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那你我咬我啊

作者 ︰ 蔚然語風

段淳姬和宗政麟一起過來,蕭暮雨和蔚飛燕的目光一落在段淳姬臉上,兩人都呆住了……

都說北魏的公主傾國傾城,蕭暮雨和蔚飛燕這是第一次看到段淳姬露出真面目,只覺得傳說一點沒假。愨鵡曉

段淳姬一張瓜子臉,膚色雖然不是南齊女子般白膩,卻掩不了姿形秀麗,容光照人,別說南齊罕有如此美人,就算洛陽也少有這樣的芙蓉姿色,她穿了一件紫色的織錦小褂,頸中掛了一串長長的珠鏈,長裙是北魏有地方特色的七彩織錦,看上去華麗富貴,燦爛得讓一走眾女子在她面前都失了顏色。

蔚明珠倒無所謂,她又沒心吸引別人的注意,可是在蔚飛燕和蕭暮雨眼中就不同了,這人和宗政麟一起出現,讓她們就忍不住猜想,她是不是對宗政麟也有興趣啊!

「泰安公主,听我皇兄說你聰明絕頂,還令我們的女官都出了丑,今天有機會本宮想討教一二,還望泰安公主不吝賜教! 」

段淳姬還記得當日蔚明珠讓自己出丑的事,一上來就咄咄逼人地說道。

蔚明珠淡淡一笑,說︰「公主想討教,明珠自然奉陪,只可惜今日出門只為游玩,沒帶什麼彩頭,公主可能要遺憾了!」

「沒事,沒彩頭咱們可以用別的代替!相信一定會玩的盡興的!」段淳姬意味深長地說道鵂。

蔚明珠一看她閃著狡黠的眼楮,就知道她不安什麼好心,裝模作樣地轉頭看了看說︰「今天鐵大人怎麼沒來啊,她要是來了,我倒願意給她一個扳回一局的機會!」

段淳姬臉色變了變,有些心虛,不知道蔚明珠有沒有發現自己的秘密啊,她勉強地說︰「鐵大人身體不適,今天就沒來了!泰安公主放心,有本宮陪你,也是一樣的!」

「好了,大家都到齊了,都上馬車吧,我們先趕到鳳凰山再慢慢聊!」段淳軼怕妹妹又說出什麼刺激人的話,就招呼眾人上馬車。

蔚明珠拉著蕭暮雨上了自己的馬車,白蘋和燕子只好出去騎馬。

一行人就上路了,蕭暮雨還記著那天和蔚明珠鬧的不愉快,被拉上馬車就一直繃著臉。

蔚明珠只好先低下頭好言說︰「暮雨,我們是好朋友,我不想和你生分了,我向你發誓,我真的不會嫁給宗政麟,你就別為這個和我賭氣了好不好?」

蕭暮雨淡淡地說︰「你不嫁他要娶,結果還是一樣!」

蔚明珠苦笑道︰「我都和我父親說好了,他不會逼我嫁的,你就放心吧!」

「真的?」蕭暮雨這才轉頭看著她,蹙眉問道︰「你父親不是說好了讓你嫁的嗎?怎麼改主意了?」

蔚明珠拉了她的手說︰「暮雨,我把你當朋友,才和你說心里話,我覺得皇上的心意很難猜測,你要有心,就勸你父親在局勢未明之前靜觀其變吧,別急著做任何決定。你呢,不想嫁段淳軼就找個本分點的男人嫁了吧,宗政麟的確不是你的良人,我真的是怕你日後後悔才勸你的!」

「你對四殿下有成見!」蕭暮雨不滿地抽回手說︰「你和他到底有什麼過節啊?似乎一提到他你就沒什麼好話!還處處針對他,難道是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蔚明珠蹙眉,怎麼往這上面提啊,她可以發誓,她絕對不愛宗政麟了,如果前世對他有一點點愛,那也在慘死的時候磨滅了。

「暮雨,我都和你說了這麼多,你怎麼還懷疑我啊!你也看到了,宗政麟到處留情,這樣的男人你要嫁過去,你覺得自己有多少能力能守住他的心?退一步說,就算他真的做了皇上,你做了妃子,你沒看到皇宮里那些爭斗嗎?你覺得你能忍受天天看著他臨幸其他女人嗎?暮雨,你和我性格差不多,我們兩很投緣,所以我才不想你把後半輩子都陷在深宮,夜夜等寵愛的絕望中!你就真的不能體會我的用心嗎?」

