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山經?翻海經?」
靈武閣中,唐豐拿著手中的兩本小冊子念念有詞,經過了半天的倒騰,他也只挑出了這兩本比較滿意的武學.
只是,這兩本武學只有短短三式,不向其他武學長篇大論。
然而武學招式雖少,但卻都符合唐豐的胃口。盤山經,擁有移動山岳之力,鎮壓兵潮之威。一式千斤墜,二式萬鈞峰,三式群岳重。
翻海經,擁有翻江倒海之能,吞沒天地之威。一式騰萬里,二式淹金山,三式海獄囚。
看著兩本武技,唐豐便是躍躍欲試的在靈武閣內坐地修煉起來,像這種擁有大範圍殺傷力的武技,也是他目前最缺少的!
隨著盤膝就地而坐,唐豐也徹底入定,陷入了修煉當中。這兩種武學雖然招式頻少,但卻也並非那麼好習得的,畢竟這是上等神品武學,可不象普通的天品武學那般輕易。而且這也是唐豐第一次接觸除了震離決、雷皇槍法、黑荒以外的武學。
按照武學上的解釋,要習得武學,必須參悟到除了靈力以及元力之外,更高深的力量,也就是艮土之力,以及坎水之力。
說是這麼說,但想要參悟何其容易?
這兩種力量到底有沒有唐豐還尚未模索得到,不過以靈力修士的身份,就算模索不到,施展靈力多少也可以用出兩本武技,只不過是發揮不到那種威能而已。
想著,唐豐悶悶的閉上雙眼,將心神空前的放松起來,連一絲警惕之心都不曾有,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個人仿佛融入了天地之中,身形一動不動,如同凝固在了空氣之內。
也在此刻,後者隱隱間發覺到自己皮膚上有著不同的能量在輕微摩擦,可發覺不代表發現,雖是感受到了,可卻模不透,看不到,當動用靈力想要將那股力量吸收如體內時,卻又如同煙霧一般消散的無影無蹤。
這下,唐豐不知不覺有些心急惱怒起來,隨著心頭的焦躁之意,更是發現自己又感受不到了那股能量,無奈之下,唐豐只好重新將心神放空,徹底的不管不顧。
就算那股力量有重新在自己周身浮現,唐豐也是不去過問,時間再次推移之下,那略顯瘦弱的身軀如同一名老者般與天地融合為一。
就在這種入定之中,不知不覺外面已是過了一天的時間。
靈武閣外,弟子越聚越多越多,就連長仲都是過來湊起了熱鬧,看著圍堵的人群,長仲便是不悅的喝道︰「你們都在這里做什麼?難道沒有事情可做了麼?」
「長仲師兄,您就別管了,今天我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名站在人群前面的男子見到從人群後走來的長仲便是咧嘴說道……
「教訓個屁!」
長仲听聞頓時沖著那男子喝道︰「唐豐是掌殿師叔認可的,你們這些家伙在這里聚集這麼多人,難不成是想公然違抗大掌殿的話,向師叔抗議不成?若是師叔怪罪下來,你們都得滾蛋!」
「這……」
听到長仲的話,所有人頓時面容一僵,徹底猶豫了,他們只是想要教訓教訓唐豐而已,可卻忘記了這麼做好像是在造反,公然與大掌殿對著干,若真是怪罪下來,杖責是小,踢出師門是大!
如果月兌離了天華宗,他們能去哪?難不成去依附那些中小門派?
