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女衙內 215各花各眼

作者 ︰ 深水木犀

傅四少傅宇亭在科場上被人比下去,心有不甘。*****$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干脆住到書院里,閉耳塞听一心只讀聖賢書。此舉于學問之道雖有裨益,卻也因此錯過了好些傅家的家事。比如年前傅家被人圍攻放火,比如年後三夫人有意將佷女許配給傅五少傅斌亭。前者也就罷了,昨日之日不可留。事情已經發生了,所幸親人俱都無恙。可後面這事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突然就要把嬋娟許給五少了。傅宇亭心道,不還有行四的自己嗎,怎麼全家都把他跳過去了。要不是五弟寫信,提及此事,他豈不是一無所知。

傅宇亭心里一時諸多感觸,感覺自己被傅家人疏遠了。還有就是對于林嬋娟,他其實是有想過二人的日後。林表妹不通詩書,也不懂音律。可她溫良賢淑,又聰穎能干,卻會是個再合適不過的好妻子。而且就目前的相處來說,傅宇亭敢肯定林表妹對自己也是有情的。他們雖不是自幼兩小無猜長成,可傅府這麼些人住在一處,獨獨他倆互相情投意合,也是難得的緣分。一想到那個陽光下眼眸清亮的少女,不久便要嫁作他人婦,傅宇亭心里就是一陣揪心的疼。

從這日起,傅四少人便有些萎頓。像是被人在胸口隔著厚實衣裳擂了一拳,外表看起來沒什麼,其實心肝早碎的不成樣子。書童雙陸年歲小,尚且不懂男女之事。壓根不能明白他家少爺情竇初開,旋即夭折的戀情。想要說些安慰四少的話,也是無從講起。傅宇亭在初春的乍暖還寒中消瘦,獨自承擔離雁紛飛的痛楚。有時在書里讀到一句類似情境的言辭,都會默默落下淚來。似乎一夜之間,傅宇亭成長起來。他如今還是依照家族高堂庇佑過活,讀書至今,功不成名不就,拿什麼去反對家族做出的決定。他也沒有傅五爺那樣。肯為兒子的任性做依仗的父親。這樁婚事既然是他母親三夫人小任氏親自提出來的,大約是母親和姨母商議後決定的。

到此時此刻,傅宇亭對林嬋娟到傅家客居的緣故,已然明了。只是他不明白,既然只要是傅家男子就可以,為什麼姨母和母親都不肯選擇自己呢。他比五少年長,論前程。雖一時不顯,但難道不比傅斌亭更遠大嗎。不是偏見。也不是故意貶低誰。只就是論事,世人誰不看重嫡子,誰不輕賤商賈敬重官紳。傅宇亭想不通,日夜難眠。不久便病倒了,病情也不嚴重,不過是偶感風寒。卻把雙陸嚇得半死,因為傅宇亭的樣子實在怕人。不過幾日功夫,傅四少便像變了一個人。面色清白,眼神呆滯。

傅宇亭也會哭會笑,只是為自己的處境感覺無力。傅家三爺為官風評極好。家中也和睦。從沒有二房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也沒有五爺院子的一團亂麻。小任氏持家有道,把一女一男和三爺的日常都打理的妥當。至少在傅家來說,三房妻賢子孝,堪稱完美。不然小任氏也不能老蚌懷珠。在這般年歲又得了個小兒子。傅宇亭便是在這樣平和的家庭環境中長大,渾身都是正能量,從沒覺得人生會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一直堅信只要努力,世上沒有實現不了的目標。直到今日,直到現在,他第一回體會到了無力的感覺。傅宇亭躺在床上,探出手向虛空抓去。掌心一無所獲,什麼都抓不住。

雙陸以為少爺要就此死去,哭哭啼啼拉著傅四少的袖子,求不要丟下他。四少待他極好,他不舍得離開四少。而且少爺若是沒了,他也不敢回去見夫人。傅景亭听著小書童這番真心話,面上動容。書院里的先生們,大多愛惜傅宇亭的才學。也見不得這樣讀書的好苗子,沒來由的自暴自棄。見這雙陸太小不頂事,便一面送信回傅家,一面張羅著為傅四少請郎中抓藥。平日和傅宇亭交好的同窗,也都過來慰問他。有這麼些人陪著,倒讓傅宇亭覺得好受不少。

傅家其實這時也在亂著。三夫人請二爺代為擬信回復傅宇亭,讓他若是情況不嚴重,便暫時不要回來。家里出了點事,他便回去莊子,眾人也是一時顧不上他。傅宇亭接到書信心中疑惑,三夫人和他們父子通信,一向不愛假手于人,這會怎麼特地請二爺代寫。而且三爺膝下姐弟兩個,母親最是疼愛他。怎麼這次听說他病了,也不讓他回去。綜合考量,大約只有一個可能。傅家出的這事不尋常,極可能也不大光彩。