她這是將心比心,聯想到自己前世的結局,才苦口婆心地勸蕭暮雨。

她的誠懇一點沒摻假,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蕭暮雨,蕭暮雨終究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哪會听不出她的誠意,低頭想了一會,才主動伸手拉住蔚明珠的手說︰「明珠,謝謝你關心我,你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只是……哎……我的命運終究不能我自己做主啊!」

「只要你想,你也可以的!」蔚明珠誠懇地說︰「我上次和你說的你考慮了沒有?嫁給三皇子或者七皇子,帶了你父母去封地,這樣你們蕭家或許可以在這場皇儲之爭中幸免于難!」

蕭暮雨苦笑道︰「我願意也要我父母願意啊!」

蔚明珠就沉默了,是啊,享受過權利的人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到手的權利呢!蕭家現在的繁榮都是皇後給的,要是跟著到封地就必須放棄現在的一切,蕭暮雨的父母又肯嗎?

只是……蔚明珠無言地看著蕭暮雨,前世她嫁到北魏,她的父母在宗政麟即位後也沒能幸免,蕭家被宗政麟找了個借口滿門抄斬,她兩個幼小的弟弟在抄家的過程中就被御林軍殺了,蕭暮雨的父母要是知道這樣的結局,還能留念這眼前虛假的繁華嗎?

人啊,不到最後關頭都會懷了僥幸心理的!

蔚明珠怎麼能將蕭家的結局統統告訴蕭暮雨呢,別說蕭暮雨可能根本不信,就算說了,又怎麼知道冥冥之中,自己企圖改變什麼,不會將他們送往更殘酷的深淵呢!

「明珠,別說這些不愉快的事了,你說今天段王爺請我們來游玩想做什麼啊?」蕭暮雨率先轉開了話題。

蔚明珠釋然地搖搖頭,丟開了那些糾結的事,不屑地說︰「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估計也在選擇和誰合作利益最大吧!你別忘記了,北魏的公主是來和親的,他自己也想選妃,怎麼可能不為兩人謀個好去處呢!」

蕭暮雨嘆了口氣︰「男人怎麼這麼多心眼啊,他們就沒一點真情實意嗎?把自己的婚姻拿來做政治的籌碼,他們就甘心這樣過一生嗎?我們是弱女子就罷了,他們比我們強大,也不能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嗎?」

蕭暮雨的話讓蔚明珠想到了宗政墨身上,一時就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是啊,連宗政墨這樣強大的人,他也要被逼著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她們這些女人,又怎麼敢說可以自己的命運自己做主呢?

蔚明珠一時就有些心灰意冷,以自己現在的能力,如果要報仇,找人殺了宗政麟和蔚飛燕,宋茹丹就行了,她偏偏沒這樣做,她到底想要他們有什麼樣的結局才會滿意呢!

一時她很想結束了這一切,這樣就不用矛盾了。

***

胡思亂想著,就到了鳳凰山,鳳凰山是離城最近的山,這邊有個很著名的姻緣廟,所以山下的小村也跟著受益,開起了很多鋪子賣姻緣符,紅豆珠鏈,香囊,許願絲帶。

眾人在小村停了一個時辰,眾位小姐都下車去買了許願絲帶,香囊之類的,打算一會上山掛在許願樹上。

蕭暮雨拉著蔚明珠也跟著買了不少,七皇子搶著要給錢,白蘋沒等他找侍衛就搶著給了。

宗政墨站在不遠處看著,又是一副雲淡風輕欠扁的樣子,暮蘭也跟來了,此時則帶著歐嘯天他們去買東西。

蔚明珠看了他一眼,有些好奇,這人對自己就真的放手了嗎?這可不像他!

「五殿下,你怎麼不買啊?你就沒什麼心儀的女人?」段淳姬買了許多,過來看他站著不動,就好奇地問道。

宗政墨懶懶地一笑︰「本王從來不相信這些東西,求人不如求己,本王想要的……自然會不擇手段地弄到,又何必求呢!」

蔚明珠听到這話就翻了個白眼,看看,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這才是這人的本性!

