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女衙內 013瀟灑離家

作者 ︰ 深水木犀

(123456789)(123456789)四姑女乃女乃傅慧枝是任老夫人的獨女,往日老夫人除了小兒子,第二個疼她。123456789123456789不想如今她最可憐,成了個沒處容身的寡婦。

當初四姑女乃女乃帶著大筆妝奩,嫁給官老爺黃刺史時,是何等的風光。婚後多年只生了個閨女,黃大人也沒嫌棄她。還給姑娘隨著岳家的叫法,起了個名字叫黃思婷。

可惜黃家人都夭壽,黃大人為官又勤勉,未過而立便死在了任上。

四姑女乃女乃沒有兒子可守,就帶著女兒和嫁妝回了娘家。

如今四姑女乃女乃的女兒黃思婷,也已經是十六歲,到了婚嫁的年紀。四姑女乃女乃舍不得女兒遠嫁,就在家族里相看起來。和三夫人一般,首先庶子傅斌亭不在考量範圍內。

但她比三夫人,又多了一個女婿人選。便是三爺和三夫人的兒子,家族排行四少爺的傅宇亭。照目前的態勢來看,傅宇亭遲早是要做官的。

四姑女乃女乃從自身經歷出發,認為做官雖然外表風光,內里卻有說不出的苦衷。甚至固執地認為,做官的人都要早亡。

權衡一番後,便也以為五爺家的傅景亭更好些。

傅三少沒有生母,外祖家是個見不得光的三賊。123456789123456789女兒嫁給他,上頭沒有婆婆管著。他又是個卑賤的出身,略給他些甜頭就該知足。自己還是他的姑母,諒他也不敢對自家姑娘不好。

就這樣,往日在家里大家著力忽略的傅三少,莫名其妙的成了塊香窩窩。

傅景亭的父親傅五爺,是個任事不管的風流人物。說出去名頭嚇人,其實文不成武不就,沒甚本事。

五爺繼娶的夫人齊氏,不是傅三少的親娘,更是沒法名正言順管傅景亭屋里的事。

兩方人馬因此都覺得,就五房這種家庭環境。把女兒嫁給三少,還不得把他傅景亭牢牢掌控掐在手心。

傅景亭除了以上優勢,還有一樣好處。雖不好明言,卻是實情。

三少生母那個山賊婆子,當初的嫁妝銀子多得嚇人。傅五爺父子回歸家門時,全用馬車拉進傅家,不曉得拉了多少車。

雖然傅家做鹽商發了大財,但這些錢財都是公中的。又人口繁衍到了三代,馬上四代人都要出來了。個人能分到手上使的份例銀子,其實有限。

比如傅家大爺家,任老夫人欺負他。123456789把他家丟到莊子上去,他便只能指著莊子的出息過活,還要供給公中米面。123456789

二房掌著家族產業,本該過的最是寬裕。可二爺只供自己花銷,不往家里拿銀子。孟夫人娘家敗了後,花出去許多嫁妝私房幫襯那邊,手上便也短缺起來。

三爺全家都指望著公中貼補他,三夫人雖有錢,卻是個手緊的,輕易不往外掏錢。

四姑女乃女乃是個女子,公中本沒她這份份例。她們母女每月的開銷,一部分是她當年的嫁妝,還有一部分是老夫人自家出的。

五爺不事生產也存不住錢,得些潤筆便隨手花掉。五夫人在娘家時不得寵,她的陪嫁中看不中用。便是妝奩匣子里的東西,做工次不說。好些個不是銅鎏金,就是銀鎏金。所以仔細分辨起來,五夫人比二夫人還缺銀子。

如此傅景亭母親薛瑤琴留下的那些財物,封在庫房里,不曉得招了多少人的眼。

就連傅三少的繼母齊氏也打起他的主意,想從娘家弄個佷女來嫁給他。一舉兩得,既可以拴住繼子的心,又可以謀求他母親的財產。

傅景亭也不是個傻子,薛家表妹對自己的喜歡,那是純真的愛慕。家中這幾個,卻個個都是別有用心的謀劃,他如何肯入這些人的圈套里去。

最可恨的是,父親自己做個謫仙。不問俗物,根本就不管他這些事,任憑姑嬸後媽旁敲側擊折騰他。他又是個晚輩,面上不好行違逆之事,只好曲意逢迎。真是辛苦之極,在家連書都沒法念了。

唯一可以慶幸地是,任老太太大約,也不好在親女和佷女之間權衡。所以至今還沒用長輩的身份,在婚娶之事上拿捏他。

傅景亭心里窩火,正好郭師兄又來見他。

他便給家中報了個假,說是去書院用功,待考完試再回來。連書童也不帶,出了家門就和郭師兄等人匯集一處,游山玩水去了。

一路上,傅景亭再次拒絕了叫他上山的事。而後又吃了表妹親手做的點心,最後免不了,還要把黑臉的郭師兄再哄上一哄。

之後,一群人沿途耍玩。路過某處小鎮的花街,瞧見某處門樓前人頭攢動。

郭師兄他們謹遵山上的教導,不敢去那里嫖宿,連吃酒也不行。便只有傅景亭一個沖了進去,花大價錢梳理了宋蟈蟈。

郭師兄等人在客棧里住了一宿,第二日遲遲不見傅師弟從里面出來。擔心他出了什麼不測,才一群人闖進樓里,正瞧見師弟在里面哭得傷心。這是怎麼整的,當咱們據馬山都是吃白飯的不成。老寨主的寶貝外孫,能任你們這般欺負嗎。

當即郭師兄便怒了,站在師弟身後為他壯聲勢,嚇得媽媽龜奴全瑟瑟不已。

待得此間事了,郭師兄是個淳樸的人,以為傅景亭肯跟自己出來這麼遠。這次該願意去據馬山,探望師父一家了。

哪知傅景亭說出來的話這般傷人,不去也就算了。還說什麼,自己愛做那富家少公子,十分看不上山賊的生意買賣。

郭師兄固然歡喜他不去山上見薛師妹,可對他如此鄙薄祖師爺傳下的行當,還是有些氣悶。一生氣,臉就又黑了。

傅景亭話一出口,也曉得自己說錯了話。解釋就是掩飾,所以他干脆轉了話題,對郭師兄道︰「師兄,你不曉得昨夜的那位姑娘……哎……」

郭師兄听傅師弟說起他的一夜風流,小郭作為在室男,不免臉上露了怯。

其余眾人無不豎起耳朵,那表情分明是想听,卻又不好意思主動打听。如今傅三少肯自己說出來,真是再好不過。可惜他只開了個頭,便長嘆一聲。再不吐出一個字,不免叫人有些失望。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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