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女衙內 234爾虞我詐

作者 ︰ 深水木犀

黃思婷檢討自己是不是該听听母親的主意,或許這位閔公子真不是她的合適夫婿。可看著對面公子那英俊的臉孔,一時又難以決絕。商誥見黃思婷落淚,心中總算有了些愧疚情緒。整理思路,準備安慰這個被他巧言勾搭,如今沒了價值就拋棄的可憐女子。不想黃思婷先一步躲開他的踫觸,似乎是被他傷透了心,低著頭快步跑出了屋子。商誥沒有追出去,把此情此景作為二人的結束,也頗為圓滿。

商誥呆愣了一刻,起身準備離開。卻听到一個陌生女子聲音道︰「這位公子,我認得你這話犯了商誥的忌諱,他現在最煩別個認識自己。轉身一看,說話的是躺在床上的春妮。商誥變了臉色,沉聲道︰「你什麼時候醒的,听去多少春妮見商誥臉色陰沉,先是有些恐懼。突然想到一事,心情頓時輕松起來。春妮對商誥笑道︰「閔公子,我見過你和表小姐私會,還听見你讓她幫你找一樣東西。你說,我听去了多少商誥面色越發不好看,一把扣住春妮的手腕,低聲喝道︰「你是什麼人,想怎麼樣春妮手上吃疼,卻依舊面上帶笑,試圖用微笑軟化對方。可惜她被從瓦礫里搬出來,一直沒有人為她擦洗。現在臉上全是灰土,笑起來雖不如何嚇人,卻也是絲毫不美,沒法引起任何一點同情。

春妮扯著嘴角笑道︰「我不過是一介無名小卒,自然是什麼都不敢想的。所圖不過是留存性命罷了商誥緊盯著春妮的雙眼,見她沒有作偽的意思。才松了手,冷冷道︰「你曉得惜命就好。既然開口叫住我,斷不會一無所求。說吧,你想要什麼春妮見「閔公子」對自己如此刻薄冷淡,心中哀嘆真是同人不同命。明明那個黃思婷那般沒用,又只會哭哭啼啼跟人撒嬌。閔公子都願意溫柔待她。自己對閔公子的事業更有助益,遭遇的卻是這般刻薄冷淡。春妮不禁又想到了如今的三少夫人,過去的「宋玉」,靈台立時清明,對商誥說道︰「我要你帶我離開

商誥听了這樣的要求,嘴角更冷。笑道︰「你何德何能,對我提出這樣的要求。如果只是想讓你閉嘴。我直接動手豈不是更便宜。反正你被送回來時人是昏迷的,就此一直昏迷下去也屬正常。我想你家小姐,可不會為了個丫頭和我翻臉春妮已經曉得這人心腸冷硬,只是沒料到冷硬到這種地步。可她亦是沒有別的選擇,昏迷前的情形,一點一滴回到她的記憶里。七少臨死前臉上的驚恐,深深印在她的腦中。如果不盡快離開,她要面對的便是傅家人的憤怒。雖然此事背後有大少的首尾,她也不敢冒險指望傅家大少。會為了她一力承擔什麼。

春妮心知自己不拿出些讓這人動心的東西,單單出于憐憫,這位閔公子是不會幫她的。甚至可能像他自己說的那樣,與其大費周章,不如直接殺人滅口更直截了當。便笑了笑,鎮定說道︰「我知道你讓表小姐的找的東西。事實上,我就是為了那個目的,去到工坊里做事。如今我掌握了全部的流程,只要有我一人,你便能重建一個傅家作坊若是她在商誥遇見宋蟈蟈之前說出這話,那商誥便是拼的和傅家翻臉,也要立時帶她離開此地。可惜她說晚了。商誥自己掌握了更為詳實準確的步驟。只要傅家人願意和他合作,那麼整個傅家莊立刻便能成為他的軍械大本營。

春妮看著商誥臉上一成不變的冷笑,終于心如死灰。曉得自己唯一,也是最重要的那張王牌失效了。商誥卻在這個時候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小丫頭起了興趣,按說她既然是黃思婷安排進去的,那麼她就不該背著主人把消息直接賣個自己。她到底有什麼圖謀,看她的眼神也不像是迷戀上自己的模樣。難道說……商誥低聲喝道︰「你和傅家的這次爆炸,具體有什麼關系春妮沒想到商誥這樣敏銳,想要瑟縮道床角,卻被商誥鉗制住的手腕,動彈不得。春妮掙扎了一會,終于啜泣道︰「不是我,是意外。七少自己淘氣,從我那里搶了個地雷,跑去玩。我有叫人攔著他,可是沒攔住,真的不是我的錯

