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黃口小兒,竟不知死活!」玄虛見司徒焰運足十成內力依然是武士修為,無比輕蔑地陰笑,之後,手一揚,在三人附近的兩個監控攝像頭鐺地兩聲,碎了一地。
驚見這幕,朝夏與司徒焰臉色微變,照玄虛的舉止來看,是準備對他們二人滅口。
這刻,朝夏不爽到極點,伸手探入衣兜,做好了司徒焰敗陣的準備。對方是武王,她與司徒焰雖敵不過,可是,她也會讓玄虛見識見識修真的其他絕技!
「哼!看招!」司徒焰並未被玄虛激怒,一出手,就直接一掌擊向玄虛胸口。
這一招,看去很笨很愚蠢,可是朝夏卻看出來了,司徒焰這一掌是虛招,他真正要攻擊的,是用腿攻玄虛的下盤。打斗全靠戰斗力是遠遠不夠的,在自己處于弱勢時,要懂得借力打力,取巧才可能有一成的勝算。知道司徒焰明白自己的缺點,朝夏不免對他有幾分看好,不過她還是有些為司徒焰憂心,如此攻擊司徒焰還是會吃虧的,若是玄虛識穿司徒焰的打算,那司徒焰的腿可就不斷也殘。不過幸好,朝夏很快便發現,玄虛沒有發現司徒焰的用意。
「找死!」
玄虛太過自負與輕敵了,在司徒焰一掌擊來時,他還是中了計,同樣一掌迎了上去,可是驚覺司徒焰掌中的內力突然一弱,而且掌心方向一變,他就驚覺不妙。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他就感覺自己下盤一陣寒意。心下大駭,他手忙腳亂如老鷹展翅縱身一躍。
「嘩……」司徒焰的一腳擊在水泥地板上。傾刻,地板開裂,水泥碎塊紛飛四濺。這一腳,若是踢一條牛,無疑當場倒地,可是,卻未能傷到玄虛。
司徒焰驚見玄虛反應神速,心也一沉,一腳撲空他又迅速變招,在玄虛落地之際,如閃電般逼近玄虛,身子橫向躍起,兩腿連踢。
那交換的雙腿,快得讓人眼花繚亂,朝夏見司徒焰有驚人的腿上功夫,忍不住贊了一聲好。因為司徒焰的兩招都處于優勢,直將玄虛逼得狼狽用手去與司徒焰的雙腿過招,而身子一直狼狽直退,手上的拂塵根本沒時間使出來。不過朝夏卻知道,司徒焰只能勝玄虛兩招,若是讓玄虛喘過氣,司徒焰肯定連第三招都發不了就被人一掌打趴下了。見玄虛左顧不暇,朝夏捉緊了機會,一道緩慢符扔向玄虛。
「令……」朝夏在扔出緩慢符的時候,同時喊了一聲。
倏地,玄虛像一下老了幾十歲似的,原本閃電般還擊的雙手突然像人家在打緩慢太極,慢吞吞的動作直接將他嚇得臉色刷地白了。
司徒焰專注攻擊玄虛,壓根沒有時間分心去看顧朝夏的一舉一動,所以,他沒有看到朝夏擊出的一道緩慢符,他只是看見玄虛莫名其妙像中了邪的動作緩慢。
在玄虛動作一慢時,他登時大喜,十成內力全運在腳上,然後再一下爆發傾盡全力重重一腳踢在玄虛的胸口上。
「轟……」玄虛被踢飛了五米之遠,再轟一聲,倒在地上。
「快跑!你打不過他的!」
司徒焰原本還想繼續趁勝追擊,奈何朝夏莫名一下竄到他面前,小手一拉就拽著他跑。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喊道︰「快!五秒鐘他就會起來追我們了!」
緩慢符是她在給顧東城打造法器一起畫的,在給靈蛇蛋加了金鋼符防護罩的時候,她也隨手揣了幾張逃生用的緩慢符出街來。不過她的修為才練氣一層,所以打造的緩慢符只是初級,控制敵人的時間只有五秒。
本來五秒時間,如她單獨一人,逃生遠遠足夠了,可是拖上司徒焰,逃跑時就有些狼狽了,因為她不能使用幻影步拖著司徒焰跑,假若她使出自己的驚人輕功,恐怕司徒焰又會將她當白老鼠般研究。
其實司徒焰也知道自己不是玄虛的對手,剛那三招有兩招存屬僥幸,所以,在被朝夏拖著跑的時候,他就立即放棄要痛揍玄虛的打算了,腳下也生風似的,與朝夏並肩齊跑。只不過,他在逃路的時候,無時不吃驚地瞪著朝夏的臉孔。
他自詡自己跑得相當的快了,沒想到朝夏一點不輸他,最讓他震憾的是,朝夏幾乎臉不紅氣不喘,在跑了長達兩公里遠的路,居然還能越跑越快。
「他追來了,快進那條巷子!」發現玄虛當真追上來了,朝夏大驚,手一拖就拖著司徒焰進了一道骯髒幽暗無人煙的巷子。
二人一進巷子,玄虛就失去了目標,在巷子外的街道處停下了身子,四處張望。
擔憂被發現,朝夏幾乎出于本能,將司徒焰往垃圾廢品堆一推,自己也筆直地縮躲。
霎時,軟玉香體在懷,司徒焰瞪大了眼,他以為朝夏是故意趁機佔自己便宜的,可是瞪著朝夏眼楮看的時候,卻見朝夏一個勁地扭頭瞪著巷子盡頭看,壓根沒這個閑情去想著情情愛愛的事情,大腦轟一聲,他瞬間續失速,目光灼人地望著朝夏的胸口。
此時,朝夏正以情人間才有的曖昧姿勢雙手壓著他的雙臂,不大卻飽富彈性的胸口正緊緊壓在他的身上。這姿勢太撩人了,他司徒焰雖是童子雞,可不是出家和尚啊。這麼火熱的勾(禁)引,哪個男人能消受得了。
「呼,終于安全了。」朝夏並不知司徒焰正火熱地瞪著自己,在玄虛一走,她就立刻跳出廢品堆,站在巷子中間,瞪著巷子盡頭,內心將玄虛的祖宗十八代全問候了一遍。
懷中的突然失去,司徒焰的心頭如失去了什麼似的,一陣空落落地感覺。他臉紅滿面地瞪著害他續失速卻還能若無其事的朝夏,情不自禁問︰「你叫什麼名字?」
「朝夏。」朝夏這才想起他來,一副心不在焉地回答兩個字。
「……哪個朝?」司徒焰好不容易平復的續再次紊亂。
「上朝的朝,響的夏啊!」朝夏轉頭,卻見司徒焰以一種見鬼似的眸光瞪著自己,不免迷惑︰「你認識我?」
司徒焰立即搖頭,抵死否認︰「怎麼可能!」
「那就好。」朝夏點頭,忽地又冒出一句︰「看在我剛救你的份上,那塊石頭你就為我留著,一個星期後,這個時間,這時地點交易!再會!」
撂下話,她離去時就像驚起千層浪花卻呼嘯而去的一陣風般,將司徒焰沉靜的心攪得翻天覆地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