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我想把你喂成豬

作者 ︰ 蔚然語風

聖母太後宮里,宗政墨和母後相對坐著,兩人中間的茶幾上放了茶盅,宗政墨等茶放涼了也不見他喝一口。舒愨鵡

聖母太後皺了皺眉,縴手抬起,端了茶盅將冷茶倒了,又重新倒了一盅放在宗政墨面前,不悅地說︰「墨兒,母後只是問問你蔚明珠的事,你和母妃置什麼氣啊!母後也是想,你如果真不喜歡她,廢黜了就是,何必讓她佔著這個位置呢?」

宗政墨淡淡地問︰「母後是不是還在生墨兒的氣,墨兒不是已經和你解釋了嗎?娶蔚明珠是因為形勢所迫,蔚家對墨兒有用……母後,反正你要的只是墨兒和暮蘭的孩子,那孩子不是沒事嗎?你又何必逼墨兒廢了明珠呢?」

聖母太後嘆了口氣說︰「墨兒,當初母後和伊纓給你們結親時,答應的就是娶暮蘭做正妃,你這樣已經讓母妃難做了,伊纓也很生氣。如今暮蘭都懷了你的孩子,又不能正大光明以自己的本來面目出現在世人面前,你就沒想彌補她嗎?母後也是為你好,讓她做皇後,你和她的孩子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你又何必 著不廢黜她呢?」

聖母太後說到這冷冷一笑,道︰「你也不必和我說什麼你需要蔚家,伊纓和我說了,太上皇的兵權已經落在你手上,離了蔚家你也能坐穩這個位置……鈹」

宗政墨蹙眉,有些冷漠地說︰「母後,你這是願意相信伊纓也不願意相信兒子了?」

聖母太後神情微有些尷尬,嬌嗔道︰「墨兒你怎麼這麼說,母後不是告訴你了嗎?伊纓是我們母子的恩人,如果沒有伊纓,也沒有你……」

宗政墨打斷了她問道︰「母後,你一直說伊纓幫了你,墨兒很好奇,她是怎麼幫了你的?莫經家的血咒真的只有我和暮蘭孩子的血能解嗎?她一直不肯說實話,母後,你告訴我,如果暮蘭真的生下我的孩子,是不是真的要殺了這個孩子拿去解咒,既然如此,他做不做太子也沒關系,母親和伊纓為什麼這麼熱衷把他推到太子之位是不是操之過急呢?枇」

宗政墨一番話問的聖母太後不知所措,臉色就有些難看︰「墨兒這是不相信母後了?」

宗政墨淡淡一笑︰「母後,我只是覺得這些太玄了,而且根本說不通,我只怕母後被人利用……那伊纓不是簡單的人,再對咱們有恩也是外人,母後還是對她有點戒心為好!」

「放肆……」聖母太後頓時怒了,起身喝道︰「你給哀家跪下!」

宗政墨蹙眉︰「母後,墨兒說錯了什麼,母後要這樣懲罰墨兒?」

「跪下!」聖母太後指著他罵道︰「哀家讓你跪下你就跪下,難道你連哀家的話都不听了嗎?」

宗政墨起身,難以相信地看著聖母太後,這個母妃一向對自己和藹,從沒大聲對自己說過話,這第一次沖自己發這麼大火,這是為何?

「跪下……」聖母太後見他杵著,氣的上前一把扯住他就壓了下去。

宗政墨本想一把掀開她,可是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在心底嘆了口氣,彎了腿跪了下去。

「你這畜生,母後都已經說了伊纓是我們母子的恩人,你不念著恩人的恩情,反而懷疑恩人,你還是不是人?你以為你做了皇上就不用听哀家的話了嗎?如果是這樣,哀家白生了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孽種……」聖母太後一反常態地怒罵起來。

宗政墨劍眉一挑,眸中掠過了一抹殺氣,只是被低垂的睫毛攔住了,聖母太後也沒注意,冷笑道︰「你今日表個態,是要暮蘭還是蔚明珠,如果要蔚明珠,哀家就當沒你這個兒子,哀家就帶了暮蘭和伊纓出宮,你的事哀家以後都不管了?」

「母後,你這是說什麼話啊,什麼選擇?蔚明珠怎麼能有暮蘭重要呢?如果母妃實在不喜歡她,給我點時間,我會廢黜她的!」

宗政墨陪笑道︰「墨兒剛才也是覺得奇怪才多問了幾句,既然母後不喜歡,那墨兒以後不問就是了,母後別生氣了,時辰不早了,休息吧!」

他說完沒等聖母太後發話,就自己起身叫道︰「來人,侍候太後就寢!」

有兩個嬤嬤和兩個宮女就走了進來,聖母太後還想說什麼,見了她們就咽了下去。

宗政墨欠了欠身︰「母後休息吧,墨兒告退了!」

宗政墨走了,聖母太後氣惱地盯著他的背影走遠,回頭看到桌上的冷茶,心下一寒,她早已經有所覺察,宗

政墨到自己這邊已經有一段時間連茶都不喝了,難道他懷疑自己了?