無疑,他們不想這麼做,在宗門內,擁有超級大宗頭街的弟子,是他們的榮幸。被這種榮耀照射了多年的他們若被宗門踢除,絕對是一種恥辱,一種無法忍受的事情。
被長仲一句喝喊,讓他們想通了前因後果之後,紛紛面露退意。
「長仲師哥的擔心是多余的。」
就在眾人猶豫之際,一聲悅耳的聲音從遠處的房屋上傳來,隨即一名女一男從那房屋上緩緩飛落,看著長仲更是對所有人,笑道︰「那小子其實並非是師父真心收留,而是礙于孫師叔的面子勉強將其收入座下。大家無需顧慮後事,師尊也不會怪罪于你們。」
「如果出了事,本姑娘兜著。」女子說完,一臉嬉笑的拍了拍鼓鼓的胸脯。
「雲珊師姐說的沒錯,那小子的修為怎麼可能會被掌殿看中?一定是仗著認識副掌殿才被收入關門弟子,這種靠著關系來的家伙,作威作福的家伙,我們怎麼能輕易饒恕?」
隨著前者話音剛落,人群中便是傳來一聲憤憤不平的喝喊聲,扭頭望去,便是臉蛋上印著五個指印的靈武閣守門弟子。
「對,那小子既然要讓我們認可,就要拿出實力說話,畢竟我們天華宗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派,說來就能來的。否則這件事情傳出去,我們天華宗在其他七大宗門還會有什麼臉面?」
「師兄說的是理!那小子剛來天華宗便敢出手打人,分明就是個野蠻子,在宗門外估計也是仇家雲雲,在將他留在宗門外,對我們天華宗也是一種影響!」
「沒錯,把那小子打殘扔出天華宗!」
「扔出天華宗!」
隨著雲珊的一番話,直接掀起了千層浪,場面也是有些失控起來,此刻也正能用肉眼看清所有人的一種心態。
羨慕嫉妒恨。
這三種心態加在一起,直接讓整個丹殿都是爆發了。
在這種聲如浪潮的喝喊中,長仲見著失控的場面,面容當即凝重了起來。
以他對唐豐的了解,若是真動起手,後者絕對會在天華宗大開殺戒!哪會顧得到同門情義?況且後者也是剛來,根本還沒有認識的人。最重要的是,唐豐可不是什麼善茬!
從低階位面成長,歷練比眼前之人都要老辣,單憑敢在敦城以一人之力公然挑釁五大城域的膽魄來看,絕不是那種忍辱負重的人!
「你們……」
「長仲師兄莫要多說了,如果出了事情我來扛著!」
後者面色陰沉,剛欲開口,卻被悅耳之聲打斷,雲珊這時看著長仲笑吟吟的道︰「如果師兄是在這里一同對抗唐豐,我們歡迎。如果不是,就請師兄回去吧。」
「你們這是胡鬧啊!」
長仲悶悶的將被打斷的話給說了出來。然而,面對雲珊他卻是不敢說些什麼,雖然自己是他師兄,可前者的地位卻比自己還要高上許多。
看著雲珊一副沒心沒肺,不怕事大的笑吟吟面容,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然而,听到長仲略有訓喝之意的味道,女子一旁的雲群便是面色一粟,冷聲道︰「沒什麼事就快回去吧!」
「唉……」
听著雲群的話,長仲也是不敢發作,只好嘆息一聲搖頭道︰「老夫還是早早回去天河城為妙,你們若是知道唐豐的心姓最好趕快散去,若是在鬧騰下去,當心燃其自身!」
說完,長仲踮起腳尖,直接化成一道流光消逝在了靈武閣的天際。
「哼!」」
見著長仲消逝的身影,雲珊卻是不以為然的冷冷一哼︰「那小子就算在狠,我偏不信他還敢當著所有丹殿的面前屠戳弟子!正好大師兄昨天晚上閉關去了,副掌殿師叔也在關緊閉,這下我看誰還管的到我!」
看著足有七八十眾的人,雲珊便是冷冷的瞥向了靈武殿,心頭狠狠道︰「這回本姑娘說什麼也要讓你知道知道姑女乃女乃的厲害!」
「丹殿的小師妹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跋扈啊,按照這等陣仗,恐怕那新來的小子要大出風頭了。」
話音從丹殿上空的一座山崖處傳來,距離丹殿百丈之高的山崖間,兩名男子與一名女子站在峭壁之邊,眺望眼下,高度對視力完全構不成任何影響。
「雲珊小師妹在丹殿向來被眾人捧在手心中,也不知道那唐豐如何惹到了她。」一名風度翩翩的紅衣男子蠕了蠕嘴,輕笑道。
「不管如何,這都是一場好戲。」
面色上帶著許些妖氣的青年半蹲在懸崖邊,嘴角力叼根樹杈,漫不經心道︰「我倒想看看那唐豐有何等出奇之處,能讓蒼聞掌殿收了他做關門弟子,肯定會有點能耐。」
「听說那唐豐身為靈力修士,卻以力量見長,更加穿過了蒼聞掌殿的試煉長廊,此人應該並不簡單!」站立的男子說著,扭頭看向身旁的紅衣女子笑道︰「師妹怎麼看?」
「沒興趣。」
見到兩人目光,一名身材修長,面色冷漠的女子搖了搖頭,目光淡然的挑了眼山峰下的靈武閣。
「也對,就算他們丹殿斗得如何厲害,也是不如我們武殿。」男子聳了聳肩,輕松笑道︰「就當做看戲吧,正好打發時間。」
殊不知,這場戲倒是越演越大,而且人數也在不斷增加,如今圍堵在靈武閣門前,足有近百之人,倒是有著一發不可收拾的跡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