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作者 ︰ 蔚然語風

宗政墨听她一口一個奴家,很不習慣,只是這女人已經不是自己的母妃,他自從知道那天起就對她沒有尊敬之心,此時見她嬌媚的樣子更覺得渾身不適,心煩地擺擺手道︰「行了,朕準你以‘我’自稱,你不用再一口一個奴家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謝皇上!」梓侗一喜,欠身福了福。

「梓侗,你不在皇宮里呆著,跑出來想做什麼?」宗政墨沒給她好臉色,無情地問道。

「皇上,我听說鬼姑跑來找你了,怕她對你不利,就趕過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梓侗小心地看看宗政墨,又道︰「我一路來听說凌羽做了西蜀之皇,皇上還在他手中吃了虧,皇上,難道凌羽後面是鬼姑在幫忙嗎?」

宗政墨看了看她,想到梓侗和鬼姑的關系,也沒瞞她的必要,就點了點頭。

梓侗一听就笑道︰「皇上,那我還真來對了!我知道怎麼對付凌羽,皇上想听听我的計劃嗎?鉿」

宗政墨皺起了眉,敏感地問道︰「你的計劃是什麼?你幫朕有什麼條件?」

梓侗嬌笑道︰「皇上和我還分彼此嗎?皇上好,梓侗就好,梓侗怎麼會和皇上談條件呢?」

宗政墨不客氣地冷笑︰「別和朕說這些好听的,朕從來不相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你還是先說要什麼條件才肯幫朕吧!朕也好斟酌一下能不能答應你!」

梓侗手撫過垂下來的發絲,嫵媚地看了一眼宗政墨,才道︰「皇上,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梓侗才十六就進宮帶你,這一晃眼大好的青春就過去了,梓侗如今重見天日,本以為還可以覓個良人嫁了,生個孩子也算圓了這一生。可是梓侗在宮里呆了這麼多年,這出來還不習慣了,那些俗人,梓侗一看就不能和皇上相比,哪有嫁人的心……皇上看梓侗這姿色可還入得了皇上的眼……如果皇上不嫌棄,梓侗願意侍候皇上,也不敢說和娘娘相比,做個貴妃梓侗就心滿意足了!」

呃,宗政墨睜大了眼瞪著她,看她嬌羞地看著自己,他胸口一陣翻涌,要不是還沒用早膳,早吐了出來。

梓侗……這賤女人,她怎麼敢對自己提這要求呢?

宗政墨一想到昔日自己叫這女人母妃,再想到昔日這女人以母妃的名義給自己穿衣什麼的都是懷了這樣的心思,他的臉就黑沉下來,手握成了拳, 嚓就捏碎了椅子扶手。

梓侗愣了一下,看到宗政墨黑沉的臉和碎了一地的扶手,臉色微有些尷尬,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可是看著宗政墨俊美的臉,她又給自己壯膽,憑什麼不能想啊,他是她帶大的,就算自己年齡比他大很多,可是自己這張臉,看著不是和蔚明珠差不多嗎?

他不說,自己不說,有誰會知道呢?

這樣一想,梓侗立刻底氣硬了,含笑道︰「皇上何必生氣呢?听梓侗把話說完啊!我雖然年紀大了點,可是皇上你看,我的身材可沒走樣呢……」

她說著故意挺了挺胸,身子歪了歪,展現出自己玲瓏的身段,該挺的挺,該翹的翹,保養得體的肌膚也充滿了彈性,成熟的豐腴怎麼也比那些青澀甚至沒長開的少女強吧?

她這邊在賣弄著風***,宗政墨卻沒看過來,臉黑的快要滴下墨汁了。

梓侗也不喪氣,扭著腰肢走了過去,低笑道︰「皇上,蔚明珠,暮蘭那種小丫頭怎麼能和梓侗比呢?只要皇上接受我……或者我們也可以先試一次,梓侗要是不能侍候得皇上滿意,皇上就當梓侗沒說過這些話……」

「放肆……」宗政墨再也忍不住了,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頓時桌子全被他的怒氣擊碎了,木屑碎了一地都是。

宗政墨騰地站了起來,伸手想掐住她的脖子,可是才伸手看到她那張臉,他就惡心的想吐,哪會願意踫她呢?