「娘娘,伊太後在隔壁等你呢?說等皇上走了讓你過去見她!」一個嬤嬤稟道。

聖母太後一驚,隨即整了整衣服走了過去,隔壁的臥室門關著,門口一個侍候的人都沒有,聖母太後走到門口推門進去,就見鬼姑端坐在桌旁。

「夫人……」聖母太後走到伊纓身邊,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就站到一邊。

鬼姑冷冷瞟了她一眼,說︰「你今日沖動了!」

「夫人,奴婢和皇上的話你都听到了?」聖母太後不安地問道。

「你維護哀家情有可原,只是你不該沖動地讓他跪下……你帶了他這麼多年,還不知道他的性子嗎?他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

鬼姑瞪了她一眼罵道︰「他已經對你起了懷疑,你還這樣做,豈不是更惹他懷疑嗎?」

聖母太後笑道︰「夫人多疑了,奴婢從小把他帶大,他就算懷疑也不會想到奴婢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奴婢名義上是他母後,怒氣之下讓他跪一跪也是正常的!他最多有點不滿,不會懷疑的!」

「是嗎?」鬼姑冷笑︰「梓侗,你是不是以為做了皇上的母妃這麼多年,如今做了聖母太後,就可以懷疑哀家的話了?還是你覺得聖母太後比孝懿太後尊貴,這後宮你最大呢?」

梓侗的笑臉就僵住了,噗通一聲跪在了鬼姑面前,戰戰兢兢地說︰「夫人怎麼會這麼想,奴婢永遠是夫人的奴婢,這些身份都是夫人給的,就算給奴婢一萬個膽子,奴婢也不敢覺得自己比夫人大!夫人就別嚇奴婢了,夫人這麼晚過來一定是有事交待,夫人請說,奴婢一定盡心盡力地去辦!」

「哼,諒你也不敢有什麼小心眼!」鬼姑警告了幾句就打住了,梓侗還有用,她不想這時候和她翻臉。

「給皇上下的蠱哀家今天覺得有些不對,你找人留心皇上。還有,蔚明珠那賤人,哀家懷疑她懷孕了,哀家給皇上下的蠱皇上不可能接近她,如果她肚子里真的有孩子,這孩子是誰的?你再找人查查!哀家這幾天忙著練藥,走不開,就交給你了!」

梓侗一愣︰「蔚明珠懷孕了?這怎麼可能?如果是真的,那些御醫怎麼沒有覺察?」

鬼姑瞪了她一眼,冷笑道︰「這八成是真的,哀家看她那樣子已經不是少女,那些御醫都是笨蛋,這丫頭詭計多端想瞞過去有的是辦法……今日本來想讓她喝了加有紅花的藥膳,沒想到讓她躲了過去,你去查,查出來哀家自有辦法處置她!」

梓侗想了想驚道︰「夫人,你不是留著她還有用嗎?她要是懷孕了,還有用嗎?」

「如果她懷了皇上的孩子,自是有用,如果這孩子不是皇上的,那她就沒用了……哀家這次一定讓她死!」鬼姑狠毒地說道。

聖母太後心下一驚,看看鬼姑試探道︰「夫人,皇上已經得到了兩張地圖,听說莫行風已經去北魏找第三張地圖,夫人就不想想辦法把這幾張地圖都找回來嗎?」

鬼姑冷冷一笑說︰「這不用你操心,哀家自有主意!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鬼姑起身走了,梓侗陰狠地看著她的背影,捏緊了拳,轉身回自己的寢室。

