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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覺大師面含笑容,「女施主印堂閃現紅光,紅鸞星動,好事將近。♀」
素妍抬頭,不以為然地笑道︰「大和尚慣會打趣我,雖與琰世子訂了親,兩家已說好,待我十八歲後再談婚事。」
悟覺大師微微一笑,一手執棋,一手掐算起來,「九月初九是百年難遇的良辰吉日,再有十月初十、十二月十二皆是難得的好日子。」
素妍只覺今兒這悟覺有些古怪,笑道︰「待我滿了十八歲,一定找大和尚相看吉日。」
悟覺意味深長,看著棋盤上黑白分明的棋子,「女施主的棋路,進退得宜,沉穩溫和,好!甚好。」他落定一子,悠悠道︰「女施主眉斂怨恨,心藏哀傷,心結難疏。」
她心頭微沉。定是不認的,固執地道︰「大和尚,你看我從小到大,順風順水,無憂無慮,有何怨恨、哀傷。如果有,便是當年先生把我輸給師父,你老人家居然袖手旁觀,著實令人傷心,虧我敬你如父祖長輩一般。」
悟覺哈哈大笑,笑聲舒朗,如陽光,似清風,感染人心。「機緣天定,阻有何益?」
「上回,我讓家奴送到貴寺的《百病藥方》可抄好了?今兒隨道取兩套回府。再向大和尚借兩個懂醫術的僧人去義濟醫館幫幫忙。別和我說,佛道不同門,佛講從善,道說結善,皆是為善,不分你我……」
她把話都說完了,悟覺大師還能拒絕?
「大和尚不說話,我只當你應了。回頭我離開天龍寺,便領了他們去義濟醫館如何?」
悟覺搖頭。「不好!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
「不用女施主領他們過去,貧僧自吩咐前去就是。」悟覺搖了搖頭,「若讓女施主領去,太耽誤時間。」
「大和尚客氣,我最多的便是時間。」
悟覺一臉凝重。和她說話。也怎就听不懂。
罷了,她到底是個塵俗女子,又哪里听得他話里話外的意思。
「女施主。天命不可違,不可強爭,順其自然即可。」
素妍微愣,「天命,是什麼天命?」
她做了這麼多,不過是想守護全家安寧,難道這是有違天命,如果是,她違定了。
「施主的姻緣。」他一臉淡然。仿佛在閑話一般,「天命注定今歲成,非要拖延至明載,這是有違天命……」
素妍瞪了一眼,「你這大和尚,今兒說話。我一句也听不懂。不要再說了,我們只下棋,說醫書、說旁的……總之別說這事兒。」
居然說她紅鸞星動?
哪顆星動不好,唯獨這星沒動,還沒到它動的時候。
「今日來。還有一件大事想請大師幫忙。」
悟覺靜心聆听。
她繼續道︰「過幾日,宮里要放逐一批老宮娥出宮,一些無處可去的,我準備安置到城北回馬鎮吉慶莊里,我已置下三百余畝良田,總得給她們安下家來。寺里來往的香客眾多,若是有合適年紀的男子,就請大師幫忙物色幾個,與他們配成雙對,平安過完一生……」
說完之後,一臉古怪地看著悟覺,「你說我是不是瘋了,居然讓你這個出家人來幫忙,要是大師覺得為難,但可推辭。只是我已在宮里放了話去要這麼做,再難更改了。雖說是老宮娥,亦都是些苦命女子……」
悟覺微微含笑,「近年天龍寺香火旺,得了不少八方信眾的香火錢,貧僧令人在天龍寺後山置了千畝良田,倒是收留了百余名無家可歸的老弱婦孺,里面正差著適婚女子……」
素妍愣了一下,「啊呀,大和尚發財了,居然買了一千畝良田,厲害!你太厲害了,不得不佩服啊。那大和尚那里差多少女子,且先說好了,男子不好,可不得配給她們的。♀她們已經夠可憐了,要是馬馬虎虎才給她們尋了夫婿,這不是害人麼?」
悟覺對門口的小和尚道︰「把床頭那個小木盒取來。」
小和尚應聲,抱了小木盒過來。
悟覺從里面取出兩張紙,素妍接過,打開看後,一雙眼楮瞪得大大的,「你一早就備好了,我的天,你是算到我今兒敬香是其一,說這事是才是真的?」
他只笑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我記得你是會卜卦的,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悟覺搖了搖頭,「早听人說你要幫老宮娥尋安身之處的事,便想許能幫你,正好天龍寺後面的百家村有幾十人娶不上妻子的男子,你若覺得合適,為她們結成良配,也算成人之美。」
素妍近乎跳了起來,這樣一來,豈不是解決了一莊大問題,這悟覺真人不露面,不動聲響就備好了,拽住悟覺的僧袍,嬌笑道︰「大和尚太好了!我都要感動得哭了呢!看來這事找你幫忙是對了,哈哈,大和尚伯伯真好……」
