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敲山震虎

作者 ︰ 蔚然語風

一行人進了軍營,沒多久,士兵來稟告,說外面來了十人求見太子殿下。

宗政墨讓士兵把人帶了進來,只見以莫行風為首的十騎都著了青衣,腰配寶劍,看上去個個身手矯健的樣子。他們坐下的馬也是神駿非凡,連凌羽都兩眼放光地盯著,一臉艷羨。

莫行風騎馬上前,目光一掃就看到了宗政墨後面的蔚明珠,沖她曖昧地擠了擠眼楮才對宗政墨說︰「太子殿下,本公子再給你一個反悔的機會,你是要選擇以一當十,還是讓你的士兵來對我們十人呢?你可別托大,否則輸了後悔莫及!呶」

宗政墨一笑︰「本宮一言既出,自沒有反悔的道理,一會莫公子不要手下留情,只管使出全力,讓本宮見識一下貴堡的實力。」

「如此那本公子也不多說了,殿下請!膦」

莫行風退回了隊伍,宗政墨揮了揮手,才悠然走下去,魏星把宗政墨的戰馬牽了來,是一匹全身黑色的青聰馬,這是宗政墨在渝州得的,平日都養在了軍營里,蔚明珠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只見宗政墨月兌了外袍,里面一身紫色的莽龍勁裝,腰間扣了深紫的莽帶,利落而不失高貴。

魏星把戰馬牽到他面前就退後,宗政墨翻身上馬,從馬背上取下寶劍對莫行風說道︰「莫公子,我們只是一較高低,不是性命之博,不如以一柱香的時辰為準,在此期間,誰把對方逼下馬誰取勝,如何?」

莫行風挑眉︰「殿下,我們是十人,殿下難道要把我們十人都逼下馬嗎?那不是對殿下不公平嗎?再說了,即是比試,刀劍無眼,殿下要受了傷,不知……」

他拿眼瞟過魏星一行人,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宗政墨會意地說︰「莫公子不必擔心,本宮已經交代過了,本宮受傷或者不小心被莫公子的人殺了都是技不如人,本宮的人不會為難莫公子的,這位凌將軍會把莫公子安全送出南齊的。」

凌羽聞言上前了兩步,莫行風掃了他一眼,沒把他放在眼中,凌羽暗暗咬了咬牙,又退了回去,心下卻有些佩服莫行風,敢這樣明目張膽地挑釁宗政墨,他雖然不知道這場比試所為何事,卻是暗暗希望莫行風殺殺宗政墨的銳氣,也好舒一口心中的惡氣。

「如此甚好,殿下請!」莫行風一拱手,率先抽出了自己的寶劍,只見他手中的寶劍錚亮耀眼,劍鋒凌厲,迎風一展,寒氣逼人。

幾乎是同時,他後面的九騎都亮出了寶劍,蔚明珠倒吸了一口冷氣,白馬羌的神兵利器的確不是吹噓出來的,這樣的寶劍世人一柄都難求,白馬羌卻一時就亮出了十柄,白馬羌的實力由此可見一斑。她是不是該慶幸他們沒把鎧甲穿來,否則一定惹得這些將士們艷羨不已!

宗政墨卻似沒看到他們的寶劍,緩緩抽出了自己的寶劍,只見他的寶劍劍身黝黑,看著平凡無奇,蔚明珠本來有點小失望,可是一瞥間卻見莫行風睜大了眼,心下一動,唇角不自覺地就挑了起來。

宗政墨這月復黑的家伙,做事總是出人意料,他這柄寶劍只怕另有玄機。

正想著,莫行風已經迫不及待地問道︰「殿下,你這柄寶劍可是‘臨淵’?」

「莫公子好見識,這的確是‘臨淵’!」宗政墨一笑︰「臨淵對莫公子這十柄寶劍,也不算辱沒它,莫公子別說本宮佔便宜就行了!」

「那倒不會,臨淵雖然是名劍,可本公子的這十柄寶劍也不是弱的,就拿來試試臨淵的銳利吧!請……」

他抱手一拱,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身後九騎策馬瞬間就排成了一個品字形。

就算蔚明珠不懂陣法,看這架勢也知道莫行風的下屬都是訓練有素的,難怪白馬羌一直沒人能闖進去,有這樣的一批訓練有素的高手,加上白馬羌的獨特地理優勢,只怕一個國家的軍隊都難以攻克。