身後,一個嬤嬤跟著走了進來侍候她換衣,梓侗由著她散了發,從銅鏡中看著嬤嬤半響嘆了口氣問道︰「廖嬤嬤,你說夫人成事後會留著我嗎?」

廖嬤嬤正給她梳著頭,聞言怔了一下才道︰「娘娘為什麼會這麼想?」

梓侗又嘆了口氣說︰「我本就是她的一枚棋子,如果沒用了,依她一貫的心狠手辣,又怎麼可能放過我呢?嬤嬤,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在心里我已經把你當娘親,你給我出個主意吧,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廖嬤嬤偷眼看了看她,半響放下玉梳,在她面前跪下說︰「娘娘,你和我推心置月復,老奴受寵若驚,老奴就斗膽說了,要是說的不對,還請娘娘恕罪!」

梓侗俯身,雙手攙起了廖嬤嬤︰「嬤嬤別和我這樣客氣,我們母女一向無話不說,嬤嬤有話但說無妨,我怎麼會怪罪呢!」

廖嬤嬤被她扶著在一旁坐下,才小心地說︰「老奴心里這些話早就想和娘娘說了,娘娘,這些年你把皇上撫養長大,你自己又沒家人,老奴看皇上對你也很尊

敬,就算娘娘不是他的生母,念在把他養大的情分上皇上也會孝敬你的,娘娘為什麼還要幫夫人對付皇上呢?娘娘就沒想過,皇上完了,你也完了?」

梓侗苦笑道︰「你以為我真願意幫她對付皇上啊,她對我做了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怕我一有反心,先死的就是我!」

「娘娘,老奴知道你受制夫人,有些事不得不為,可是你還是要早拿主意啊!等夫人的丹藥練成,只怕娘娘就更沒反擊的機會了!娘娘你還年輕,就甘心這樣完了嗎?夫人半只腳都踏進棺材了,她不值得你犧牲啊!娘娘,老奴這些年觀察了,覺得皇上對夫人也是有戒心的,要不然也不會不立暮蘭為皇後……娘娘何不助他一臂之力,除了夫人,也能擺月兌夫人的控制呢?」

廖嬤嬤慫恿道︰「娘娘現在是聖母太後,沒了夫人,娘娘就是後宮之首,榮華富貴享之不盡,豈不是比侍奉夫人強呢?」

梓侗搖頭道︰「嬤嬤說的這些我都想過,只是想對付夫人不那麼容易,她給我下了蠱,如果我妄動,我只有死路一條!」

廖嬤嬤笑道︰「娘娘何必這麼悲觀,這世間會下蠱的人又不是只有她,既有下蠱的也會有解蠱的……夫人不是給皇上也下了蠱嗎?娘娘何不和皇上合作,一起解了蠱呢?娘娘沒辦法,不代表皇上也沒辦法!」

梓侗就沉默了,半天才嘆道︰「這想法我也想過,只是太過冒險……皇上雖然是我帶大的,年幼時還知道他想寫什麼,這幾年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我只怕告訴他這些事,他從此和我離了心……」

廖嬤嬤不以為然︰「娘娘,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夫人要是成了事,決不會放過你,橫豎是死,何不賭一賭呢?賭贏了,娘娘就是天下至尊……輸了就當是命吧!」

梓侗被震了一下,愕然地看著廖嬤嬤,這老奴竟然有這壯士斷腕之魄,難道自己這些年來安穩了,竟然失去了賭命的魄力了?

也對,當然冒充宸妃進宮就沒想著活著出去,這都賺了十多年,還有什麼想不開的?

她也不是簡單的人,之前貪生怕死就沒想過反抗鬼姑,現在被廖嬤嬤提醒,想著就算自己繼續听鬼姑的話也活不長,何不賭一次,賭贏了她就是天下至尊。

退一步說,如果宗政墨不能容自己,她拿到鬼姑煉制的藥,自己就是天下第一的高手,重新扶植一個皇上也不是什麼難事。

她想遠了,想到了在劍南道的四皇子宗政麟,宗政墨容不了自己,她把南齊的江山送給宗政麟,對宗政麟就是恩人,再動點手腳把宗政麟抓緊了,又何愁榮華富貴握不穩呢!