宗政麟這次來倒沒糾纏蔚明珠,耐心地陪著蔚飛燕去買了很多東西,讓蔚飛燕的丫鬟抱著東西過來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好像宗政麟已經成了她們小姐的準夫婿,她們以後就是王妃的丫鬟,運氣好點被宗政麟看上,還能做個偏房什麼的!

蔚明珠瞥了一眼就轉過了頭,正好看到霍昭昭買了許多東西,過來含羞帶怯地遞了幾樣給宗政墨說︰「五殿下,我幫你買了幾樣,一會你掛在樹上吧,菩薩會保佑你心想事成的!」

宗政墨意外地看了看她,隨即一笑,接了過來︰「謝謝霍小姐!」

霍昭昭臉頓時紅到了脖頸,痴迷地看著宗政墨的笑臉,竟然忘記了周圍還有很多人在看著他們。

蔚明珠給了宗政墨一個白眼,小女孩也要誘惑,他到底有沒有廉恥啊!

那邊冷銀屏見狀就瞪了霍昭昭一眼,跑過來把手中的東西都塞給了宗政墨,甜甜地叫道︰「姐夫,我也給你買了,一會你掛上去,給自己求個好姻緣啊!」

得,蔚明珠把冷銀屏從自己哥哥媳婦的候選人名單上也劃去了,這一看就是迷戀姐夫的人,不配做她嫂子。

這時暮蘭回來了,看到這一幕,頓時就變了臉,上前一把從宗政墨手中搶過了東西丟在地上,還罵道︰「什麼不干不淨的東西都往皇兄手中塞,真沒規矩,皇兄,你用我買的就行了!」

冷銀屏頓時急了,張口就叫道︰「暮蘭公主,你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干不淨的東西,難道你的是買的,我們就不是買的!」

霍昭昭一副要哭的樣子,咬著嘴唇委屈地看著宗政墨。

蔚明珠頓時無語,伸手一拉蕭暮雨說︰「走吧,我們先上山,免得一會太陽太曬!」

蕭暮雨跟著蔚明珠走了,邊低笑道︰「她們兩是不是對五殿下有心啊,那暮蘭公主怎麼這麼小心眼啊,難道她不希望五殿下為她找個好嫂子?」

蔚明珠冷冷一笑,當年看到宗政墨抱暮蘭那一幕她還記得,再加上每次在宗政墨面前提起暮蘭他就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她就知道這‘兄妹’兩不簡單,只是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呢?

蔚明珠無法想象宗政墨會和自己的妹妹***,只是如果他們不是兄妹呢?這樣的想法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有,只是一想到皇上的多疑,她實在無法想象皇上能容一個妃子偷人,在宮里養下一個野種!

而宸妃會偷人嗎?相比之下,她更願意猜測暮蘭不是皇上的孩子,只是暮蘭如果不是皇上的孩子,那會是誰的呢?

「明珠,你在想什麼,我和你說話呢!」蕭暮雨不滿她走神,拉了拉她。

蔚明珠回過神來,趕緊笑道︰「人家的事你管那麼多干嘛,管好自己就行了!」

蕭暮雨嘆了口氣說︰「明珠,你如果不想嫁給四殿下,你也要為自己找個好人家啊,我看段王爺對你有一番心思,我擔心你被皇上賜給他!」

蔚明珠回頭,看到不遠處,段淳軼和嚴藺陪著段淳姬跟在後面,她想了想說︰「你說的對,看來我真要為自己找個人家了!只是……誰是我的良人呢!」

蕭暮雨呵呵笑道︰「七皇子啊,你沒看到他一見你就兩眼放光嗎?你嫁給他,跟著他去封地算了!」

蔚明珠笑了笑,一會宗政追了上來,叫道︰「明珠,你們兩別急著走啊,等等大家,小心遇到野獸!」

蕭暮雨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揶揄道︰「七哥,你這擔心好沒道理,你要說遇到都還有人信,這遇到野獸……哈哈,誰不知道鳳凰山根本沒野獸啊!」