凌羽早已經認出了蔚明珠,見宗政墨背對著他們,就擠到蔚明珠身邊低聲說︰「他們賭什麼?」

眨眼間,莫行風的人已經搶上去和宗政墨對了幾招,蔚明珠看到宗政墨游刃有余地應下了,稍微放心,才抽空回答︰「賭我,宗政墨輸了就要把我送給莫行風!」

呃,凌羽頓時皺起了眉,不滿地說︰「他怎麼能這麼做?當你是什麼啊!」

蔚明珠笑了笑,轉頭看凌羽︰「你什麼時候走啊?」

「過幾天就走!」凌羽糾結了一下悄悄伸手去拉她的手,蔚明珠被嚇了一跳,心虛地往後一看,見眾人都看著場中,沒人注意他們,才

tang不悅地輕聲罵道︰「你做什麼啊?」

「他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你又何必死心塌地地跟他……」凌羽低聲說︰「我听說你們沒有圓房,明珠……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

蔚明珠臉紅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凌羽竟然知道自己和宗政墨沒有圓房,這……這臥房間的事怎麼能拿出來討論呢!扭頭瞪了凌羽一眼,沉聲罵道︰「凌羽,你不是小孩了,說話注意點,別胡說八道的,小心被人听了去惹是生非!」

白蘋和燕子在後面把兩人的話都听進了耳朵,互相看了一眼,都無語地搖搖頭,如果她們不是對蔚明珠忠心,把這幾句話告訴宗政墨,凌羽這小子能活命嗎?

凌羽不知道白蘋和燕子以前是宗政墨的人,還想著是蔚明珠收服了的丫頭,也不在意,低頭說︰「我是真心的……他對你又不好,娶你也不是真心的,你又何必一條心跟著他呢!跟我走,我不會讓他找到你的……他現在月復背受敵,自顧不暇,還要仰仗蔚家,不會對蔚家出手的……」

「夠了,凌羽!」蔚明珠煩躁地打斷了他,場中的爭斗激烈,她提了心看著,凌羽還在這里嘀嘀咕咕地謀算著宗政墨,她哪有耐心听他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又瞪了他一眼罵道︰「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宗政墨不是你想象中無能的人,我要跟你走了,別說蔚家,就是凌家都難以幸免……凌羽,別以為你現在做了將軍有幾分能力就可以狂傲地不把他放在眼中,他如果想你死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麼簡單……你都無法自保,又怎麼能保我呢!你這些話在我面前發發牢***就算了,以後別再說了!」

她說完不理凌羽,轉頭看去,就見莫行風的下屬有一人被宗政墨挑下了馬,其余的人也絲毫不亂,變幻了隊形逼向了宗政墨。

她緊張地捏緊了拳,莫行風的人的確不是吹噓的,進退有序,配合默契,上下左右攻得宗政墨都有些慌亂。

除了凌羽,在場的眾人都大睜著眼盯著,一邊佩服對方陣容的強悍,一邊為宗政墨捏了一把汗。

凌羽被蔚明珠打擊,激起了怒氣,宗政墨有什麼厲害的,憑什麼說讓自己死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他陰沉的目光掃向場中的宗政墨,見他紫色的勁裝在那些青衣中飄閃,翩若驚鴻,婉如游龍,劍法展開,劍點如雨,隨意揮灑,行雲流水又霸氣十足,哪有平日的冷漠平淡,竟然在場中九人的激烈攻勢中來去自如……

凌羽看呆了,心下卻越來越寒,想起剛才蔚明珠說的話「宗政墨不是你想象中無能的人」,這就是宗政墨的實力?他這些年出去歷練,一帆風順地做到了小將軍的位置,就有些目中無人了,只覺得朝廷的將軍也不過如此。甚至對自己的父親和蔚將軍的實力都有所質疑,現在看到宗政墨一展光華,才知道自己的確自大了!

他屏息看著,思付著如果換了自己能在這幾人手中走個幾招,越看越心虛,莫說這十人圍攻自己根本無法招架,就沖莫行風一人,自己也不是對手……

不止凌羽如此心虛,李渚也是看的一頭冷汗,他和凌羽一樣,都覺得宗政墨能做上太子,不過就是命生的比他們好點,對這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太子,他是根本不以為然的。

這下親眼看到宗政墨展現出來的實力,李渚才知道自己和父親,祖父都看走了眼,這太子哪是他們眼中無能的人,分明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李渚和凌羽不同,頭天才經歷了王貴妃兄妹舉事的失敗,此時見到宗政墨一展實力,心里就敲起了小鼓,宗政墨帶他來看這場較量,不僅僅是作勢吧,明顯就是敲山震虎,借自己之口警告李家收斂不軌之心吧!