商誥沒料到一詐之下,這個女人說出了這樣的內情。商誥松了手,如此他更為了結好傅家,更不能理會這個女人的死活。但還是有些疑點,三少夫人那樣的女子畢竟是少數,這個春妮為何能接觸到地雷這樣殺傷力較大的火器呢。商誥假意向春妮套話道︰「你也不會全無機會,只要你肯和我說實話。地雷是什麼,我也曉得。憑你不可能弄到那樣的東西,到底實情如何春妮為了取信商誥,只好從她和傅佳亭的私情說起。

商皇孫听到此處,心中一動,忽然問道︰「這麼說來,你月復中的孩兒是傅家大少的春妮自己都不曉得自己有了身孕,聞言低頭伸手撫上小月復。口中喃喃道︰「我,我這是有了,幾時有的商誥看著春妮面上神情變幻,打斷道︰「既然如此,你有了傅家的骨肉,哪里還用得著我一個外人相救春妮受了驚嚇一般,突然從自己的世界里抬頭。對著商誥懇求道︰「閔公子,你不明白,我跟著大少無名無分。便是生了這個孩兒,又能如何。留子去母的事何其容易,我若不在身邊,就算傅家留下這個孩兒,能不能養的大還是兩說……」

這話倒是實情,商誥自幼生長深宮,見過後宮婦人間的傾軋,絲毫不亞于前朝不同派別的政敵,爾虞我詐的生死較量。普通大戶人家,死個把姨娘小妾都不是問題,何況只是一個私通的丫頭。但商誥不願意理會這些,恰好這時外面有人聲傳來,卻是請的郎中到了。商誥沒有回答春妮,春妮心有不甘地重新躺回床榻上。傅家離城中較遠,這次快馬一共請了三五位郎中過來。先去看了二爺的幾位姨娘,分出一人去看林鵬舉,其余去了傷重的病患那里實施急救。最後才有一位,被黃思婷派出去的老媽子截住。請回了她們住的院子,給春妮診治。眾人推開春妮住的那屋的屋門,見適才抬人回來的一位公子還在房里沒走,個個頗感意外。商誥見狀倒是落落大方,向著眾人笑笑便退到一邊,請郎中坐了自己原先位置。

郎中搭著脈沉吟一會,不住點頭。因著黃思婷表現出來的,對春妮的重視,無事的丫頭婆子也願意湊過來,听個診斷的結果。郎中對適才拉他前來的婆子說道︰「這個無礙,只是大人孩子受了些驚嚇。我給開張安胎的方子,抓兩幅藥吃了即可郎中的話音剛落,一屋子老少女子都對春妮面色迥異。一些人不禁想到了之前和春妮有緋聞傳出的大少,現在大少夫人進門沒多久,也還沒有那方面的動靜。這個春妮倒是好狗運,區區一個沒有名頭的丫頭,勾搭上了大少,還有了身子。若是生了男孩,正是可以一步登天,做個姨娘不在話下。對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情,一些人面露鄙夷,一些人卻對春妮將要得到的好處,露出艷羨之色。

春妮自己早一步從商誥口中知曉自己有了身子,已經預先有了準備。但這時又一次從郎中口中听聞這個消息,還是有些不知如何反應。她本意是想母憑子貴,接著身孕上位。給傅家少爺做小,也好過自己孤身漂泊,最後不知道落到哪里好。如今真個有了,可形勢卻是變幻莫測,也不知是禍是福。

見證實了自己給春妮切的脈像,商誥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中,默默轉身離開。走出去快要出屋時,還听到一個膽大的丫頭在問郎中,春妮月復中的孩兒是男是女。商誥故意慢了一步,听清郎中說了句「左手滑脈右手弦脈,是個男胎的跡象」,才掩上了背後的房門。出了屋,便听到人叫道︰「閔兄怎麼在此徘徊抬頭看去,正是宗沐霖笑吟吟地迎面走來,那模樣就像偷了雞的狐狸一般。商誥笑道︰「我適才去傅家作坊探看,和人一道送了個昏厥的女子回來這個院子。郎中剛給那位姑娘診過脈,真是萬分僥幸,這樣嚴重的事故,她只是受了驚嚇而已。宗少怎麼也往這邊跑

宗沐霖笑得越發得意,拉了商誥到一邊小聲道︰「殿下,那個香爐有著落了,便是在這間院子里。我與傅家大少也協商好了,他叫我隨時可以自取。只是不好張揚,畢竟曾經是傅家老太爺的心愛之物。若是叫人曉得,他背著人把東西給了咱們,大少日後在家里不好交代商誥听說前朝藏寶近在咫尺,心里一時間歡喜莫名,連在宋家據馬山給他帶來的不快,此刻也抵消了幾分。立時把那個春妮拋到了腦後,叫宗沐霖領他轉轉,他倒要見識一下這個傳說中的大香爐的真身。宗沐霖沒有立刻動身,而是越發小心窺探了周圍環境,才對商誥道︰「殿下,香爐是死的,那個事情如今並不著急。另有一事,我想要向您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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