「來人,給朕把她拖出去,杖斃……」宗政墨怒吼道。

頓時就跑進了幾個侍衛,梓侗也不急,淡淡一笑︰「皇上不肯就不肯了,何必急呢!梓侗話還沒說完呢!皇上要是不听完就把梓侗杖斃,皇上一定會後悔的!」

那幾個侍衛就看向宗政墨,宗政墨怒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朕信你才怪!給朕拉出去!」

幾個侍衛再不遲疑,涌上來一把抓住了梓侗,

梓侗對幾人嫵媚地一笑道︰「幾位哥哥,且容奴家再和皇上說一句話可好?」

這一笑傾國傾城,幾個侍衛這段時間都跟著宗政墨東奔西跑,少見女人不說,幾時又能見到這樣的絕色啊,更何況挨得近,女人身上的香味都鑽進了鼻中,這異香又是從沒聞到過的香味,頓時被迷的七葷八素,抓著她的手臂竟然舍不得將她拖走了。

宗政墨一見這架勢,雖然氣的只差暴跳起來,卻也沒失去理智,心下一凜,就瞪向梓侗。

梓侗沖他一笑,嬌聲說︰「皇上,奴家還有話和你說呢,皇上還是讓他們先出去吧……除非皇上想讓奴家當著他們的面說出昨夜……」

她給宗政墨拋了個曖昧的眉眼,宗政墨看到那意味深長的目光,心一沉,將她杖斃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沉默了一會,才揮了揮手說︰「你們先出去吧!」

幾個侍衛還戀戀不舍地拉著梓侗的手臂,最後是梓侗自己掙開了走到一邊,幾個侍衛嗅不到香氣了才如夢初醒,轉眼看到宗政墨陰沉的臉,被嚇了一跳,慌不擇路地逃了出去。

梓侗看著幾人的背影笑的更嬌媚了,等人都出去了,才笑著轉頭看宗政墨︰「皇上,看到他們的眼神了嗎?奴家還是有魅力的……」

「你再敢胡言亂語,朕不管你知道什麼,朕一定會親手殺了你的!」宗政墨手按到了劍柄上,狠戾地咬牙道。

梓侗畢竟帶了宗政墨這麼多年,了解他的性格,知道自己已經觸到了他的底線,再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馬上就會血濺當場,也不敢再放肆,收斂了笑道︰「皇上,昨夜的事我都看到了,來時我也听說了四皇子的事,再加上凌羽……皇上不用我多說,你自己也該知道自己的情況,如果沒有我幫助你,皇上不用多久就會和他們一樣……皇上你真的願意這樣嗎?我的條件也說了,只要皇上答應,我會幫皇上的……皇上你可以考慮一下,我不急,我可以給你五天的時間,你慢慢想……」

「你在要挾朕?」宗政墨眸光冰冷如冰。

梓侗呵呵笑了︰「這怎麼算要挾呢?皇上該慶幸,奴家第一個想到的是皇上……如果奴家去找凌羽,皇上你說凌羽會不會答應呢?」

梓侗邊說邊走近,說到最後一句,她捏著手中的帕子朝宗政墨臉上一甩,宗政墨本能地撇過了臉,帕子擦過他的臉角,宗政墨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再也忍不住,一掌凌空拍去。

梓侗卻快速地一扭身避開了,也不惱,格格地笑著退後︰「皇上,你慢慢考慮啊,奴家過兩天再來……」

沒等宗政墨說話,梓侗就給他拋了個媚眼扭身走了,宗政墨臉色發黑,這賤人竟然敢調戲他……這對他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他站在原地,半響被氣的只覺得胸悶無比。

「師兄……」晏啟走了進來,看到宗政墨臉色難看,擔心地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宗政墨頹然坐下,看著晏啟慢慢擠出幾個字︰「昨晚的事有人知道了!」

「啊……」晏啟呆了,看著宗政墨說不出話來。雖然說外界有流言,那些干尸和國運有關,可是這畢竟是流言,沒有人會把宗政墨和這些事聯想在一起,而這些干尸也的確不是宗政墨所為。

可是昨晚宗政墨殺那些乞丐流寇,這畢竟是事實,如果這被人說出去,宗政墨失了民心不說,估計跟隨他的士兵瞬間就能走了大半。更有甚者,如果被百姓們知道了,群起而攻之,宗政墨就算武功高強,也必死無疑……

