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查到什麼沒有?」蔚明珠迫不及待地問道。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沒什麼,我看了那馬腿已經斷了,被士兵殺了。蔚明珠,你今天可連累了一匹好馬啊!」凌羽取笑道。
蔚明珠瞪了他一眼,蹙眉疑問︰「怎麼可能沒發現呢?你會不會疏忽了?」
「你想我發現什麼?」凌羽看她臉上的傷就心情大好,這丫頭這久都佔上風,也該她吃回癟了。
「我怎麼知道能發現什麼?」蔚明珠嘲諷地看著凌羽說︰「你不會是和蔚敬之他們交好,就幫他們隱瞞吧!凌羽,你可想好了,我可是很記仇的,你要是幫他們隱瞞,被我知道的話我可饒不了你!旄」
「真沒有!你這丫頭心思太重了,蔚敬之他們就沒靠近過馬,怎麼做手腳?你不會是害了妄想癥,以為人人都想害你吧!」
凌羽嘲諷道︰「前幾天說二姨娘指使易紅下毒害你哥,現在又說蔚敬之害你,依我說你不害人就阿彌陀佛了,誰還敢害你啊!」
「行了,我不和你爭辯,我知道你喜歡蔚飛燕,自然不會真心幫我!算了,你走吧!我會自己查清的!」蔚明珠模了模臉上的傷,開門送客崳。
凌羽就大搖大擺地走了,蔚明珠看著他的背影有些郁悶,為什麼蔚飛燕就有人死心塌地地幫忙做事,自己就沒有呢?
她憤憤地關上門,月兌下外衣打算上床,回頭剛想關窗吹燈,猛然看到一個人影站在自己面前,她嚇得就想叫,來人風一樣掠到她身旁,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她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就被抱上了床。
「是我!」宗政墨英俊的容顏都快貼到了臉上,蔚明珠睜大了眼瞪著他,這人怎麼無聲無息地闖了進來啊!
「怎麼?害怕了?嘿嘿,背著我偷人,你忘記我說的話了嗎?」
宗政墨眸子如墨,帶了一絲咄咄逼人的不悅,氣息如風吹在蔚明珠臉上,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請男人吃飯!請男人到你臥室!小珠兒……你忘記你是誰的人了嗎?膽子可真大,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呢?」
宗政墨將她抱在大腿上坐著,盤腿坐在床上,這樣蔚明珠就整個窩在他懷中,這樣親密無間的姿勢讓她臉都躁紅了,伸手抵著他的胸膛低聲吼道︰「你放我下來!」
「不放!我要讓你知道,我宗政墨的話可不是當耳邊風的!你敢做就要敢接受懲罰!」
宗政墨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插進了她才洗過還披散著的長發中,按住她的後腦貼向了自己。
長發絲絲縷縷撫過他的手,柔順如絲般的感覺讓他心上一柔,看著她因為貼近驚慌的瞪大的眼,他忍了半天的焦躁終于化為了一股沖動,湊向前就吻住了那兩片水潤翻著紅***人光芒的唇……
舌靈巧地鑽進了她的唇間,微甜帶著少女馨香的氣息就溢滿了唇齒之間,柔軟而甜美,猶如罌粟花的芬芳讓他沉迷不已……
他越摟越緊,似乎想將她揉碎在懷中,抵死糾纏……
他胸前的小手慌亂地抗拒著,那微不足道的力道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反而讓他瞬間就興奮起來,貪婪地吸吮著她的甜美,著迷地掠奪著她的香甜……
蔚明珠又急又氣,推不動他就索性垂手纏上了他的腰,小手狠狠地抓住他腰間的肉想掐他,可是這人的皮就像鋼筋鐵骨,也不知道怎麼練的,竟然沒有一絲贅肉,衣服又滑,讓她想抓點肉起來都不行,只好化掐為抓,狠狠地在他手背上抓了幾下。
宗政墨無語,這手可是要見人的,被她抓傷了怎麼向人解釋啊!
她才抓了兩下,他就反手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壓到了床上,低聲在她耳邊警告道︰「小野貓,再抓我一下,信不信爺今晚就把你吃了!」
蔚明珠頓時就僵住了,動也不敢動,僵硬地瞪著他,半天才低罵道︰「你禽獸啊,我還是孩子……你連孩子都不放過嗎?」
「呵呵,你是孩子嗎?你說的那些話像孩子說的嗎?」
宗政墨壓著她,有些狡黠地用鼻子踫了踫她的臉懷疑地說︰「你就這具身體像孩子,這小腦袋瓜里裝的東西可不像孩子,如果可以,我真想剖開看看,里面是不是裝了一個妖精!」
蔚明珠冷汗都下來了,他怎麼會知道的?難道他猜到自己不是十二歲的蔚明珠,而是二十多歲的冤魂嗎?