鳳凰山這邊山坡平緩,還有個湖泊,周圍最多的是花草,動物就是些野雞野鴨而已,哪有什麼凶猛的野獸啊!這也是很多小姐喜歡來踏青的地方,春天來時可以看到滿山的海棠花,夏天來到處是果子,秋天樹葉都是金黃色,走在樹林里還能撿到銀杏果,這進入冬季,也有看的,一種類似于梨花的白色花最多,還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野花,運氣好點的話還能看到杜鵑。

杜鵑在鳳凰山很少,因為當地的村民覺得不吉利,看到這花就連根挖了,所以很稀少。

出來外面看到這大自然的美景,別說蔚明珠心情很好,就連蕭暮雨都放下了憂愁,拉著蔚明珠投入到大自然的懷抱中,像個孩子一樣歡歡喜喜地去采花。

還沒走到姻緣廟,她手上就是一大捧,她的丫鬟幫她辨成了花環,給她和蔚明珠每人一串掛在了發髻上。

宗政樂呵呵地看著,和段淳軼他們始終不遠不近地跟著。等蔚明珠她們采夠花,宗政墨一行人也跟了上來。

蔚明珠看到暮蘭坐在軟轎上,由兩個侍衛抬了上來,就不屑地撇撇嘴,就嬌弱到這份上啊,怕累就別來。

暮蘭看到她們帶著花環,嘲諷地罵了一聲︰「野丫頭就是野丫頭,一束野花就樂成這樣,真是沒見過世面!」

蔚明珠听到了,懶得和她計較。蕭暮雨卻不干了,這暮蘭公主一張口就嘲諷人,她有多高貴啊,不就是身份比大家高一截嗎?

她冷笑道︰「暮蘭公主,那你倒和我們說說,你都見過什麼世面啊?」

一個深宮里長大的公主,就這兩年才跟著宗政墨去了渝州,渝州還比不上帝都繁華,她能見到什麼啊?

暮蘭哪受得了蕭暮雨這樣的擠兌,立刻反駁道︰「我皇兄送我的珠寶比這野花漂亮多了,什麼珍珠瑪瑙都是世間少有的,估計你們見都沒見過,你們為束野花就樂呵成這樣,要是見到我的珠寶,估計你們眼楮都直了,說你們沒見過世面難道還說錯了?」

蕭暮雨哈哈笑起來︰「喲,敢情暮蘭公主擁有幾件稀世的珠寶就叫見過世面了,啊呀呀,真是笑死人了……明珠,這麼說我們兩沒有稀世的珠寶,我們就成了土包子了!哈哈……」

蔚明珠莞爾一笑說︰「人家是公主,擁有絕世珠寶的確值得驕傲,我們呢就別和人家攀比了,還是做我們的土包子吧!一束花能讓我們擁有快樂也不錯啊,平平淡淡才是真……」

說完她拉著蕭暮雨就往前繼續邊采花邊走,還說︰「暮雨,我在鄉下听到一些山歌很好听啊,你要不要我教你唱,很好玩的!」

蕭暮雨笑道︰「好啊,唱兩句來听听!」

蔚明珠就拉開嗓門唱道︰「哎呀 ,咁阿伶呀,一個咁細個妹子來討飯……」

蕭暮雨听她怪聲怪調的,笑的差點打跌,捧著肚子直笑︰「這什麼意思啊?」

「這是說多可憐啊,這麼小的女孩來做乞丐……」蔚明珠解釋完又唱道︰「哎呀 ,對面埬腦著白衫子嘿哪個,是不是阿牛哥!」

「哈哈……這又是什麼意思啊?」蕭暮雨好奇地問。

「這是說對面山上穿白衣服的是誰,是不是阿牛哥……來,跟我學,很好玩的……」

蔚明珠邊教,蕭暮雨就有樣學樣,只覺得這山歌朗朗上口,抑揚頓挫,很有韻味,兩人就一唱一合地旁若無人地邊唱邊走。

暮蘭見兩人絲毫沒把自己放在眼中,氣得臉色都變了,看到宗政墨含笑看著兩人的背影,就急道︰「吟寒哥哥,不許看她們!」

宗政墨頓時就收斂了笑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才慢慢地說︰「暮蘭,你要是累了,我就讓嘯天先送你回去!」

免得給我丟人……宗政墨後面的話沒說出口,在蔚明珠面前比富,真不知道暮蘭這麼沒頭腦,蔚明珠可是帝都最富有的女人,在她面前比富,那不是讓蔚明珠笑掉大牙嗎?