「師兄,誰知道了?我們已經很小心了!」宗政墨殺的人都被他和親信毀尸滅跡了,他想象不出還有誰能知道這些事。

「梓侗……她來要挾朕,說她要做朕的妃子……」宗政墨對著晏啟無法遮掩自己的恥辱,吐出這句話時眼中全是殺氣。梓侗有恃無恐,後面必有殺著,這就是剛才他沒有讓人拿下她碎尸萬段的主要原因。

梓侗……晏啟也知道這女人的事,聞言想了一下忽地笑道︰「師兄,這對你也是好事啊!她一向懼怕鬼姑,這時敢來,必是有對付鬼姑的計策,師兄何不將計就計,先用她對付鬼姑呢?」

宗政墨一陣厭惡,一想到梓侗對自己有那種心,他就惡心,就算是虛與委蛇,他也不願意和她扯上什麼關系。

「師兄不喜歡應付她也沒事啊,不是還有替身嗎?讓潘軻去應付梓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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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軻……宗政墨皺起了眉頭,這人是舒雲幫他找來的替身,像他八成,當初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才留了下來。這人聰明,跟著宗政墨幾天就把他的習慣說話的語氣模仿的惟妙惟肖,幾次扮宗政墨都沒人發現,就算暮蘭這樣熟悉宗政墨的人也沒疑心過他。

雖說潘軻來梓侗也不一定發現他是冒充的,可是宗政墨一想到他是用自己的名義和梓侗那個,他還是無法接受,這和他自己做有什麼區別?

「師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不虛與委蛇,她要是投向了凌羽,對你不利啊!」晏啟勸道。

「別說了,這事我再考慮一下!」宗政墨擺了擺手,示意晏啟別再勸了。

動用替身這不是小事,何況潘軻這麼聰明,宗政墨在心里也是防著他的,自己這種情況,潘軻要是有外心,那他才是真的萬劫不復了。

晏啟見他不願,也不好再勸說,站在一邊默默地想著心事。

一會莫行風來了,進來就直接說道︰「吟寒,我剛才得到個消息,鬼姑往城堡去了,凌羽也帶了一小隊人馬去追她了,你看我們要不要趕過去?這可是除掉凌羽最好的時機……」

宗政墨愣了一下,看著莫行風半響才道︰「行風,我們兩聯手能殺了凌羽嗎?」

如此沒自信的話讓莫行風一愣,認識宗政墨這麼久,他還從來沒見過宗政墨沒自信的樣子,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到了宗政墨肩上,疑惑地問道︰「他讓你受了傷,你就畏懼他了?他的武功真的那麼恐怖?」

宗政墨苦笑,他不是畏懼凌羽,而是畏懼凌羽那變態的嗜血手法,當日和凌羽對戰,明明看著凌羽已經無力對抗,可是凌羽只是在戰場上消失了一會,等回來又生龍活虎了,功力大增,這才讓宗政墨受了傷。

宗政墨事後讓人查過,凌羽消失的那一會去做了什麼,結果密報上來,說沒人知道凌羽去了哪里,只是事後在戰場上發現了幾具干尸。

宗政墨愕然,如果凌羽是靠吸血讓自己功力大增,那麼戰場上到處是人,凌羽想吸食人血輕而易舉,他這種方法已經如魔,他不過是普通人,又怎麼和凌羽對抗呢?

現在只能和凌羽打個平手,假以時日,就算他和莫行風聯手,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了!

看莫行風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宗政墨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和凌羽對決的事全告訴了莫行風,听的莫行風睜大了眼,心沉沉地落了下去。

兩人面面相窺,許久莫行風才長長嘆了口氣說︰「吟寒,不能再等了,我們這次一定要殺了凌羽,再放任他這樣下去,只怕以後我們誰也活不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只是要想個妥善的方法,一舉得手……」宗政墨腦中又掠過了梓侗的話︰「我有辦法對付凌羽……」

他有些後悔了,剛才不該被她氣的忘記了正事,應該先套出怎麼對付凌羽的方法才是。

現在再叫她回來,無形中氣勢就弱了,他又想到了潘軻,這人對女人有一套,動用他,能不能從梓侗口中哄出方法呢?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宗政墨眼中掠過了一抹狠戾,事成之後,殺了梓侗和潘軻,誰會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恥辱呢!