「嬤嬤,我听你的,我會找機會和皇上談談的!」

梓侗想了想又道︰「這兩天你盯著點皇後,弄清楚她有沒有懷孕,孩子是誰的……」

廖嬤嬤笑道︰「老奴正要和娘娘說這事呢,今日皇後來,老奴看著她的體型就像有孩子的,娘娘相信老奴不會看錯的……」

梓侗一听哪會有不相信的理,廖嬤嬤這雙眼毒辣著呢,不但能看出女子懷孕,還能看出人家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她就好奇地問道︰「嬤嬤,那皇後有幾個月的身子了?是男孩還是女孩?」

廖嬤嬤笑道︰「皇後估計有近兩個月的身孕了,性別還看不出來,三個多月後就能看出了,只是老奴估模著皇後這孩子還不穩,有些保不住的樣子……」

梓侗擔心起來︰「怎麼會這樣?難道真應了夫人說的,莫經家的孩子都是難養的?」

廖嬤嬤也知道梓侗對宗政墨說的那些話,聞言就蹙眉說︰「老奴看暮蘭那孩子也保不住,這些日子躺在床上就是怕滑胎,夫人都給她用了很多藥了也沒效,難道那個詛咒是真的?」

梓侗冷冷一笑說︰「暮蘭的孩子你就別操心了,夫人會保住她的,實在不行,夫人還有後著呢……」

她想著就頓住了,思想不知道飄到了哪里去,半響忽地站了起來驚慌地對廖嬤嬤說︰「你還記得當年夫人取了蔚明珠的心頭血嗎?如果暮蘭的孩子真有事,只怕蔚明珠就沒命了!這次夫人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廖嬤嬤愕然︰「你是說夫人這次會再取蔚明珠的心頭血?」

「對,當年夫人留了蔚明珠一條命,就是怕以防萬一,留著她的命日後有用。這次暮蘭懷了孩子,蔚明珠就用到了

……她再被取一次心頭血,就算夫人想留她一命也不可能了!」

梓侗在房里走來走去,臉色陰晴不定,鬼姑的藥馬上就要練成了,如果再得了蔚明珠的心頭血做引子,她就能服下功力大增的藥,到時誰也不是她的對手。

怎麼辦呢?她也窺伺蔚明珠的心頭血,只是自己不知道怎麼取,還是要靠鬼姑……

只是如果蔚明珠懷的孩子真是宗政墨的,那宗政墨會同意取蔚明珠的心頭血嗎?

梓侗一籌莫展,和廖嬤嬤聊了一晚也沒什麼好辦法,只統一了一點,那就是先弄清蔚明珠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

宗政墨離開聖母太後的宮里,就到了蔚明珠宮里,蔚明珠半夢半醒之間感覺被人抱住,她嗅到熟悉的味道,就動了動頭,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才咕嚕道︰「這麼晚你還過來,我還以為你到暮蘭宮里了!」

「我這不是惦記你和孩子嗎?」宗政墨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這兩天怎麼又瘦了那麼多,還是吃不下?」

蔚明珠有些清醒了,嘆了口氣雙手攬住了他的腰︰「阿墨……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孩子保不住了!」

「胡說什麼!」宗政墨不高興地揉了揉她的臉︰「你在擔心鬼姑嗎?放心吧,她就算懷疑,我也不會給她找到機會害你的!」

「阿墨,今天她就給我加了紅花的藥膳,我能躲過一次,能次次躲過嗎?我現在不止擔心孩子,我還擔心你……我怕你連自己都無法保護自己……」

她說不下去了,感覺自己越說越沒底氣。

「傻瓜,我能保護自己,也能保護你……」宗政墨吻了吻她,本來還想和她說些別的事,現在不想說了,免得惹她更擔心。

「先睡吧,這些事我傷腦筋就行了,你以後的任務就是多吃多睡,把孩子好好養大!」

「只吃睡,那我和豬有什麼兩樣?」蔚明珠撒嬌地嘟了嘴,試圖讓氣氛輕松起來。

宗政墨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我就是想把你喂成豬,胖胖的,抱起來也不會烙手!」

「阿墨……如果我們的孩子生下來是個男孩,你給他起個什麼名字?你先取個,我在鄉下听說取個賤名好養活,就先取個小名叫著,希望給他帶點福氣,讓他健健康康地長大!」

宗政墨失笑︰「那要是你肚里懷的是女孩,你起個男孩的名字她不委屈嗎?」

「那你就起個男女都適用的!你可是聰明睿智的皇上,這難不倒你!」

這馬屁拍的宗政墨很受用,還真低頭想了起來,一會笑道︰「要不就叫小豬算了,能吃能睡是福!」

蔚明珠白了他一眼︰「你這皇上真沒水平,你就不怕將來這名字傳出去惹人笑話啊!算了,我也不要你取了,我自己起,就叫大寶,以後再懷了孩子,就叫二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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