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小滿與朝夏打道回病房的時候,突然听見了急救車的鳴聲,二人不輕易一瞥,就見幾名醫生與一對夫婦推著一張病床匆匆忙忙從她們身前而過。
二人看得很清楚,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生,居然是馬連達。
驚見這幕,葉小滿被嚇得立即捉住朝夏的手臂,驚到︰「是她!你不是說她只是嚇暈嗎?怎麼渾身是血像被人砍了?」
朝蕭了挑眉,半真半假地說︰「我不知道,大概她得罪的人太多,人家趁她昏迷時給送上幾刀?」
她給的那一掌,除非修真高手相救,否則馬連達永遠醒不來變成植物人,現在馬連達身上的刀傷,顯然有人借此加深她與馬連達之間的恩怨,更進一步的說,對方真正要謀害的人,是她而不是馬連達,這一招,不過是借刀殺人,利用馬連達的家族來謀害她。
這個人這麼陰險,不知是誰?
朝夏還在不停地回想最近自己所遇見的人物的時候,葉小滿霎時臉無人色,手也直哆嗦拉著她就想逃,葉小滿慌張無比道︰「我們慘了,如果查不到是誰砍她的,警方會把所有罪推到我們身上的,這可怎麼辦?說不定馬家已經報警,警方正通輯我們啊!」
「我早想到會走至這一步的。」朝夏面色一凜,對葉小滿有些愧疚,「不過把你牽扯進這件事反而連累你了。」
葉小滿低斥︰「你說什麼鬼話呢!我們是朋友啊,我從來沒有後悔救你。」
朝夏微怔,沒有想到葉小滿會說出如此義氣的話來,不禁動容,而當眼角瞥見醫院走進五名穿著制服的警察,朝夏忙交待道︰「小滿,等會警方逼供,你只說自己被馬連達打暈了,什麼事都不知道,余下的事我來和警方較量,你一旦有機會出去,就請皇甫宸做證人,我可能要進看守所幾天。」
她不怕進監獄,就怕不夠時間完成與司徒焰的二億約定。
她剛剛說完,這五名警察就徑直走到她們跟前。
「將她們帶走。」
為首的,居然就是那夜在她住房外準備帶走她的雪蛟的那個隊長。伍名揚看到朝夏時,他一眼就認出來了,所以,沒有任何詢問,就對身後的人施令。
「我們犯了什麼罪?」朝夏瞪著伍名揚,渾身寒氣。
「故意傷害罪,如果沒救就升級為殺人罪。」伍名揚似乎沒料到朝夏會反抗,濃眉緊皺,公事化口吻。
「殺誰了?證人在哪?哪個人看見我們殺人?」朝夏又問。
伍名揚非常冷酷地答道︰「殺害馬連達,等你們上了法院被定罪的時候,你就會看到證人了!」
這句話的意思是證人目前要受保護!朝夏當然听明白了這話的意思,她重重冷哼了一聲,「我們自己會走!」
說完,拉著葉小滿昂首闊步走在前頭,那模樣在伍名揚的眼中,那是傷害了人還拽得二五八萬。
葉小滿是第一次看見朝夏如此帥氣,因為太過驚駭,所以連進警察局都忘記了害怕與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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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朝夏與葉小滿單獨分開被嚴厲審問。因為伍名揚覺得朝夏這女生太邪氣,所以要自己親自審問。
審訊廳,一張長桌,審訊方與被告被隔了開來。
「今天上午9點20分時,你在哪里?」
伍名揚先將一杯茶水重重地放在朝夏面前,才正式開始審問。
「我從來不看時間,如果你要問我一共去了幾個地方,我可以告訴你,我先是嚇暈了馬連達與莊晴那五個女生,之後送葉小滿去XX醫院治療,相信醫院的監控有我醫院的時間記錄,而你要精確到分秒的,可以去問皇甫宸,我與葉小滿坐的正是他的車。」朝夏嘴角冷嘲地回答道。
「你認識皇甫宸?」之前那位幫過朝夏說話的年輕警員李曉俊,搶在伍名揚之前問道。
朝夏點頭︰「沒錯,在後山時,他可以為我做證,當時馬連達只是嚇暈而已。」
伍名揚哼了一聲,接著問︰「你用什麼嚇暈六名女生?清天白日的?」
朝夏解下自己的背包,背包往那長桌一扔,邪笑道︰「我告訴過你們,我有一條蛇寵的,我想不讓你們見識下這條蛇寵,恐怕你們不會相信,我這蛇有多可愛……」
說完,吹了一聲口哨,雪蛟倏時從背包里鑽了出來。
「我靠……」李曉俊見桌面莫名跑出一條雪白獨角眼珠冒著綠油油精光的蛟龍,嚇得他連人帶椅倒退了兩步,而伍名揚也倒抽一口冷氣。
他們都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蛇,或者說如此怪獸。
朝夏看到二人的反應,嘴角笑意更深了,伸手輕拍了一下雪蛟的獨角,又使喚道︰「雪蛟,可以回去繼續睡覺了。」
雪蛟听到命令,非常不情願似的,冷冷瞪了一眼擾它清夢的李曉俊與伍名揚,才一下鑽回背包。
「咦,它好像通人性?」李曉俊見過通讀人性的狗,卻從來沒有見過有人馴蛇能馴到這個境界的,瞪著桌面的背包,不免對朝夏投入幾分敬佩。
「咳!咳!話題扯遠了!」
伍名揚的臉色有些難看。雪蛟他見識過了,成人的手臂般粗一米多長的蛇確實將他一個武大三粗的男人嚇了一跳。只是這檔案他要怎麼記?莫非將所有罪推在一只蛇身上?說蛇嚇暈六名女生,雖然莊晴與其中四名女生都說自己被蛇嚇暈,可是馬連達的內外傷又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