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最終欒羽還是答應了莫離的要求,和晨翼站在了統一戰線上。123456789123456789洗漱完畢,慢條斯理的用了一些早餐。「小荷,給我泡一杯茶來。」拿了牙簽剔了剔牙,斜睨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北勿,冷哼一聲沒有搭理他。
北勿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心里不明白他家的主子怎麼得罪了這位小姑女乃女乃。
「羽姑娘。」陪著笑臉,「主子還在等我們。」
「你說什麼,我沒有听清楚。」掏掏耳朵,叼著牙簽含糊不清的說道,「年紀大了,耳朵不好用了,歲月不饒人啊。」
「主子在等我們。」北勿欲哭無淚,您說主子給您氣受您至于把氣撒在我們做小的身上嗎,你年紀大了?那我是不是借尸還魂又活了一次?
「飯後一杯茶,活到天長地久,你沒听說過嗎?」慢條斯理的接過小荷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咂咂嘴,端足了姿態、耍夠了威風才不緊不慢的起身,「走吧。」撫了撫衣袖,高貴的好像皇太後。
「羽姑娘請。」北勿只能陪著笑臉。「北勿啊,你要是得罪了羽姑娘王可是會生氣的。」莫離在見他的時候笑眯眯的說著,北勿霎時明白了這位美女的身後站著一個龐然大物啊,小心翼翼的同時又不禁為晨遠默哀了幾分鐘。
坐在主位之上,漫不經心的擺弄著手指,低垂的眼眸古井無波,自動忽略了周圍射過來的憤怒的目光,只有這一把椅子了,她不坐在這里坐在哪里?難不成還要站著?她一直都不願虧待自己的。
「主子。」終于是有人坐不住了,拍桌而起,「這個女人是誰?怎麼能坐在哪里?」欒羽听到聲音抬起頭,一副書生的秀氣模樣,完全陌生的一張臉孔,移開視線看了一眼晨遠,她倒是很詫異,最先說話的不是這個一直都看她不順眼的年輕人。123456789
莫離瞥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端著茶杯,不說一句話。123456789
「既然不歡迎我,那我可就走了。」欒羽拍了拍椅子的扶手,笑眯眯的站起身,這算是一種試探嗎?她可不想自己給自己找氣受。蓮步輕移,她自是有那個自信莫離不會放她離開。
「羽姑娘留步。」在她一只腳將要邁出門檻的時候,莫離終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有事?」回過頭笑的燦爛,眸子中沒有絲毫的感情,她從來都是這樣,眸子的深處,很少染上笑意。
「這位是羽姑娘,有資格坐那個位置。」莫離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語氣柔和卻是不容置疑。想到莫離的性子,有幾個人張張嘴,最終還是把話咽了下去。「羽姑娘請坐。」旋即又對著欒羽擺出一副和善的臉孔。
是不是有身份的人變臉都特別的快。欒羽暗自想著。「沒有良心的人,笑的再燦爛也終究只是紙糊的。」冷嘲熱諷的說了一句,轉身走到主位旁一坐了下來。莫離的笑容一僵,旋即恢復了自然,「羽姑娘說笑了。」
「我像是說笑的樣子嗎?」無辜的眨眨眼楮,斜倚在扶手之上,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是媚意橫生。
莫離訕訕的一笑,別開眼眸不去看她。很少看到自家主子吃癟的眾人都是瞠目結舌,一眨不眨的看著莫離那張臉,心中直呼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天上是不是下紅雨了等等,反正這種情況可以說違反了自然規律。察覺到手下的目光,眸光陡然轉冷,「皮癢了嗎?」手指嘎 作響,嚇得眾人齊齊打了一個寒顫,連忙搖頭,唯恐搖的晚了引起主子的注意。
「我不認為我有什麼能夠幫助你們的。」收起了臉上嬉笑的神情,欒羽坐直身體,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桌子上輕叩著。
「羽姑娘何必妄自菲薄。123456789123456789」開口的是晨遠,「憑著羽姑娘的身手與智慧,想必能夠很輕易的將這窩老鼠一鍋端了。」他並未輕視欒羽,只是想到自己輸給了一個女人心里不平衡罷了,若不是他警惕,他家的老大或許已經成為人家的人質了。
「說實話,羽姑娘,我不適合動腦子。」莫離撓撓頭,「依我的意思就是直接殺進他們的老巢。」
「你腦袋里裝的是石頭嗎?」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看到對方因為提起殺人而變得興奮的臉龐直接進入了無語的狀態,「真不知道你怎麼活到今天的。」哀嘆一聲,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想要害我的,殺了便是了。」無所謂的聳聳肩,他就是一尊殺神,是王手中的絕世殺器。