經歷過家人在婚姻選擇上,對他的背叛。傅宇亭心中實是對小任氏負了氣,如今家里來信不讓他回去,倒是正和他的心意。反正他在書院眾人關心下,也漸漸走出了失去心上人的痛苦。眼下,折磨傅宇亭的,是另外一樁煩惱。他恢復理智後,再看傅五少給他的書信。看出一點門道來,傅斌亭這封不咸不淡的書信,字里行間都透露著對即將到來的婚姻的不滿。明擺著,他不喜歡林嬋娟。傅宇亭于是很為林表妹日後的生活擔心,他已是沒有資格再去愛護她。還要眼睜睜看著她,踏入一個不幸的未來,讓人情何以堪。

其實若是他知道,傅家莊子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許他就不會再有這些煩惱了。

傅家莊上的很嚴重,起因是花炮工坊出了人命事故。傅大少听了蘇氏的話,自己出門找買賣。新年過後,鞭炮賣的少了,可不代表他的生意萎縮。相反,由于宋蟈蟈手里流出的幾批火器。在江湖上和朝廷軍中使用,都有不凡表現。回頭客找上門,開出更大的訂單。傅佳亭看著這些訂單數目,心中難耐。總算他還有一絲清明在心頭,記得回來先和父親,以及二少五少商議後再做定奪。這幾人里,二少傅亭對宋蟈蟈搗騰的那些東西最為了解,五少傅斌亭對作坊的生產能力最是明白。二爺雖不了解這花炮生意具體運作,但生意之道大體相同,難得的是個「穩健」二字。

當下有二爺這個老經濟把舵,在座幾人各抒己見。二少直言道︰「這個生意不能接那些人要的,可不是簡單听響看熱鬧的鞭炮煙花,而是具有殺傷力的火器。民間人士等閑誰敢大肆從事軍工制造,便是之前三少夫人在時,也沒有明面上與人做過此類買賣。傅亭向宋蟈蟈打听過,統共出手三批貨,一次是送給據馬山的薛家人做為禮物。一次是為了表示謝意,半是人情半是買賣地,賣給幫了傅家人大忙的江湖徐耳朵一箱東西。第三回便是孟家舅舅托他幫忙,從宋蟈蟈手里買貨的那次。每次行事都帶了曲折隱秘,可見三少夫人也是曉得其中利害的。

大少听完不語,二爺點頭道︰「卻是這個道理,你們祖父下令咱們傅家轉作糧食生意,也是為了穩妥起見大少猶自不服氣道︰「可這樣容易得來的銀子,咱家難不成什麼也不做,就這樣白白放過嗎傅亭曉得大哥如今要操心整個家族,每日為銀錢的事煩心。有這樣的機會,必是想要爭取。只是便是他們簽下單子,也一樣做不成買賣。二少看了五少一樣,傅斌亭會意,起身向父兄言道︰「作坊里現下只能制作爆竹煙花和鑽天雷,這有限的幾樣。那些人來訂的東西,不全是我們能做得出來

傅大少和二爺都面露不解,難道三少夫人走時還留了一手。傅二少看出大少和父親的想法,解釋道︰「此事倒並非三弟妹有心欺瞞,她做出來的那些東西,我都一一試用過。威力驚人,持之可敵萬夫不當之勇。若是數量足夠,又使用恰當,一人戰一國亦非虛妄除了二少,余下三人听了這話,都驚訝的不行。便是五少常在工坊里走動,也覺得傅亭有些夸大其詞。可二少臉上卻看不出一點開玩笑的意思,大少問道︰「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傅亭苦笑道︰「這樣逆天的存在,若是能夠大批量生產。你說咱家還在莊子外圍,修這麼些防御做什麼。能做厲害火器的,其實只有三少夫人一人。她既然已經離開,我們傅家便做不出那些東西了傅佳亭听到這里,也不禁是一聲長嘆,頹廢倒在椅上。二爺對他這個佷媳婦的了解,遠不如二少。這會听傅佳亭說出這話,當真是有些難以置信。心說三少傅景亭和他老子五爺,果然是父子。老子娶了據馬山土匪窩里的金花,兒子也找了個能與傾國之力抗爭的巾幗。五少一向不起眼,這會也只是把二少的話听到耳里便罷。堂嫂如何,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他心里有個人,早把全天下除了吳姨娘外的女子,都比了下去。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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