相當大,就算他們將馬綁在風下頭的樹干上,隔著有七八米遠,這味道還能頂著風透過來。
「二個小時輪一班崗,誰第一崗?」魯道夫問道。戈登死後,他無形中接替了戈登,提出各種建議和命令。
「我第一班吧,反正我睡不著。」雷格爾問道︰「怎麼算二小時?」
魯道夫看了看火︰「火燒得差不多,需要添柴的時候。還有月亮到正中!」
「好,知道了!」雷格爾索性下了車,坐在篝火旁,火邊更暖和點。
「快點睡吧,要不你第二班,這樣還能再睡一會兒。」魯道夫將腳抽了回來,團縮在了對面的座椅上,將被子裹緊了睡。
「睡吧!」斯內德將上面的被子將兩人蓋好了。和煦地道。
在斯內德溫暖的懷抱中,還有隊友放哨值班,程千尋閉上了眼楮,安心地睡了。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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