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橋出去之後,秦業和他的小廝也孫氏給李老頭子使了個眼色兒,李老頭子和李二虎便跟著走了出去送送王大夫,而林小橋也緊跟著走了出去,她是想問問大夫李氏以後真的懷子無望了嗎?
跟著出去了,此刻偌大的屋子里頭,空氣有些發冷!
孫氏極度憤恨的用眼刀子使勁兒的刮著林老爺子和周氏二人,林二牛則站在屋子中間,靜靜的帶著從過的堅定的眼神,跟周氏對峙,其余眾人皆是小聲兒的議論著。
李老頭子給王大夫付了藥錢,誠心誠意的道了謝,又細細的問了些調養的細節!林小橋也從王大夫口中,得到了自個兒想要的答案,李氏這回失血過多,元氣大失,今後子嗣上頭較為艱難。但是,如果好好的調養還是有些希望再懷子嗣的,只是這個希望比較渺茫而已。
她有些微微的失落,原本再過不久就該有個可愛的弟弟或者妹妹的,可是現在卻被周氏那個老太婆給毒害掉了,真是可惜啊。
不過能得到這樣微妙的機會,至少能帶給她的親娘李氏一絲安慰吧!
秦業看著林小橋面帶失落的模樣,心里好像突然也有些難受,于是他走到她身邊,輕輕的說道︰「不要太擔心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林小橋抬起頭來看了看他,覺得此時秦業的話好似一陣清風吹過,輕輕的撫平了她內心的失落,難道這是因為他人長得好看的緣故嗎?
林小橋突然想起之前的疑惑,秦業怎麼會來到林家,于是便開口問道︰「你咋會來我家的咧?」
秦業,扯著嘴皮子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今天去醫館有事兒,便陰差陽錯的踫到了你哥哥,無意中听到了你家好像發生了什麼急事,所以便陰差陽錯的來到了你家。林小橋,上次咱不是說好了,成為朋友了嗎?你怎麼出了事兒,也不找我幫忙啊?」
林小橋早已看出了他的尷尬,瞅著他嘴角和額頭的瘀傷,估計是又去惹是生非了,還把自個兒給傷到了!
林小橋瞄了他一眼兒,看著他有些激動的模樣,笑道︰「你這麼激動干啥子咧,以後找你不就是了。今兒個真是謝謝你了啊,感謝你特意駕著馬車送王大夫走這一趟。」
秦業看著對面的林小橋,滿面的愁容里頭突然綻放了一絲微笑,靈動的大眼楮里頭還閃著散去的淚光兒,突然心口一跳,隨口接道︰「那你得記著感謝我啊,我現在得走了,還得送王大夫回去呢。以後記得來酒樓找我啊。」
林小橋點了點頭,看了看天色,然後說道︰「知道了,還真是一點兒都不曉得客氣客氣!你快些走吧,天兒也不早了,路上小心啊。」林小橋恍然覺得,似乎這次秦業在林家的意外出現,有些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等到秦業三人走後,林小橋站在門外深呼吸一口氣兒,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她不會放過要害李氏的罪人的。
林小橋抬步回到屋子里頭,看著周氏依然在跟林二牛冷冷的對峙,周圍的氣場都有些發冷。
她徑直走到林二牛身邊,看著周氏,冷冷的說道︰「,王大夫已經說明了真相,您還有啥子可說的嗎?」
周氏看著她冷冷的眼神兒,額頭倏地一跳,心里有些害怕,突然計上心頭,忙開口說道︰「這藥不是我抓的咧,是老大媳婦兒去鎮上藥鋪抓的。興許是她搞錯了咧,我一開始就是讓她給抓的補藥,哪曉得她這麼大個人,還能把這等小事兒給辦砸了!」
林小橋怔了一怔,沒想到,這里頭還有大伯母劉氏的功勞啊,這林家想害李氏的人還真不少咧,她今兒個一個都不打算放過了。
林小橋是絕對不會相信周氏此時的鬼話,要說她沒有參與謀害李氏的事兒,那麼今兒個下午憚度又算是咋回事兒咧?周氏此時不過是想推卸責任罷了,不過既然咬出了劉氏,那麼劉氏就必定也是跟今兒個的事兒有很大的關系的!
