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仕俱樂部
一身痞氣的時梁踢踢踏踏的從包廂之間的走廊里走來,他熟門熟路的推開包廂的門,此時包廂內一側的牆壁已經被一扇巨大的單面可視玻璃牆替代,玻璃牆外邊則是名仕俱樂部的表演廣場,表演廣場內四個穿著暴露性感的女子正在表演舞蹈,表演台下方的舞池內男男女女肆意舞動著身軀如同群魔亂舞般繽紛迷亂。
包廂內的幾對男女也在貼著身子隨著音樂舞動,曖昧、迷離、j□j撲面而來,時梁癟了癟嘴,徑直走到手持酒杯,站在玻璃牆邊的廣士鈞身邊。
「好久不見了阿鈞,」時梁表情隨意的向廣士鈞打招呼。
廣士鈞冷著臉,俊美的容貌如同固化的雕塑一樣刻板的看著時梁,見時梁此時輕松的模樣,廣士鈞心里暗藏的火氣愈發旺盛,他薄唇不悅抿成一條直線,對時梁說道︰「來了?」
「成子!過來給哥倒點酒!」時梁先朝正在倒酒的成子揚聲喊道,然後才轉向廣士鈞,「好長時間沒見阿鈞了,這些日子忙什麼?」
「是你在忙什麼吧!」廣士鈞淡淡的說,「叫你好幾次,怎麼不出來?」
「給!時哥!」成子踩著舞步扭到時梁面前,將酒遞給時梁後又滑步回到了包廂中央。
時梁接過酒來,低頭抿了一口,嘴上掛了一個莫名的笑容,才不慌不忙的向廣士鈞說道︰「不忙什麼,只不過是在追老婆而已!」
廣士鈞手里一緊,酒杯里的酒險些潑了出來,他眯著眼看向時梁,身邊的冷意頓時一凝。
「你在忙什麼?」廣士鈞一字一頓的重復道。
時梁依舊那副表情,他無視廣士鈞此時散發出的壓力,痞痞的說︰「追老婆唄!廣少都結婚了,兄弟們都羨慕的緊,再說我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該找個老婆了!」
廣士鈞眉頭緊皺,注視著時梁的眼神里也帶了一些凶色,偏偏語氣卻很平淡的輕聲問道︰「你在追艾影?」
時梁唇角一勾,轉而抬頭向著廣士鈞正色道︰「是,我在追她,而且把她當結婚對象的追!」
廣士鈞忍了忍,但還是壓抑不住怒火,他砰地一聲將手里的酒杯狠狠摔到地上,狠狠拉起時梁的衣領,「誰允許你追她?你難道不知道她是誰的人?」
玻璃杯的脆響讓包廂內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到這里,幾個人剛要過來打個圓場,就被廣士鈞怒聲喝道︰「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幾人面面相覷,幾人交換了下眼神,隨即便听從廣士鈞的指示一個個的離開了包廂。
包廂里只剩了時梁和廣士鈞,時梁才嗤笑出聲,「怎麼,廣少想要揍我?為什麼,為艾影?你是艾影什麼人?憑什麼為她來打我?」
廣士鈞俊臉布滿怒色,「不管我現在是艾影什麼人,我警告你,你給我離艾影遠一點!」
時梁推開廣士鈞的手,撢了撢領口,說道︰「廣少,既然你這麼說,我也和你掰扯掰扯,艾影現在是你什麼人?她還是你的女人嗎?不是吧!那你有什麼權利去替她拒絕什麼?再說,我只是說要追求艾影,就讓你這麼暴怒,既然這麼稀罕,當初怎麼就和徐彤結婚了?更何況,你不是一心想做一個好丈夫嗎?拖拖拉拉的還惦記艾影干什麼?」
「我並不是惦記艾影。」廣士鈞似乎找回了理智,雖然此時臉色還是一片鐵青,但起碼已經能夠從容的應對時梁的話了,「只不過這麼多年的情分在哪兒,我也不能眼看著讓她受了欺負。你也知道,你們家也是絕對不可能接受艾影,畢竟艾影以前跟過我。而且,從那天你對外發布消息到現在,你都沒回過家吧,你知不知道伯父伯母已經被你氣的生病了?你再好好想想,不說她的前科,艾影也只不過是個賣笑藝人,如何能和伯父伯母看中的大家閨秀相比?又怎麼能幫助你家族的事業?收收心,回去和伯父伯母道個歉,我也能幫你做個證。」
「又是這一招。」時梁冷笑著靠牆而立,「得,那我還得多謝你廣少,這麼體貼的為我著想。不過,我家里的事情我自己能解決,廣少你也不用在背後煽風點火。至于艾影,如果廣少有意我們各憑本事如何,哦不好意思,我忘了廣少你已經結婚了,我想艾影不會想做人第三者,我看廣少你,現在已經出局了。」
廣士鈞的胸口劇烈起伏,他很久沒有這樣憤怒了,還是在這個曾經是兄弟的人的面前,竟然還荒唐的為了一個女人,他感覺時梁已經變成了一個他不認識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時梁會這麼針對他,他對時梁說道︰「先不說艾影,時梁,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如此針對我,難道只是為了艾影?還是說你本身就為了某件事而針對我,而艾影,也不過是個借口?」
「沒有!」時梁的眸子雖有些閃動,但口氣卻很堅決,「艾影也不是什麼借口,我今天過來也只是想鄭重的告訴你,我追求艾影,是中意她,也是為了以後能夠娶到這個女人。我知道,廣少你深愛著徐彤,對艾影也沒有多少真心,其實你內心里也並不覺得她怎麼好,但是,你兄弟我中意她!為了兄弟將來的幸福,廣少你何不爽快的放了手?」
