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什麼麻煩,什麼恩怨……欒羽將之拋到了腦後,連小命都保不住了在乎那些干什麼。123456789123456789既來之則安之,這是一直被她奉為至理名言的處世之道。
「好。這位兄台的意思呢?」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態度,他朝著男人問道。
「那就叨擾了。」厚臉皮的說道,仿佛剛剛說離開的人不是他。欒羽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用腳尖踢著地上的草,「大叔你真是好人。」原來賊頭也有好人啊。在心里默默的補了一句。
在林子中穿梭,七拐八繞,繞的欒羽有些暈暈乎乎的,她自然知道北勿是帶著他們繞路,雖說收留了他們但是必要的警惕心還是要有的,不是嗎?
太陽高高掛在頭頂,陽光被枝葉割成碎碎的形狀,到處都是一樣的,欒羽索性也不再研究這路到底是怎麼繞的,只是悶頭跟在北勿的身後。進了一條地道,窄小的甬道只能容一個人通過。「我墊後。」笑眯眯的抱著胳膊。
「為什麼?」始終不知姓名的男人問道。
「我怕你佔我便宜。」笑眯眯的淡然的回到。男人一愣,旋即十分悲憤的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多嘴。
「貴人,快點進去啊。」看著發呆的某人,欒羽催促道。
「我叫皇 。」看了欒羽一眼,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為什麼要跟我說?」不解的撓撓頭,進去後悉悉索索的又將入口掩好,借著前面北勿火折子傳來的光小心翼翼的前行著。
「你不用把入口掩上的。」前面的北勿突然開口說話。
「為什麼?」欒羽不解的問道。
「出去後這條密道會被填起來的,以後就不能用了。123456789123456789」
「為什麼?」她感覺自己成了好奇寶寶。
「因為有別人走過。」額,有種被嫌棄的感覺。撓撓頭不再言語,悶頭前行,腦袋飛速的運轉,想著怎樣將自己完好無損的摘出來。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辦法,這是一條死路,她和那個什麼影閣的算是對上了,當然如果對方不找她麻煩的話,那自是皆大歡喜。
眼前漸漸的亮了起來,在出了密道之後,一陣濃郁的香味襲來,「大叔果然小心眼。」這個昏倒前,欒羽最後的念頭。
「把這個密道填了。」這是欒羽最後听到的聲音。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穴道是沖不開的,一是死穴,因為你已經死了,一是睡穴,因為你已經睡著了。關于藥呢,有兩種藥是沒有辦法抵抗的,一是迷藥,一是藥,當然若是你提前防備著那自是不作數了。這是她爺爺教給她的,寬松的說,她也算是在醫藥世家長大(盡管世家只有她和爺爺兩個人),在聞到香味的一瞬間她就能確定那是迷藥了,可惜,還是女敕了一點。
看到女人嘴角勾起的那一抹不甘的弧度,北勿怔了怔。「晨遠可回來了?」對著一旁的小廝問到。
「回爺,遠公子已經回來了。」
「將兩位貴客照顧好,等他們醒了帶他們來見我。」吩咐了一聲就離開了。
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欒羽是被晃醒的,盡管她對迷藥沒有免疫力,但是抵抗力還是有一些的,直著耳朵听著周圍的動靜,判斷自己所處的位置,晃悠的程度貌似是在轎子里,沒有察覺到殺氣之類的不善氣息,心安理得的裝昏,然後,沉沉的睡了過去。123456789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高床軟枕,前所未有的舒服,伸了一個懶腰,剛剛睜開的雙眸帶著一絲迷亂。123456789
「姑娘,你醒啦。」有侍女過來,「這是姑娘換洗的衣服。」從身後的侍女手中取過一襲長裙。
欒羽眨眨眼楮,仍不明白怎麼回事。看了一眼露在外面的胳膊,身上的衣服不見,只著了白色的內衣,「你們能出去嗎?」有些不習慣。
「姑娘有事就喊奴婢,爺吩咐過,姑娘收拾妥當了便會帶姑娘去見他。」
「哦,好。」大腦當機,躺在床上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真是的,小氣鬼,還弄迷藥。」不滿的嘟囔兩聲,換了衣裙,打開房門。「你家爺在哪里?」