「吟寒哥哥……我做錯什麼了嗎?」見宗政墨趕自己,暮蘭聲音頓時小了,可憐兮兮地看了一眼宗政墨,眼楮就紅了。

泫然欲泣的樣子讓宗政墨皺了皺眉頭,怕她又哭出來惹人笑話,就冷冷地說︰「帝都比你富有的人多了去,你幾件珠寶就值得拿出來炫耀嗎?也不怕人笑話!」

他看向段淳軼和段淳姬,暮蘭就沒聲音了,自己剛才的確沖動了,就忘記了這里不是只有她一個公主,人家北魏公主和皇子都在,她炫富,這不是惹人笑話是什麼啊!

「吟寒哥哥,我錯了,我再不亂說話了行不行,你別趕我走!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讓我也欣賞一下美景吧!」暮蘭討好地陪笑道。

宗政墨看了她一眼,想到她說的也是實情,她身體不好,師父輕易不允許她出門,這出來一趟的確很難得,就默許了。

***

一行人邊玩邊走,到了姻緣廟都快用午膳了,這時那些早來的村民,還有趕來求姻緣的信男信女都差不多求完了,三三兩兩往回走。

蔚明珠前世也和小伴們來過姻緣廟,只是來時還沒及笄,每次都是看熱鬧,這還是第一次及笄後來,見這姻緣廟也沒什麼大的變化,只有外面幾棵樹上都掛滿了符文和香囊,絲帶,沉沉的感覺讓這幾棵樹都有些不負重荷了。

她沒什麼興趣,蕭暮雨卻拉著她說︰「我們去把香囊掛上吧,好好求一個姻緣!」

她虔誠地在樹下祈禱了,才把自己的絲帶和香囊掛了上去。

蔚明珠看那些小姐都掛了,在白蘋的催促下只好入鄉隨俗地掛上了自己的香囊。

掛好下來,才看到蔚飛燕和宗政麟姍姍來到,兩人剛才沒隨眾人,不知道跑哪去私會了。也沒人笑話他們,反正人家沒多久就是夫妻了,現在做什麼都很正常。

段淳軼見兩人掛了香囊,就道︰「四殿下,五殿下,我們先去齋房用膳吧,用完膳大家再游山去!」

宗政麟沒意見,段淳軼事先就讓嚴藺來通知廟里準備了齋飯,大家過去,廟里的師傅都準備好了齋飯,擺出來十幾個齋菜,大家圍在長桌分男女而坐就用了起來。

除了暮蘭和段淳姬,其他小姐們倒不挑剔,靜悄悄地用起來。

暮蘭一向錦衣玉食,哪咽的下這些粗糙的素食,看了看就轉身帶著侍女出去了。

「就是看不慣她那樣,以為自己是誰啊!」蕭暮雨嘲諷地斜了一眼,低頭和蔚明珠竊竊私語。

蔚明珠笑了笑,見蔚飛燕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就皺了皺眉,很難得今天蔚飛燕不挑釁自己,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她暗暗有些警惕,又覺得這麼多人,她怎麼可能做什麼呢,也沒放在心上。