她一陣胡喊亂說。
小和尚在門口听得乍舌,若是換成平時,悟覺早就怒了,可這會兒竟面含笑容,這是一個長者對晚輩的寵溺。
白芷在門外稟道︰「郡主,神殿燒香的人少了。張小姐、虞小姐去敬香了。」
素妍答了句「知道了」,坐直身子,繼續下棋,沒落幾子,便見勝負分明。
悟覺大師近乎喃喃細語︰「女施主輸了兩子。」
「大和尚棋藝高超,我輸得心服口服。」她眨了眨眼楮,許久沒下,難不成是棋藝退步了,才下不到五十子呢,居然就輸了。
輸便輸了,大和尚的棋藝本就不俗。
悟覺道︰「抄好的醫書會令弟子送到義濟醫館黃桑道長手里。也會有弟子前往義濟醫館幫忙,女施主但可放心。」
她重重施禮,「多謝大和尚!」收好桌上的名單,行禮退出。
一邊服侍的小和尚瞧出來了,文忠候府的郡主與悟覺很是親近,不像是大師與香客。反倒是長輩與晚輩。
素妍隨白芷出了禪房,穿過月洞門,入了寺中回風長廊,神殿里的香客零落幾人,只一些人往返其間。
素妍到了觀音殿。神態虔誠。雙手合手地磕頭行禮。《坐台觀音》栩栩如生,就連座下的錦鯉都似在水里搖擺一般,觀音殿里塑造的華衣觀音像很是逼真。左手拿著淨瓶,右手揚著柳枝。觀音兩側又站了一對散財童子,觀音圖便橫掛在兩名散財童子間,仿似二人抬著這畫。
這座觀音殿,本就是為了供奉《坐台觀音》而建,每月初一、十五方才掛在殿上。
白芷取了香,焚點之後遞到素妍手中,素妍將香插好,又行了一禮。這才轉身,一回頭就看到西邊偏殿上聚著張家、虞家姐妹,正虔誠地拜神。
白芷道︰「那邊是月老宮,自從請了《坐台觀音》後,也極靈驗的,還能求姻緣簽。要不郡主也求上一簽。」
素妍笑道︰「既然來了。還是拜拜。」穿過觀音殿通往月老宮的小門,進了月老宮,便見正中塑有月老像,著一襲紅色紗衫,白發白眉白胡須。笑容微微,手里拿著紅線,似要拴著一對有緣的男女。
盼兒正拿著簽筒,一臉虔誠地搖著簽。
素妍提裙磕拜,白芷遞了香。
月老宮西窗之下,擺了張桌案,置有兩張太師椅,其中一椅上坐著個年輕男子,戴著綸巾,握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
江詩恩拿了簽遞給他。
年輕男子看過,「一百零三號上簽。」拿了本書,細細地翻看起來,照著書上抄錄好兩句詩,遞給江詩恩。
貼身服侍的丫頭是沈氏派給江詩恩的,道︰「順小姐,得寺門外才有解簽的居士,這是要給錢的,命好的一、二兩銀子,若是不好的,分文不取。」
江詩恩驚道︰「一、二兩銀子,這麼多?」
「遇上大方的,打賞五兩銀子的都有呢。」
江詩恩今兒出門可沒帶這麼多,只帶了一兩多零碎銀子,還是準備添香油錢的,幸好之前把三錢零碎銀子給添了,還剩一兩銀子,她看著簽文,心里琢磨著要不要找人解簽。
盼兒也得了張簽文條,問道︰「順小姐,你是什麼簽?」
江詩恩笑道︰「是上簽。」
盼兒皺了皺眉,「哦」,她竟得了支上上簽,上面的簽文理有意思,「無心插柳柳成蔭。」見江詩恩上竟是一首小詩,「你這個還好,我這個只得七個字。」
江詩恩低聲道︰「听丫頭說,廟會上有解簽的,命好得一、二兩銀子,這也太貴了些。」
盼兒也嚇了一跳,「真夠貴的。」
江詩恩猶豫了一陣,還是決定不解了,「不如回城找人解簽。幸許便宜些。」
正小聲商量著,張錦瑟走了出來,罵了句「土包子」,「命好是你的福分,難道命好也能討價還價,虧得你們也是名門小姐。」
說得二人面紅耳赤。
江詩恩咬咬牙,還是決定就在寺門外的廟會里找人解簽。
柔兒也求了一支,不過是在觀音殿里求的,是問平安的,是支中上簽,兌了簽文,跟在盼兒身後。
素妍見她們一溜煙都跑了,低聲問錦絹,「我離開之後,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錦絹吐了口氣,「原是極好的,我去了雙河莊兩回,也見到了他,他對我一直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五月初八,收到我爹從冀州寄來的家書,大姨娘特意來尋我,說是明春各地正五品官員有女兒的人家,每家出一人入宮待選,偏我正在其間,又合了十三至十七歲的年紀,更未許配人家。大姨娘不許我再去雙河莊,要我安心在文忠候府學規矩、才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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