「怎麼,嚇到了?呵呵,我怎麼舍得剖開這小腦袋呢!雖然我很想看看里面還有些什麼古靈精怪的東西,可是要是剖開了,我上哪找這能氣死我的小嘴品嘗呢?」
宗政墨說著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輕咬了一下她的唇才翻身在她身邊躺下,自己這麼重,壓的她都喘不過氣來了,還是給她一點喘息的空間吧!
沒了壓力,蔚明珠悄悄舒了口氣,也顧不上他的手還摟在腰間,只想趕緊把這個煞星打發走。開玩笑,要是被人撞到這一幕,那她也不用活了,想想就知道別人會怎麼說。
一個才十二歲的丫頭就會勾.引男人,她這輩子的名譽就全毀了。
「你查到了什麼?」她低聲問道。
宗政墨伸手將她摟了過來,讓她壓住自己,蔚明珠眼珠都要瞪出來了,這人就不能正常點姿勢說話嗎?
她動也不敢動,大腿旁邊頂著的火熱就像炭火,灼的她臉都燒了起來,只好極力忽視,只要瞪眼表示自己的不滿。
「你希望我查到什麼?」宗政墨看她死咬著自己的唇,就忍不住想逗她,這丫頭對男女之事並不是一無所知,這讓他好奇中又有些氣悶,誰教她的?
這才多大的孩子就懂這些,要是經不住引誘怎麼辦?
「那馬不是我技術不好撞上去的,一定是有人暗算我!對吧!」蔚明珠很肯定地說。
宗政墨眸子就更沉了,他當時也在場,就沒發現有人暗算她,冬竹和他說了她的請求,他也只當她多疑,只是隨口讓魏星去看了看。
沒想到魏星回來說那馬身上有個小小的傷口,不知道被什麼咬的,很小,也不知道是不是導致馬失常的原因。
他就起了疑,等士兵把馬殺了,他找了個借口過去親自查看,一看到那傷口他就沉下了臉。
如果他沒看錯,這傷口是馬獅鷲咬的,馬獅鷲是很少見的一種蟲子,它咬到人馬能釋放出一種毒液,這種毒並不霸道,只是如果通過血液進入人體,會讓人有短暫的暈眩。
這種暈眩很容易就被忽略,可是在賽馬中,馬要是暈眩,盡管只是短短一瞬間,也足以造成傷害。
一想到蔚明珠被馬摔下來那幕場景,他就忍不住氣惱,如果自己和宗政麟當時誰也不上前幫忙,蔚明珠就可能被馬踩傷踢死,這放獅鷲的人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吧!
宗政墨只是想不到蔚明珠這麼惹人恨,竟然有人恨到想要她死!
「怎麼不說話!到底有什麼發現?」蔚明珠見他只是沉吟,等不及地用手戳了戳他的臉。
宗政墨失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從來沒人敢這樣對他,這丫頭還真是膽大包天啊!
小手握在大掌中,柔若無骨的感覺讓他又心神一蕩,忍不住在心里哀嘆,這丫頭怎麼這麼撩人啊,再這樣動不動就撩他,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她及笄的那天才吃了她!
「你聾了還是啞了?」蔚明珠不怕死地嘲諷道,她也是心里急啊,窗子還大開著,燈也亮著,顧嬤嬤有起夜的習慣,要是一會她起夜看到一定會進來查看的,到時她怎麼說的清啊!
還真是被她猜中了,話音才落,就听到院子里有動靜,隨即顧嬤嬤的腳步聲和著聲音一起往臥室移動︰「小姐,這麼晚你還沒睡啊?」
蔚明珠頓時嚇得動也不敢動,宗政墨感覺她的身子在自己身上抖個不停,就低笑道︰「笨蛋,你不會說馬上就睡嗎?」
他伸指一彈,指風就滅了燈,蔚明珠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說︰「嬤嬤,我已經睡下了,你也歇著去吧!」
「早點休息啊,你別太辛苦了!」顧嬤嬤見滅了燈,才轉身回屋。
蔚明珠緊繃的身體松懈下來,軟軟地爬在宗政墨身上,宗政墨軟玉溫香抱滿懷,唇邊忍不住就掠過了笑意,抱著她也不說話,貪婪地嗅著她發絲的香味。
蔚明珠又惱又恨,低頭就一嘴咬在他脖頸上,宗政墨差點失聲叫了出來,手趕緊握住了她的脖頸一捏,低聲道︰「丫頭,你吃了豹子膽了?咬傷我我怎麼向人解釋!」
蔚明珠才不管,誰叫他動不動就佔自己的便宜,她一直咬到口中有血腥味才放開,示威地沖宗政墨亮了亮牙齒,張牙舞爪地說︰「再敢欺負我,我把你的肉咬下來!」
「你這丫頭……」宗政墨又氣又好笑,伸手捏住她的下顎說︰「你還真當我不敢把你怎麼樣嗎?行,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他抱住她,一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唇就壓上了她的,大手作勢就去解她的腰帶。
蔚明珠嚇得不停扭動,想叫嘴又被堵的死死的,鼻子一皺,眼淚又掉了下來,在他口中嗚嗚地哭起來。
宗政墨無語,又來這一招,這丫頭除了會哭還會做什麼啊!
