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咱的朋友啊,如果他真的是朱蕤,那他了對咱似乎也沒什麼好處啊……花朝月用「別逼我,否則就別怪我了!」的警告眼神兒看著他,然後昂起小下巴,道︰「你先放了我!」
他挑起了一邊眉毛,好像她說的很可笑︰「哦?」
他這似笑非笑的模樣可真讓人牙癢癢啊……花朝月忍無可忍的放大聲音︰「你們把我綁的這麼難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哧的一笑,看她的目光像看著技窮的黔驢,官老頭急喝道︰「大膽,巡按大人問話還敢出言不遜!」
身後的衙役訓練有素,立馬上來一按肩,花朝月剛強撐著站起一半,立刻 的一聲又摔了回去,她自小嬌氣的很,哪里受過這種罪,怒道︰「你們再不放開我,別怪我不客氣了!」
朱袍男子笑了笑,忽然擺手令衙役退下,起身上前,花朝月下意識的一避,他卻只是捏了繩頭,居高臨下的看她,圓大的雙瞳清澈明朗,瞳仁深處笑意閃爍,一點都不像壞人︰「我幫你解開?」
她懷疑的眯眼看他,他輕輕一抖,繩子應手而開,花朝月一喜,急挺直了腰,揉了揉手腕,心說算你小子識相……誰知下一刻,他便把繩子重新揮出,飛快的在她身上纏了幾圈……這次捆的卻很特別,有限的繩子全捆到了關節處,連打彎兒都不成,只能直挺挺的站著,他繼續無恥的利用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看她,淡笑道︰「我再幫你綁上?」
給人希望再打碎什麼的最殘忍了!花朝月真的怒了,忽然道︰「朱蕤!」
他眯眼看她,她正要說哇呀呀你不承認也沒用我就知道是你……那官老頭已經喝道︰「大膽,竟敢直呼朱大人的名諱!」
呃?花朝月的小得意頓時就煙消雲散了,來回看著兩人,心說這是什麼狀況?他們明知道他是朱蕤?于是這不止是李代桃僵,而加上了內外勾結?形勢不妙啊……
問︰弱女子一枚,身在壞蛋老巢,面前一堆壞蛋,牢里還有一只移動困難的人質,怎麼辦?
答︰裝慫。
于是花朝月眨了眨眼楮,迅速綻放出無辜純良的眼神︰「哦呵呵呵,朱大人哪!久聞大名,如雷……」
「哦?」朱蕤打斷她︰「久聞大名?從哪兒‘聞’的?」
這是客氣啊有木有……她笑的像朵花兒似的︰「說書場上經常傳頌拈花郎的英雄事跡啊……」
朱蕤擺手制止了那官老頭的發言,一笑︰「都說我什麼了?」
花朝月拼命回憶那獄卒的話,「說您……說您相貌堂堂,身長八丈……」
「丈?」
「不不,身長八尺,兩耳垂肩,長臂過膝……」
這是劉備吧?朱蕤負著手,不動聲色的看了看自己的肩,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花朝月咬著唇,心說用錯詞兒了,那老頭兒也看出來他是成心逗她,緊急過來湊趣,笑道︰「這小姑娘仰慕大人風采,乍一見面,難免緊張……」
「對對,仰慕的很,情願在大人身前為奴做婢……」
「為奴做婢?」朱蕤淡抬眼皮掃了她一眼,然後哧一聲︰「想的美。」
喂!花朝月真的憤怒了,她花容月貌天真可愛聰明絕頂多才多藝怎麼就連奴婢都做不得了……不對不對,她為什麼要給他為奴做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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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朱袍銀發,風華絕代,卻曾令她萬劫不復。千年後物是人非,人間重逢,「鳳王,你為何要做以色侍人的面首?」他低頭,鳳瞳溫柔︰「因為,我還欠你一次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