于是,她轉過頭去,對著站在一邊一直不吭聲兒的林大牛說道︰「大伯父,您看這事兒,大伯母是不是應該給個說法?」
林大牛愣了愣,他沒想到這事兒還有自個兒的婆娘在里頭摻和,頓時有些羞惱,他看了看一言不發滿面憤怒的林二牛,不得已的說道︰「我去把她找來,你們當面說清楚。」說著便轉身走了出去。
不大一會兒,劉氏便跟著林大牛走進屋里,隨行的還有他們的女兒——林嬌。
林小橋看著劉氏面上極力想掩飾和隱藏的心虛之色,心內一片了然,看來她是真的有份參與了,就是不曉得她接下來又該如何自辯?
林二牛看到劉氏,便急忙出聲兒問道︰「大嫂,咱娘說是你抓了藥,給我媳婦喝了,現在我媳婦已經被你們害的流產昏迷了,可有此事兒?」
此刻,劉氏正在心里頭暗罵周氏沒有擔當,如此經不住嚇唬,還把她給攀咬出來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死老婆子。
原本,劉氏早已知曉了一切,想著此時的林家太過混亂,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于是便正在屋子里頭忙著收拾東西,打算帶著林嬌先回自個兒娘家躲躲的,可是還她走人,林大牛就跑來找她了。
她只得硬著頭皮,跟著過來,劉氏听了林二牛的話,看了看在場的眾人,頗有些「理直氣壯」地說道︰「這藥可是娘讓我去抓的,我也不曉得是咋回事兒咧。我只是听娘的吩咐辦事兒咧。」
周氏此刻听到劉氏又把責任推回到她的身上,心里恨的咬牙切齒的,這大兒媳婦真是太過分了,咋能把事兒全往她身上推咧,要不是她攛掇著,她哪能做這種事兒啊。
其實周氏早在李氏流血昏迷的時候,心里就有些後悔和後怕了。
只見她對著劉氏,大聲的呵斥道︰「你個臭婆娘,我可是讓你去抓的補藥,你瞧瞧你現在抓的啥子藥啊,害的我二兒媳婦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還不趕快把事兒都交待清楚了,是不是你去抓藥的時候給搞錯了!」
劉氏現在也很氣憤,這死老婆子倒是把自個兒撇的干干淨淨的,當時可是她自個兒做的決定,現在該咋辦咧,劉氏看著眾人不善的目光,心里越發的著急。
突然,她靈光一閃,說道︰「我也不曉得咧,我是跟藥鋪的人說的抓補藥咧,會不會是藥鋪的伙計給我抓錯藥了啊?娘,你說是不是啊?」邊說邊給周氏使著眼色兒。
周氏听了此話,眼珠兒一轉,連連點頭的說道︰「是咧,是咧,肯定是藥鋪給弄錯了,明兒個讓大兒媳婦去找他們,讓他們賠錢兒,給二兒媳買些補品。」越說越覺著自個兒這番話有理。
林小橋听著這漏洞百出,分明是謊言用來推辭自個兒的罪責的話,越發的看不起周劉二人。
她鄙夷的看著周劉二人,說道︰「,大伯母,咱也別爭啥子了,咱這樣問也問不出啥子。今兒個咱就去縣衙大堂,找找官老爺,給咱破這案子吧。如果真是藥鋪的伙計抓錯藥了,我相信咱帶著大伯母去認認,人家應該還是記得您的,到時不就真相大白了嗎?該是誰的罪責,就得誰去擔著,到時才好伏法啊!」
屋子里頭的眾人听了,俱都十分驚訝,沒想到林家這次,把事兒鬧的如此之大。這些平頭老百姓,對于公堂,都是覺得神聖而又懼怕的。劉氏和周氏二人,也很害怕,總有一種帶著面具快要被人撕開的羞憤感。劉氏惱羞成怒的喝道︰「你個臭丫頭片子,想要干啥,咱們可是你的長輩,尤其是你,你想把咱們送上公堂,這是忤逆不孝。」
周氏听了,面上帶著些驚慌之色,隨即也跟著附和道︰「對,對,我是你,你敢把我送上公堂,你想造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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