等用完膳,宗政麟說請了廟里的主持給他們講經,讓大家都去听听。

蔚明珠對這根本不感興趣,見沒人反對,她也不好拒絕,就跟著大家一起去禪房。

禪房很干淨,還放了幾盤蘭花,都開花了,有兩盆竟然是稀有的黑色,眾位小姐都圍上去欣賞。

蔚明珠也被蕭暮雨拉過去看,她一見這黑色的蘭花就心一跳,慌忙拉住了蕭暮雨。

「怎麼啦?」蕭暮雨奇怪地問道。

蔚明珠轉眼,見蔚飛燕盯著自己,也不好細說,就淡淡一笑說︰「你湊什麼擠啊,讓她們先看,我們慢慢再欣賞也不遲!」

她拉了蕭暮雨說︰「你陪我先去趟茅房吧!我肚子痛……」

說著她不由分說地拉著蕭暮雨就出來了,蔚飛燕追上來說︰「我也去!五姐姐等等我!」

蕭暮雨皺了皺眉,掙月兌她的手說︰「你和你妹妹去吧,我在這等你!」

「那你就在這等我啊,一會我給你好東西看!」蔚明珠暗惱蔚飛燕這個跟屁蟲,還是去了茅房,趁機模出了兩顆解藥,一顆自己吃了,另一顆就留給蕭暮雨。

如果她沒看錯,剛才的黑色蘭花是罕有的七彩蘭,這種花香很淡,但是有強烈的催情功效,聞多了就會失去理智做出傷風敗俗的事。

只是……她頓住了,這花是誰弄來的?這里這麼多小姐,如果弄得眾人都失去了理智,那場面不是無法控制嗎?他到底想針對誰呢?

「蔚明珠,你好了沒?」外面蔚飛燕等不及了,不耐煩地催促道。

「好了。」蔚明珠把解藥攏在袖中,就走了出去。

等回到禪房,蕭暮雨早進去了,蔚明珠見她不等自己,又急又氣,這蕭暮雨真不听話啊!

「五姐姐,我們一起坐吧!」蔚飛燕拉住她坐在了靠近七彩蘭的窗子下,蔚明珠暗暗冷笑,蔚飛燕這是知道了七彩蘭的功效吧,這是她搞的鬼還是宗政麟也參加了?

「暮雨,過來這邊坐!」蔚明珠招呼道。

蕭暮雨坐在了宗政麟旁邊,也不知道是她自己去的還是別人安排的,听到蔚明珠呼叫,她抬頭看看,勉強一笑︰「我就坐這吧,大師都要開講了,別換來換去的!」

蔚明珠一看,屋里的椅子都坐滿了,就她身邊還剩一個,而七皇子正走過來……

「明珠難道不歡迎我坐你旁邊?」宗政笑著就往她身邊一坐,這時蔚明珠再說讓蕭暮雨過來的話那不就是趕宗政了嗎?

她見蕭暮雨不願過來,就知道她存了親近宗政麟的事,又急又氣,只好勉強笑了笑︰「哪會,七殿下你坐吧!我只是想著和暮雨好說話!」

大師見人都坐下了,就裝模作樣地敲了敲木魚開始講經。

蔚明珠心不在經文上,提心吊膽地看看蕭暮雨,又看看其他小姐,只見眾人都面無異色地坐著,她就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多疑了。這七彩蘭容易和一種墨蘭混淆起來,如果不是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兩者之間細微的差別,她剛才就匆匆掃過一眼就判斷為七彩蘭,難道自己看錯了?

一盞茶的時間過了,眾人還是沒有什麼動靜,蔚明珠就暗暗舒了一口氣,敢情自己真的多疑了。

見眾人表面都裝作認真听經文的樣子,私下里誰知道有多少人听進去啊,至少蔚明珠自己是什麼也沒听進去的,她在想皇上都裝病了三天多了,再裝下去只怕大臣們都要起疑了。她倒不在乎皇上要裝多久,只是蔚瑾瑜和凌羽被扣在皇宮里讓她不放心,也許該找個什麼借口進宮去看看。

正想著,肚子一陣絞痛,痛得她臉色都變了,她忍不住按住了月復部,皺起了眉,算算,自己月事也差不多到了,難道是月事要來嗎?

又一陣劇痛,她忍不住了,站起來就悄悄想退出去。

「五姐姐你去哪?」蔚飛燕驚訝地叫道。

頓時眾人都看了過來,饒是蔚明珠心里素質比一般人強都忍不住臉紅,在眾目睽睽之下哪好意思說自己去茅房啊,丟了一句話說︰「我出去透透氣……」

說完就小跑著出去了,白蘋和燕子一眾丫鬟在外面等著,見蔚明珠一出來就往茅房跑,兩人都面面相窺,剛才不是才去了一次嗎?怎麼又去?