「姑娘請跟奴婢來。」穿過幽深的小徑,走過不知多少的亭台樓閣長廊,欒羽沒精打采的跟在後面,「這是家嗎?這簡直就是皇宮啊。」心里月復誹,掩口打了一個呵欠,眼角掛上了兩滴眼淚。
「姑娘,到了。」走在前面的侍女停下腳步,欒羽心不在焉,差點撞上。「哦,好。」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建築,檐角翻飛,綴著銀白色的風鈴,烏色的窗框門框前十雪白的地面,月光灑在上面仿若披了一層銀紗,又好似度了一層雪,在柱子和門窗的襯托下愈發的雪白。
走上台階,推開虛掩的門,屋子里透出一股涼意,「喲,你們倒是先談上了。」看著坐的端正的三人,欒羽回身掩上門,隨意挑了一把椅子坐下。
「倒是不曾想你居然睡這麼久。」皇 淡淡的應了一句,看著女子在燈火下映著的臉龐,眸子里閃過一抹驚艷。
「自是沒有貴人過的舒坦。」漫不經心的摳著指甲,「還有心思在被追殺的時候拐跑人家的姑娘。」瞥了一眼北勿,接著垂眸繼續摳著指甲。
「誰拐了他們家的姑娘?」皇 很冤枉。
「自然是你嘍,難道還是我不成?」
「額,我沒有女兒。」北勿滿頭大汗,他是帶了一對兒什麼樣的人回來。
「哦,這樣啊,抱歉了。」抬頭道,神色之間沒有抱歉的意思,眉角、眼角、嘴角全是挑釁。
「冒然留下姑娘是我們的不對。」北勿抱歉的說道。
「不冒然不冒然,我做好了準備。」欒羽陰陽怪氣的道,「只是有點好奇,以北勿老大的身手會不知道林子還有別的老鼠。」
「這個……」神色之間浮現一抹尷尬。
「若是沒有發現我們會跟你嘮叨那麼久嗎?」坐在一旁的年輕人開口說道。
「你誰啊?」欒羽看了他半晌,說道。
「你……」年輕人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臉龐忽青忽白。
「我們這樣做自然有我們的理由。」北勿替他解圍。
「你的理由卻是將無辜的我扯進來了呢。」翹起腿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
「不知姑娘想要什麼賠償呢?」北勿似乎明白了什麼,說道。
「嘿嘿,還是老大上道,不像某些人。」放下雙腿,眉眼間全是笑意,「咱們之間也算是共患難了,說錢就太俗了,這樣吧,就十萬兩銀票吧。」笑眯眯的說道,全然不在乎北勿僵硬的臉龐,皇 噴出的茶水,年輕人被口水嗆到的難受。
「額,這個……」
「其實一點都不多呢,現在我家小白都跑丟了,萬一被宰了吃了,我的包袱可是在小白身上呢。這點不多了,北勿老大,我可是很夠意思的。」
「好吧。」北勿點點頭,應了下來,沒有絲毫被敲詐的不甘不怨與沮喪痛恨。
「老大……」終于緩過來的年輕人皺眉看著他。
「晨遠,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憐憫的看了他一眼。北勿的眼神搞得晨遠一頭的霧水,貌似自己要倒大霉了,可是,倒什麼霉啊?細長的眉毛皺在了一起,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皇公子……」
「北老大叫我皇 就成了。」
「你與影閣有恩怨?還是你得罪了什麼人?」
「說實話,我與影閣沒有恩怨,不過得罪人嗎,的確得罪了不少,想我死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模著下巴,混不在意。
「可有興趣與我們合作?」
「如何合作?」
「我幫你查清楚是誰要害你,你協助我滅了影閣此處的分支。」
「沒有興趣。」搖搖頭,「是誰害我,我心里有數,就不麻煩北老大了。」
「哦,真是可惜了。」北勿嘆息一聲,「那便只能把你綁起來引蛇出洞了。」
「我需要知道,北老大有什麼資格和影閣對抗?」
「我是晨翼的人。」晨翼?!听到這兩個字,本來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一直走神的欒羽猛然站起來,藍色的雙眸中全是驚愕,「晨翼的頭兒是誰?」聲音中罕見的夾雜了一絲急迫與擔憂。
「這個……」北勿為難的皺皺眉頭,「請恕我無法奉告。」
「哦。」失望的應了一聲,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垂眸不語。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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