李渚這一猜還真準了,宗政墨就是這個意思,用這場比試警告李家還有和李家有同樣心思的人夾緊尾巴做人,也以此告誡他們,他宗政墨不是不能,而是不屑動之……

不說場外人各懷心思揣測宗政墨的用心,卻說場中,莫行風都收斂了輕敵之意,認真地對抗起宗政墨。

他手下又有三人被宗政墨逼下了馬,還有六人,一炷香已經燃了半柱,宗政墨也沒見敗像,他暗暗心驚,這太子殿下的武功深不可測,自己還真小看了他,托大了。

只是下一刻,一個下屬劍鋒劃破了宗政墨的手臂,看的莫行風精神一振,在心里笑了,怎麼就被他的虛張聲勢嚇到了,自己這邊還有六人,就算拖也能把宗政墨拖垮,只要挨過了一柱香的時辰,宗政墨就算沒掉下馬也算輸了,自己又何必早早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

宗政墨受傷,蔚明珠差點失聲叫了出來,又見他及時收了劍封了門戶,一策馬掉頭,瞬間就使出一

招厲害的反擊招數,逼得刺傷他的那下屬劍月兌了手,沒等劍落地,宗政墨沖了上去,側身只要腳尖勾住了馬蹬,一勒馬韁,手中的劍就勾住了那下屬的劍,一掄……

場外眾人只見宗政墨的劍粘上了那下屬的劍,竟然形成了一支長槍,以他的馬身為點,掄出了一個圓形。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只听幾聲慘叫,靠近他的馬都縱跳跑開,瘋狂地亂跳起來。馬月復上流下的血瞬間就流了一地,再細看,那幾個下屬的腳都被宗政墨刺傷,馬鞍都斷了……

莫行風一驚,瞬間就反應過來,趁著宗政墨還沒上馬,以劍為鞭往宗政墨腳背上鞭打,眼看著一擊而中,宗政墨不斷腿都不行,沒想到宗政墨騰地揚身一仰,竟然不避不閃地以雙劍刺向了自己的期門穴和檀中穴。

這檀中穴可是死穴,如果被點上再難活命,莫行風如果速度快是可以斬斷宗政墨的腳踝的,沒想到他來了這一招,一時倒讓莫行風遲疑了。

生死攸關之際,莫行風只能選擇自己生,縮了手抵擋住宗政墨的劍,沒想到宗政墨只是虛晃了一招,另一劍刺下,竟然以凌厲的劍氣削斷了莫行風的馬蹬。

莫行風一腳踩踏,身體就往一邊斜去,就在此時,宗政墨一勒馬韁,竟然以雷霆之勢飛身上馬,一聲長嘯,身形如電,手中雙劍竟似迎風一晃,變為無數只利劍朝四面八方射去。

莫行風一怔之間,听到幾聲噗通,來不及去看自己又有幾個屬下落馬,緊勒馬韁身劍合一刺了過去。

宗政墨不避不閃,竟調轉了馬頭迎面而上,兩馬錯身,莫行風只覺得自己手中的劍被一股極強的內力震飛了,宗政墨另一劍快如閃電,只逼他喉頭,莫行風大駭,本能地往後一仰……

就在此時,他的馬突然躍起了前蹄,莫行風只覺得馬鞍整個月兌落,把他摔了下去。他大驚去抓馬韁,哪知道只抓到一條空空的韁繩,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

本以為這下被實實在在地摔在了地上,誰知韁繩那邊突然一緊,莫行風飛身躍起,卻見韁繩另一邊在宗政墨手上,他一掄,莫行風就像風箏一樣蕩到了半空,等宗政墨放手,他才穩住了身形飄飄落在了地上。

再看……自己的下屬七倒八歪已經全部落在了地上,唯有自己還穩穩地站在地上,沒那麼狼狽。

至此,莫行風已經知道自己輸了,宗政墨這一手只是給自己留了面子。

莫行風耳朵一紅,看宗政墨淡淡笑看著自己,猖狂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上前一抱拳︰「殿下武功卓絕,莫某心服口服!認輸!」

蔚明珠剛才見宗政墨受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住了,等看到宗政墨瞬間扭轉了局勢,才放下心,見莫行風落地就迫不及待地沖了過來,得意地笑道︰「莫行風,我夫君贏了,以後你就要叫我姐了!」

莫行風無語地看了她一眼,這丫頭得意忘形,這是逼自己在這麼多人面前叫她嗎?