白蘋不放心地跟了上來,問道︰「小姐,怎麼了?」

「你出去等著……」蔚明珠沖進茅房就稀里嘩啦地釋放自己,好不容易解放完,才覺得肚子舒服了一點,出來才發現自己滿頭冷汗。

「這是怎麼了?吃壞肚子了嗎?」白蘋心疼地掏出手絹給她擦汗。

才擦完,蔚明珠肚子又痛了,推開她又折了回去。

短短一會,就折騰了三次,這時白蘋都感覺不對了,不顧茅房髒臭,進來問道︰「小姐,到底吃了什麼啊?怎麼會弄成這樣?」

「不知道……」蔚明珠有氣無力地說,渾身都虛月兌了,想了想說︰「你讓燕子去看看其他小姐有沒有和我一樣的癥狀!」

她想著大家都一起吃的齋飯,如果有問題,不可能就自己出狀況啊!

白蘋苦笑道︰「這禪房附近只有這個茅房,要是有和小姐一樣的,估計大家都來搶茅房了!可是現在就只有小姐一個……」

蔚明珠頓時無語,對啊,她怎麼就忘記了這事!

一會,燕子在外面說道︰「小姐,蕭小姐她們的經文都听完了,現在要去游山,蕭小姐問你好了沒,要不要一起去?」

「我去不了了,你讓她先去吧,一會我看看情況,能去再去找她!」蔚明珠說完又不放心,叫道︰「要不你讓她留下來等我,說我有話和她說!」

燕子去了一會回來說︰「小姐,蕭小姐被段公主約去賞花了,說讓你過去找她!」

蔚明珠問道︰「蔚飛燕呢?」

「六小姐和四殿下也走了,禪房里都沒人了!」

蔚明珠越想越不放心,對白蘋說︰「你溜進禪房,把那種黑色的蘭花偷一朵來給我看看!」

白蘋會意,趕緊走了。

蔚明珠這邊好不容易緩過來,出來頭發都亂了,都汗濕地貼在頭上。

外面只有燕子守著,其他的丫鬟都跟著主子賞花去了。

燕子看蔚明珠虛月兌的樣子,趕緊把她扶到廊下坐著,給她擦汗,整理衣服。她一只手受了傷,只用一只手不方便,蔚明珠就搖搖頭說︰「行了,我自己整理吧,你去給我弄點熱水來,我口渴!」

「好,那你在這等我!」燕子趕緊去找水。

蔚明珠一人倚在柱子上思付著,今天這事不對頭啊,怎麼就自己一人中招呢?

正想著,就听到一個嘲諷的聲音︰「聰明反被聰明誤……該說你蠢呢,還是該表揚你聰明呢!」

蔚明珠抬頭,就看到宗政墨站在走廊的轉彎處。

她皺了皺眉,顧不上和他賭氣了,反問道︰「此話怎麼講?」

「墨蘭和七彩蘭的確很難區分,你咋咋呼呼看了一眼就判定是七彩蘭服了解藥,這倒是聰明之舉,誤打誤撞還被你撞對了。可惜,這根本不是七彩蘭,而是七星蘭,它的紫色深如深藍,有七個花瓣,其性偏熱,你用七彩蘭的解藥去解,一個大寒,一個熱,不鬧肚子才怪!」

宗政墨慵懶地一笑︰「你說你是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呢?」

蔚明珠這還是第一次听說七星蘭,不知道它有什麼用處,就問道︰「這七星蘭有什麼用處呢?有什麼東西可以解而不傷人?」

不管是誰,把這種不常見的東西弄到禪房里,一定有其用處,她不弄清心里不安。

宗政墨聳聳肩,反問道︰「五小姐在問誰啊?本王和你可沒什麼交情,為什麼要告訴你,壞人好事呢?」

「你……」蔚明珠被嗆住了,瞪著宗政墨,一時說不出話來。

宗政墨用手指彈了彈王袍上莫須有的灰塵,轉身就走。

「宗政墨,你巴巴跑來就為了吊我胃口?」蔚明珠忍不住了,叫道。

宗政墨偏頭看看她,惡劣地一笑︰「我願意……怎麼,你不服氣嗎?那你咬我啊……」

他說完腳步不停地轉過走廊消失了,蔚明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頭腦發熱,掙扎著就追了上去︰「宗政墨,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別想走……」

她一轉過走廊就撞到了一個人的懷里,熟悉的味道讓她一驚,本能地一掌就揮了過去。

宗政墨一把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攬住她的腰又往自己懷中帶,蔚明珠急得慌忙伸手去攔,就按在他胸膛上。

可是下一刻,就被他連人帶手地壓在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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