他覺得自己也夠無聊了,明明就不能對她做什麼,怎麼每次都用這招逗她啊!
可是他還是硬著心腸剝下她的里衣,模到手肘上的布條才放開她的唇說︰「行了,別哭了,我只是看看你傷到了哪里!」
他模出火折子,點亮查看了一下,見她手肘上一大塊布條纏著,大腿和小腿也有很多處擦傷,長長短短的傷痕襯在白皙的肌膚上分外鮮明,他皺了皺眉頭,模出一個玉瓶說︰「別出聲,我幫你擦點藥,傷口好的快!」
蔚明珠只穿了裹胸和內褲,被這樣看早羞得全身都泛起了紅潮,劈手奪了玉瓶和火折子,沒好氣地說︰「我自己會擦,你有話就趕緊說了走!」
「還害羞啊,你身上我哪里沒看過?」宗政墨這一刻可沒把她當女人看,這明顯就沒長成女人的身體,還帶著孩童的嬰兒肥,他要能起邪念,他也不是人了!
「要你管!」蔚明珠滅了火折子,把被子抓過來裹住自己,縮到了一角。幾乎同時,她已經把枕頭下的匕首抓到了手上。
這人要再敢無禮,她拼了命就給他一刀,看他還以為她好欺嗎?
「好了,我不做什麼了,說了事就走!」宗政墨逗也逗夠了,想到魏星還在外面等著自己,就三言兩語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她。
蔚明珠一听就恍然大悟,難怪蔚敬之和蔚敬明毫無動靜,敢情兩人早就把馬獅鷲放在了馬上,馬跑熱了身上的汗味就刺激了馬獅鷲,馬獅鷲一咬馬一時也沒感覺,等暈眩了就撞到了跳欄上。
這樣不用靠近就可以整她,還不會引起別人懷疑。如果不是自己深信自己的騎術,誰都會以為這是個意外。就連宗政墨他們這樣武功高強的人都不會發現端倪,蔚敬之這一招還真高。
只是蔚敬之哪里找來的馬獅鷲呢?
蔚明珠就想到了二姨娘身上,馬獅鷲在帝都根本找不到,只有北地才有,倉促間二姨娘怎麼會從千里之外的地方尋到馬獅鷲呢?難道她早就想害自己了,所以才有這樣的準備?
想想也有可能,自己平日就野慣了,經常溜出去騎馬,要是在野外馬暈眩讓自己出了意外,誰會想到二姨娘身上呢?
她連哥哥的藥中也敢加丹砂,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呢?
「丫頭,誰想害你啊?」宗政墨見她半天不說話,就好奇地問道。他也想過馬獅鷲的來歷,還真弄不懂誰會這麼費事,從北地弄幾只馬獅鷲來害人。
「和你沒關系,你走吧,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還!」蔚明珠現在想的是這事凌羽到底參與了沒,這混蛋要是敢再對自己下毒手,她一定饒不了他!
「你這丫頭過河拆橋,利用完我就想撇到一邊啊?我可不像你那個小男人那麼好打發……」
宗政墨索性在她床上一躺說︰「我今晚不走了,就在這睡吧!丫頭,過來侍寢!」
額……蔚明珠使勁瞪他,這人是不把自己的名譽破壞余燼誓不罷休啊!
「別瞪了,你眼楮已經夠大了!」
宗政墨是會武功的,雖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想也知道這丫頭會有什麼表情,伸手拖住她的腳一拉,就將她扯了過來,抱在懷中低笑道︰「放心了,天不亮我就走,不會讓人發現的!以後我還想娶你呢?怎麼舍得破壞你的名譽呢!我可要讓你光明正大地嫁給我!」
「混蛋,誰要嫁你了!」蔚明珠低罵道,用手撐住他的胸膛,和他保持距離。
宗政墨笑道︰「這問題別討論了,爭一晚也不會爭出結果的,你還是趕緊閉嘴睡覺吧!否則我不介意堵住你的嘴!」
唔……蔚明珠剛想反駁,唇就被他柔軟的唇堵住了,只是,他就吻在唇邊,舌沒有伸進來,她不敢再說話,死死咬住牙齒,害怕一張口說話,這人就不要臉地把舌伸進來。
就這樣,唇貼著唇,她在黑暗中瞪著眼保持著這個姿勢,不知道過了多久,實在撐不住才閉上了眼,朦朦朧朧睡過去時,感覺有人輕輕起身,模索著在她臉上身上擦了藥。
藥膏涼涼的,很舒服,疼痛慢慢沒了,她就進入了夢鄉。
宗政墨起身,擦干淨手把被子給她蓋上,又幫她把窗子關好,才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