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小姐妹倆正沉浸于自己的溫馨里頭,那廂周氏的大嗓門就傳來了。「哎喲喂,哪個缺心眼兒的,還不來喂豬哦,豬都快餓死了咧!人都死哪兒去了啊,一個個好吃懶做的,等著老娘來伺候豬啊!」
林小溪听到周氏的叫罵聲兒,身體猛地一個哆嗦,心想︰完了,忘喂豬了,又要罵人了。林小溪麻利的收拾好碗筷,快步走出去,林小橋也緊隨其後。
此時周氏正站在豬圈旁邊,雙手叉腰一副準備罵人的樣兒。林小橋仔細瞄了瞄她強悍的,只見她穿著一身深藍色的粗布衣裙,滿頭白發梳的整整齊齊,挽了個圓髻,頭上插了個木簪子,布滿滄桑的老臉上滿是褶子,凌厲的雙眼平添了幾絲算計和跋扈。林小橋一看就知道,此人很是不好相與!
林小溪緊走幾步,走到周氏身邊,離她三步遠的地方,縮著腦袋解釋道︰「,我早起就去打豬草了,剛剛去給小妹熱飯耽誤了時間。別急啊,我馬上就喂豬啊。」
林小溪不說還好,一說此話,周氏立馬想到昨兒個二兒子買了好東西不交給她,兒媳也為了那個臭丫頭跟自己公然抵抗的事情。想到那麼些好東西最後居然都落到那個死丫頭肚子里,她就一肚子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周氏那凌厲的眼神好似要化作刀子一般,往林小溪姐妹倆身上刮去。
林小溪本想立馬去喂豬,但收到不善的目光後又怕自個兒小妹吃虧,于是不自覺的站在原地不動,一會兒又往前挪了挪,企圖待會兒發火能讓自己先抵著,給妹妹爭取逃跑的時間。林小橋也感受到了那股強烈的殺氣,她本能的往姐姐身後縮了縮,然後又覺得這樣不妥。自己又不是一個真的小孩子,怕她什麼啊。還沒等她邁出腳步去打招呼,周氏就已經發起進攻了。
「喲,這是哪家的小姐啊,還見不得人了啊!這好湯好米的吃著,連自個兒親都不認識了啊?難道這是傻了不成,把個傻閨女當寶,也只有你娘能做的出來」周氏撇著嘴,眼角拉著,盛氣凌人的說道
即使知道周氏不待見她,心里有所準備,林小橋也沒想到自個兒的親第一次踫面兒居然這樣詛咒她。林小橋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不停的告訴自個兒,周氏畢竟是她的,是她的長輩,在沒分家之前,她總是要在周氏手底下討生活的。于是林小橋抽了抽臉皮,站了出來,露出一個笑容回說道︰「,我不傻咧,我是剛剛頭暈著,晃了下神兒,現在已經好了。」
周氏有點小小的意外,平時這死丫頭從來不敢在自己面前回話的,今天居然回話回的這麼流利。難不成老娘幾天沒露威風,讓她快忘了老娘的厲害了?昨天在兒子兒媳面前,威風沒拿出來,今天一定得把氣撒在這個死丫頭身上,還不信自己連個小丫頭片子都拿捏不住了。周氏眼楮轉了下,指著林小橋啐道︰「你個死丫頭片子,我說你傻,你還敢回嘴了啊。自己每天躺在床上挺尸,吃個早飯還要人伺候啊,你真當你是千金小姐啊。耽誤你姐干活,你擔待的起嗎?你想造反啊?」
林小橋總算知道什麼叫「在雞蛋里頭挑骨頭了」。她看出周氏明顯是在沒事找茬兒,看她不順眼。林小橋很想大聲的回她一句︰「你才躺尸呢,你全家都躺尸。」但想想就知道不妥。
想了想,也就明白,這周氏肯定是為了昨天林二牛沒交公的那些吃食在找她撒氣呢。想到這些,她也知道自個兒今兒個估計是難逃一劫嘍。于是抿了抿唇,站在那里不說話,等著讓她撒完氣就立馬閃人。可是她似乎低估了周氏的戰斗力……
這廂周氏看著林小橋不說話,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便覺得自己的猜想是對了,這些臭丫頭就是欠收拾了,現在自個兒一發威還不是跟以前一個德行。但是她尤覺得不夠,昨天是她第一次鬧騰而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周氏看著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林小溪,厲聲說道︰「你咋還站在這里,沒听見豬在叫喚啊,是不是要我請你,你才曉得動啊。豬都不伺候好,去伺候她個賠錢貨,你腦子進水啦。」
林小溪挪了挪步子,看著的架勢,很是擔心自個兒小妹,拿起豬草一邊喂豬,一邊抬眼瞄瞄林小橋。林小橋規矩的站在那里,面無表情,其實早已氣得五髒生火了。丫的,我還比不上一只豬,這老娘們說話也太氣人了!我咋就成了賠錢貨了,你才是賠錢貨呢,本小姐在前世可是事業型的女強人,到了這里居然被個一無是處的老太太一口一個賠錢貨的罵著,實在是難以接受。林小橋不斷的給自己做著心里催眠︰她罵的不是我,罵的不是我!
就這樣在林小橋不斷的自我催眠中,周氏又罵了很多難听的話,例如什麼「賠錢貨,臭丫頭,死丫頭」之類的。周氏罵著罵著,罵得口干舌燥,看林小橋沒什麼反應,好像有些滿意了,也就住口了,悠哉悠哉的回去喝水了。臨走又朝她瘦弱的背脊上拍了一巴掌,得意的說道︰「死丫頭,我跟你說話你沒听見啊?不知道吱個聲啊!還真成了傻子咧!」
林小橋打了一個踉蹌,被她拍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丫的,太疼了,不曉得骨頭有沒有斷,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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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不是很好,但我很努力,希望多多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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