不過莫行風也是爽朗的人,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鐵騎被宗政墨一人就打敗,英雄惜英雄,他也不覺得為恥,大方地一抱拳,脆脆地就叫道︰「姐,以後你就是莫行風的姐姐了,回頭行風擺個酒席正式認親,行了吧!」

蔚明珠笑眯了眼︰「好弟弟,真懂事!那姐姐以後就依靠你了,姐姐有難,你可不能不管!」

莫行風給了她一個白眼,打蛇隨棍上,這丫頭還沒正式認親就來算計自己了!她那點小心眼他還會不知道啊,估計下一句開口就是為宗政墨謀福利了!

轉頭看去,卻見宗政墨絲毫沒這意思,反而把蔚明珠拉到身邊,不滿地捏了捏她的臉說︰「太子妃,你夫君為你受了傷,你不關心傷勢如何倒急著和弟弟攀親,有沒有把你夫君放在眼中啊!」

蔚明珠這才想起宗政墨受了傷,伸了伸舌頭小聲嘀咕著︰「你是鐵打的,這點小傷死不了你的!」

話雖然這樣說,還是趕緊捧起宗政墨的手臂,看到傷口都把宗政墨的衣袖染紅了,就緊張地叫道︰「怎麼樣,手臂不會廢了吧!莫行風,趕緊拿傷藥來!」

得……莫行風翻了個白眼,揮手,一個下屬趕緊送上了傷藥。

莫行風賣寶地說︰「這可是商榷配制的最好的金創藥,用後只要三天不沾水就能愈合,還不會留下傷疤!」

蔚明珠斜了他一眼,笑道︰「我知道你那個商榷有好東西,要不然我怎麼不向別人要向你要啊!」

她說著就拉著宗政墨到一邊,把他的袖口撕開,看到手臂上一條長長的劍傷,劃得很深,皮肉都翻卷出來了,頓時心疼的要命,這麼重的傷,這人剛才是怎麼撐下來的。

她拿出帕子擦干淨周圍的血,把金創藥整瓶地倒了上去,又笨手笨腳地幫宗政墨包扎好。

周嘯天見她笨手笨腳的樣子,本來想上前幫忙,見宗政墨搖了搖頭,只好站在原地不動,等看到她把宗政墨的手臂包的像個粽子似的,他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不過看到自家主子唇角帶笑的樣子,他也就不計較了,人家夫妻情深,就算包成木乃伊,只要殿下高興,他管那麼多干嘛!

凌羽看到這一幕,眼楮都紅了,恨不能受傷的是自己,也好讓蔚明珠這樣軟言細語地對自己。

莫行風見她把整瓶金創藥都倒到了宗政墨手上,苦笑著說︰「姐,這金創藥可不是尋常的藥,一點就夠了,你倒這麼多豈不是暴殄天物!」

「要你管!再拿幾瓶來!留著給他換藥!」蔚明珠霸道地說。

莫行風瞪她,蔚明珠反瞪他︰「你不是那麼小氣吧!多了個姐姐不給見面禮,還連一點金創藥都舍不得給嗎?難道你覺得姐姐會白收你的禮,舍不得給你回禮嗎?」

莫行風心一動,笑道︰「我可沒說舍不得,姐姐要自然給,要多少給多少!一會回去就奉上!」

「乖弟弟!這才對嘛!」蔚明珠一笑,心下已經打定主意要把《醫經》送給他了,她剛才見識過莫行風人馬的裝備,就起了窺伺之心,先拉攏了莫行風,就不怕他不回報。

莫行風雖然知道她又在算計自己,只是他也不是小氣之人,見宗政墨武功卓絕,也起了相交之心,自然不會吝嗇一點傷藥,沒等回去就讓人先回去取了傷藥來送給宗政墨。

莫行風的人也受了傷,包扎了在莫行風的一聲令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李渚留了個心眼,派人跟了出去,可是沒等回城就跟丟了,這才知道莫行風這人的確是不容小窺的。

莫行風讓宗政墨遣散了下屬,說要到酒樓擺酒席認親,就拉著宗政墨回城,蔚明珠自然也跟了去,去到看到八王爺和商榷也來了,兩人早已經得到莫行風敗了的消息,看宗政墨的樣子也有了改觀,一進門就把宗政墨讓到了上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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