「晏啟,叫潘軻來……」宗政墨下了決心。

晏啟眼楮一亮,答應著就往外走,等到了門口,宗政墨又反悔了,粗聲道︰「讓人去把梓侗找來……」

晏啟怔了怔,疑惑地看著宗政墨,難道他要自己親自上?

宗政墨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自己身中數蠱,梓侗又是鬼姑的人,想必對這些都很熟悉,她不是暮蘭,只要有一點懷疑就會知道真相,他不能冒險把她推到凌羽那邊,只有自己見機行事了。

晏啟走了,莫行風狐疑地問道︰「梓侗是誰?」

宗政墨三言兩語把梓侗的事說了,莫行風一听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宗政墨︰「吟寒魅力無窮啊,連這等老婦人都對你情有獨鐘,行風佩服……」

「莫行風……」宗政墨狠狠瞪了他一眼,厲聲說︰「這事你最好給朕爛在肚子里,朕告訴你只是以防萬一,否則朕怎麼可能讓你知道……梓侗的辦法如果有效,也不是一了百了,你忘記了還有鬼姑嗎?她才是我們最大的威脅……別忘記了,她的目標是皇陵,是

鄴後……」

听宗政墨這樣說,莫行風就收起了不正經的笑,蹙眉看著宗政墨,許久才輕聲說︰「吟寒你讓我知道這事,是想讓我有一天能用梓侗的方法對付你嗎?」

宗政墨聞言一震,和莫行風對視著,他就知道自己的事瞞不過這人,只是被這樣坦白地問出來,他還是覺得無地自容。

「行風……我不會變成他的……如果真有這麼一天,這天下和明珠就交給你了……」他起身,慎重地給莫行風施了一禮。

莫行風倒弄得手足無措,慌忙起身阻攔︰「吟寒別和我客氣,我和你們一見如故,我也說不出什麼大義凜然的話,只一句,你放心,如果你真出了什麼事,你的孩子就是我的義子,我會幫明珠扶他坐上皇位的!」

宗政墨笑了,挑眉道︰「你真對皇位沒興趣?我這樣說,那就是把天下讓給你了!」

莫行風撇撇嘴︰「皇位有什麼稀罕的,我要坐那皇位,早幾年就坐了,何必等現在呢!我看你也和我一樣,只是你身在皇家不能像我這樣灑月兌罷了……我幫你也是看在這一點,你要是像宇文禺德和凌羽一樣,我才不理你呢!吟寒,我沒有什麼救世濟人的心,莫家這些年守著皇陵也夠了,我可沒我爹他們迂腐,我想有我自己的生活……這次了結後,莫家解月兌了,我就去過我向往的生活……這天下還是讓像你一樣的人去傷腦筋吧!」

宗政墨看他說的灑月兌,知道無法強求他,點了點頭說︰「行,我也不勉強你,一切隨緣吧!」

宗政墨又和莫行風商量了一下救宗政的事,兩人說完,晏啟已經把梓侗找了來。

莫行風看到梓侗時也愣住了,這女人和他想象中完全是天壤之別,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半老徐娘竟然生的如此稚女敕,如果不是宗政墨提前說了她的身份,莫行風還以為是一個才及笄的少女呢!

莫行風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就識趣地退了下去.

梓侗見人走了,嬌笑著走向宗政墨︰「吟寒,奴家還以為要等好久你才肯見奴家呢,沒想到這麼快……吟寒,你也舍不得奴家吧?」

宗政墨這次沒有猶豫,一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梓侗一驚,沒想到宗政墨出手如此之快,想躲已經來不及了,被宗政墨掐到了身邊。

宗政墨眼楮里全是無情嗜血的光芒,這和梓侗認識的宗政墨完全不一樣,梓侗呆住了,怎麼會這樣,她以為他找她來是想通了,那想到一來就對自己下手!

「梓侗……沒有人可以威脅朕,你也不行……」

宗政墨另一只手移了上來,抱住了梓侗的肩膀,梓侗又驚又喜,驚的是分辨不清宗政墨到底是生氣還是妥協,喜的是,宗政墨這樣,或者也不是對自己完全絕情吧?

這人喜怒不于顏,她真的無法判斷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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