听了此刻時梁的真心話,廣士鈞反而更加生氣,誰說我對艾影沒有真心?如果沒有真心,我何必三番兩次的去找艾影?但看著時梁此時的表情,廣士鈞的這些話卻突然感覺說不出口了,他是對艾影放不下,但他也並不能給艾影一個她企盼的婚禮,可是眼前這個人卻是不同,廣士鈞能看的出來,時梁是下定決心的想要把艾影變成時太太。
一時間廣士鈞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他的眼前一會兒不是滋味兒的翻滾著這些日子艾影面對他的那種淒苦的表情,一會兒又因為想起時梁和艾影在一起而心如刀絞。廣士鈞從沒在女人上和兄弟起沖突,因為他覺得相對于兄弟感情來說,女人真不是什麼值當的玩意兒,如果是其他女人被兄弟看中,廣士鈞根本不會有一點的情緒,可是此時,廣士鈞怎麼也舍不得將艾影出讓。
時梁看著眼前神色變幻的廣士鈞,輕輕的又在廣士鈞身上加了一把稻草,成為了壓垮廣士鈞的最後一點負重,「阿鈞,我們在這里說的熱火朝天又有什麼用?不管怎麼說,艾影自己的意願才是最主要,我先在這里撂下話,如果艾影還願意跟著你,我時梁二話不說的抽身退出。」
听到時梁的話,廣士鈞不禁苦笑,他又不是傻子,看不出來艾影現在對他的排斥,只不過仗著艾影一直愛他而無視罷了,但隨著後來慢慢的接觸,他能惶恐的感覺到艾影對他的愛意已經越來越淡,他們之間夾雜著太多的東西,有徐彤、有前世的那些過往,即使沒有時梁,他與艾影之間也不過是愈行愈遠。但廣士鈞真的不甘心,現在的他如同一個把刺蝟當做獵物的餓狼,急的團團轉卻無從下口,于是他也只能用一些笨法子來在艾影面前提醒自己的存在感,可是這樣有什麼用,只能讓艾影越來越遠離自己罷了。
「你先走吧,我自己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廣士鈞挫敗的朝時梁揮揮手,此時的他如同被刺破的氣球,懨懨的。即使現在追求艾影的不是時梁,也會有其他人,艾影不會在原地等他一輩子,除非他能舍棄徐彤,否則艾影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到他的身邊。
時梁站在原地,心里卻並沒有勝利者的喜悅,原本他做了最壞的打算,雖然眼下並沒有到了那一步,但畢竟傷了兄弟感情,刨除艾影這事兒,時梁與廣士鈞的兄弟感情卻也不是假的,時梁嘆了口氣,向著廣士鈞說道︰「我雖然喜歡小影,現在也不過是追求階段,如果不是這次事件的發生,我也不會貿貿然的發出那種聲明,不過這件事情還有幕後推動者,廣少你,你不如去查查徐彤吧。」
時梁剛要出門,廣士鈞那邊幽幽的傳來一句話︰「還有件事,艾影流產的事兒是你幫著辦的?難道你那時候就打定主意和我作對了?」
時梁轉身鎮定的看著廣士鈞,「難道不是你打發艾影流產的嗎?」
過了一會兒廣士鈞那邊才低低的說道︰「不,不是我。」
包廂的門被時梁輕輕掩上,廣士鈞獨自坐在包廂的酒吧台前,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灌了進去。艾影為他流產也不是一次半次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的流產讓廣士鈞格外的心痛,他憤怒于艾影的不告知,又為艾影有些難過,這些天徐彤也懷孕了,前幾天只是活動量稍大微微出血,便引得兩方家庭人仰馬翻,恨不得將徐彤供奉為公主,可艾影卻獨自一人寂靜清冷的去做流產手術。
人真是不能多想,廣士鈞在這里越剖析,越覺得自己對不住艾影,也許是之前自己太理所當然了,認為自己花錢買服務,可艾影對自己付出的感情卻不是自己買來的,這麼些年,自己真的錯待艾影了,即使自己看不上艾影這人,但不可否認的,艾影對自己的感情卻是純粹如同水晶一樣。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廣士鈞將自己的杯子再次斟滿,艾影的事業愈發紅火,還有了一心一意的追求者,她與自己的生活愈行愈遠,只怕自己不強求的話,以後永遠也沒有相交的時刻。
廣士鈞咚咚的將酒杯的酒再次倒入月復中,他將酒杯放到桌上,站了起來,該去查查艾影的事到底是誰在後面搞鬼了,他不想相信徐彤會做出那種事情,但時梁並不會對自己亂說,希望徐彤只是一時糊涂,廣士鈞真的不希望自己尋尋覓覓這麼久,最終會將一頭美女蛇當成最愛。
作者有話要說︰晚了一點,自家的熊孩子搞得人沒法兒安心碼字……
唉,從月榜下來了,妹紙們加加油,不要讓俺的收藏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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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謝謝妹紙的一顆雷,炸的俺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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