欒羽滿腦門的黑線,這人還真不是一個善茬。「可以跟我說說你們和影閣的交易是什麼嗎?」掃了在坐的六人一眼,除了莫離、北勿、晨遠外還有三個陌生人,「我不听任何廢話,至于人身攻擊,有想法的還是給我爛在肚子里的好。」
「羽姑娘,我來說吧。」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沖突,最後還是由北勿開口,「在三年以前,王便策劃了這一場交易。三年前,主子挑起了一場仇殺,結果卻是生死不明,我們也找不到他的蹤跡,晨翼全部的人都在搜索主子的下落,可惜仍是一無所獲。我們和影閣交易的內容便是我幫他們抓住皇 ,而他們給我們提供主子的消息。」
「影閣的人真的相信莫離消失了?」
「由不得他們不信,若不是前幾日公子告訴我主子還活著,恐怕連我自己都要絕望了。也就是所謂的病急亂投醫,只要有主子的消息哪怕是刀山我們也是願意闖一闖的。」北勿的臉上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此時他們可知,莫離回來了?」
「不知。」回答的是莫離。
「既然如此,那交易便繼續吧。」靠在椅背上,臉上浮現一抹魅惑的笑容。
「怎麼可能?影閣的人都是傻的嗎?」立刻有人提出了反對的意見,毫不掩飾自己對欒羽的譏諷。
「你叫什麼名字」笑的溫柔,垂著眼瞼,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把小刀剔著指甲。
「晨濤。」
「哦,晨濤啊,你耳朵不好用嗎?」
「你什麼意思?」忌憚的看了莫離一眼,卻仍是壓不住自己的怒氣。
「我不听任何廢話。」斜睨了他一眼,臉龐上沒有了絲毫的笑意,「你可要搞明白了,我不是你們晨翼的人,若不是莫離請我幫忙,你以為本姑娘稀罕坐在這里嗎?」話到最後幾乎是從唇齒間蹦出來的,帶著濃濃的怨氣,她為什麼要在這里接受一幫陌生人異樣的眼神,「我不是你們的下屬,也不是你們的朋友,這就是你們的修養與禮貌嗎?」藍色的雙眸中閃爍著懾人的寒意。
「羽姑娘莫要生氣。」莫離狠狠的瞪了一眼晨濤,「是我教導無方了。羽姑娘繼續。」陪著笑臉,站起身走到了欒羽的身後,如同僕人一般,站的筆直。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莫離都做到了如此地步,欒羽的氣也消了一些。「北老大說過,即使前面是刀山,為了主子也可以去闖一闖。作為你們的老對手,影閣自是也清楚這一點。若只是因為一次算計便打消了你們尋找主人的念頭,明眼人都是能看出來這里面的問題。溺水的人,哪怕看到一根稻草也會有些希望,更何況影閣是你們唯一的選擇,也是唯一一個掌握莫離消息的組織。就這樣放棄了,影閣會怎麼想?」幾句話說的眾人啞口無言,「我想他們自是算到了這一點,即使真的過分,到最後,你們也還是要去求他們。」這便是重情與寡情的區別了。
「羽姑娘說的,你們還有什麼意見嗎?」站在她身後的莫離淡淡的開口。
「羽姑娘說的極對,是我們考慮的不周全。」晨遠笑道,「那依羽姑娘的意思,我們要如何做?」
「交易繼續,不過架子還是要端的。」臉色緩和了幾分,藍眸也不再冷的滲人,「皇 不是與你們有合作嗎,既然他在這里,不利用一下豈不是浪費。」勾起嘴角,眼眸中閃過一抹幸災樂禍的光芒,「我想應該不用我教你們怎麼做了吧。」站起身,雙手撐著桌子。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北勿點點頭,原本因為影閣不講信用的怒氣也散了幾分。
「那我可以走了嗎?」指指門口,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不等任何人說話便徑直離開,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除了北勿、晨遠莫離三人,剩下的三人臉上都不是很好看。「主子……」
「很不舒服是嗎?」坐到了自己原先的地方,「你們都知道那個位置意味著什麼,若不是王得指示,你們真以為我的膽子那麼大嗎?」一語驚醒夢中人,听了莫離的話,所有的人都恍然大悟,明白之後額頭上卻是滲出了大滴的冷汗。「主子,您是說,那個人……羽姑娘可能會是我們未來的主母?」晨濤挪挪,不自在的說道。
「一定是。」莫離肯定道,「你們不是不知道我這三年去了哪里嗎?我去的便是王待過的地方,守護的,便是羽姑娘。從她出了山谷我便一直跟著她,我還未曾見過王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過。」
一片沉默,許久之後,才有人開口。「羽姑娘不會打小報告吧。」低喃的一句話在寂靜的屋子格外的響,更何況這屋子都是練武之人,哪個不是耳聰目明?緊接著便是一片炸開鍋的喝聲,椅子蹭地倒地的砰砰聲,眨眼之間,空蕩蕩的屋子里便只剩下尚在搖晃的椅子與始終穩如磐石的桌子。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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